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晖也举起啤酒说:“干杯!”
潘静妍很豪爽地将一罐啤酒一口气喝干了,然后将啤酒罐倒过来晃了晃,示意秦明晖没有一滴啤酒流出来,说:“你也一定要喝干了,一滴都不准剩。”
秦明晖当然不会在女人面前丢份儿,他拿起啤酒,一仰脖,同样也一口气就喝干了。
“好,够爷们,我喜欢。”
潘静妍拍了拍秦明晖的肩膀,又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了秦明晖。
秦明晖接过啤酒和她撞了一下啤酒罐,两个人同时把啤酒喝干了。
就这样两个人交杯换盏,一罐接一罐地喝了起来。
秦明晖的酒量本来就很大,白酒都能轻轻松松地喝上个一斤多,更别说没有多大度数的啤酒了,秦明晖几罐啤酒下肚之后,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潘静妍的酒量据秦明晖观察应该和他不相上下,不同的是潘静妍的脸越喝越红,而且越红越能喝。
很快,冰箱里的啤酒就被秦明晖和潘静妍扫荡一空,潘静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冰箱,用力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儿,恍然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的书房里还有一瓶别人送的法国葡萄酒,你等着,我去拿。”
潘静妍不仅拿来了葡萄酒,还拿来了两个高脚杯,她打开红酒倒了两杯,秦明晖拿起高脚杯刚想喝,潘静妍忽然拦住他说:“等一等。”
秦明晖一愣,不解地问:“等什么?”
潘静妍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门口把灯关了,霎时间屋里一片漆黑。
秦明晖有些诧异地问:“潘总,你这是干什么?”
秦明晖不知道潘静妍为什么要关灯,但马上秦明晖就把关灯和上床联系在了一起。
“你怕什么,我只是关灯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潘静妍笑着说,“喝葡萄酒跟和啤酒不一样,要讲究点情调的。”
这时,潘静妍划着了一根火柴,她的手里就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根红色的蜡烛。
烛光幽幽,给昏暗的房间里平添了几许浪漫的情调。
潘静妍走到秦明晖的面前,举起酒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略带伤感地说:“我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我家里已经好久没来过人了,每天就我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的……。”
话没说完就一举杯,又干了。可是秦明晖从她话语之后听到了一丝暧昧的东西,似乎是在向秦明晖做某种暗示。
秦明晖实在没想到,潘静妍外表看起来一脸娇柔,可是喝起酒来却像个豪气干云的男人,逢喝必干。
秦明晖虽然对潘静妍不太怎么了解,可是看她喝酒的这个豪爽劲头,也暗暗佩服。
“你今年多大了?”潘静妍忽然问了句。
秦明晖如实回答:“二十三了。”
潘静妍苦笑了一下,有些惆怅地说:“你才二十三岁,和你相比我应该算是老太婆了。”
说完,潘静妍又开始闷闷地喝酒,秦明晖本想劝她不要再喝了,可是他发现潘静妍现在已经有些醉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有的人只喝一种酒怎么喝都没有问题,可是如果同时喝了两种酒就很容易醉,潘静妍就属于这种人。
渐渐的潘静妍的话开始多起来,开始讲些她自己的事情,此时秦明晖才对她多少有些了解,潘静妍今年二十八岁,比秦明晖整整大了五岁,去年春节刚刚离的婚,和前夫没有孩子,至于为什么离的婚,秦明晖没有问,他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而且就算他问了,潘静妍也未必肯告诉他,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还没到那种无话不谈的份上。
当那一瓶葡萄酒也见底的时候,潘静妍真的醉了,不过她醉了之后比较特别,安安静静地坐在哪里,闭上眼睛,轻轻地哼唱着一首歌:“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秦明晖听过这首歌,隐约记得这种歌好像叫《新不了情》。
唱着唱着,潘静妍忽然哭了,虽然没有发出声音,秦明晖很清楚地看见她眼角滚落的那两行清泪,烛光里那两行晶莹透明的东西是那么的刺眼。
秦明晖心中最柔软的最隐秘的那部分忽然一下子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