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虽然劈开了韩在虎手中的长剑,但是由于长剑的阻挡,斧子始终还是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没有砍向韩在虎的脑袋,而是稍稍偏开,直接将韩在虎的一只右手臂连根砍了下来。
咦!
夏宇一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斧子居然有如此威力。
看来死老头并没有骗我,这个名字叫什么开天斧的斧子果然不同凡响,夏宇心里想着,一招开天虎十八式第十式直接再次攻向韩在虎。
这次韩在虎没有的长剑的格挡,忍着一只手臂断掉的剧痛,连忙闪身躲避。
但是很快韩在虎就失望了,因为他发现无论他往什么方向躲避,始终有斧子在等着他。
韩在虎心里大惊,这是什么招式?竟然能把一把斧子舞出几十把斧子的威力,难道是仙法?
只是韩在虎来不及做太多的思考,已经被斧子直接从身体的中间部分拦腰劈成了两半。
韩在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死去,对方哪里是什么在逃的凶手,简直就是恶魔。
超强的精神力,不可思议的身法,削铁如泥的斧子,诡异的攻击招式,这一切,都让韩在虎震惊不已,连死的时候都还在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招式。
夏宇虽然杀了韩在虎,但是这边的动静已经让四周的追击小队剩余人员发现了他。
十余只弩箭划破空间,直奔夏宇而来,小队的成员配合很是默契,每一只弩箭所射向的位置完全不一样,他们甚至已经把夏宇每一个可能逃走的方向都锁定了,看上去夏宇已经逃无可逃。
夏宇一声冷笑,在弩箭群即将临身的那一瞬间,直接拔地而起,施展他那诡异的身法,再次上了大树。
“下去!”
一声怒喝从天而降!
还在半空中的夏宇感觉一股从未见过的威压从头顶上面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下坠。
没等夏宇身体着地,下面已经又有十几枝弩箭在等着夏宇。
没有办法,夏宇只得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强行将身体在半空中扭转了一下,一个翻身,再次落地,利用时间差堪堪避过了弩箭的攻击。
但是就这一下,夏宇感觉自己的腰像已经被拧碎了般,疼痛难耐。
“你以为你杀了一个橙级高手,你就跑得掉了吗?”
说话的是刚才从树上将夏宇击下的高手,正是一直跟在夏易旁边的那个白衣少年。
“说?你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你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还有你那把斧子,交出来!”
靠!听这个白衣少年这么一说,夏宇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自己刚才真不应该将斧子拿出来!
虽然在那个山谷里胖和尚没有认出来这把斧子就是开天斧,但是夏宇可以确定,这个胖和尚不久之后肯定会想起这件事情,然后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到时候还会再回来找自己的。
而现在自己居然将这斧子给暴露了出来,到时候胖和尚随便一问就会知道斧子还在自己的手里,到那个时候,自己是交还是不交呢?
不行,今天这里的人都必须得死,包括这个白衣少年在内!
夏宇可不管这个白衣少年有没有什么仙门的背景,只要是想加害于自己与自己为敌的,自己就必须让他死掉!
这么想着,夏宇没有理会白衣少年,见对方暂时没有进攻的打算,干脆揉了揉刚才伤到的腰,心里暗骂道:“靠,明明在神识空间里这个动作做着都毫无压力嘛,怎么现实中来这么一下就痛得要死啊?”
见夏宇不光不搭理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揉起了腰,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白衣少年大怒,直接一掌劈向夏宇。
掌风带着灵气攻向夏宇,隐隐间能看见淡淡地黄色,正是黄级高手灵气所蕴含的颜色。
“不就是黄级初期的修为么?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夏宇虽然修为差人家太远,但是在对敌的时候依然不忘调侃一下白衣少年,淡淡地黄色,代表的正是黄级初期的修为,而正宗的黄色代表着黄级中期,深黄色则是黄级后期,其余几个级别的高手也是如此。但是如果对方级别比你高,又不愿意让你看透修为,你是发现不了对方灵气的颜色的。
说完这一句话,夏宇转身就跑,施展开了他那诡异的身法,只不过身法虽然诡异,但是没有灵气的支撑效果差了不少,再加上和白衣少年天差地别的修为差异,夏宇的身法在白衣少年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夏宇没有再拿出他的斧子,对上白衣少年他没有一丝胜算,用上斧子也是白搭,没准儿斧子还被对方抢了去,那就亏大了。
掌风就在眼前,夏宇已经感觉到了面部那种撕裂的疼痛。
死就死吧!夏宇心想,反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妹妹夏琳还有姨娘以及大哥他们,一死就一了百了,不用想那么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大牛张兮兮他们,会不会被夏家的人欺负。
就在夏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一声娇喝从身边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闪过,挡在夏宇面前双掌迎上了白衣少年的掌风。
“碰!”地一声,双掌碰撞,掌风四射,周围的树木倒了一大片。
黄级修为这么厉害?夏宇一愣,想着刚才如果不是有人相助,自己这会儿恐怕已经跟周围的树枝一样,身体化成碎片了吧?
来人夏宇认识,正是在凤凰桥上救了自己后来又在洪荒元核所在的那个山洞里受了伤的绝色女子,只不过此时女人蒙着面纱,看不见其姣好的面容,让夏宇很是失望。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女子一声娇喝,又出掌与白衣少年斗在一起。
夏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着树林的深处奔去,身后十余个拿着弩箭的夏家门客依然紧追不舍。
炎元帝国庆历十七年十二月五日。
凤凰镇。
清晨,天还没有亮。
和往日一样,王家老字号包子铺的王掌柜起了个大早,拿了根扁担担着水桶到前面不远的凤凰河里担水。
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王掌柜都会到凤凰河里担两担水,妻子已经在家里生好了火,就等着王掌柜的水开始蒸包子。
不知道为什么,用清晨新担的凤凰河水蒸出的包子比任何方式蒸出来的都要清香,这也算是王家老字号包子铺的一个秘密,担完水后王掌柜就会去再睡会儿,然后等妻子蒸好了包子他就起床开门营业,妻子再去睡个回笼觉。
当王掌柜走到凤凰河边时,突然“啊!”地一声吓了一大跳,身体差点倒在了地上,就在凤凰桥的下边,河水上居然漂浮着一个人,不知死活。
漂浮着的人面部朝下,跟本看不清楚容貌。
王掌柜有心报官,但是现在天都还没有亮,官府根本就没有开门,也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要是等到早上再去报官的话,说不定本来还没有死的人早就死了。
老实巴交的王掌柜想了半天,没有办法,最终对于挽回一条生命的期望战胜了对于可能是死人的恐惧。
王掌柜颤颤巍巍地走到河边,将水桶放下,用肩上的扁担将漂浮着的身体缓缓地拉向岸边,不知死活的人停在沙滩上以后,王掌柜又废了不小的劲儿才将他翻过身来正面朝上。
并不是因为该人太重,实在是因为王掌柜太过害怕,手里颤颤巍巍地没有几分力气。
是夏家二少爷!
王掌柜一惊,夏家二少爷夏宇的通缉告示现在已经贴得整个巴郡到处都是,连王掌柜家包子铺的门板上都贴上了。
对于告示上面关于夏二少爷的各种罪名,王掌柜当然不会相信,不光是王掌柜不信,整个凤凰镇的居民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夏宇是个什么样的人凤凰镇镇民们都很清楚,虽然平时喜欢上街调戏调戏镇上的良家妇女,但那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其实就夏家二少爷这么一个小屁孩,说是他在调戏妇女还不如说是镇上的妇女们在调戏他了。
夏家二少爷不光不喜欢惹事生非,还给镇上的居民减免了税收,在凤凰镇虽然说不上人人爱戴但是至少是很少有人不喜欢他的。
所以对于夏二少爷两次差点儿被人害死的事情整个凤凰镇上的居民都义愤填膺,对于那个什么巴郡的夏家没有丝毫的好感。
平时和蔼可亲的夏二少爷怎么可能到了巴郡十几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呢?居然奸污了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要编理由也应该编一个好一点合理一点的吧?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
打死凤凰镇的居民们也不会相信。
陷害!
凤凰镇的百姓脑海里都闪现着这两个字,这完全就是赤裸裸地陷害啊。
“二少爷!”
见从凤凰河里捞起来的人居然是夏二少爷,王掌柜完全没有了一丝的恐惧,赶紧上前伸手探到夏宇的鼻前。
还有气!
王掌柜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水桶扁担也不要了,一把背上夏宇就赶紧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