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汉背着周德贵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他抬头朝前方看了看，已经隐约能看见煤窑的轮廓了。
赖汉却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他反而觉得更加不自在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了一般。那些黑漆漆的煤窑口，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可赖汉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桂……桂芬，你把老不死跟这个孩子送到窑洞里面干什么？”赖汉哆嗦着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十分排斥去煤窑里面。
“去见一位高人。”王桂芬的声音毫无起伏，可神态却露出一种疯癫的神情。
赖汉看她的表情不由冷哼了一声，“我看是你的老相好吧，这孩子闹不准就是你跟那个老相好生的，原来你早给老不死的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还把老子蒙在了鼓励，你这个浪货。”
王桂芬看了一眼赖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你见到就知道了。”
赖汉一噎，半响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王桂芬，腾出一种手又狠狠掐了她两把，心里才算平衡一下。
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见离煤窑越来越近，赖汉心那种恐惧只增不减，可见王桂芬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惧意走近了一个煤窑洞，然后弯身走了进去。
赖汉停在窑洞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骂道：“草他奶奶个腿，这个臭娘们都不怕，老子怕个屁。”
赖汉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强行压制下心中的不安，背着周德贵也走了进去。
这煤窑荒废了多时，里面败破不已。当初了防止煤窑塌陷砸死人，顶端用了好几根粗木头支撑着，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依旧坚固无比。赖汉进入煤窑后就将周德贵随意扔到一旁，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开始四下寻找王桂芬。
“桂芬。”赖汉没有看见王桂芬，然后就朝深处走了走，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那老不死的我已经给你背到这里，就在窑洞口，你快给老子出来亲两口，我都想死你了。”
赖汉喊了几句都没听见王桂芬回应，他心里不由犯嘀咕，“这个女人最近变得古里古怪的，非要老子把那个老不死的背到窑洞里，她想干什么？”
赖汉正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一种十分诡异的声音，宛如指甲划到墙壁上，刺得耳膜生疼。赖汉被这声音吓的浑身一颤，只觉得那声阴森鬼气，赖汉下意识就想拔腿而逃。
可刚走没几步赖汉又突然停了下来，心道不对，自从进了这个煤窑里就一直没见王桂芬，这声音是不是王桂芬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的，好拿他当一次白用的劳力使？
想到这个可能赖汉狠狠骂了一句，想了想他壮着胆子又朝深处走了去。果然没走多久就瞧见了王桂芬，那个小男孩被她放到了地上，而她蹲在一角落不知道在做什么，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嘴里也不知道嘟哝着什么。
“桂芬。”赖汉叫了一声，见王桂芬没有反应他走了过去。
待赖汉走近之后才听清王桂芬咕哝着，“高人，你在哪里，我听你的话把他们都带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赖汉一把将王桂芬扯了起来，看见眼前的情景倒吸了一口气，腿一软瘫软到了地上。
只见王桂芬刚才站的那面土墙之上面沾着一些血迹，应该是她用手去扒土墙时磨破了手指。那块土墙被王桂芬扒开了一小块，然后露出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下面的鼻梁隐隐都能瞧出来。
仔细再看赖汉才瞧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人’脸上的色彩十分重，好像唱京剧的戏子画着满脸的油彩。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形陶瓷。
刚才震惊之中赖汉松开了王桂芬，王桂芬又蹲下身子继续用手去扒那面墙壁，整个人露出一种癫狂之相，“高人，你的话我都听了，德贵怎么才能醒过来？”
王桂芬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十指磨出了血仍旧疯狂的去扒那面土墙，脸色越发狰狞古怪，看的人头皮发紧。赖汉一脸惊恐之色，他瞧着如同魔怔了一般的王桂芬，心里生出无数恐惧，也不知道王桂芬中了什么邪，好端端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赖汉被王桂芬的举动弄得心底发毛，惊恐之中竟生出了几分戾气，他站了起来走到王桂芬身旁，抬臂就朝王桂芬挥了过去，“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王桂芬被这拳打的不轻，嘴里，鼻子里全都是血，她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最后倒在地上。赖汉心里的怒火还没有消失，看见王桂芬狼狈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他抬脚就朝王桂芬踢了过去，发泄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气。
“你他娘就是个疯子，老子让你疯，让你疯……”赖汉欺身压到王桂芬的身上，然后揪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磕她的脑子，另一只去撕王桂芬的衣服，嘴里喋喋不休骂着难以入耳的话。
王桂芬仿佛一个死人一般，既不喊疼也不挣扎，任由着赖汉撕扯她的衣服。赖汉也骂累了，看着几乎一丝不挂的王桂芬，精虫上头，当下便什么也忘了，火急火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赖汉见王桂芬被自己打的满身是伤，而且一声都没有吭，心里不由软了软，嘴上也开始说软话了，“你刚才发什么疯吓死老子了，这里哪里有什么狗屁高人，就算真他娘的有，他比的过老子吗？”
赖汉色yu熏心没瞧见他刚才提‘高人’的时候，王桂芬沉寂的眸子竟然波动了一下，等他再说第二句的时候，那双眼睛闪过骇人的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