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庭午后在一处山丘上躺着小憩,这个地方是苏越庭练功时无意发现的,只要每次得以空闲她便会来到此处,听听远处的溪水,看看天上的的云朵;晒晒太阳,感受感受微风,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植被;这些无不让人感到平静,舒适。
“小越越,你倒是一个人躲在这逍遥快哉了,让老夫我一顿好找呀!”苏越庭闭着眼睛没有理会空极道人。
“还在生我气呢?”空极道人坐到苏越庭旁边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就算是你厌烦于我,我也会那样做,在你将及弱冠之年时,你便要回到相府去,而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从此以后你就孑身一人,凡是皆要靠自己。纵使以后你无意于其中的争斗,但你早已身在其中,又如何置身事外?再者,你身份之特殊,若是不慎,恐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呀!我现在不去逼迫你,他日有小人加害于你,你又如何自保?又如何保想保之人?”
苏越庭叹了口气,睁开眼坐了起来,“老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接触医吗?”空极道人在苏越庭脸上看到平日里难得看到的一抹忧伤。
“正如你所说,我们学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是为了家国天下,但若是可以自保保想保之人也便足矣,可连保护自己想保的人都保不了,学它又有何用呢?我家世代为医,我自幼便耳濡目染,受到熏陶,五岁便能识百草,八岁便读百书,对药草药性药效更是读一遍便可记住,那时我也想将来做一个像爷爷,爸爸那样的医生。可最讽刺的事,我十五岁的那年父亲却死于疾病,父亲生平救人无数却无法自救,我学医多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生命一点点消逝,你说我学它何用?从那以后我便决定不再学医!”苏越庭望向远处的山回忆道。
“原来如此……但你可曾想过会与不会的区别呢?你在指责这些学而无用的时候,有些人则是在自责自己不曾学过!”空极道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就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拿你救得那个姐妹俩来说吧,若不是遇见懂医的你,恐怕那妹妹早就命丧黄泉了,本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何以至此?皆不是不懂医!这世间的疾病也不全是我们可把控的,你父亲的去世,也只是疾病大于了能力,倘若我们的能力越高,那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就会越来越少,你说呢?”
“恩,我饿了,回去吃饭了!”苏越庭站起身来,掸了掸沾在身上的草沫一脸认真的说道,空极道人气的血液倒流,险些栽倒,他都开始怀疑刚才苏越庭是不是编的故事来逗他的。
下山的一路上,苏越庭是哼着小曲,欢欢乐乐的,而空极道人则是一脸阴郁至极。
苏越庭刚走到茅屋外面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兰芝从厨房端着碟子走到庭院正好看到院外的二人笑道:“恩人,你们回来了,饭我已经做好了,赶快洗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