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吃法是新颖的,更是奇特的,花子绪记得好像草原边的牧民就是用刀切肉吃的,可是再配上这叉子,坐在这样幽雅的包房里,就又不一样了,显得比牧民是要高贵、文明得多。
“呵呵,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吃东西的!”百里南宣切完最后一小块牛肉,斯文的放进嘴里,发出一声赞叹。
“哼!只有那个女人才想的出这些古怪东西!”真是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她的脑袋就和其他人也包括自己不一样呢!越想越失落,不知道现在她该有多恨自己,那个男人中了“夜魅”,没有百里的解药就只有等死,或许一开始自己就错了,不该掠了她来,也就不会让自己发现她的好。
只见百里南宣从怀里掏出一颗小药丸,轻轻放入口中,不一会就开始周身瘙痒起来。
“来人,快把你们董事长叫来,你们的食物有毒!”百里南宣打来包房的大门,朝着门口大声嚷了起来,并不停的用手在身上抓扯起来。
花思容赶来的时候百里南宣脸上、胳膊到处都是被他自己抓过的指痕,让人看了有些不忍,尤其是那张俊逸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来人,先把这位先生安排到房间躺下,接着派人去请大夫来……”从容不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花子绪浑身一颤,门外的声音对自己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曾多少次在梦里都听过,只是比起原来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成熟和稳重。
“姐姐……”情不自禁的呼唤从薄唇发出,而此刻百里南宣趁着开门的空挡,悄悄将另外一颗紫色药丸放进了嘴里。
“子绪?”花思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更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可这是白天,不是吗?
随着一袭淡紫色裙装的长发美女进屋,几人完全惊呆了,圆圆的脸庞,皮肤白皙,一脸的自信和从容,右眼眉间隐隐有一颗小黑痣,如不仔细瞧根本就看不出来,和皇后巫莲容有八分像。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吗?”花子绪激动的有些哽咽,面前的人儿和当初陆筱筱给自己画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只短笛而已。
“你们?”花思容看着屋子里的百里南宣和楼无心,瞧着两人并无什么异常,难道是骗自己的不成?
“还请公主见谅,属下等陪太子前来寻你,可你们楼下的服务员说非要有重大投诉方可见到您,所以属下就撒了个谎……”
百里南宣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从刚才公主进屋开始,自己竟然发觉心猛地跳了起来,那种‘纵然寻她千百度,蓦然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只刚才那么匆匆一眼,就万分的确定,自己要找的佳人就是她,就是眼前这位自信而从容,毫无娇贵之气的女子,心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想不到,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哪!”花思容面色微怒,望着百里南宣讥讽道。
“属下……”百里南宣一阵难堪,想要开口解释又怕误会更深,心底不由的一阵汗颜,想不到刚才轻易就拿走了自己心的女人,丝毫不给情面,似乎和那个陆筱筱有得一拼。
“姐姐,都怪我,你要怪就怪我……”花子绪上前朝花思容走来,百里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平时可没这么多话!
“哎……你呀!”
花思容怔怔的望着花子绪良久,最终食指无可奈何的在花子绪头上轻轻一点,叹得一口气来,花子绪立马像小时候一般往花思容怀里一靠,尽管此刻花子绪比花思容高了不少。
在花思容的带领下,花子绪和百里南宣、楼无心三人很是荣幸的住进了花思容和陆筱筱的独栋别墅里,那里是她们和春、夏、秋、冬几人专属的住处,越往里走,花子绪就越是惊讶。房子还能造成这样的样式?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几年,古堡式的建筑阁楼,外面用的是泥土制成的方块材料,一楼是会客、休闲、吃饭的场所,而二楼却是住的地方,更为惊奇的是,这里有专门出恭的地方,水还能从地下抽上来,随时用那个什么龙头开关掌控就可以了。花子绪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土包子,这些就是在紫花国皇宫也是不曾有过的,就连普通的帘子在这里也是印染有很多唯妙唯俏、乖巧、可爱的小动物,让人看了不禁忍俊不止。
“子绪,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当初要那样对待筱筱?”
花思容给花子绪冲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边搅动边问道,这个问题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结,筱筱与自己情同亲姐妹,怎么能那样伤害她呢?
“姐姐,这都是误会,我,我已经知道错了……”花子绪接过冒着热气的咖啡,一股奶香味夹着豆香味从鼻端传来,一屁股坐下去,直往下沉,脸上微变。
“子绪,我要你发誓,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强迫筱筱做任何她不愿意的是事情……”从陆筱筱的言谈中,花思容隐隐感觉到花子绪对她似乎有一种很纠结的情感,只是筱筱没有给自己说明而已,筱筱能俘获皇弟的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世间又有几人能不被她迷惑的呢?
“她还好吗?”花子绪透过袅袅的热气,望着地毯。
“很好,这段时间腿也给治好了,估计和裴庄主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
花思容想起陆筱筱那天给自己说起在子夜山庄和裴凡熙的秘密就想笑,那样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丫头居然也有害怕和害羞的时候。平时说起话来是惊世骇俗,做起事来也是有违常理,没想到等她自己遇上了和时下的女人还不是一个样。
“腿治好了?她腿怎么了?裴庄主又是谁?”花子绪有些糊涂,陆筱筱的腿好好的,怎么要医治?还有那个裴庄主是何方人士?她就那样耐不住寂寞,那个男人死后应该才半年左右,怎么就又招惹了别的男人,不觉中花子绪捏紧了手里的勺子。
“你自然不知道了,自从你那天放她走后,裴庄主昏迷不醒,她自己驾着马车,却让马车冲下了悬崖……”尽管过去半年多了,陆筱筱也回来了,花思容想起陆筱筱说起当时的情况心中还是一阵后怕,幸好苍天有眼,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如此说来,她现在过的很好喏……”花子绪复杂的看着花思容,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那个男人居然没死?百里不是说除了他的独门解药,必死无疑吗?
“呵呵……有些东西不是非要自己拥有才是喜欢,说不定在另外的地方会比在自己身边更好……”花思容别有所意的看着花子绪,但愿他能想通这点。
“……”花子绪望着窗口飘动的蓝色窗帘,张了张嘴,却发觉说不出话来,姐姐这是在暗示自己吗?
端木俊只身来到落城,由于有皇帝的口谕,可以直接调动落城府衙的官兵,目前子夜山庄据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也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子夜山庄庄主裴凡熙和那四个贴身侍卫也不知道究竟还在不在那片山上,甚至都死了,估计即使是找到了裴凡熙和陆筱筱也是一堆白骨。
每当想起陆筱筱也在里面时,端木俊就有一种难言的痛弥漫全身,要不是因为裴凡熙,自己现在应该是如养父母之愿,早已娶了她,过着夫唱妇随的日子。即使陆筱筱不如时下女子那般听话、乖巧,可她身上那些闪耀的光芒也足以把自己迷住,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救了风煞,也不至于在紫花国将到手的宝玉被裴凡熙抢走。越想端木俊对裴凡熙的怨和恨就越深一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当日子夜山庄一夜之间就毁了自己的端木府,而今自己自紫花国凯旋归来后,终于在朝堂上站稳根基,手握重兵,打着围剿乱党的名号铲平子夜山庄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功夫。
陆筱筱不停的在院子里摆弄那辆椅子,还时不时的让裴凡熙将她母亲给抱上去坐一坐,说是要调试好什么手把,端木馨茹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陆筱筱,很是心疼。
“筱丫头,先歇会吧!”说着从怀里掏出绢锦帕,自从这丫头腿好后,就一直嚷嚷着要回去,要不是因为替自己做这辆轮椅的话,估计昨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