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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航天发射场

第二天,旭日冉冉升起,天高云淡,波塞顿空军基地里,一列列整装的士兵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飞机跑道。飞鸟从他们身边略过,宽阔平坦的机场跑道泛着柔柔的光晕,整齐划一的特里同战机昂首挺停在机库前,一旁的士兵正在忙碌着往舵手运输机中装配物资,赛门上校站在一旁听取戴维的汇报。

这时,从前方走来了6个人,天上的朝阳正艳,脚下的地面光晕晃晃,他们英姿飒爽,神采奕奕,他们正是杰克的6人小组。

他们走到了赛门面前,赛门正过身来看着六人……

“对不起,本次航班没有你们的名单!”赛门。

“我们不是来坐你飞机!”杰克。

“那你们来干嘛?为我们送行!”赛门。

“我们是来坐那个的!”杰克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赛门顺着杰克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空中正有一架外观科幻的小型航空器远远飞了过来,那是一架超酷的梭形飞机,总共有三组万向引擎,它速度极快,机动灵活,一会而就飞到了他们头顶上空,巨大的气流吹动着他们的头发,飞机缓缓降落,能看见机身上有NASA的标志,它灵活地降落在了他们面前,然后,飞机底部的舱门落下,伸出了旋梯,下来了两位身穿蔚蓝色印有NASA标志工作服的男子,两人走了过来。

“太酷了!”丹尼惊叹道。

“请问哪位是杰克教授?”NASA工作人员。

“我想我们该走了,美国见!赛门上校。”杰克对着赛门说道,罗伯特和埃里克与杰克4人道别后,杰克4人跟着那两人登上了航天器。航天器合闭了舱门,一股气流直冲地面,航天飞机垂直起飞了,然后一个45度角的转向,瞬间加速飞入了天空。

“我说你的朋友认识NASA的人?”赛门。

“何止认识!现在我们都是NASA的人!”罗伯特说完,他和埃里克各带上了一顶带有NASA标准的帆船帽。

航天飞机穿梭在云山中间,而云下则是浩瀚的海洋,3小时后,NASA的航天器就接近了美国。已经可以看见海岸线了,那是加利福尼亚州的西海岸,此时已是美国晚上8点,夜幕依然笼罩着大地,月光皎洁,星空闪烁,海洋中蓝光一片,那是一种能发蓝光的浮游生物,远远看去如同在海洋深处有浩瀚无垠的蓝色银河在缓缓旋转,那是无数鱼群搅动了海水使得浮游生物发出蓝色荧光,其中不乏巨型白鲸的身影。飞机在夜幕中接近了海岸,可以看见范登堡空军基地灯火通明,机场上的跑道灯光系统光辉灿烂,飞机开始对准了跑道入口灯缓缓下降,不一会儿便稳稳降落了。舱门打开,舷梯落下,杰克一行人从中走出。

“我们到了,我们到了,杰克!”丹尼下来飞机后环顾四周说道,看来大家能来美国都非常激动。

在飞机旁,一辆8坐福特正在等候,从车里正副驾驶座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走向飞机迎接杰克一行,当大家走近之后,杰克看见迎接他们的正是安妮,杰克终于见到了这位他似曾熟悉而又久违了美女。她出尘脱俗,俊朗靓丽,明亮的眼眸使深邃的群星化为点缀,纯净的神色夺走了月亮的荣耀,褐色长发随夜风轻拂优美的双肩,她身穿NASA白色制服,显得健康挺拔。

“欢迎来到加利福尼亚!我是安妮,航空航天局检验检疫司的负责人!”安妮说道。

杰克也逐一介绍了自己的同事,大家互相握手。“先上车吧!”安妮语音清澈。

杰克魂不守舍好像做梦一样,他们一边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一边跟着安妮上了车。一路上,杰克透过窗外看着范登堡基地先进的设施和巨大的火箭发射架,在一个废弃的发射场地的发射架上,还矗立着一艘高大的铁锈红色的火箭,火箭箭体上还挂载了一艘白色的航天飞机。显然,那里已经废弃多年,发射架下方长满了藤蔓和树木,像是火箭喷射出来的绿色烟尘凝固在它脚下。

“那是诺亚号航天飞机!2049年留下的!已经矗立了66年,3年前才有人类才重返了这里,并开始了重建工作,我来这里工作了两年,我们恢复了电力系统和部分通信系统!但要完全重建这里还需要大量人力和物力,一旦我们恢复了所有卫星通信,全球的任何角落就会重新一览无余,这对我们了解100年来地球发生的一切具有重大意义。我看了你们的档案,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愿意到这里工作真是明智之举。”安妮说道。

“我们也深感荣幸。”杰克。安妮看了看车里的后视镜说道:“杰克教授,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胖子呢?没想到是位英俊的帅哥!”安妮。

“什么?”杰克。

“你在我家睡觉时压坏了我的床板!”安妮。

“哦,实在抱歉,当时我在操作时可能忘了步骤!”杰克结结巴巴地解释到。

“没事,看来你们平时忙的连怎么睡觉都不会了!”安妮。

“你曾经住过安妮的房间!你怎么从来没给我们说过。”丹尼。

“那是场意外,那天晚上真的要感谢你父亲收留了我,还帮了我大忙。”杰克。

“看来我父亲一向如此,不过他这次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的部门正好缺人手,而这次一下来了四位生物科学领域的专家!”安妮。

“那是什么?”杰克指着前方一片建筑。

“那就是我们的航空航天局大楼!”安妮。

不一会,车停在了航空航天局门前,安妮带领大家去了检验检疫司,办公楼里有很多工作人员各自忙碌,他们一直来到了安妮的办公室。

“好吧说说你们为什么想来这里!”安妮。

“赛门准备发动战争,他想消灭这里的昆虫。”杰克。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赛门一心想铲除它们,为此他做了大量准备。”安妮。

“但是这次他会使用一种名叫死水的基因武器,这种病毒是由我们研制的,它可以消灭所有的变异昆虫,但也能破坏掉整个生态,使人类陷入更加可怕灾难,我们这次就是来阻止他的,必须毁掉死水,阻止战争!”杰克。

“这真是太危险了,赛门真是疯了!”安妮。

“我们联系了国防部,但他们拒绝了我们的要求,这次赛门要一意孤行了。”丹尼。

“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你们打算怎么做?”安妮。

“我们首先要找到死水在哪,然后要找机会把它换掉!”杰克。

“我有个办法,赛门的空军部队大概四小时后就会来,到时候我们会对他们所携带的所有物资进行防疫检查,到时候你们可以作为工作人员检查他们的物资,当发现死水后可以乘机把它偷偷换掉!”安妮。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杰克。

四小时后,赛门的空军部队来了,各种飞机逐一降落在了机场,士兵们整齐地从运输机中小跑下来,由检疫站工作人员带领他们走向体检区,所有士兵统统需要经过安检,然后走向体检区。各类体检室里非常热闹,士兵做着各种检测,透过门里可以看见有的士兵张开大嘴,医生正在检查口腔。有的士兵脱掉衣服接受透视。所有物资也被运往了检疫站进行检查。检疫站里,宽阔的大厅里堆满了货物,士兵的行李包被工作人员贴上标签放在了电瓶车上运往了生活用品检疫区。装有食物补给的箱子被运往了食品药品检疫区。而武器装备和弹药补寄箱也一批批堆放在一处检疫区。

杰克、丹尼、劳拉和艾萨克身穿检疫人员的白色生化服,并且带上了口罩。分成两组在堆放着战略物资的检疫区里四处寻找装有死水的箱子,这里的物资堆放的实在太多了,搜寻起来很困难。这时,士兵戴维、马修和奥利弗推着一个放有黑匣子的平板车,走入了这里,丹尼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匣子就是装死水弹头的箱子,他赶紧示意劳拉,二人马上走了过去了。

“这个接受检疫了吗?”丹尼对着马修推着的黑匣子问道。

“嘿,昆虫可不会往这里面藏。”马修。

“没有,我们把它放在哪?”戴维。

“把它交给我吧。”丹尼说罢接过了平板车,然后劳拉取出一个生物探测器,开始对黑箱子进行扫描。丹尼观察着扫描的数据,然后摇着头说道:“哦,天哪,这里面竟然钻入了一只跳蚤!”丹尼。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戴维。

“跳蚤,我就知道这两天身边有跳蚤,我说医生,能不能给我也检查一下,最近我裤子里面总是痒痒!”马修。

“得了马修,留着你那只跳蚤吧,你还用得上!”奥利弗。

“或许这只跳蚤身上会有传染病,我们必须对这箱子进行杀虫处理。”丹尼。

“好吧!麻烦你们了。”戴维说完,丹尼和劳拉推着平板车走向了消毒室,戴维三人也跟了过去。

消毒室是一间可以释放药剂喷雾的透明玻璃房,室外有个操作台,丹尼换上了防毒面具推着平板车走了进去,然后对着玻璃墙外的劳拉点了下头,劳拉按下了关门按键,消毒房的门合上了,控制台显示房间已经成密闭状态。然后,劳拉按下了释放按钮,只见从玻璃房中的四周的地板上喷出了一股白色的气体,瞬间消毒室里乌烟瘴气,杰克乘着烟雾的掩护马上打开了黑箱子,竟然发现生化枪在箱子里但那枚死水子弹不见了。就在这时,赛门走了过来,他赶来按下了停止按钮,消毒室的气体开始立刻消散,丹尼赶紧关上了箱子。消毒完毕后,丹尼推着平板车走了出来,戴维几人接过了平板车。

“找着跳蚤了?”马修。

“这批物资已经安全了!”丹尼。

“不必再检查了,这玩意儿不久就会帮助你们全部下岗。”赛门说道,脸上带着邪恶的微笑。

之后,大家在安妮的办公室聚在了一起。

“箱子是空的?一定是赛门把他藏起来!”杰克。

“接下来赛门会怎么做?”艾萨克。

“按照赛门的计划他首先要攻占旧金山,在那的机场建立一个军事分基地,等彻底肃清旧金山的昆虫后,赛门准备在那里移民,但据我们所知,旧金山至少盘踞着数百只大昆虫,想要逐一把他们消灭干净绝非易事。”安妮。

“赛门肯定会使用死水的。”劳拉。

“现在我们不知道死水弹头被赛门藏在了哪里,要想办法找到它。”艾萨克。

“还要时刻注意赛门的动向,必须在他使用前阻止他。”丹尼。

“如果我们能想办法让旧金山里的所有昆虫都迁移到别处,或许能阻止这场战争!那时赛门也不会有机会使用死水。”艾萨克。

“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你认为能做到吗?”杰克问向艾萨克。

“只能试一试了。”艾萨克。

“好吧,这也算是个缓兵之计,明天我就去找赛门谈判!”杰克。

夜已经深了,安妮带他们来到了公寓区,这里有几栋楼和数栋别墅,其中一顿是给检验检疫司的人住的。在公寓一层的服务台,杰克四人的身份信被登记在了服务器,第五层的四间房分别授权给了他们。

这里的房间温馨而简约,淋浴间和阳台一应俱全,杰克进屋后脱下了外套,接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然后一人在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夜幕下的范登堡基地。因为时差的缘故,他还感觉不到睡意,看着远方的大海,他开始想自己曾经的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呢?这时,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杰克打开门,原来是丹尼、劳拉和艾萨克三人,他们也睡不着,所以过来串门,大家开始在一起了谈论起,原来他们各自收到了一些通知文件,文件中把丹尼和劳拉分到了化验室,艾萨克分到了标本室,杰克分到了办公室。这时,门铃声又响了,开门后发现原来是安妮。

“你们不去睡觉,都凑到这来干嘛?”安妮。

“那这么晚你独自一人来找克教授又有何贵干?”劳拉。

“我是来给你们送褪黑素的,明天一早9点上班!”安妮说完,把手里的一捆喷雾丢给了杰克,然后转身走了。杰克把喷雾塞给了丹尼,然后对他们示意稍等,自己出门快步赶上了安妮。

“嘿,安妮,谢谢你的褪黑素。”杰克。

“睡前用一次,它能帮助你们改善睡眠!”安妮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准备关门。杰克站在门口不愿离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支支吾吾。

“时间不早了,你和你的同事需要休息!”安妮。

“时间是不早了!可也不算太晚。”杰克。

“好吧,我可没空参加你们的晚会。”安妮

“我的同事,第一天来别指望今晚他们能睡个安稳觉了,我只是出来想安静会儿,还有我不是故意弄坏了你的床,我还是第一次……”杰克。

“进来说吧!你该多穿件衣服。”安妮说道,然后她打开门请杰克进屋。杰克走了屋子,安妮关上了房门,杰克顿时感觉房间里温暖。

“想喝点什么吗?”安妮。

“只要别是褪黑素就行。”杰克。

“尝尝这个,热杏仁蜜露?”安妮。

“听起来不错,我很想尝尝!”杰克。

“那么说说你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爸爸说发现你时,你就像是刚从坟墓里出来!”安妮。

“是啊,要不是你爸爸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成了吸血鬼的夜宵!”杰克。

杰克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告诉了安妮自己原来是克隆人,安妮表示理解,她曾经在柏拉图基地工作时,听说过克隆人项目,安妮与杰克碰杯并说道:“为生命干杯!”安妮也简单地说了些关于自己的经历,杰克讲了他在哈利家看过一些照片和视频,这让安妮感觉非常亲近。之后,他们开始讲述分属各自两个不同年代的一些事情,还唱了各自己喜欢的歌曲与名人,这些都让他们感觉非常有趣。

畅谈了一番后,杰克提出想去曾经的住所看看,还想去斯坦福大学看看,真不知道那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安妮答应可以陪他一起去。时间过得很快,再聊下去天就快亮了,杰克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杰克找到了赛门,赛门正在健身房锻炼着自己的肌肉。他双手紧握着一只杠铃,停在锁骨位置,杠铃两侧附加着厚厚的一摞金属哑铃片,赛门身穿坎肩,缓缓地坐着深蹲,看他浑身饱满的肌肉就知道他已经练了好一会儿。

赛门看到了走来的杰克,“你知道吗,你们科学家有句话说的很对,用进废退!”他节奏不减地坐着深蹲,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只有力量,力量才会让你站的更高,肌肉,足够的肌肉才能使你赢得冠军之位。”赛门一边做着深蹲一边吃力的说道。

“人类文明的高度,取决于生态多元化的广度。人类不比恐龙更有力量。”杰克。

“我会让你看到的,让你看看我的部队像不像恐龙!”赛门弯腰放下了杠铃,然后直起身了转向杰克,他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座罗马雕像。

“那些昆虫,我们能和它们交流,驯化它们。”杰克认真地看着赛门说道。

“嗯哼。”赛门深缓的呼吸着。

“旧金山里盘踞着三百只变异昆虫,它们从不需要补寄,天生就穿着免费的铠甲,而你的士兵可不是,你不会愿意看到有士兵受伤的对吧!我们可以让它们离开那里,迁到别的地方去!只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就可以避免战争。”杰克。

“听起来是不错,我的部队会在一周后进攻旧金山,你们还有一周的时间,我要你们正好探探它们的虚实,不过要驯化三百只恐怕对你们来说比做三百个俯卧撑难了那么一点。”赛门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眼杰克。

在安妮的办公室,大家聚在了一起,杰克告诉了大家和赛门达成了协议,大家纷纷欢呼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同旧金山的昆虫们做工作了,这绝对是个艰巨的任务,他们仔细研究了旧金山的卫星地图。图上显示,主要有两大种类的昆虫分布在那里,一个是巨蝉,大部分集中在旧金山西北部的丛林里。还有一个是大黄蜂,主要集中在东北部的城市里,而住宅区和其他地方只是散居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昆虫。他们决定让所有这些昆虫通过金门大桥迁到北方的山里去。

计划好之后,安妮带大家来到了标本室,加利福尼亚所有的重点检疫的动植物标本这里都有,其中变异的巨型昆虫有跳蛛、蚱蜢、叶蝉、大黄蜂、甲虫等。安妮介绍了这些神奇的昆虫,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它们。

“这周可有我们忙的了!”杰克。

“瞧这只大黄蜂!”丹尼。

“我喜欢它们!”艾萨克。

“这次行动赛门不会给我们任何协助,所有我们需要一些武器用来防身。”杰克。

“我这儿倒是有一些。”安妮。

安妮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库房,当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武器库,各种认识不认识的或是稀奇古怪的武器摆满了货架,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弹药箱和科研仪器。

“这些是我们重建这里时发现的,一部分保留在这里,供我们中心的野外任务使用。”安妮介绍道。杰克几人纷纷开始挑选。

丹尼看见了一处存放着各式各样科研仪器的架子,两眼放光。“看!多好的质谱仪,这台气相色谱仪和激光分光计一定是当年火星探测器上的,这件透镜成像仪也不错,哦!中子反照率动态探测器,阿尔法粒子X射线分光计,这是超低频生命探测仪,还有一堆核电池!”

劳拉毫不犹豫从武器架上取下来了一只M900狙击型麻醉枪,和一把PPP手枪,她熟练地检测着枪械的各个组件,金属滑动的声音清脆入耳。

艾萨克发现了一处冷兵器储物柜,其中有超级复合弓、弩,多功能飞镖和箭,还有护具。艾萨克一见如故。

杰克在武器库中走着,一直走到了尽头,五花八门的武器装备他都没有挑选,直到他看见了一个高立着的箱子,箱子上写着“生物质石墨烯合体防护衣-J3”,杰克驻足了。

“那是BGC-3,微软在2045年生产的一款防护衣!打开看看吧。”安妮走来说道。

杰克打开了柜门,看见了一套碳金色的衣裤、鞋和手环。

“它由世界上最薄最坚硬的纳米材料制成,并融合了生物智能科技,衣服可以根据人体自动生长,手环中有多种模式可供选择,其中完全保护模式时这衣服甚至可以生长覆盖你的每一根头发丝!柔软、弹性、透气、温湿、透明度、颜色控均可调节,和皮肤一样,完全自供电,而且刀枪不入,据说还可以防御核辐射,只是据说。”安妮介绍道。

杰克只选择了它,穿上后,安妮觉得杰克的形体非常美。杰克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非常舒适,他试着操作了下手环,衣服和裤子便自动长合了。这种材料可以按照人体细胞进行覆盖生长,就连头发也可以被覆盖,覆盖后,颈部以上和手脚是透明的,手脚和头部的材料可以变得非常薄,且在受到攻击时瞬间可变得坚硬无比。在完全防御模式下,也不会影响呼吸、听力和视觉,当然嘴巴和鼻子仍然是开放的。

下午,一架聚合号科研直升机从范登堡空军基地出发,它一路北上,向着旧金山飞去。劳拉驾驶着飞机,安妮、杰克、丹尼和艾萨克都在飞机上。赛门没有给予杰克的计划任何协助,他们只能依靠自己,为了行动安全,他们穿了纤维防弹衣,并携带了医疗箱、速效麻醉枪和催泪瓦斯,以防万一遇到难以交流的凶猛昆虫,将借助这些武器。

一路上,飞机经过了许多山脉和丛林,跨越了蒙特雷湾,穿过了圣克鲁斯的斯科茨谷,而东边就是圣荷西与森尼韦尔,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抵近了旧金山湾区,从直升飞机上往下看,这里就像是沉没于绿林的遗失世界——亚特兰蒂斯。曾经的建筑依旧可见,只是已经风烛残年,藤萝缠绕,浓荫蔽日。

这里有多个空旷的地点适合降落。最终,飞机选择降落在了旧金山城中的一片开阔的草地上,这里曾经是一个橄榄球场,当飞机降落时,看台上突然飞起一群黑脉金斑蝶,它们煽动着橙色的翅膀,消散在树林。

飞机安全地落地并关闭了引擎,整装待发的五人陆续下了飞机,丹尼携带了多种科学仪器,他手持生命探测仪,雷达、声呐、红外等数据都有显示。劳拉手持M900特效麻醉枪,腰间的皮带上还别着一溜催泪瓦斯手榴弹,左胯有一把PPP手枪。艾萨克背着一副超级复合弓,弓有红外瞄准系统,箭有自动跟踪功能,胸前的夹克皮带中整齐的排着5把飞镖匕首。安妮精通医术,双肩包里有先进的医疗器械和药剂。杰克只是身穿了BGC防护衣。

大家开始向东走,并一边搜索这里。他们来到了一片停车场,上百辆破旧的汽车嵌在地上,四周的楼房像是荒废的古堡,钢筋水泥被苔藓与藤蔓缠绕腐蚀,树木肆意地乱长。丹尼的超低频传导仪和卫星图给出的信息显示这片区域没有巨型昆虫,然后他们来到了一条街道,顺着街道向北就会接近昆虫区,他们一边走着,一边熟悉着周边的环境。按照生物卫星探测数据显示,这附近存在有巨型昆虫,而这片区域商店林立,标识牌上写着“嬉皮区”。

马上,丹尼就详细探测到了附近2公里内所有巨型昆虫的所在位置,这里盘踞着20只左右。丹尼把数据共享给力所有人的手环,然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虽然尚不清楚都是什么昆虫,但对于这些昆虫专家们而言,任何昆虫都了如指掌。除了安妮,所有人都有娴熟的与昆虫交流的技巧,所以杰克和安妮一起,顺便教她如何与昆虫建立连接,这显然是种勇气与心灵的技能,也许需要慢慢培养。除了杰克穿有近似无敌的BGC防护衣外,其他人都穿有卡夫拉尔防弹衣,即便是子弹也难以对他们造成实质性伤害,所有大家可以放心大胆的与它们零距离接触。当然,若是被有毒的昆虫咬到四肢或是头也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他们都能准确判断出昆虫的状态,不会盲目接近。

好了,游说工作正式开始了。丹尼来到了一家服装店,据显示,里面应该有一只1米高的节肢昆虫,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里面有许多挂满衣服的货架和一些穿着时装的假人模特,丹尼推门进去,寻找昆虫。劳拉走入了一间汽车销售店,里面陈列着许多豪车。艾萨克走向了马路对面的公园里,路牌显示“欢迎来到阿尔沃德湖”他判断那里应该有蜻蜓一类的昆虫。

杰克和安妮来到了一家高档餐厅,餐厅建筑豪华典雅,大门敞开,自然采光,里面宽敞明亮,桌椅及陈列依旧摆放考究,只不过厚厚的金色地毯覆盖了一层苔藓,藤蔓顺着立柱、墙角以及任何可以攀爬的物体向上蔓延,一直生长至透明的穹顶。杰克缓慢走入大厅,直到走到了一架三角钢琴前,钢琴被一张酒红色的绒布罩着,杰克掀去了绒布,白色的钢琴依旧光鲜亮丽,在光线的照射下闪耀着圣洁的柔光,杰克打开了琴键盖,黑白琴键像宝石一样纯净,然后他拉出钢琴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弹奏起来。安妮站在一旁看着杰克,感觉美不胜收。杰克健美的手随着柔美的乐曲在琴键上舞动,一首舒伯特的《鳟鱼》在大厅激荡,杰克白晢的手臂上清晰可见肌肉中隆起了一条滑顺的血管,能感觉到激情在其中涌动。

突然,餐厅一角的后堂大门被撞裂开来,巨大的响动打破好景,杰克和安妮赶忙躲在了一颗立柱后面,只见一只两米长的隐翅虫扭动着身躯从后堂爬了出来,它浑身乌黑,舞动着鞭须,摇头翘尾地四处窥探。

“小心,它浑身有毒!”安妮。正说着,它向两人走来。杰克赶紧通过手环联系其他人。

“丹尼,丹尼,我是杰克!”杰克。

“嘿杰克,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说了你肯定不相信,是跳蛛,一共有4只,我成功的连接了它们,他们非常喜欢我,现在正和我亲热那。”丹尼。手环投放出的影像中,四只毛茸茸的五彩小跳蛛正与丹尼嬉戏。

“丹尼,我这里遇到了麻烦,赶紧通知其他人过来支援!”杰克说罢伸出左手臂把隐翅虫的画面传给了丹尼看。

“哦,我的天哪。”丹尼说完,杰克收回了手臂

“知道厉害了吧,这家伙可不好惹!”杰克。

“撑着点,我们马上来!”丹尼。

此时,隐翅虫好像发现了杰克,它的胸部和尾部变成了焦红色。然后迅速向杰克和安妮躲藏的立柱爬去,它浑身都可分泌出强酸性毒液,身体所到之处都会被强酸灼伤,桌椅被它挂到就会发出“嗤嗤”的响声并冒起白烟,地毯也被灼烧出了它爬行的痕迹。杰克见情况不妙,他对安妮说:“我先去引开它的注意!见机行事。”说罢,杰克按了一下银色手环,启动了完全防护模式,只见他那身特殊材料的衣服出现了变化,衣服的袖口和领口开始沿着皮肤生长,袖口延伸出的材料非常薄,呈现透明色,薄膜渐渐覆盖了双手,像是生长了一层鲜嫩的皮肤,而且领口延伸出的薄膜一直覆盖了整个头部,就连每一根头发上都被覆盖了,杰克的发型也变得蓬松起来,丝丝顺滑挺立。就连眼睛也被保护了,只有嘴巴、鼻子是开放的。

杰克激活防护模式后,跑出了立柱,他跑到了隐翅虫的右边,然后站在那里对着隐翅虫说:“来呀,你想和我跳舞吗?请到这边来!”隐翅虫看见杰克,嘶吼着向他扑去,杰克躲到了钢琴后,隐翅虫冲向钢琴,钢琴被撞得发出剧烈的杂音,它前腿爬上钢琴,对着杰克挥舞锋利的双颚,杰克拿起钢琴凳砸向隐翅虫,隐翅虫翻下钢琴,6脚朝天,但它马上扭动屁股翻了过来,显得更加暴怒。它立起胸膛,伸出黑头对着杰克发出一声嘶吼,然后猛地从嘴里喷出了一股黄色毒汁,幸好三角钢琴的翻盖挡住了毒汁,毒汁流到了钢琴弦上,钢琴体内白烟四起。隐翅虫再次发动进攻时,它转到了钢琴后面,杰克赶忙绕到了另一面,像是在和它玩躲猫猫,愤怒的隐翅虫猛然用脑袋猛的将钢琴掀翻了,钢琴砸向杰克,杰克一个后滚翻躲了开来,健步蹲在地上毫发未伤,白色三角钢琴被摔得稀巴烂。此时,惊恐的安妮从后面大喊:“小心,杰克!”杰克退到了安妮这边,然后用坚毅的眼神看着疯狂的隐翅虫,隐翅虫气喘吁吁地看着杰克。这时,丹尼三人急忙赶来了,站在了杰克左右,丹尼急忙询问杰克和安妮有没有受伤,他们说自己没事。

他们看着隐翅虫在演艺台上大发雷霆,显得非常猖狂,劳拉和艾萨克纷纷举起武器瞄准隐翅虫准备射击,杰克突然做出手势然后说道:“不,让我来!”杰克按下了手环,启动了全防护模式,紧身衣迅速覆盖了他的双手和头部,就像多了一层细滑弹力的皮肤,而且坚不可摧。

杰克大步走向了隐翅虫,隐翅虫呲牙咧嘴的看着杰克,当杰克足够近时,隐翅虫突然向着杰克吐了一口毒汁,毒汁喷溅在了杰克的头部和胸部,杰克及时屏住呼吸,转过头去并用手当了一下,毒汁顺着紧身衣流了下去,一点没有伤到杰克。杰克转过头对着隐翅虫说:“你有权保持沉默!”然后它们扑在了一起开始扭打起来。隐翅虫立起前身,足有2米多高,它居高临下张开了像是长满精密齿轮般的锋嘴,猛然向杰克袭来。杰克健步半蹲,早有防备,他一把就用双手抓掰住了隐翅虫的双颚,隐翅虫调动全身的力量向杰克压去,想用巨颚撕碎杰克的头,正在隐翅虫要压倒杰克时,杰克紧抓隐翅虫的颚,向后一倒躺在地上,然后对着隐翅虫的腹部用力一登,隐翅虫以头为圆心,身体来了个180度空翻,重重摔到了身后,震的大厅地板颤了三颤。隐翅虫赶忙翻起身来,继续疯狂攻击杰克,杰克除了防护紧身衣外,全身没有任何武器装备,所以非常灵活自如,他左右躲闪,隐翅虫总是扑空,显得手忙脚乱。杰克很快就利用隐翅虫不备之时骑在它身上把它压倒在地,并抓住了它触须的根部,降服了它的头。隐翅虫扭动身躯来回乱爬,像是一头疯狂的公牛,杰克紧抓它的触须,把它按到在地,隐翅虫依然不停挣扎,它卷曲身子连续翻滚,摆脱了杰克。隐翅虫见自己奈何不了杰克,便扭头要逃跑,杰克上前抱住了它的尾部,又骑了上去,隐翅虫终于筋疲力尽,闹腾不动了。

“你把这里搞得一团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总该说声道歉吧!”杰克对隐翅虫说道,隐翅虫扭了扭身子,渐渐安静了下来,身上的红色也开始消退了,它喘着大气转扭过头来对着杰克发出了一身示弱的叫声。

“听着,我可以给你自由,可你也要给我们自由。”杰克说罢伸出了右手示意要和它交流,隐翅虫也用自己的触须探向了杰克的手。就这样,杰克与隐翅虫成功的接触了。

“穿过大桥到北方去吧,并告诉你的同伴,这段时间别再回来了。”杰克抓着隐翅虫的触须说道,然后他松开了隐翅虫。隐翅虫似乎也明白了杰克的意义,发出不情愿的叫声并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安妮和其他三人看见杰克成功驯服了隐翅虫都非常惊讶,赶忙上前庆祝,当得知大家都没事后,五人都笑了起来,回想起来真是一场虚惊。正在这时,四只跳蛛依偎到了五人脚下,它们有半米高,浑身毛茸茸的,八条短粗的腿并在身边,脑袋上长着4只圆眼,头上的毛发干净整齐,总是偏向同一方向,而且颜色也各不相同,黄色的是背头,绿色的是中分,蓝色的有刘海,红色的是短毛,像是有发型师专门为它们打扮过。

“哦,这是我们的新朋友,瞧它么多可爱。”丹尼说罢,又见一只金绿色的虎甲在门外向里张望。

“那是我找到的!”劳拉刚说罢,又见一只巨型黄蜂飞落在了透明穹顶上。

“这家伙是我在阿尔沃德湖找到的!”艾萨克望着黄蜂说道。

大家都惊奇不已。

连接工作得以继续了,大黄蜂和虎甲总是在他们附近跟随,他们又从四面八方连接了许多昆虫,现在他们基本掌握了一些情况,西北方的丛林和阿尔沃德湖主要生活着有叶蝉,大概有一百多只,有小绿叶蝉、红带叶蝉和黑尾叶蝉。东北的都市区有五个大蜂巢,总共有一百多只黄蜂,它们是这里数量最多的两类昆虫。其他各地分散有各类昆虫共数十只。

黄蜂主要采食水果,尤其是含糖量高的水果,也会抓取其他昆虫并将其麻醉后存入蜂巢喂养幼虫。而叶蝉主要以植物为食。

一天下来,他们总共连接了20只昆虫,并带它们来到了金门大桥,让它们穿过大桥迁往了北方。杰克5人看着这些昆虫离开了旧金山城区走上大桥去往北方,感觉一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显然这样的速度很不理想,尤其遇到难缠的昆虫很是麻烦,不但有安全威胁,而且一旦发生冲突很容易引发同类昆虫的反击,因此绝不能硬来。如果将其麻醉运往别处,苏醒后他们还会回来。总之,杰克他们是绝对不会用暴力对待昆虫的。因为他们热爱且尊重这些生命,他们能理解它们的性情,并知道为什么导致了这一切,而这些昆虫却不知道,它们只是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再过两个小时太阳就要沉入太平洋了,大家决定收工,他们乘坐直升机开始返回范登堡空军基地。在飞机上他们展开了讨论,首先是安全问题,没有士兵的保护他们很容易被野蛮昆虫偷袭。其次是交通问题,这么大的旧金山只靠一架直升机很难开展工作。第三是速度太慢,照这样的速度7天时间很难将全市的昆虫迁出。面对如此庞大而艰难的任务,大家都垂头掩面,不敢对视,纷纷陷入了沉思。

杰克也感到了压力,他弯着腰,屈着膝,垂眼看着脚下。他活动了下脚趾,能感觉到走了一天路的小腿和脚部肌肉任非常紧张。他抿了下嘴,喉结卷动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去,看向飞机窗外,透过机窗,他望着东方的一片广袤的城市沉默了许久。

“劳拉!能飞去东面的那座城市吗?我想去一个地方看看!”杰克。

“你该先问问我们的头儿!”劳拉。

“我知道你想去哪,离天黑还有1小时,看来我们得快点了……”安妮。

飞机开始转向,往东南方向飞去,在越过了山脉后,前方就是圣荷西了,那里同样是一片广袤而荒芜的城市。按照坐标,飞机飞到了一片满是黄砖红瓦的建筑群上空,其中有一座像是教堂一样的建筑尤为突出,它庄重典雅,是十七世纪西班牙传道堂式风格。

“这里难道就是……”丹尼。

“没错,这就是斯坦福大学纪念教堂!”安妮。

“斯坦福大学可是杰克曾经工作的地方,我和劳拉在梦境系统中也有过一些在这儿的经历。我记得在四年前参加过与他们学校的一场橄榄球比赛。不过那应该是一百年前的事。”

“那天我也在场观看,怎么没看到你?”劳拉。

“我当时带着头盔护具,你当然没印象,下半场我差点得了一分,就是身穿9号衣服的那位,可惜当时我们不认识,否则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丹尼。

“我到是没来过这儿,如此有名的大学这下可算是来着了。”艾萨克。

飞机在教堂前的一片椭圆形的绿地广场上降落了下来,广场中央有个石块组成的圆形区域,上面有个S形标志,这里就是斯坦福大学的中心广场了。

杰克终于又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他见到了现实中的斯坦福大学,或者说是百年后的斯坦福大学,感慨万分。这个熟悉的大学是他曾经生活、学习和工作的地,而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沧桑的古堡。100多年过去了,这里经过了多次新建,可最终学校还是变成了一座空城,楼房墙体锈迹斑斑杂草丛生,教室中也藤萝密布,但依旧能想象这里曾有过的辉煌与兴旺。

斯坦福大学的总体布局还是没变,它占地面积很大,有5万多亩,校园前方有大片树林和绿地,笔直的公路贯穿正中,直通中心广场。四周的各类学院星罗棋布,其中有人文与科学学院、地学院、工程学院、医学院、法学院、商学院、教育学院等。还有各类研究机构和实验室,比如斯坦福直线加速器实验室,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霍普金斯海洋研究站,斯坦福电子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国际问题研究中心,能源研究所等。西面还有李嘉诚中心、医疗中心、商城和购物中心等。学校东面还有大片运动场地和室内体育场馆,包括棒球场、橄榄球场、足球场、多个游泳池和网球场等。校园南面有大片的宿舍公寓,风格多样,环境优越,绿树环荫。

大家纷纷下了飞机,开始四处游览这座名校。杰克站在中心广场,看了看四周高大的橡树,一排排废旧的轿车依旧整齐地停放在树下,又看了看地标性建筑胡佛纪念塔,文雅挺立的塔身和面前红瓦黄墙的建筑唤起杰克脑中无数的景象,空气中偶尔有一种植物的种子随风漂移,像是白鸽翅窝里绒毛。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如此地安静,杰克感觉自己像是聋了一样。安妮走了上来,她看着纹丝不动如同雕像的杰克,而杰克用犹豫的眼神望向斯坦福大学校门的深处,仿佛在寻觅什么或是等待什么。

“这里曾经一定朝气蓬勃……我的曾祖母就曾毕业于这里。”安妮轻声说道,但杰克没有回应,只是开始向校园中走去,安妮也跟随在他身边。他们经过了一个别致的庭院,这里拱门环环相扣,回廊层层相接,建筑都十分精美对称,比例协调,井然有序。院中还矗立着一组黑色的青铜人物雕像,那是法国雕塑加罗丹创作于1884-1886年的作品《加莱义民》的复制品。这组雕像表现的是6个独立的人物,他们各个栩栩如生,神情沉重,仿佛把自己的心灵献给了公义,而肉体却要迎接残酷的考验,正是用生命在诉说着生与死的挣扎与诘责,灵与肉的纠缠与升华。身着碳金色紧身衣的杰克驻足观看,仿佛也融入为其中一尊。

杰克和安妮继续向前走,他们穿过了三联拱门,来到了一个整洁广阔的大院,四周的长廊笔直延伸开来,落地拱门紧密相邻,宽阔的庭院中整齐的分布着八棵高耸的橡树,地面中央有个圆形图案,里面绘有九角星样式的花纹。

正前方就是斯坦福纪念教堂,教堂的建筑外表为罗马式建筑风格,正面有三个华美的罗马式拱门,并细刻着藤蔓浮雕,门上方的区域满工鎏金,其上雅致的绘有盘枝花纹和神圣的四大天使像。教堂顶部成椎体状,正面有一个拱形大窗,和正下方的中间拱门相称,大窗由五彩玻璃制成,能看见玻璃背面拼绘出的基督耶稣画像。大窗两边各有三扇小型拱窗,都有浮雕装饰,拱窗上方的大片三角形区域里绘有巨幅的耶稣布道图画,精美无比。所有壁画均为彩色的马赛克拼绘而成,显得惟妙惟肖,美轮美奂。四大天使画像下分别上书:爱心(LOVE)、信念(FAITH)、希望(HOPE)、慈善(CHARITY)。教堂尖顶高举着一尊十字架,庄严神圣。

杰克和安妮推开了教堂大门,步入其中。教堂里宽阔高大,二人先是环顾四周,然后又拔长脖子仰面观望。细长的藤蔓从墙角蔓延至穹顶,几只小鸟从一个穹顶飞越到另一个穹顶。虽然到处弥漫着岁月留下的沧桑气息,但精美华丽的气质依旧未减。从空中俯视,教堂的整体建筑结构呈现十字型,大门位于十字底部,竖直的空间是大厅主道,一溜厚实的酒红色地毯垂直向前铺开,从门口一直铺向尽头的讲台,地毯两侧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橡木长椅,两侧的墙壁满是拱雕和壁画,绘画内容是伊甸园的场景和重生显现的场景,二层的墙壁上还悬挂着几幅圣徒的油画。教堂中心交点的顶部是个巨大的穹隅和拱顶,在它左右和前方各是三个稍小的穹隅和穹顶与之相连。教堂内部的壁画和细部装饰均为拜占庭艺术风格。立柱阁台,浮层雕花,壁画彩窗,无一不显得超凡脱俗,只不过快要临近黄昏时分,光线不是太理想,即便如此,五彩的玻璃窗滤透了天外的红日,宝石般多彩的光线散射下来,依旧美轮美奂令人着迷,且多几分神秘意境。

杰克和安妮沿着红地毯走向前方,一排排长椅空荡荡,四处的浮雕灰蒙蒙。不敢想象这里曾是承办了无数聚会、布道和礼拜的盛名教堂,数不清的新人曾在这里举办婚礼,接受众人的祝福,而如今眼前的景象似乎只有在噩梦中才得窥见,曾经光鲜欢庆的场景不知何时才能重现。

面对高大立柱和穹隅,杰克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力量源于人类而又支配着着人类。他径直走到了红毯尽头,登上了白色大理石台阶,来到了讲台上,讲台呈半圆形,带有矮栅并铺满红毯,一张白色雕花布道桌沉稳的立于中间,桌上端正的竖立着一副金色十字架。后面则是穹顶的弧形墙壁,三米高的拱门浮雕排成一排嵌于墙体之内,墙体上方有三扇高大的五彩玻璃拱窗,四周的壁画依旧清晰可见,色彩分明,其中绘有众多的人物和天使,杰克置身其下,仿佛被爱环抱,他站在金色十字架前,定定的看着它。

“一周后赛门就会发动进攻,然后会建立新的移民区,也许这里很快就会被重建,恢复往日的昌盛,斯坦福也是。”安妮在杰克身后说道。

“赛门要建立的,不会包括斯坦福。”杰克。

“他是军人,他的职责是用武力保障人们的安全,不能要求他同时要是个科学家或是神父。”安妮。

“我知道赛门的野心,他只会消灭异己者,并且想掌控一切,更可怕的是他拥有的武力超过了他的权限,那枚死水弹头会毁了整个生态。他会把世界带入更加荒芜和绝望的境地。他的无知尚可被理解,但国会竟然也认同了他的计划并赋予了他权利。人类已经再次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杰克。

“我们还有时间,杰克,会有办法阻止赛门的。”安妮。

“是我,研制出死水的人是我,一个没有发展出足够高度文明的物种,难道就注定要毁灭于自己的无知吗!”杰克。

“你是个勇敢的人,并且充满爱心,只要你的理想是对的,你会成功的,我相信你。我们会一直与你同在,帮助你。”安妮。

杰克低垂着头,他缓缓睁开双眼。这时他看见一片白色绒毛轻盈的飘落下来,落在了布道桌上,杰克仰头看向高高的穹顶,只见一只躯干修长肢体纤细的昆虫正倒趴在穹顶高空的木梁支架上,它身材骨感,浑身宝石绿色,全身各处都像击剑一样笔直,两条大退如同人的胳膊一样粗,正左右张开垂直于躯干,它的小腿和脚钩在伞架般的顶梁上,小三角头随着触须来回转动,整个造型就像一副大十字架。

“那是什么?”安妮

“是只大草螳!别怕,它很温柔。”杰克。

杰克说罢,对着大草螳伸出右手,大草螳看了看杰克,然后顺着穹隅轻巧地爬了下来,来到了讲台上,它优雅地走向杰克,然后用触须与杰克的手触碰了几下,紧接着它浑身放松了下来,好像骨感的身体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来摸摸它,它会认识你的。”杰克对着安妮说道。

安妮也用手触了触大草螳的触须,大草螳很友好,开始调皮地用触须在她身上滚来滚去。安妮不时发笑。杰克则抚摸着它的脊背,它的脊背光滑挺拔。

直升机的引擎发动了,劳拉检查着仪表盘上的各种参数。飞机一旁的丹尼和艾萨克看着走来的杰克和安妮。

“你们去了哪?我和劳拉登上了胡佛纪念塔,还去了当年那个棒球场,这儿真是个好地方。”丹尼。

“快走吧,明天还有一大群蝉等着咱们呢!”艾萨克。

“你就准备好绕着范登堡基地裸奔吧野人,我一定比你连接更多的昆虫。你输定了。”丹尼。

“走着瞧吧,别忘我今天总共连接了4只甲虫,他们可是最难对付的。”艾萨克。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登上飞机,飞机腾空而起,开始返回范登堡空军基地。天边的晚霞如同琥珀,金色的云像是喷溅出的钢水,圆日如同血染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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