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公公提了一些水果上毛毛娘家来了，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表示，来了以后，他看见毛毛娘家防盗门关着，正准备叫门，听见一楼毛毛老家的房客叫道：“二叔。”
公公就进了门店和毛毛的堂哥说话，无非是生意咋样了，堂哥知道他来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儿子和毛毛闹离婚的事情，就问他：“二叔，不是我多事，你说军生和毛毛的事情，毛毛的贤惠，在咱们这里远近闻名，我三嫂的家教你也清楚，人家毛毛说话和做事没的说，你劝劝你家军生好好做人，或许他们两个还有缓和的余地。”毛毛公公一听，先是感到很难为情，因为军生在外面的一切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试探毛毛的态度，但他却不愿承认事实，就对毛毛堂哥说：“我只是来毛毛娘家转转，他们俩离婚我还真的不知道，就算要离婚，孩子大了，也由不得我了。”
堂哥一听就生气了，这人怎么这么虚伪，现在两个人已经明摆着分开好长时间了。他作为长辈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因此，任凭毛毛公公再说什么，堂哥只是笑笑，后来他就离开毛毛堂哥，拉开毛毛家一楼防盗门上了二楼。一进门他放下水果，和毛毛爸妈打过招呼，就叫来磊儿说：“瞧，磊儿又长高了。三嫂，你说磊儿乖不乖？”
毛毛妈说：“你家磊儿不但人长得乖，也很懂事。”磊儿被爷爷这么抚摸和搂着，显然有些不适应，就转身帮毛毛端茶去了。毛毛爸沉着脸什么也不说，就回到卧室里，他和这个亲家虽然是朋友，可两个人性格差异很大，毛毛爸平时为人和善，加之现在耳朵有些背，爸爸见人总是先笑笑算做问候，但是爸爸现在最不想理会的就是这个亲家，虽然两个人当年作为朋友把毛毛许配给军生，可这些年，毛毛的遭遇和军生的不成器，时刻折磨着毛毛爸的心，爸爸知道结婚这些年，女儿心情没好过一天，没有过一天的舒坦日子，为此，爸爸和毛毛妈时常在夜里睡不着觉，而且也难过和自责，爸爸除了恨军生死性不改，尤其恨军生爸爸，爸爸反复叨咕的是：“军生爸以军生在部队立了三等功，而骗自己说他儿子如何好，让自己信以为真和毛毛妈两个人商量后，把毛毛许配给了军生。这是自己和老伴今生做的最错的，也是唯一一件让他们老俩口一直痛心的事情。”看到毛毛越来越憔悴的面容和磊儿乖巧的样子，毛毛爸越发心痛和难过，今天也是如此，爸爸和这个只会说大话，而不管家事不教育儿女的亲家连话都不愿讲。毛毛公公一如既往说着东家长李家短，谁家有什么新闻，谁家有什么事情乱侃一通，好像在讲述即将新出的什么大片要上映似的，讲的毛毛妈等的不耐烦了，就问他：“军生爸，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公公说：“没什么事情呀，我就是来转转。”
毛毛妈说：“真没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军生和毛毛分开了这么长时间？”
公公才说：“知道，那毛毛是什么态度？”
公公问的时候，毛毛和儿子一直默默的坐在旁边，没等毛毛开口，磊儿先说：“我支持我妈离婚，你回去告诉我爸，他现在就是有座金山，也不能拴住我妈。”
听了磊儿的话，爷爷由惊奇转为尴尬，他轻声问孙子：“磊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傻孩子，如果你爸妈真的离婚了，你将来必然要跟他们其中一个人生活，你能选择吗？”
磊儿低着头，眼里噙着泪说：“我当然要跟我妈一块生活，就算我妈一无所有，我也要跟着我妈，我和妈妈永远也不会分开。”磊儿的话不但刺伤了他的爷爷，也使妈妈和毛毛都很震惊，妈妈首先哭了，她哭得好伤心，毛毛现在已经麻木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在公公面前说李军生的不是了，这些年毛毛说了上千次，可公公从来没有管教过他儿子一次。但是磊儿的懂事，还是让毛毛很动情，但毛毛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已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因此，不会再为李军生流泪了。
他们五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长时间，还是公公说：“好，我回去会把磊儿的态度跟军生谈，还有三嫂，我这里拿了五千元给毛毛，毛毛这些年因为跟军生生气一直身体不好，就当给毛毛看病用。”
说着，公公把钱递给毛毛妈，妈妈正要接，毛毛看见就说：“妈，你不能接我爸的钱。”可妈妈接过钱说：“我是在给毛毛看病，而且毛毛来我这儿以后，保健药就没断过。”
孙子的话让公公早已坐立不安，他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看来孙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然后公公起身告辞，毛毛三个人送公公到大门外，公公搂过磊儿说：“磊儿，要听你妈妈和外婆的话，好好学习，不要像你爸爸一样。”磊儿点点头。
磊儿转过身，生气地对外婆和妈妈说：“你看我爷爷，我爸妈离婚的事情他就装作不知道，平时，只要是街道的耗子生了小耗子他都知道。”
上了二楼，毛毛急切地对妈妈说：“我当时那样阻止，你还是接了他的钱。”
妈妈说：“我为什么不能接老汉的钱，他儿子的转业问题，还有我平时给他儿子贴补的钱，他现在就是拿上十个五千元，也不够还我的钱，老汉这么爱钱我偏要拿，我就往他的麻骨上戳。”
毛毛说：“那我们也不能要，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只想解脱，磊儿，你说呢？”
儿子说：“拿了就拿了，反正我外婆没少给咱们花钱。”毛毛再也不言语了，不管任何人怎么说和怎么做，对毛毛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毛毛现在心里反倒平静多了，单位虽然没事可做，但是她更注意上下班，自己家里的事情越是到关键时期，自己越要表现的跟没事一样，主要是多少年了，毛毛从不把自己个人的事情带到单位，也从不对单位提出自己的困难，还有，虽然自己分管的工作，不是单位里举足轻重的事情，但正是因为第一副主任在主持工作，自己比主任在的时候更要自律。因此，毛毛白天上班，晚上在客厅里把炉火烧旺看书陪儿子学习，所以睡得较晚一些。而每天早上爸妈两个人一个起来生炉子，一个做饭照顾磊儿。毛毛有时真过意不去，但渐渐地毛毛也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时间，现在，毛毛不再生那些闷气了，身体有了大的好转，不但肠胃好多了，而且开始发胖了，脸上也有了光彩。现在好多人见了毛毛都说她胖了。要知道，那过去的十几年，毛毛吃饭从来不知是什么味道，嘴里经常很苦涩，人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现在毛毛越来越感觉到身体健康的重要，记得刚来的时候，妈妈给毛毛吃健龙牌保健药蜂胶，一盒服用三个月将近六千元，是用来专门排除子宫肌瘤、和乳腺增生，这两样病自己身上都有，而毛毛灰心的对妈妈说：“妈妈，你的各种保健药给其他姊妹们吃去吧，药对我已经没有用，别浪费了，说不定癌症早就上了身。”但现在毛毛身体明显好转。
星期天，磊儿在房间里做功课，毛毛正在和妈妈还有大哥说话，大哥对毛毛说：“以前你要离婚我很赞成，军生这种人真是不像样，有时，我真想狠狠揍军生一顿，可现在磊儿正在关键时期，你应当慎重考虑离婚的事情，不能影响到磊儿学习。”
毛毛说：“请大哥你想想，军生作为父亲这些年来不但没有照顾过磊儿，而且对磊儿的健康和成长还起到了坏作用，磊儿是个很善良很懂事的孩子，军生的所作所为让磊儿也很苦恼，磊儿虽然嘴上不说，可磊儿比我的心里还要痛苦，一是为军生的不成器而怨恨，二是心疼和可怜我。我比你们大家都了解磊儿，况且这次离婚是磊儿先对他爷爷提出来，磊儿主要是为我着想，多少年了，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就这样为对方牺牲和被对方感动着。”
大哥说：“是呀，磊儿很懂事不像军生，只要不影响磊儿学习，我也就没什么意见和顾虑了。”
妈妈也说：“毛毛提出离婚我也是没办法再阻止，因为军生一点都不改，我这几个月看到他们母子，总是思前想后，为军生他们李家这些年对毛毛的不公，还有，想毛毛和孩子后面的事情，不带孩子吧，母子俩的感情割舍不下，带孩子吧，毛毛以后的路很难……”
毛毛说：“妈，你和我哥哥还有大家都知道，我和磊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开，要不然，我在这人世上还有什么寄托？我的以后我没想过，关键是要和磊儿好好生活，直到磊儿考上大学。为了磊儿，我暂时不考虑自己的事情，我也需要用以后不可知的时间去平静，你和我大哥就放心吧，在磊儿上大学成人之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磊儿。”哥哥听了也为毛毛难过地苦笑了一下。
这时，军生进来了，毛毛看见军生就说：“你跟我上三楼吧，我有话要说。”
军生嬉皮笑脸的，跟毛毛上了三楼进了小房子，毛毛关上门说：“你以后不要上我娘家来了，也不要来混吃混喝。你不想想，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再说，这里也没人欢迎你，你还在儿子面前说如果我要离婚，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在你跟前要死，已经死过多少回了，还怕你的威胁吗？告诉你，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跟你过下去。”
军生耍赖说：“我说过这话吗？”
毛毛说：“你一直都是这样，难道儿子偷偷把小刀藏起来的事你忘了，告诉你，以后不要上我娘家来，来了就说我们什么时候办手续吧。”
两个人说完，毛毛打开门，意思请军生现在就走，军生在前面下楼的时候，看见儿子的身影闪进了二楼，军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然后一楼的防盗门被他重重的摔上。妈妈和哥哥对毛毛说：“毛毛，你和军生上三楼的时候，磊儿急忙跑出来提了擀面杖，他舅舅追出去的时候，磊儿就站在三楼的阳台，侧耳一直听着你和军生说话，磊儿说要是他爸爸再给你高声或者打你，他就冲上去。”外婆和舅舅怎么也没把磊儿叫下来，直到毛毛和军生下楼来，磊儿才进来了。
毛毛听了对儿子说：“你不要管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爸现在也不能把妈咋样，你专心学习，妈妈就放心了。”磊儿见妈妈没事就回房间去了。
公公又来了一次，说是军生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离婚，并说：“我和毛毛还能走到那步田地？”
毛毛和妈妈互相看了看，都不言语，多少年了，军生就用他这种死不改悔和死不认账，欺骗毛毛一次又一次。公公见毛毛爸身体不好，就问：“三嫂，我三哥咋了？”
爸爸没理公公，妈妈便说：“毛毛爸最近心脏不太好。”公公也没说什么就走了，第二天，便带着毛毛的婆婆以专门看毛毛爸为由来了，公公有事没事和亲家说话，婆婆叫毛毛跟自己到外面客厅去，毛毛随婆婆来到娘家厨房的饭桌前，对面坐下来，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婆婆开口说：“毛毛，你和军生怎么了，我还不知道，是你爸回来告诉我，你们又在离婚？”
毛毛说：“是的，妈。你知道我和军生这些年就这样，也不止一次。可这次我想好了，我决定跟军生好说好散协议离婚，我已经跟军生谈过好多次了，妈，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一直跟没过一样，主要是因为军生和单小梅好，而跟我没有感情，这些年看在磊儿的份上，我忍也忍耐了，等也等待了，可军生还是那样，以前我在家是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清楚，最近这两三年，我因为心情不好，在你和我爸面前也不那么孝顺了，不是个称职的儿媳妇。既然军生和我没有感情，他认为单小梅好就让他们过去吧，你和我爸还能使唤个孝顺的儿媳妇，说不定比现在更好，也免得整天跟着我和军生淘气，可现在，关键是军生也对我的人格怀疑，我毛毛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我要有什么不轨早就有了，何况把自己苦到现在，所以，我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和军生这样苟且过下去。”
婆婆说：“那你们俩再没有和解的余地？”
毛毛说：“妈，请你也体谅我一下，我不能再经受打击，那样我身体会垮掉的。”说完，毛毛泪如雨下。婆婆再也不看毛毛，她转过身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来到毛毛妈房间，对亲家说：“三哥，三嫂，你们就劝劝毛毛吧。”
毛毛妈难过地说：“我以前让你们说军生，你们从来都不说他，致使两个人现在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对毛毛说？”
婆婆听了，就反复的把头往旁边摇着，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哼，要是离了对谁都不好。”
毛毛妈听了反感地说：“对你们军生没有啥，现在的男人六七十岁还能找个三十岁女人，对毛毛来说，把孩子闪在四十岁这个年龄，有谁还会要？”公公和婆婆见今天来还是原样，也不再说下去，然后就起身走了。
园区办班子成员又看了主任一次，这次主任已恢复好多了，第一副主任向主任汇报了工作，主任说：“有劳你们三个了，再就是这段时间给大家多发些奖金，回去吩咐会计参照平时的奖金，每人加一百元。”
副主任说：“好的，没问题。”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主任表示再过些天他就上单位来。
这天下班，毛毛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军生赌友媳妇的电话，她是县上移动公司的女经理，和毛毛因为两个人的丈夫经常在一起赌牌，她们接触过几次也很谈得来，女经理在电话上说：“嫂子，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午饭。”
毛毛一听就知道她约自己的目的，便说：“不行，我得回去，今天我妈不在，我要回家做饭。”
女经理在那边说：“那下午呢？”
毛毛说：“也说不定，好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女经理明知道是毛毛在推辞，可也只好说那改天吧，就挂了电话。
这个女经理在县上也算是个女强人，因女经理的丈夫和军生是发小，两个人赌牌的时候经常形影不离。女经理由于工作忙，家里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她家里有两个儿子正在上学，就雇了保姆。女经理丈夫经常在家拉摊子，主要是为了能照顾孩子，用女经理的话说：“虽然他赌牌的时候也花我的钱，可在家务上他没让****过心，别说家里的油瓶子倒了，就是我看见水壶里的水开了也不用管。”毛毛也曾去过女经理家里几次，看见女经理家，被她丈夫操持的井井有条。而且女经理的丈夫很聪明，人又很会来事，还有她丈夫的脾气很好，人又很幽默，要不是爱赌牌，女经理丈夫简直是一个出色的男人。
毛毛曾经对自己姐姐提起这些，并且说：“你是没看见女经理那双玉手，什么也不做，保养得很好。”就连姐姐听了也很羡慕。
星期天，毛毛正在家闲着没事，就听楼下有人开门后喊自己，毛毛刚到楼门口，看到女经理夫妇拎着水果上来了，毛毛赶紧说：“你们来了就行了，还这么破费。”
女经理说：“主要是来看看老人和磊儿”
毛毛便问他们的两个儿子，女经理丈夫说：“小的可顽皮了，大的很老实，学习也刻苦，可孩子的成绩总是上不去，我们对他俩也没有过高的要求，无论学到什么程度，只要努力就行了。”毛毛赶紧喊妈妈，妈妈听到有客人就出来了。
她丈夫见到毛毛妈便说：“阿姨，你没见过我，可我都不好意思见你，我经常和我军生哥在一起赌牌，我也是个有错误和毛病的人。”
毛毛妈早就听说过军生的这位赌友，便说：“你赌牌还管着家呢，你把家里什么心都****，你媳妇好一心一意地工作。军生哪里和你一样，从来都没照管孩子一次。”
她丈夫说：“我本来不好意思来，可经不住我军生哥一再央求，我军生哥知道我媳妇和我嫂子很要好，硬是让我们俩来劝劝我嫂子。”
毛毛妈说：“你说毛毛的事情和遭遇你们俩最清楚了，我这些年做了多少毛毛的工作，可现在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丈夫说：“是呀，我嫂子和我军生哥的事我们最清楚不过了，全都怪我哥，但是，能不能再给我哥一次机会呢，我哥让我们来的时候，也对我们再三保证过了，表示今后再也不伤害我嫂子。”
毛毛说：“我在家什么气都能忍，就是不能容忍军生不像个男人，你们说，第一次军生听了单小梅的无中生有，害了我这么些年。这第一次我能想得通，还能勉强咽下去，我就想单小梅之所以在军生面前说我的坏话，那是为了破坏我们的家庭，好达到她自己的目的，而这一次，我怎么能咽得下去，我去华阳市出公差就为了没去见他，而被那个女的说给了他，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我的人，你说我还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做了，你李军生也可以回到家里打我一顿，然后把我休了。然而外面无论哪一个人只要说我，军生就深信。军生都不想想，他的媳妇没啥，就是有啥，哪个人再傻也不会跟人家丈夫去说，他们都会考虑到是什么后果，可军生偏偏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你们没在场不知道，当军生在那么多人面前骂我，而且那些男女还哄堂大笑的时候，我的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军生不但不收敛，而且几次三番的骂我，还让别的男人拿着他的手机，你们说军生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呢？还有没有起码的良知和人性？就算是些酒肉朋友，也不能危害别人家庭和夫妻关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呀，我要是有个能遮风挡雨的丈夫，就单凭军生和他们年龄上的差距，也会当嫂子一样尊敬吧，我就算是军生的一个情人，也不至于遭此侮辱，对吧？何况军生骂我也等于扇他自己的耳光。”
听到这里，她的丈夫也收住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女经理也哭了流着泪说：“嫂子，要是我们俩当时在场，一定会制止我哥，作为朋友就应当互相提醒，你说那女的搬弄别人家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真是缺德。”
毛毛说：“就算人家有错，可咱自己的丈夫都这样对待自己，你们说别人会怎么看待我？我还能和这种人生活下去吗？我就是今生打光棍，都不会再和他生活下去了，你们回去后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假如下半辈子军生和婊子生活，我没什么话可说，但他要是不和婊子生活，就请军生不要再去伤害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了，因为像军生这种人，不配有妻子和孩子，只配一群野鸡围在他左右，别人不了解我们的婚姻，你们不是不清楚，我忍受了多少委屈，可军生对我人格上的侮辱，我也就和他没什么可说，我现在看见他都感到很厌恶，他不配是个男人。”
他们两个人听了都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她丈夫对毛毛妈说：“好了阿姨，你也劝劝我嫂子，不管怎样，我嫂子在你这里养好身体，照顾好孩子。不管我嫂子怎么决定，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最重要的是什么也不要想了，要快乐起来。”
女经理也说：“嫂子，他说的对，无论如何，你以后都不要把痛苦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一些，你看阿姨他们对你和孩子多好。”
毛毛说：“你们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我的事情，伤害到我的家人，现在不提过去，你们也看到我有多快乐，今天你们来了旧事重提才这么伤心，我有好久都不会流泪了，只有开心。因为我有儿子和娘家的亲情，只有我的亲人，他们才不会伤害我。”
毛毛妈也说：“是呀，你们也看到毛毛现在精神和身体都好多了。”
女经理说：“是的，我嫂子现在和以前的神情大不一样，精神多了，我们看了都为我嫂子高兴，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了。”
毛毛和妈妈把他俩送到大门口，妈妈说：“阿姨拜托你们了，回去好好对军生说，让军生给毛毛一条生路，我们的女儿再也经不起打击了，我只有两个女儿，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听了毛毛妈的请求，他们两个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