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惜微楞,琉璃瞬中有着震惊,够狠呐!同时,心上也有了那么一丝感动,摆摆手,悠惜叹了口气,“算了,气我也消了,你放过她们吧!”
“真的消了?”夏侯熠轻笑,眼神中闪着不明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真的,比珍珠还真。”悠惜点头,笑缅如花,让夏侯熠一时间竟看呆了,窘迫的转过头,不敢看她,“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一群女人迫不及待的带着各自的丫鬟逃命般匆匆出门。
“是哪个女人打的?”夏侯熠轻抚着悠惜的脸颊,星瞬中有那么一丝温柔。
“厄……这个……”悠惜犹豫,依着夏侯熠的性子,这个丫鬟定不会有好下场,他今日态度大变,一定有问题。
“就是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丫鬟!”顾白突然喊了出来,敢欺负他悠姐,就没有好下场。
“站住!”夏侯熠邪笑着转身,犹如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般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轻描淡写的开口,“将这个丫鬟的双手砍下,赶出府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粉衣丫鬟猛地跪下,一边磕着头求着王爷,一边拉着自家主子的衣襟,希望主子能救她一命,蒋如云轻蔑一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脚一踹,将那丫鬟踹出好远,“走开!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婢,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责任,别连累我这个主子受害!”
悠惜微楞,心中不由得啧啧赞叹,果真是与夏侯熠一般的同道中人呐!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这里砍。”夏侯熠冷冷的开口,平淡的语气似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一名侍卫举刀砍向被蒋如云踢倒在地眼神中闪着一丝愤恨的丫鬟,说时迟,那时快,弹指间,一道金光闪过,那刀竟然化成了千万粒尘土飞扬开来,直至消失不见。
悠惜撇嘴,有些愤怒,将刚才回夏侯熠的那么一丝丝好感抛诸脑后,指着他大骂,“夏侯熠!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呐!不就是一个丫鬟么,用得着这么狠么!”
“顾悠惜,你这还是怪起本王来了。”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在想什么。
“夏侯熠,你跟我来!”悠惜站起来,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夏侯熠向着屋内走去。”
夏侯熠阴沉着脸,但还是由着她拉着进去。
回首间,白色广袖一甩,指尖萦绕出金光,院中的人全都变成了一座座雕像定在院中。
“夏侯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样惩罚那些女人是做戏给谁看?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还三天后……你有没有问过我?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也不管这什么沧漓王朝了!”悠惜怒吼,情绪有些激动。
“不管本王?也不管这沧漓王朝?呵呵,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会说笑呐!”夏侯熠一脸嘲笑的盯着悠惜,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儿虚假来。
悠惜动怒了,直指着他的脸,炮语连珠的说了起来,“我顾悠惜是吃饱了撑着才会可怜你们沧漓王朝的遭遇,天火焚城就天火焚城,关我什么事儿啊?”
金光萦绕在悠惜全身,在夏侯熠震惊的目光中,悠惜与那肉体分开来,肉体倒在地上,露出本来面貌。
恢复本来面貌的悠惜如天上最美的那一刻星星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刻,夏侯熠完全处于呆滞中,悠惜转身,准备出门去将顾白顾月顺便弄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双大手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胳膊,“顾悠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悠惜正在怒头上,一脸不高兴的甩开夏侯熠的手,“你管不着!以后你想杀人就杀人,本小姐要回家去了。”
“悠儿,留下来好么?本王答应你,以后不随便杀人就是了。”此时的夏侯熠如同一只小狗般,眼眸中流转的满是无辜。
“没门儿!你们凡人都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见她对自己低声下气的请求不予理睬,夏侯熠换了个话题,“何谓天火焚城?”
“就是一把天火烧了你整个沧漓!本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本小姐现在不干了!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悠惜继续往外面走。
夏侯熠叹了口气,极为煽情,“如若本王猜得没错,你一定是个神仙,而且是个来头不小的神仙,你就忍心看着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
悠惜的脚步顿时滞了滞,最终停了下来,是啊,她是个神仙,既然下得凡来,就要一帮到底。
见她有一丝犹豫,夏侯熠再接再厉的说道:“做本王的王妃,本王给你提供一个身份,让你方便行事,可好?”
似是下定了决心般,悠惜转过头来,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好吧!”
悠惜回到那个身体中,与眼中闪着流光溢彩的夏侯熠一起走回院中,广袖一挥,院中定着的人恢复了行动。
方才举刀的侍卫手还扬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侍妾们也还是一脸匆忙懵懵懂懂的的往门外走,夏侯熠惊讶,她们的记忆好像被抽走了一部分,这些人竟然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夏侯熠面色平静的挥挥手,“都下去吧!”侍卫们恭敬退下。
“夙月星芒,带顾白顾月出去玩儿,不到天黑不许回来。”
“是。”二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将撅着小嘴一脸极不情愿的两个小鬼拖走。
院中,只剩下悠惜与夏侯熠二人。
夏侯熠轻笑,面色有些尴尬,神情有些踌躇,让悠惜不由得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本王……本王……没什么。”夏侯熠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弄得悠惜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即哑然失笑,这样精彩的表情,她似乎是第一次在夏侯熠脸上瞧见呢。
自从摊牌事件过去之后,夏侯熠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还尤为殷勤的隔三岔五的就往映雪阁跑,那些侍妾脸上的伤还未好,都羞于见人,但消息还是听得着的,怕是恨悠惜入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