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行人一听警察叫那人站住,知道这人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其中的一些数不少的向三弟这样的愤青更是做好了追上前去的准备,原先聚在一团人群从一个年轻人开始人流慢慢向三弟逃跑的方向移去。一时间人群涌动,大家纷纷跟在那带头的年轻人的身后面,尾随的是他的两个铁哥们,他们的后面是三个青壮年,再后面又有四五个义愤填膺的男子……依此下去,不论是有心见义勇为的还是存心看热闹的大家都无一例外的跟了上去。
人民大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也充满了智慧,他们会矢志不渝的支持自己的朋友,并且会一如既往的打击自己的敌人。就吴建这事儿来说吧,虽然人们还不知道他具体犯了什么,只听见警察朋友在叫那人站住,便立即在心里给这人下了“他是坏人”的定义,个个摩拳擦掌做好了与之斗阵的心里准备,虽然大家那时都各怀心事的,但事实上他们却用自己的身体在道路上排出了个大大的三角形,角尖正好直向吴建逃离的方向,你若是在高楼上便一目了然。
三弟跑得正急,且见身后有警察追赶顿时加紧了脚步,逃至一家店铺门前又抢了别人一辆摩托车才侥幸逃脱。三弟没被警察逮住,可有言道跑了和尚还有庙宇在,最后警察从三弟掉落的手枪上发现了他的指纹,经权威专家验证后从档案中查到了一个叫吴建的教师的手纹与之完全吻合,于是事情的结果便盖棺定论。没多久三弟就遭到了全国性的通缉,其罪名便是“持枪抢劫并打死六人,其中包括两名公务员……性质的相当劣!”
吴玉天讲的十分的细致,仿佛是那就是他自己的故事,屋内的众人也听的出神,见吴玉天顿住了声以为他不会再讲下去了,于是鬼蛋便问道:“那你三弟后来又怎样了,跟先前那女人有什么关系?”
“且听我继续说。”吴玉天四下一看,道:“后来三弟会回来了,因为我们这里山高路远,即便知道这里是三弟的老家,警察也很少来这里盘查,在说他们是来了,三弟躲进荒山野岭中他们也无从下手。就这样,三弟过了一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有一天他总算想通了,他给我们讲,他这样偷偷摸摸过日子倒地也不是个办法,既然现在自己已稀里糊涂的背了黑锅,还不如顺水推舟走上黑道这条道,一来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等将来攒够了钱就移居国外重新再来,二来跟着道上的兄弟们混饭吃相互也好有个照应。本来我们是反对他这样做的,但细细斟酌一下觉得他眼下也只有这条道路可走了,于是只得答应。”
话说到此吴玉天再次顿住,看眼往屋外,没见琴清,又向俯身向众人靠近,小声道:“三弟这一混就是多年,至今已经成了名震一方的张文莉手下的红人,在道上也是颇有口碑。三弟怜我妻子过世的早怕我老了孤寂,于是在我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将琴清当着礼物赠送与我,那是琴清刚满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我那里肯背身一个老牛吃嫩草糟蹋人的骂名,再说哪有把人当作礼物的道理,于是当场便拒绝了。见我死活不肯接受,三弟无奈之时便给我讲了琴清的身世,听后我就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这份荒唐的“大礼”。原来琴清的身世是那么的凄惨,在她八岁的时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贩子拐骗,人贩子将他卖到边远的三区,十八岁时由于身患重病没钱治疗而又被人抛弃在一个山道上,幸好被道上的兄弟发现并捡了去。道上的兄弟为其治好了病,于是她就跟着这兄弟过活了两年,两年之后,却不料这兄弟财迷心窍,见琴清生得一副好脸蛋打算把他卖到妓院换一笔钱。好在我三弟认识道上这兄弟,听说他要把琴清卖去妓院,三弟怜惜她凄苦的身世,便打算花同样的价格买过琴清。道上的兄弟倒也识趣,见三弟开口说要买琴清,他也不敢不从,只道是拿琴清换个人情分文未收。
“打那以后琴清就跟着了我,不过咱两虽有夫妻之名却去夫妻之事。琴清是个乖巧的女子,我拿他当我的女儿一样的看待,我打算再过两年就给他拿些钱物让他远走高飞,免得死窝在这个地方虚度人生。”吴玉天的交代到此就算结束,众人都听的万分感动,暗道这吴玉天是个好人,心中又对琴清的不幸的遭遇感到惋惜和同情。
当众人的心思还沉浸在吴玉天的故事之中,琴清此时又盛着几个小菜来到屋中,摆放在桌上之后这才将一把筷子分发到大家的席上,甜甜的笑了一声:“兄弟请慢用,我这就去为兄弟们盛来米饭。”说后各自退出屋去。
不料她刚走出几步,却听见吴玉天大声嚷嚷道:“我说琴儿啊,桌上菜都摆满了怎么没见你拿酒来慰问兄弟们,快快备上好酒,就拿三弟上次送来的那壶便是,我要与兄弟们痛饮一番!”
“诶,咱的不是我这就去取,兄弟先吃着!”屋外的女人陪过不是,转身就去取酒。
这晚,唐珉与吴玉天一边吃酒一边心事重重,暗道琴清这女人办事说话举止得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样的女人却有如此不幸的身世,真是让人心寒。心中怜香惜玉之意不必多说,暗中对对吴玉天佩服和敬仰之情也油然而生,只觉得这吴玉天虽是猎人出身,但对人对事却不显粗暴,是那么的知情达理善解人意。唐珉暗暗地不知吃下了多少杯酒,只觉得心头一热,知道酒性就要发作,心头惦记着自己此行的的任务,怕酒后失态坏了大事,便借入厕之名暗自服下了一颗解酒的药丸。再次回到屋里时唐珉已经是十分的清醒,见众人还不时在吃肉喝酒,生怕有人酒后坏事,他心头一紧不悦的表情立马挂在了脸上但是没到半秒它有消失的无影无踪。唐珉眯着眼含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对众人道:“兄弟们可别喝高了,明天咱们还正是要办!”
吴玉天此时已经是满脸醉意,浑身泛红,他醉醺醺的放下了将要倒酒入口的酒杯,不以为然道:“兄弟们尽管喝酒便是,明天兄弟我也不出屋打猎了,就带你们去见见那几位大哥级别的人物,今儿晚上咱们不醉不休!”话后又举杯面对众人一饮而尽。
吴玉天以为唐珉是怕自己酒醉耽搁了明天见几位大哥的时间,但是在阿彪等人听来却不不是这么回事,士兵们个个相视一眼向唐珉看去,用眼神向唐珉传达道:“明白!”尔后应合着吴玉天的声音齐举酒杯,众人其道:“不醉不休!”
士兵口中吆喝着不醉不休,但事实上他们最后却是一个都没醉,心里都明白自己此行任务艰巨,于是凡若有一丝酒意的士兵都打着入厕的幌子暗地服下一棵解救丸,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阿彪鬼蛋和方舟三人更不用说,阿彪虽说在家有偷偷喝酒的前科,但他毕竟只是好奇,谈不上什么酒瘾,今晚也只是抿了一口就表示了一下,鬼蛋方舟两人那是滴酒不沾。倒是吴玉天和他的两个二字今晚成了三个酒罐,在所有的人中要数吴玉天酒量最大今晚他也确实吃的最多。俗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也有一说虎父无犬子,吴玉天的酒量是如此了得他的儿子的酒量也自然不会差哪去,纵然有一个小子只是他的侄子却也酒量吓人。
大家伙儿吃酒吃到半夜,吴玉天父子三人都醉的稀里糊涂的,直到第二天晌午十分三才马马虎虎醒了过来。唐珉因为昨晚复服下了解救药所以全都未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过来,一睁眼见屋内的一片狼藉,又见大家还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暗笑众人醉的像一摊烂泥竟在这屋中酣睡了一晚,心中却比谁都明了其中的缘由。
能在高远见的丛林飞虎队中落脚,就证明唐珉不可能是蠢蛋,当然智商一般的人也进不了丛林飞虎队。昨晚唐珉等人虽说都是无比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己喝了这么多的酒却没醉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传与士兵们一个眼神自己先倒下,见状,士兵都明白了唐珉的意思,纷纷效仿着唐珉。大家在屋里尽情的摆放着身子,形似醉得一塌糊涂其实却个个心明如镜。
唐珉醒后并没哟立即起身,他半闭着眼注视周围的形式,其他士兵醒来后见唐珉在跟自己使眼色,于是又都安然睡下。挨到鬼蛋醒来的时候,唐珉这才叫醒了随行的所有人而正真是被叫醒的人却只有阿彪一个。阿彪昨晚是喝了点酒,酒不多,阿彪当时也没有要醉的意思,于是便没有吃解酒药,可是阿彪这一觉还是睡了很久,原因就是酒的后劲。
被唐珉叫醒后,阿彪习惯性的揉了揉揉眼睛,一看天色才知道已经是快到晌午了,于是起身舒展一下身子,暗道这一觉睡的挺沉。
这天天色不错,碧空万里,冬日和讯的阳光尽情往大地上(朴)散,亿万年来它始终如一的照耀着地球,就像天下最平凡最伟大的母亲一样悉心呵护着她的孩子,它用那乳汁般的阳光哺育着时间的万物。阳光射在树枝上树变得更绿了,映在水面闪闪发光,暖暖的照在人们的身上冲散了心中多日的忧郁,四下景色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