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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和老师单挑

刘勇

我叫张三多,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让我挣钱多、知识多、财富多;谁知道他在我上初三的时候带着一个女人跑了,妈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精神受到严重创伤,去年也下岗了。我们的生活拮据不堪,她只好帮别人洗衣服来维持生活。

高二下学期的一天,我放学被两个小混混拦着,他们搜我身,竟然要拿走我的5元钱,那可是妈妈一天的辛苦钱呀!我拼了命和他们两个打起来,结果把一个混混的鼻骨打断了。学校知道事情后,给予我通报批评。为什么我保护自己的财物还落个处分!我想不明白。结果,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提高不上去,我变得桀骜不驯,被班主任定为“叛逆不可救药”的差生,安置到最后一排。

今天,我很高兴,戴虎来到了我们差生小组里,我作为差生小组首席组长,对戴虎的到来表示欢迎,谁知道他却抱着书包一直哭个不停,我狠狠踢他一脚,没骨气的家伙,我瞧不起他。

新来的英语老师被校长带着来到我们班,在介绍班里的同学时,校长指着后面一排座位说:“那几个都是扶不上墙的家伙,就不要问他们了!”英语老师很惊讶地看着我们,点着头说:“好,我知道了。”很多同学也随着校长手指,看着我们露出嘲笑和鄙夷。“看什么看,谁在笑,小心我扁你!”我这一吼,英语老师吓了一跳,校长脸色很难看,他指了指我,给我出来,我斜了他一眼,没动。校长张了张嘴,来到我面前,我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我鞋带还没系好呢!”班里一阵哄笑。

我和校长来到操场东头,我懒洋洋地靠在双杠旁,校长说:“张三多你也给我点面子,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不管你,你也不在课堂上闹,我们互不干涉。”我看了看天,给根烟抽吧,校长不耐烦地掏出烟,提高声音说:“快毕业了,我希望我们都相安无事。”说完扭身就走。

我躺在宽阔的操场上,望着明亮的教室,心里有点说不上的酸痛。

戴虎瞪着眼睛伸长脖子很吃力地看着黑板,我说戴虎我们杀两盘象棋吧,戴虎说:“三多哥,别闹,老师正在讲古文呢!”我的天,你连续三年统考都是倒数第一,现在还有心情学古文。我感到可笑,对吴秋说你看他那熊样还学古文呢。吴秋他们也跟着笑。

后面的同学,注意课堂纪律,就说你呢?新来的语文老师戴着小眼镜指着我。他是安徽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毕业,刚到学校,校长就让他带毕业班,可见学校对他的重视。

我站起来说:“你贩卖你的知识,校长没和你说不让你管我们吗?”小眼镜脸上一阵灰白,他推了推眼镜说:“你叫张三多吧?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但在我的课堂上你必须尊重我!”

我奋力一脚,把前边课桌揣倒,大声地说:“我不尊重你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戴虎拽着我说:“别闹了,再闹会被开除的!”“开就开吧!老子不怕!”

赵老师对同学们说:“其他同学先自习,张三多你来一下。”又是在操场的东头,校长拉我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赵老师让我来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满眼的挑衅。赵老师说:“听说你挺能打架的。”便飞起一脚踢来,我没有防备,倒在地上。赵老师说:“有本事把我打倒,来呀!来!”老师竟然打学生,还得了,我站起向他反扑过去,于是,两个一米八零的大男生扭在一起,一会不是赵老师倒下就是我倒下,直到我们筋疲力尽地躺在操场上,大口地喘气。

赵老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有力气,和我真的很像,知道吗?我也曾是个很糟糕的学生,比你还恶劣,那时候连父母都放弃了我,我认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蛋了。可有一天,我厌倦了那样生活,讨厌起自己来,就整天地闲流荡。一天,卖烟老奶奶说:“差学生也是学生,你就甘愿被打败吗?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被别人打倒,而是你先放弃了自己,被自己干掉了。春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最主要的是看谁先找到它!”

赵老师说完起身走了,我默默念叨着那句“而是你先放弃了自己”,心里被重重击了一拳,我望着蔚蓝天空,眼泪悄悄地滚了出来。

看着趴在课桌上酣睡的戴虎,我狠狠闪了他一下,你给我记着,差学生也是学生,要发扬不要脸的精神,好好听课。

高三头次模拟考试,我正数30名,戴虎倒数第5,校长看着成绩单说:“张三多,你抄就抄吧,别太过分。”

第二次模拟考试,校长监考,我一下跃上正数18名,语文成绩全年级第一,戴虎仍然倒数第5,校长在宣读我的分数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分贝。那天我望着成绩单先是笑,后是哭。

半年后,我考上南方一所大学。戴虎选择了复读高四。放假期间,同学们都要求去学校看看。

刚到学校,就遇见了校长。校长绷着脸,张三多同学,给根烟抽吧!我挠着头嘿嘿地笑,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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