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变得很静,静极了,静的都听到我的心跳声了。
我这是怎么了?
眨了眨眼,摆出个二货笑容,含糊道:“有吗?哈……好像是因为天太晚了哈……”
我相信我都没听懂说的话,佟云就更听不懂了。
事实验证了我的想法,他没有刨根问底下去,抓起外套,结了账就要走。
我不敢疏忽,紧紧跟了上去。
这次聊得真久,八点多了。
老跟他在一起,我都快没有时间概念了。
是不是最近智力下降了,反应变慢了这么多?
佟云没说话,出了店门,直直的往我家方向走去。
“你不回家?”我望着黑漆漆的马路,幽幽的小巷,不禁有点按担心起来。
他妈妈很严的,回家这么晚,一定会说死他的。
其实佟云的妈妈严不严厉,我并不知道,只是出于一种感觉,还有新闻界的传言,作为校长的母亲一般都是这种性格。
也许吧,我都是猜的。
佟云亮了一下,依旧用平缓的语气说道:“送你回家,省的你又溺水。”
“附近哪有水?”
这家伙在说笑吧。
“在那。”修长的手指指了下底下水沟。
我会傻的掉到地下水沟?这不是明摆的反着说我傻吗?我得罪他了吗,用得着这么说我?
我没理他,嗒嗒嗒的往自己家里走去,抛下了身后的佟云。
佟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笑了起来。
无论过多少年,猪还是猪,可爱还算是可爱,不会有变化的。
今天似乎过得很愉快啊。
可到学校就截然不同了。
我收到了一坨申请表,很遗憾,全都是关于学生会副行长的。
想想秦匀校长,我也是醉了。
“韩晓唯,我觉得你的工作能力极其优秀,所以副会长就交给你选吧,一切活动安排将体现着你的能力,麻烦最后把竞选成功的那个人的名字告我,谢谢哈,我相信你!”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全部都是客套话,满满的敷衍!
我自打进了这学校,就没有干过任何组织活动,刚开始的还被叫过去做一些统计,现在是碰都没碰过,何来的工作能力优秀?还加一个极其,这不是逗我吗?
咽下这口气,我开始一张一张的看着。
说归说,做是必须的,还得认真的做,这就是我。
毕竟嘛,这是为我今后的学生会会长之旅准备。
选不好人,倒霉的是自己。
我看见佟云的申请表了。
他也写这玩意了,居然还这么快?我有些意外。
指尖一夹,我抽出来那张薄纸,审视起来。
我看东西喜欢一目十行,快,而且加上我接近于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就能了解了。
过目不忘这本事其实不是天生的,是练得。
汗水,口水加上泪水所铸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你得努力,把这些背下来对你有好处。”在我三年级的时候,爸爸抱来了一摞书。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我眨着眼睛,看着写着“百家姓”的纸制皮。
好像小时候都看过啊,爸爸要做什么?
正在搬书的爸爸抬起头,慈祥了笑了下,“你都这么大了,看点书有好处。”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都背下来吗?”
书有一米高,大本小本堆成直直的一个长方体。
背?这么多?
我有点不愿意了,撒起了娇:“看不就行了嘛!”
父亲慈祥的脸变了一下——好声好气说还不行?
“那为什么要我背?”我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赶紧改了句话,但还是再推辞,我很懒的。
“对你有好处。”
“可……”
“回来我检查。”
“爸……”
再次打断我的话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让背就背,爸爸说有好处就与好处!
废寝忘食形容我有点夸张了。
都说童年是最难忘的,对,是最难忘的。
那是我们都是一群幼稚,可爱,天真乖孩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一绝不说二,而我,更是乖孩子中的乖乖女,连叛逆这次都不知道,何来的明白此中的意思,更甚于去做呢?
我最先学会的话是“爸爸”“妈妈”“奶奶”“爷爷”“乖”
乖是宗旨,听话是家风。
乖得孩子人人喜欢,父母更喜欢。
可我的父母不喜欢我。
是不是真的那么乖了,日子会跟往常一样?
我不要,时间倒退我也依旧选择现在这个结局。
我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管他呢,接着看佟云那张写的跟流水账一样的申请书,文笔果然很差,相比语文也好到不了哪去。
所谓的过目不忘,那件事情其实还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