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难道阿哥还没有休息?”阿彪不禁一个寒颤,拉了拉大衣缩紧了身子,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砰!砰!砰!”谢世军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敲门,莫不是我听错了?”谢世军没有立即去开门,而是静下来仔细的听这敲门声。
“砰!砰!砰!”谢世军家陈旧的门板上再次发出急促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阿彪的声音。“阿哥,是我!”
谢世军这才急不可待的打开了木门,一束火光瞬间照在了阿彪脸上。
“呵!阿彪!真是你小子!”见到阿彪后谢世军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开来,整个人又焕发出新的光彩。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阿哥我可是等你多时了!”谢世军用手去掂量了一下阿彪披在身上的衣服,他双眉一皱道:“你看你这衣服多薄,冻坏了吧!”
“怎么会,我身体超强壮!”说着阿彪就搓了搓手。
谢世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退后了一步道:“快、快进屋说话,外面冷着呢!”
阿彪进了屋,谢世军重新将门关好后转过身来,把手上的油灯放在桌上。
一盏油灯的光亮足矣照亮谢世军这并不宽阔的房子。阿彪四下打量着,他发现阿哥家这间小屋的布置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先前放置几件旧家具的地方现在搁着一套崭新的衣橱,那几件旧家具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屋子里多出了几根新凳子,鞋篓里出现两双女人的绣花鞋......,的而最显眼的地方莫过于他家墙壁上的那个红色的硕大的喜字!
看到这里,阿彪明知故问道:“阿哥你娶媳妇了?”
谢世军老脸微红不好意思的说:“嗯,上个月刚办完喜事!”
“那......阿嫂人可好!”
阿彪这话可说道了谢世军的心上。“你阿嫂最近生病了,现在在床上休息呢!”谢世军外表很镇定的回答道,其实心里却万分焦虑。小镇上医术最高老医生说妻子的病没得治,只有靠那些名贵的药材暂时抵御疾病的进一步恶化,至于最后的结局,谢世军想都不敢想下去。
“世军、世军啊,咱家来客人了吗?”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谢世军忙回应道:“你好好躺着吧,不是别人,是我表弟阿彪!”
虽然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阿彪还是判断出这就是阿嫂了,便很有礼貌的说:“阿嫂小弟会来的不是时候,没有赶上你和阿哥的婚礼,今天夜深了又来打扰你们休息,真是.....。”
“哎呀!阿彪你这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人的话嘛!我们两是好兄弟你阿嫂怎么会怪罪你呢,再说你回来了就应该来阿哥家看看,阿哥正好给你接接风洗洗尘!”
“世军说的对,阿彪你会来了就常来我们家里坐坐,把这里当作在自己家一样.....唉只可惜我这个做嫂子的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阿彪你来到家里我都不能为你炒几个小菜,让你跟世军好好的叙叙旧......!”里屋,阿嫂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凭直觉可已知道,她这时定是哭成个泪人了!
“看看又来了,阿彪回来了是好事阿,你哭啥!好好躺着,我去给阿彪弄些吃的。”谢世军说完便一头钻进厨房,任阿彪怎样极力表示自己经吃饱了饭,谢世军还是去厨房忙活了起来,一会儿厨房就传出“乒乒乓乓”切菜的声音。
谢世军进了厨房,阿彪就在屋里走动了起来,这是阿嫂也停止了哭声,她擦干了脸上流出的眼泪伸手掀开床罩,温柔的叫到:“是阿彪吗?进屋来让我看看!”
阿彪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步走了进去。
第一眼看见阿嫂,阿彪吃惊地暗想:“以前陪阿哥去见过张家的姑娘几面,可现在的阿嫂怎么看都不跟记忆里的那个姑娘挂像啊!难道阿哥取得是别家的姑娘?”
眼前的这个阿嫂脸出奇的消瘦,不仅脸色苍白,身上还带有一种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可这毕竟是谢世军的妻子,是他的嫂子,阿彪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上前恭恭敬敬的问道:“敢问阿嫂大名!”
卧在床上的阿嫂,有些紧张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睁大了眼睛道:“我.....我是张玲啊,怎么.....怎么你不记得了,我们还见过几次面!”
没错,谢世军的妻子正是张玲,由于生病的原因,她的脸一天天的消瘦了起来变得面目全非,也难怪阿彪会认不出来。
阿彪很是震惊她会报出张玲这个名字来,在他心里,张玲是一直个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张玲,因为她们确实有很大的差别。
见阿彪迟迟不说话,张玲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庞道:“也难怪你会认不出我了,看这脸,就是我照镜子的时候也会被自己吓倒!”
原来如此,阿彪总算从张玲的话中听出了些头绪。他疑惑的看着张的面庞,“阿嫂这是得的什么怪病,这脸怎么就成了这样!”他想着说些话来安慰一下阿嫂,于是便更进一步道:“阿嫂最近感觉可好?”道看这愚钝的阿彪都说了些什么!谁得了重病还会感觉神清气爽?
张玲知道阿彪是在问自己的病况,她无奈的看着阿彪说:“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几天还要轻松些,这两天都感觉沉闷闷的全身乏力,又发高烧,这鼻血说来就来,有时候一觉醒来满身都是流的血,身体瘦的厉害,身上有很多皮疹瘀点,肿块也估计是要化脓了......!”
阿彪胆寒惊心的听着张玲述说着自己的情况。他想,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医生,但是以前在镇上的老医生那里,他也见识过一些奇怪的病,有的人无缘无故掉头发、有的又四肢麻木、有的疯癫、有的半身不遂.....,可他就没有见过病成张玲这的样的。
他关心间好奇的问道:“阿嫂可知道这是什么病,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我只是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一开始我跟你阿哥有没有在意这个,过了几天我就发现身体有点异常,去老医生那里一检查,这下完了!老医生说我这个病很难治疗,只有暂时压一压,看情况再想办法。我想他都这么说了,那这我病多半是没得治了!”张玲对自己的病已经绝望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那可怜的阿哥啊!我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家里大小的事情都他一个人忙话着,你看他整个都瘦了一圈了,我真担心哪一天他的身子被拖垮了!”说着说着,几滴泪以挂在了张玲的脸上。
不知什么时候谢世军也来到了里屋,听了妻子的话,谢世军在也忍不住上前去用自己坚实的臂膀搂住妻子,两人顿时泪流满面。
这样的场面令阿彪都有些想哭的冲动,乘阿哥阿嫂没有注意时,他用衣袖擦干了溢出的眼泪。
好一阵子,谢启健夫妇才从巨大的悲伤中清醒了过来,稳定了一下情绪,谢启健回过头沮丧的对阿彪说:“阿彪,你嫂子她......她.....!”
“阿哥!不瞒你说,阿嫂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告诉我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情,阿嫂的病我也很担心,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阿彪把自己从父母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启健。
“好的办法?”谢启健假装思索着,走上到阿彪面前,扶着他的后背说:“办法当然有了,来我们出去慢慢聊,菜都放桌上了!”
张玲摇了摇头心想:“世军啊世军!你那点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桌上,几碟小菜微微散发着热气,阿彪谢世军二人坐面对面下后便继续聊着。
谢世军把声线压的极低道:“你阿嫂的情况不妙呀,小镇上的老医生都没了折,而我们又能怎么办。不过还好,他给我开了一道方子,据说一种长在悬崖上的药材能够暂时缓解她这种病,只是缓解,没有一个测底治疗的方法!我说的这些可千万别让你阿嫂知道,我没有告诉他,怕他背心理包袱!”
阿彪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他同样用极小的声音对谢世军说:“你说的这种药材是什么样的,够用吗?”
“谢世军起身两步,踮脚取下一个吊在屋里的竹楼递到阿彪面前道:“就是这个,我一个人上山去采本来是不够用的,这还要多感谢你父母亲的帮助,他们听一说我需要这药材,便二话不说就上山去帮我采集。要知道才这药可是件非常冒险的事情,这玩意儿是个贱种,都生长在那些悬崖峭壁上!前些日有些外来的商人来到小镇上,他们出高价收购这种药材,可你父母将采集到的药材一个不留的全都交给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们才好!”
“原来父母上山采药还有这样一个来头!”阿彪端着竹楼,他伸手取出一棵药材,放到鼻子处嗅了一下,再用手扳开一截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呸!好苦!”他吐出了药材说。
“谢世军见阿彪那搞怪的样子,脸上的愁眉又舒展了一些,他忙去给阿彪乘过一杯水放到他跟前道:“快漱漱口,你怎么敢嚼这东西。他可是苦的跟黄莲有得一比,我用这个熬水给你阿嫂洗澡的,效果虽说不是很明显,你阿嫂的病情却也真的有所缓解!”
阿彪这下可有点糗了,他漱清了口里的苦味,又忙着夹了几片菜放到嘴里,咽下之后他又问道:“只有洗澡这个办法吗?这可不行把!”
阿彪很不看好洗澡除病这个方法,小时候自己经常得病,小镇上的老医生就要求阿彪的母亲每天用药材熬水给阿彪洗澡。最后阿彪的病倒是好了,不过那也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他想,阿嫂病的这么重,要这么洗下去这恐怕不妥。
“我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这是最有效的一个!”谢世军很肯定的说。
“既然这样......!嘿我我有办法了!”阿彪突然振奋了起来。
“什么办法?”谢世军大惑不解道。
阿彪凑到谢世军耳朵处神秘的说:“我想有一个人他能够帮你!”
听说有人可以帮忙,谢启健像看见救星一样的来了精神,激动的问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