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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明兰石

我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了。

忽然颈上一松,阮素仰天倒下,有人摇着我的身体问:“毕医生、毕医生……你还好吧?”他摇得太厉害了,我装死都装不成,只能挣扎着起来,回答他:“还好。”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停止了摇晃,被摇得头昏眼花的我总算看清楚了,原来是明兰石――他什么时候回的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见我疑惑的样子,扯了扯领带,像是这样可以呼吸得畅快一点:“我只是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忽然想清楚了,为什么之前给我妻子看过病的心理医生都死了。”

“啊!”竟然有这等事!怪不得他找上我这么一个没背景没亲人又没钱的到没人,真是不厚道,我不满地瞪他一眼,他忙道:“我之前并不知道。”

“哦?”

“这次回美国,遇见以前的同学……”他叹了口气:“安德鲁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他认识阮苏比我还早,他追她,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后来来了南城,更不知道他因车祸死在南城。”

“然后呢?”

“然后我猛地想起,如果他来南城,应该是来见过阮苏的,如果阮苏有心理上的问题,应该是向他求助过的,也就是说,阮苏并不排斥心理医生,我于是着手调查,当然,我找了私家侦探,私家侦探先是告诉我,因为你,差点让阮苏车毁人亡,他怀疑你谋财害命,但是后来,他告诉我,阮苏在这五年里,一共找过四个心理医生,都死了,而且都死在阮素祭日那一天,你是第四个……”他看了一眼他的妻子,又叹了口气:“差点也死了。”

现在我知道是谁害我这场牢狱之灾了……见鬼,一私家侦探怎么有这么强烈的正义感!

“到底是不是安杀了阮素?”

明兰石犹豫了片刻:“也许是……既然阮苏这样认定,只怕有八成的把握,是他杀,不是自杀,而阮素与阮苏感情这样好,现在想来,她就算是要自杀,也不会选她姐姐大喜的日子……”

“那阮素的遗书……”

“你莫忘了,阮苏与阮素毕竟是亲姐妹,她要伪造她的遗书,易如反掌……”

“什么!”

明兰石低声道:“原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是毕医生你……就算是作为补偿,我也应该告诉你。如果阮素真是安德鲁杀的,那么动机呢?安德鲁一个外国人,和阮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她?自然只能为了阮苏,为了不让阮素破坏我与阮苏的关系,但是又是谁告诉他,阮素爱着我呢?这个人、这个人……”

他又看了一眼阮苏,又叹了口气,显然不必他说,我也能够猜到,这个人,只能是阮苏,安德鲁显然也只听阮苏一个人的话。

“阮苏没事吧?”我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事的,我有分寸,只是昏过去了。”明兰石沉默了一会儿:“阮素死了,没有人再会和她抢我,开始阮素究竟是她的亲妹子,谁杀了她,都必定要承受她的报复。”

“所以……”

“所以。”

我说的“所以”是感慨,他说的“所以”是结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转过话题:“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我不知道。”明兰石抱住头:“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倾心相爱的人……你说我能怎么办?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又没有死,我除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

“你还能杀了我。”一声冷笑,竟然是昏过去的阮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说得真好听,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倾心相爱的人,兰石,这个相爱应该变成爱过吧,诚然你爱过我,但是现在,你还爱着我么?”

“阮苏……”明兰石先是一惊,继而叹息:“你觉得,我不爱你么?”

阮苏看了一眼车窗外万丈悬崖:“你爱我,还是爱着阮家的财产?”

“阮苏,我认识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身家丰厚。”

“但是后来你知道了。”

“那时候我已经深爱你。”明兰石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是,你爱我,你更爱阮家的财产,所以当我把我可能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这个事实告诉你的时候,你就对我妹动了杀机。因为你已经向我求婚,如果转而向我妹求婚,先莫说我妹会不会应你,我的父母也不会答应你,所以你就动了别的心思,比如说,如果我妹死了,那么即便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家产除我之外,再没有可能落到第二个人手中,所以……才会有之后这一切发生。”

“……我怎么可能,对小妹动杀机……你……”明兰石神色惨然:“阮苏,你竟然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吗?”

“那么我问你,是谁,让我看到我妹的日记?”与明兰石相反,阮苏竟是满面笑容。

我听得一头雾水,插言道:“和日记本有什么关系?”

“那本日记上写满了阮素对他的爱慕。”阮苏瞟我一眼,换了对阮素的称呼。

“阮苏,你当真不信我么?”明兰石也许是明白了,也许还是不明白,但是他面上的悲伤已经越来越浓:

“原来你一直都怀疑着我,怀疑我爱你,是爱你万贯家财,阮苏,我承认当我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是高兴过的,我也是人,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对钱财毫不动心?可是终究我先爱的还是你。阮素对我的心思,莫说我不知道,便是我知道,又能怎么样?我既然已经与你有白头之约,就不会再对别的人动心,无论她是倾城绝色,还是富可敌国。”

他的声音越来越平淡,也越来越真切。

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事起,只是因为阮苏的一场猜忌,她疑心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她疑心明兰石为着钱财爱上她,她疑心她最爱的妹子会横刀夺爱,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越是心疑,越是当真,她求助于心理医生,而那个一直倾慕她的心理医生,却在她结婚的大喜日子里,杀了她的妹妹,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阮苏能够模仿阮素的笔迹,别人就不能了么?只要有心,那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只怕连阮素的日记被阮苏看到也有可能是他的动的手脚,他在阮苏与她爱的人之间种下这许多猜疑的种子,到底是要帮她解决后顾之忧,还是要搅乱她的婚姻,让她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已经不得而知了。

总有一些人,自己得不到,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

阮苏却从此陷入混沌之中,不知道该恨他杀了她的妹妹,还是感激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但是时长日久,纠缠成心结,感激越来越淡,恨意却越来越浓,到底骨肉至亲,到底手足情深,于是终有一日,她敌不过自己的心魔,制造了第一起车祸。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到再不能回头的时候,她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开始为自己的种种行为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开始怀疑明兰石,怀疑是明兰石有意让她知道阮素的倾慕,是明兰石诱使她去找安德鲁,也是明兰石授意安德鲁杀了阮素,怀疑是他操纵了这一切,为她阮氏的家财。

可是他只伤心地问她:“你当真不信我么?”

也许这句话让她想起所有的过往,所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过往,那些同甘共苦的青春年少。

她呆呆看着他,呆呆地问:“真的么?当真是这样?你……没有对阮素动过心?”

“她是你的亲妹子……”明兰石的面上出现痛苦的颜色:“阮苏,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与她连话都没有说过几次,又怎么会……她不会,我也不会,你就算是不信我,你连你看着长大的妹子,你也都还信不过么?阮苏、阮苏!”

“那么……那么……”她呆呆地低头去,看着自己的双手,低低地道:“那么,你说,是我害了她么?竟然是……我么?”她咬住牙关,有鲜血流了下来,也许是恨意,也许是悔意,只是死去的人终究不能够复生。

一阵风吹过去,我觉得全身鳞片都翻了起来,凉飕飕的冷。

阮苏却又抬头来,看住明兰石,道:“你是真爱我么?”

明兰石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事已至此,大错已经铸成,有什么罪什么孽,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你……还信不过我么?”

“我……信你。”阮苏忽然笑了一笑,抽出手来,翻下车头的匣子,取梳子缓缓梳理一头长发,漆黑的长发,就好像漫画里的公主一样好看,我和明兰石都看得有点呆,没有说话,就只有风的声音,突兀地吹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前惊吓出的汗全都凉了,贴在身上冷得厉害,阮苏方才把头发梳成了髻,放下梳子,转头来对明兰石笑道:“兰石,到这个地步,即便我信你,也是我害了我的妹妹,我最爱的妹妹,是因为她爱着你么?不,不是的,是因为我怕你爱上她。”她微叹了口气,目光又远了去,看着很远的地方,漆黑的夜,夜空里渺远的星子,不知道哪一颗,会是阮素的灵魂。

如果她在天上,看到她的姐姐这般不快活,也是难过的吧。

我方才这样想,就听见明兰石说道:“阮苏,如果阮素知道你这样伤心,她必然也是难过的……”

“是啊。”阮苏应道:“她……她也会难过的吧。”她这样说,面上却半点表情也没有,只稍停一停,又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和明兰石面面相觑,她这个样子,实在教人放心不下,可是要拂逆她的意思,只怕效果还更加糟糕。

明兰石给我一个眼色,我立刻就懂得了,干脆利落地下了车,他留在车上,切切地同阮苏说着什么,风隐隐送过来几个字眼,他说他会与她共同承担这些罪责,他说以后,到他们两个都老了,可以选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过日子,也许是江陵,那里有青山如黛,水流如璧……

他说他们还有无限多的时间,之前种种,不过是生命里一段曲折,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阮苏一直低着头,听到后来,却是抬头来对他笑了一笑,我远远看着口型,也许是在说好。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心满意足的笑容。

然后明兰石也下了车,我过去问他怎么样,他苦笑着摇头,说阮苏的性子最是执拗,她说想一个人好好想想,他也劝不过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取了烟出来,点燃了,苍白色的烟慢慢升起,他低声问我:“毕医生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错?是我过于忽视了她,才让她这样胡思乱想?”

我瞧着他的面容,到这样近的距离才能够看到他的憔悴,比我头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又憔悴了很多,她受的煎熬,何尝不是他的苦楚?我要到这时候才真正相信,他爱的并不是他阮家万贯家财,也不见得就是阮苏的绮年玉貌,他虽然生得好,又是那样风流倜傥的气质,但是他也像一个平常人一样,爱上一个人,终生不渝。

只是没有人信他。

连他的妻子都不信。

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爪子搭在他肩上,什么也不说,只是拍了拍。

阮苏的车子发动,渐渐就行得远了,明兰石的眼睛还牵在车上,我同他说:“别看了,看也没啥用,不如――”

“轰!”

忽然听到这一声,我僵住,明兰石也僵住,像是过了千年万年那么久,竟然还是他先开了口,用一种很冷淡的声音,他说:“是阮苏。”

是阮苏的车……

她想必是早生了死志,所以将与我明兰石赶下车来。

她终究不能够放过自己,她终究不能够释然阮素的死,不能够释然自己犯过错,自己手上的血污。

明明是一个童话一样的开头,两个相爱至深的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因为金钱,还是因为猜忌,又或者每个人都不能够相信太完美的东西?人的心像一只极大的垃圾桶,堆满了形形色色的垃圾,要到最后的最后,才知道底下原来藏着珍宝。

而不是垃圾。

谁知道呢?

谁又能够知道自己心底的秘密呢?

我转头瞧住明兰石这样子,声音虽然冷淡,但是眼睛一直直直的,黑的眼珠子,像是完全不会转动了,猛的想起他们先前说的话,他说“所有的罪所有的孽,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的样子,又看着他此刻的形容,没有半分哀戚,竟隐约还有一丝欢喜,我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还能怎样承担呢?她死了,他是要与她生死与共的吧。

生同衾死同穴,是相爱的人最终的结局吧。

我心里悚然一惊,一拳下去,把他给打昏了――毕竟是人命,毕竟他无辜,我没看到也就算了,在我狴犴经手的案子里,绝不会死无辜的人。

[尾声]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南城的,我苦命的腿啊,还背着一个人……进城之后我就打110把他送走了。

然后我就回了家。

叶敏一看到我就把我往外推:“你怎么出来了?越狱?啊不行你快走,警察一发现,肯定会找到这地方来的,你快走快走!不对,钱,对,你身上肯定没有钱,先进来,呆着,我进去给你拿钱……该死,就只剩了这么点……不够啊怎么办呢……”看见她急得团团转,连眼泪都急出来了,我心里一动,忽然就温柔起来。

夜游神说的对,她有千般不好,一万个小心眼,总还是全心全意对我,我虽然笨了些,却也全心全意想着她,不为钱(她有钱么?),不为美貌(她有美貌么?),不为家世(她有家世么)。

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我一把拉住她:“别乱蹿,我没事,我不是越狱,是无罪释放了,你放心,不会有人来追捕我的。”

那是自然,老夜要是这点都搞不定,白活了上万年了。

“可是……我怎么到的这里呢,我明明记得我在盯着阮苏,我觉得她有问题,搞不好就是她陷害你的,明明我开着车在高速上,怎么、怎么忽然……又到家了呢?我好像还梦见我追着一条龙跑,我跑啊跑,怎么都追不上他……”

“那就不追了,”我打断她:“小敏,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她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我握住她的手:“我没烧,真的,小敏,我向你求婚,你愿意吗?”

“真的啊?你真的向我求婚啦?我不是做梦吧?”她眼睛里冒出光来:“我一直梦想着在海边举行婚礼,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来祝福我,沙滩上铺满了珍珠和玛瑙,老毕,你能……带我去海边么?”

……接着做梦去吧。

后来。

过了很多年,我再没有回过南城,我离开的时候听说明兰石将全部家财都捐了慈善,然后一个人远走,不知所终,我想也许是阮父阮母都不愿意再见他的缘故。

而我和叶敏开始搬家,不断搬家,起先人们都知道我们是情侣,是夫妻,后来以为我们是姐弟,再后来,所有人都认定我们是母子,因为她已经很老很老了,生了满头白发,满面皱纹,笑起来眼睛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可是我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年轻一分,也没有老去一分。

她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

我推着她在绿荫下散步,陪她看七夕晚上的星星,到终于有一天,她力气耗尽,我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以前都是你找我,以后,该换我来找你了,你放心,我会比你找得快一点点。”

她很吃力地点点头,用力握一下我的手,然后缓缓地,逼上了眼睛。

“喂喂喂,别这么煽情好不好。”白光一闪,夜游神抹着眼泪下来:“死小龙,她找了你一千年,你还打算找多少年啊。”

“我也不知道。”我郁郁站着,风萧萧地吹,叶子被吹得满天满地都是,天映在水中,蓝得叫人眼盲。

“可是……”他迟疑了一下,蹲在我的身边:“老毕,你的数学……学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难道你就一直都不知道,你到人间已经多少年了,呃,你能明白么,我的意思是,难道你真的没有算过,其实你的刑期……已经满了吗?”夜游神惊恐地看着我的身后,举起双手:“我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我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的刑期已经满了,那么谛听她……”

“我自然也脱出轮回了,傻子!”

回头去,一只九不像笑眯眯地拿蹄子蹭我,纯良无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只不知道为什么,一丝凉意从我的背心升了起来。

我会被她卖了还在帮她数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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