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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岁,季晋升开始注意到住在隔壁的小惠了。那时的他傻傻地将棒棒糖塞进小惠那小小的嘴里,却害得小女孩整张脸被呛得通红,而可怜的傻瓜季晋升则是被父亲痛揍了一顿。

5岁,他拉着4岁的小惠,看欧美战争片,心里很是羡慕。他拉着她的手,雄心勃勃地说:“以后我要当兵!”什么都不懂的小惠乐呵呵地拍拍手,却也明白地表明一定会支持他。

10岁,有男生欺负可爱的小惠,他上前把对方揍了一顿,回家再次被父亲痛揍一通,然而,从此,小惠却把他当英雄般崇拜着。

15岁,他正值青春期,第一次,偷偷地吻了下睡着的小惠的脸颊。

18岁,他要去当兵了,是很难得的机会,小惠也支持着他,那晚,小惠奉献出了自己……

21岁,当兵三年,他开始转士官了。小惠知道了,很是开心。

25岁,他成了一等士官长,回家过年时,很是风光了一把。

27岁,努力着的他成了少尉,春节时,他抱着小惠,英挺的男子和娇小的女子,订下了终身。

30岁,他的小惠要结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他……坐在吧台边,想着过往的种种,季晋升苦笑着饮尽杯中的烈酒,酒吧啊,环顾四周的纸醉金迷,他有3年没来了,而现在,痛苦的他却选择来这里一醉解千愁……

是不是可以好好地放纵一下?他又叫了一杯伏特加,12年的当兵生涯,一切都没有偏离正轨过,但是,而今,他想好好地放纵……

多么可笑啊!别人眼中无比完美的自己竟然被抛弃了!而对手却是那样不济事的男人!讽刺吧?他是个被抛弃的男人,即便是团里最年轻的中尉又怎么样?马上可以升上尉了又怎么样?他也是个人,一个为了初恋付出近30年心神的男人!可是,结果呢?他端起酒杯,痛苦地一口气喝光……“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角落里,一个乖巧甜美的天使上了恶魔的当,逃出天堂,坠入这迷雾尘世中,堕落地喝下浓烈的酒。浓烈吗?她皱起细致的眉,漂亮的脸蛋上有着伤心和绝望,更多的是迷茫。她都已经放弃哥哥来到这个对自己来说陌生到了极点的城市了,为什么还是指责她?为什么?她没有错的啊!她……

痛苦地啜饮着鸡尾酒,甜甜的,很好喝,可是,却甜不进她的心。

她终于明白了,上天是公平的,现在的她倒是宁愿可以不要这惊若天人的美貌,她倒是宁愿平平凡凡地就好,这样,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也不会像雪晴姐说的那样,她……

迎面又走来了一个略带酒意的男子,紫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乖巧了近20年的,突然间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嘿,你……”男子流里流气地看着漂亮的紫儿。

她懒懒地睑下眼神,不看他,静静地喝着酒,告诉自己,只要他不动手动脚,她就不动怒……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见面前的女孩一直不理会自己,男子有些恼了,索性伸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柔荑。

紫儿恼怒地甩开手,静静地瞪着鲁莽的男子,原来,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说得就是这样的人。

男子心有不甘,“小妞还挺犟的……”

紫儿收回目光,颓废了一刻钟,来的苍蝇却多得让她几欲崩溃,将杯中的鸡尾酒一口饮尽,颊畔挂着几丝嘲讽的笑,笑的却是自己,嘲笑自己的笨讥讽自己的痴。早该知道这样的长相是无可避免被骚扰了……

她放下酒杯,走到吧台结账。

男子楞了一下,迅速跟上前,无赖地拉住她,还顺势搭上她纤细的肩。

转过头,她看着他,想着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否可以给他一巴掌。“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陪玩一玩!”男子邪气地笑了,露出几颗腥黄的牙,暗淡的灯光下,更显恶心。

紫儿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该来酒吧的,哪怕是一个人买酒回家喝也好,看她给自己惹来了怎样的麻烦?“放开我!”分贝扬高了几分,甜美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起到吓阻的作用,倒是给人一种欲迎还拒的错觉。

酒吧的保安来了,“需要帮忙吗?”

“滚!”男子扬扬手,身后迅速站了一排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

紫儿有些慌了,喝进肚里的酒却仿佛一丝作用也没起,她的胆子一点都没有壮起来。

本就烦心的季晋升转过头来,好笑地勾起嘴角,现实生活中总是会上演电影情节,曾经他也为小惠大打出手过,然而,现在换来的却是……

他准备结账走人,刚掏出钱包,就见男子下流地将手伸向女孩那饱满的胸口。

“啊!”紫儿惊恐地伸出没被扯住的右手横在胸前,欲挡住男子。

千钧一发之际,季晋升伸手抓住男子的手,顺势反扭,痛得男子松开抓住紫儿的手,奋力反抗。

旁边的黑衣男子门迅速反应过来,一窝蜂冲了过来。季晋升的速度更快,拉起傻愣住的女孩的手往门口跑去。

“呀……”紫儿吓得尖叫出声,被动地被拖着走。

“给我抓住他!”痛得呲牙咧嘴的男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身后的喽啰们急忙追了出去,却没想到季晋升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我已经报警了。”季晋升扬扬手机,噬血的笑着。

领头的男子见同伴有些畏惧,忙大声说:“兄弟们,我们8个人,他一个人,给我打,谁打的最多,我黑牛赏他10万新台币!”笑话,他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听到老大的话,喽啰们立马奋勇上前……

速度太快,晃得紫儿更加头晕了,唔……好像有些醉了……

她有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可是,晃动的人影,怒骂声,好吵!刚才跑得太急了,她有些想吐了。本就被那突然冒出来的“英雄”安置在角落里,她无力地撑着墙壁,痛苦地蹲低身子。

紫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身子突地腾空,不远处还闪烁着警车的顶灯,最后将目光掠过抱着自己的男子,有些眼熟,是那个解救自己的男子,心上添了几分安心,接着闭上了那双摄人心魂的美眸……季晋升铁青着脸看着怀中安然睡去的女孩,一旁的警察走了过来,“需要帮忙吗?”

“没有女的吗?”他回过头,看着清一色的男士同僚。

年轻的警察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晚上一般执勤的都是安排男人。

注意到他一个劲地看着他怀中的人儿,季晋升腾出一只手,迅速地用女孩那柔软的卷发覆盖住那美丽的脸庞。

年轻的警察尴尬地收回眼神,“呃,请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注意到季晋升的肩章,语气多了几分敬意,“要不先送你女友回家吧?”

季晋升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怀中的人儿,没反驳警察的话,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直接去警局吧。”

“哦,好吧。”

抱着女孩上了警车,小心地将女孩安妥在座位上,车子发动后,季晋升见她的头不稳地在靠枕上游移着,他低头,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着他的肩睡着。

“唔……”好硬!脸颊传来略微的刺痛感!紫儿嘤咛一声,自动自发地找寻最舒服的地方。

季晋升僵着身子,却也任由她蹭进自己的怀里。对面的同僚睇来艳羡的眼神,他不自在地伸手拨弄那头柔软的卷发,盖住那张俏丽的小脸。

他告诉自己,是因为昨天自己犯下了错,所以,现在才遭受这样的折磨。他也没料到会是昨天在咖啡厅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坐正身子,季晋升努力保持着挺拔的姿势,不去想那传人鼻翼间的香味,以及那昨日感受到的柔软鲜嫩的唇瓣……本想将女孩放在警车上的,可是,他叹息着,还是低身将她抱进警局。一旁的警察看直了眼,苍白的路灯下,仿佛突然冒出了心型的彩色泡沫,英挺帅气的王子抱着娇小玲珑的公主,步入爱的殿堂。不可否认,季晋升是帅气十足的,看过《一诺倾情》的人们一定对男主角的帅气外表记忆犹新,然而,现实版的军人更添了几分真实的质感。短发让那硬朗的五官更加立体,那眼神如鹰眼般犀利,坚挺的鼻子凸显了整张脸的俊逸非凡……

那样的一对璧人,旁若无人地走进……

呃,好吧,这里是警察局!注意形象,不知道是谁轻咳了一声,魔咒破碎了,人们清醒了过来,该干嘛的开始干嘛了。

季晋升轻轻将怀中的女孩放在沙发上,刚松开手,女孩便黏了上来,打死不肯放开他,“唔,不要嘛……”娇软的语调,本就甜美的声音再再勾起人们的无限遐想……

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狠下心来放开了她,确定她的安全后,转过身走向办公桌,下一秒,他低咒一声,褪下身上的军装外套盖在女孩的身上,她太过娇小,他勾了勾唇角,恶质地干脆套住她的头,整个人都装进外套里,杜绝外界的所有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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