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母亲给的食物又回到了房间,心情掉落了千丈。
“下周一开庭……”
“妈会找到他的……”
我看着书中的字,思绪却飞出好远。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紧张急了!恐慌急了!也害怕急了!
我看过不少误判、误杀的新闻,一想到此处,平静的心就会“咚咚咚”的乱跳起来。
我会吗?!会吗?!
很快就到了周一,这个我不想经历的日子!
案子是公开审的,我站在被告席上回转过身子,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有同事,当然也有朋友。但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站在原告席处的韩若定。
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和文文的关系,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中有种不测的预感!
是韩若定!
凶手是韩若定!
但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是指向我的。
我的水果刀!我的头发!我的口供!
检察官的每一句话都在冲击着我的神经,脑袋混乱极了,仿似那棵救命稻草再也抓不到。
——母亲在旁听席间晕倒了,我挣扎着、哭的撕心裂肺,但仍被拖进了看守所里,那间——我第一次就走进的房间。
里面的监官发了我一件马夹和一张证件,规定马夹要穿着,证件要带在胸前,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终归不是好事。
里面的人又多了两个,我虽然进来没几天,却也知道了新进的人都是要挨打的。
这个程度取决于被打的人性格如何,如果好欺负,那么多打几次,也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不好欺负,也会有那么一两次要挨着,但慢慢的对你就会好起来了。
但现在我无从去计较这些,母亲晕倒了,我很担心。
有没有人送她去医院?她有没有醒过来?怎样了?!
当下,我只能被困在这间“牢房”里。
期望在下一秒,门打开了有人告诉我:雷亚静,你无罪被释放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没有挨打,只是母亲带给我的食品被抢去了。这种状态下,我真的很想去做些苦力活,累!越累越好!
但最长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坐板”。
一周又过去。
周四上午,我见到了——苏少平。
心中怔怔欣喜,但也有埋怨。
因为他的无故消失,我倍受折磨。
我没有权力去责怪他,心里却有那么一缕怨。
如果不是和他相亲,文文可能就不会被害,我也不会身陷囹囵,母亲就不会担心的晕倒了。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感受。我的脑袋很清醒,思维也很清楚,我知道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就这么想着把这件事推到一个人身上。
我踏进候见室,看到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苏先生。”
他回转过身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现下是有求于他,也很快摆平了自己的心境。
但是我仍旧没什么话要和他讲,唐莉和周大兵他们只是说要找到这个人,但没有讲过,找到了——我就会被放了。
“我回家之后被抓了进来……不是他们说在公寓楼项上发现我朋友被人刺伤了……不、不是。……”
我的语言很混乱,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去讲才能更明确些、更能让他明白、清楚。
我理清了所有的条理,却没有一处和他挂得上的。
“你不要急,我清楚了。”
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传来。
我再次看向他,只见他薄唇轻启道:“抱歉,那些天在
执行任务。手机是不允许开机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