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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余良拿到校园十佳歌手比赛的“演唱******”以后,自信心一下子就变得满满的,还说要去参加运动会里的乒乓球比赛。很难理解余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和沙潇对余良的选择表示反对,准备劝他放弃。

我劝导说,“你看,你唱歌这么好听,去参加乒乓球赛实在是浪费人才啊。”

余良解释说,“因为张萌参加了。”

沙潇说,“你确定张萌会参加乒乓球比赛吗?你看她那身材和她那张脸,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运动的元素。”

余良说,“那长什么样叫作有运动元素?难道打乒乓球的运动员非要长得像一个兵乓球,才行?”

沙潇说,“我说的不是这意思,但她那身高确实不像是能够打得了乒乓球的。”

余良说,“我看,张萌就是下一个邓亚萍。”

沙潇说,“可是,张萌比邓亚萍还要矮。”

余良说,“这就说明张萌比邓亚萍还要厉害。”

沙潇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我,而我不知道去说些什么。我猜沙潇现在能够懂得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沙潇见话题扯歪了,于是不再谈论张萌。

沙潇又说,“可是,你也不会打打乒乓球,去参加比赛只会在张萌面前丢脸。”

余良猥琐一笑,说,“这就需要麻烦你们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沙潇就充当了余良的陪练。我们在训练的过程中风雨无阻,有时候课也不上了就跑去体育馆练球。在训练的过程中,余良多次放弃,但每次听见张萌名字的时候,就会迅速振作起精神来。

等到余良把基础练好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教余良练抽球。练抽球让余良练到上瘾,乐此不疲。我和沙潇作为陪练却是十分辛苦。这大概是因为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在这个过程里面。我和沙潇累到不行而趴在乒乓球台上的时候,余良会要求我和沙潇再给他发几个能抽的球。在这段时间里,生活更是扯淡,我们三人成了“没事找抽型”。最后,我和沙潇实在忍受不了,以会“走火入魔”为由拒绝陪练。

在许多天的训练之中,余良倒也是争气,终于从连拍都不会拿的级别变成了看球就敢抽的级别。当然,最终的球飞去了哪里是不定的事件。

在风和日丽的这天要进行比赛了。因为余良自认为是在和张萌比肩作战,甚是激动。作为陪练,我和沙潇也参加比赛为余良助威。

比赛进行的是淘汰赛。让余良感到幸运的是他抽到的签不是张萌。但是这是一个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余良说,等到和张萌对战的时候,他会故意输掉。余良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和沙潇不能接受。特别是沙潇。沙潇偷偷告诉我,这是在有辱男人的尊严。我也不赞同余良的说法,但没有像沙潇这样强烈的感受,我认为余良就是应该在张萌面前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强。

第一轮比赛开始,余良对阵的是一个弱弱的女生。姑娘穿的是低胸内衣,这不得不让我们三人把注意都放在她的胸部。我想这姑娘定是没脑子,不然怎么会在比赛的时候穿低胸装呢?

我和沙潇都对余良表示自信,想必这一局对于余良来说是最轻松的一局。

比赛开始,首先由余良发球。余良左手拿球,竖直向上扔球,待到球落在胸前的时候,右手挥拍。不料,球竟然没有过网。

我和沙潇对于余良的失误表示不能接受,这不得不让我们开始担心起来。余良拿起球重新发球,结果又是出现了同样的失误。发生了两次失误以后,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其中是有问题的。

接下来,余良又失去了几个球。我依然不能够找到余良身上的问题。沙潇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看,余良在打球的时候眼神都看哪了?”

我仔细观察余良打球时的眼神,没想到这家伙一直都在盯着那姑娘的胸看。这时,我才知道那姑娘比赛的时候要穿低胸内衣的原因了。不过,这也有可能只是跟那姑娘的心情有关。我虽是感到厌恶,但比赛没有禁止不能够穿低胸内衣,只能是无奈了。

终于,第一局余良以零比十一败给了那穿低胸内衣的姑娘。余良下场休息,坐在我们的身边。沙潇开始骂余良,“你搞什么?眼睛尽是盯着那姑娘的胸看,没看过啊?”

对于沙潇的骂,我想余良肯定会觉得无辜,因为他真的没看过。

余良说,“她那个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感觉要弹出来一样,能不去看吗?”

沙潇沉默了,表示能够理解,在思考以怎样一种方法去对付。

很快,沙潇就找到了对策。沙潇说,“你不是喜欢张萌吗?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了。等下你去比赛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心里默念张萌的名字,就能够排除杂念了。”

余良对这种方法很是赞同,大拍大腿,说,“好,我听你的。我一定要排除杂念。”

很快,休息时间结束。余良准备上场比赛。在余良正准备要上场的时候,我挽住余良的肩膀,说,“这是美人计,你要小心啊。”

结果在第二局,第三局的对阵中余良依然败给姑娘,而且是败得稀烂。我总结出一个道理,美人关难过啊,即使是那姑娘长相一般。

接着,沙潇上场。跟沙潇对阵的是一米八的大个。因为身高实在悬殊,沙潇的动作虽是灵活但也弥补不来身体上的弱势。结果,连败三局,同样败得稀烂。

两人纷纷被打败,余良和沙潇不得不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很不幸的是,我的对手是打乒乓球的高手。毫无悬念地,我就输掉了第一局。

因为我遇见的是高手,又因为我输掉了第一局,而且还因为余良和沙潇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不得不感到紧张。物极必反,有时候人的心理也是这样,我竟然变得放松了。

在接下的一局里,我开始乱打。不过这样的打法却能够起到让我感到意外的作用。对手似乎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而乱了节奏。这种胡乱打法可谓是“出奇制胜”。

每一次,对手将球以一种很低的角度打过来的时候,我反而以很高的角度打过去。我的种打法让对手很是吃惊。

刚开始,每当我以高角度将球打过去的时候,对手就会选择抽球。而是庆幸的是,对手的抽球练得很不到位。因此,我以这种方法得了许多分。

接下来,对手慢慢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不再选择抽球。当我以高角度将球打过去的时候,对手也以高角度将球打过来。我变趁此机会,给对手一个抽球。

对手很是纳闷,不是用何种方法来对付我。然而,对手越是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对付我,我就越打得轻松。很快,我以三比一将对手淘汰。

裁判也对我的打法表示不可理解,但因为我没有违反乒乓球的规则,只好是不停地惋惜被淘汰掉的对手。

余良和沙潇也认为我的打法非同寻常,但因为我成功晋级,甚是高兴。

余良一边对我大加赞赏,一边不停地自我感叹。余良感叹说,“本想着我能够成功晋级会有机会和张萌对战的,没想到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我拍着余良的肩膀说,“你是败在了美人计下。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余良说,“你说,张萌要是知道了,会吃醋吗?”

我不认为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存在。单恋的人总会活在一种莫名其妙的遐想之中。现在的余良就是活在了自我的感觉之中。我实在是不好说些什么让余良感到不高兴的话,我说,“不会的,她肯定会原谅你的,毕竟你是男人嘛。”

余良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张萌不够喜欢我?”

我实在不能理解余良会在我的话找到这样一种猜疑,我看向沙潇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可沙潇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接下来就是张萌与一男生的对战。我们三人很是安静地看着站在乒乓球台前身材瘦小的张萌。余良看着与张萌对战身材高大的男生,表情甚是紧张。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紧张。可能是因为我认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比赛开始,张萌一路领先。张萌最擅长是旋球,而且发出旋球的技术很是到位。张萌瘦弱的身材和技术上的反差让我们折服。比赛气氛甚是紧张,赛场上的每一个观众都不敢深度呼吸。余良的表情也是跟着场上的节奏在变化着。

猛男虽是有身高上的优势,但技术不敌张萌,最终被淘汰。张萌很是开心,而余良更是开心。我也是放松了一口气。不知我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反应。可能是因为余良的表现影响了我。

下一场就是我跟对战张萌,而这一场将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举行。对于这场不久之后就要进行的比赛,我表示没有任何压力。因为我本就没给自己多大的希望。

余良多次要求我,在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手下留情。就凭我打球的技术,我想应该是张萌对我手下留情。尽管我是这样想,但对于兄弟的请求我不能够拒绝,于是只好点头同意。

在我们将要离开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对我我和沙潇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但余良的反应却是非常地大。

一长相英俊的男生拿着毛巾和水送到张萌的面前。这人是谁?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但余良却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那个男生看。见此情形,我和沙潇不得不去说些话安慰余良。

沙潇说,“那男生跟张萌长得挺像的。依我看,那男生定是张萌的哥哥。”

我赶紧接着沙潇的话说,“对啊,长得真是好像,那男生定是张萌的哥哥。”

余良疑问说,“是吗?”

我和沙潇同声说,“肯定是啊。”

余良凶狠的眼神收敛起来,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过去打个招呼好了。“

我有点儿担心,立刻说,“别啊。你看,她们现在相处得挺好的,就不要去打扰了吧。”

余良说,“哎,张萌的亲哥就是我的亲哥,迟早是要认识的嘛。”

我本还有话要说,只见余良已经像张萌的方向走去。于是我和沙潇也跟在了余良的后面。

余良向张萌打招呼,然后对张萌说,“你可真了不起啊,就这么轻松地把那个大个打败了。”

张萌说,“没想打你也参加了比赛。没有晋级真是可惜了。”

余良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没有关系,你能晋级就好。”

然后,余良很是绅士地伸手过去和站在张萌旁边的男生握手,并说了句“你好”。

不料,那男生不以为然,对余良说,“你是谁啊?”

余良很是尴尬,不知以何种方式回答。

男生表情显得很是轻蔑,拉着张萌就离开了。此时的余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我和沙潇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说话。

余良说,“那男生真的是张萌的哥哥吗?”

我和沙潇又是同声说,“肯定是的。”

余良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点怪怪的。莫非?”

我和沙潇又是同声说,“没有莫非。”

终于余良不再对此猜疑。但我想他肯定在心里嘀咕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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