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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再添新丁

其实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格木剑和素瑞都舍不得儿子出去打猎,因为在山里打猎不光辛苦,而且危险,在他们的心中总是觉得儿子还太小。可是他们经不住儿子的死缠烂打和铁齿铜牙,同时格木剑也觉得儿子确是异于常人,有做猎人的天赋,不久夫妇俩就向儿子投降,同意儿子跟着爸爸出去打猎。

格木剑专门下山去为儿子量身定做了一张小弓,为此格木剑花了不少银子,比格木剑自己用的弓花的银子还多许多。当然,一份价钱一份货,格宝文对这张弓非常满意。格宝文凭着这张小弓纵横山林,无数动物都丧生在他的追魂弓下,他爸爸打猎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因为配合的原因,每次两人在外打猎的时间比格木剑一人所用的时间大为缩短,往往只要两三天就能满载而归,这其中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走路上。

其实小孩子是最不怕吃苦的,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辛苦什么叫享乐。他们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任何新鲜的尝试都可以让他们乐而忘苦,格宝文现在正是处于这样的年龄。跟着他爸爸出去打猎,能够见到各种各样的活蹦乱跳的动物,自己只要轻轻弯弓搭箭,很快它们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岂不快哉?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变化不定的新鲜陌生的环境,还可以跟着爸爸学到各种各样的打猎技巧和本领。他身体成长和各种经验随着他的历练在快速地进步和丰富起来,这些使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强大起来,所有的这些因素加起来,使得那些在格木剑夫妇眼里看起来十分辛苦的事情,成为格宝文心中快乐的源泉。无论是风和日丽,还是刮风下雨、炎阳如火、天寒地冻,格宝文对打猎这份工作都能做到热情如火,始终如一,乐此不疲。打猎就是格宝文最快乐的游戏。

过去的一年对格宝文来讲是快速成长的一年,也是最开心的一年,也是格木剑夫妇最快乐轻松的一年。

经过十月怀胎,这些天素瑞感觉自己快要生了,最近几天格木剑和儿子格宝文没有出去打猎。全家都在等待新生命降临这个家庭。今天是素瑞感觉最强烈的一天,一大早上格木剑就去把接生婆能大奶奶请到了家里来,看上去能大奶奶比前些年老了许多,不过精神还是不错,精气神很好,现在正与大家开心地聊天。虽然格木剑全家现在劳力不缺,但是,对于接生这样的技术活,格木剑和几个孩子还帮不上忙,所以现在还离不开邻居沉香大姐的帮忙。吃完早餐后,沉香大姐按照两家多年来形成的互相帮助的良好习俗,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交待完在家的孩子,自己主动地到格木剑家来探望,发现格木剑家已经把能大奶奶请过来,做好接生的准备,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帮助接生。

“大姐真好,家里都有三个儿子了。这次我要是能再生个儿子就好了。我和木剑都急着想再要个儿子。”素瑞跟房里的两位老熟人说着心里话。

“你不要不知足了。你们家的一个儿子抵我家三个儿子都不止。这么小的小家伙就能每次都跟着他爸爸外出去打猎,本事那么大!你看咱们村里谁家的孩子有宝文这么大本领的?”沉香大姐接过素瑞的话,带着满是羡慕的语气说道。她不知道,格木剑夫妇正是因为儿子太出色了才急着想再要个儿子的。

“一个哪能抵三个啊?本事再大,一个还不就是一个,也不能分身术。”素瑞虽然也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可是道理就像她说的这样,真是一个不能分成两个,她现在真是急着想再生个儿子。

“要不,我拿两个儿子和你换。你舍得吗?”沉香大姐开玩笑说道。

“好啊,就怕你家的两个小子不愿意。”格木剑在旁边接话说。

“你们尽瞎说,你们说换就换啊?瞎说八道!”能大奶奶在旁边听他们如此说也笑呵呵地跟了一句。听了能大奶奶的话,大家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不过,这次素瑞真可能会生个儿子。我刚才听素瑞讲怀着时候的情形,像是个小子。”能大奶奶根据多年的接生经验下了一个推论。

“那真要托大奶奶的吉言!”格木剑夫妇不约而同地说出同样的话。

经过一天的等待,到后半夜里,格木剑家终于迎来第七位成员。据作者命名,不,不,不,错了,错了,是格木剑夫妇后来命名为格文林。至于性别,据当时出生现场的目击者肯定,是个带把的。这就解决了格木剑夫妇几年来的夙愿,格木剑一家的生活正在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自从格文林出生后,格木剑夫妇就正式开始谋划怎么样为格宝文找一个好的人生出路。如果以后格宝文真要是有一个出色的人生,而不是做个平淡的猎人,那他真的要好好感谢他的这个弟弟格文林能及时出生,为他赢得自由身。

格文林出生后不久的一个晚上,还是在格木剑夫妇俩的那张卧床上--这是一张见证了格木剑家许多重大事项决策过程的卧床,此时正在进行着一项决策前事关重大的讨论。与会人员是目前格木剑最最重要也是最最权威的两位人士:格木剑和素瑞(注:排名不分先后)。会议内容:家庭成员格宝文的人生之路该如何安排才能获得人有所值的、最大化、最精彩的、格木剑夫妇都满意的、格宝文自己也满意的、能够光宗耀祖的、……让上神赞许的、为世人做出最大贡献的成功(注:以上定语排名不分先后)。

“老婆真能干,这次一下子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看,这小家伙多可爱。”格木剑一边说话一边逗着身边的格文林。说完转过头看看老婆素瑞,发现素瑞正一脸幸福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是啊,现在能生个儿子出来,正如渴睡的人突然碰到一个枕头一样让人满意。能不开心吗?这可是她素瑞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那就更值得开心更值得骄傲了。

“你说这小子长大了能像他哥一样出息吗?”格木剑继续说道。

素瑞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最后用了一个全宇宙对付难题最最有效的也是最最常用的办法--踢皮球,因为现场没有第三人给她踢,所以只能把皮球踢回去:“你说呢?”

“要我说,肯定不如。这小子出场哪有他哥哥的场面大,他出生时不光说天气是风平浪静,更是没有一点奇遇。而且现在宝文表现出来的本事,哪个孩子能有?不过,虽然不如他哥哥,可也不会比别人差到哪里去,毕竟他会有一个不一般的哥哥啊,哥哥强怎么也得要拉弟弟一把吧。”格木剑说的头头是道。

“怎么就不如他哥哥了?我看他生出来也不比他哥哥少一块肉少一样东西。我看他肯定和他哥哥一样有本事。”女人不高兴有人说她儿子不好,即使是她自己的丈夫也不行,好在没有失去理性硬要说肯定比他哥哥有本事。

“正要是两个儿子都像宝文现在这样好本事,那到时候上门说亲的人还不把我们家的门槛挤破了?现在就已经隔三叉五地有人上门来要做媒说亲了。”格木剑并没有意识到老婆反对他的真实想法,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门槛挤破了怎么了?不好吗?你儿子有本事不好吗?”

“好,好,好。”夫妻俩每次说话说到这种情况时,格木剑立即就会意识到现实状况并且立即采取最正确的处理措施,那就是投降说好话,顺着老婆的旗杆往上爬。这时候即使格木剑话说的语气不够十分真诚,但是冒起的小波涛往往也能很快就会风平浪静,两人的关系立即再次和风拂面。当然也这要归功于格木剑亲爱的老婆素瑞有不为己甚的海量,才能使夫妻俩现在这种和谐局面得以长久的存在。

“我们现在关心的问题不是他们哥俩本事大不大的事,我们也知道宝文现在这么大了,要想学东西,现在是最好的时刻,再耽搁下去就误了时间了。我们现在就要把他的出路安排好了。孩子这么聪明,平时和我们辩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我们谁能说得过他啊?真不知道他是跟哪学来的这个本事,全家也没一个像他这样的利嘴。而且还有一副超级棒的身体素质。所以不管他要学什么肯定都不成问题。我们肯定是教不了这个孩子了,怎么得也要给他找个好老师好师父,我估计一般的师父老师教没两天就没货了。我们都没有什么本事,虽然我打猎有两把刷子,但那个不济世,只能填饱肚子,不算本事。不能把宝文耽误在我们手里了。其实之前我也想过好长时间了,这次即使你还是生个女娃,我也要把宝文送出去学一身本领。”格木剑缓缓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旁边的素瑞安静地听着。

素瑞道:“嗯,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也不是说你说的不对,其实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心里的相法。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今年都四十岁了,你还能打几年猎?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你看看村子里,有谁家男人到五十岁后还整天在外面打猎的?除非是没有办法的,其他的那些上了五十的男人出去打猎一般都是选好天气,即使不是好天气也是和儿子一起出去打猎的。人上了年纪什么都会开始老化,眼啊耳啊,腿脚啊,腿脚不光是没有以前灵活,而且摔了跟头还容易断,村里就我们知道摔断骨头的,有不下十好几个人了吧?十年前不是有那个谁来着的,因为走的太远,不知什么原因摔断了大腿,没有人看到,最后死在山里了。上了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打猎太危险了!”素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看丈夫,又接着说道:“想想看,十年后你五十岁,那时候文林才只有十岁。那时候怎么办?如果宝文留在家里,那时候他好歹也有十六七岁了,即使不能独自出去打猎,有你陪着也没问题,打猎的时候都可以互相帮衬着。可是文林十年后只有十岁,能干什么啊?”这时候素瑞倒是实际的很,没有把文林也想作和宝文是一样地超人。

“你说的都对。不过呢,我们也不能老往坏处想,不妨积极一点。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努力一点,每次尽量多打一些猎物回来,也少休息一些,把打回来的猎物尽量多换点银子放在家里。等到我老了,文林还没长大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村里不论谁家都可以买到肉,那时候我就可以少出去打猎了,只要天气好的时候带文林出去在附近山头转转,天气不好就呆在家里。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格木剑自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因此说话的时候也有点兴奋,说完就等着老婆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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