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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灵谷诗韵(3)

我先好生抚慰了司马恭几句,这才转过来道:“冯延,我知道许翼将军对你有过大恩,形同师长。我准你为他披孝十天,十天之后,你便须预备着出兵了。”

冯延身体猛震,一股求战的渴望赤裸裸地流露出来,他哑声叩首,慢慢地道:“是,属下遵命!”

此时,李宣神形憔悴地走过来,先自微微屈身道:“妾见过将军。”

我轻轻摆手,心知她肯定是陪司马恭吃了不少苦,暗暗叹过,勉强道:“军师你也回来啦,近来身体可好,我看你脸色苍白,必是操劳所致,可要注意休息啊。”

李宣微一怔,裣衽道:“是,谢将军关心。”

小清与众女都下得马来,蔡琰向与李宣极好,忍不住上前轻轻道:“少君,瞧你都成这样了!最近不妨少做些事,带妙儿一起来府里走动走动罢。”

李宣与其执手,淡淡一笑道:“琰妹多虑,妾并非忙于军情事务,唉,只是夫君他……”

两人压低了声音,走到一边讲悄悄话去了,不大一会儿,孔露、杨丝、小清也加入了进去。我在旁与诸将军话毕,见状便会意地尽邀群下行宴。

众人毕集,已过申时。此日我命诸将招家小尽赴会宴,儿女亦不避之,故此平日静寂肃穆的大将军府衙厅中,此时也可称得上热闹非凡。诸子侄中,年最长者要算内曹尚书徐邶的女儿徐连,二十二岁,她的夫家是长水校尉宗稠;其次是王据子王建,年十七,官拜刺曹律令属司马。

冯延、司马恭应命返归,两人使命却并未中止,步兵校尉王巍督率重甲步兵营万五千人与司马恭完成交接,暂守布尔罕达山口,并督民工两万继续修筑军事堡垒。而南山方面,则由冯延副将徐俭代是职,徐俭曾是当年杨速手下参加渝麋防守战幸存的三十七名亲卫之一,在与羌人交战中,更力斩白马羌长矛队副统领悠南,故而积功累迁。

当小孩子吵闹着要吃的时候,府外磬声鸣响,夫人们赶忙各自抱起孩子,连杨丝都急急找到正在调皮的颜路,嗔怪地打了下他的小屁股,抱回座上,一时厅中竟安静下来。

随着鼓乐声起,厅外缓缓步进两人,是秦夫人和许翼的幼子许邵!他们身披重孝,额系白麻,神情木然地走进中堂。秦夫人似对一切都未曾看见,呆呆立了会儿,这才拉住许邵一起跪拜行礼。

“妾未亡人秦氏,参见主公!”

众人怜悯和哀伤的目光,久久地停在这一对母子身上。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很久,这才悄然离榻,走下堂去先搀起许邵。这个年已六岁的孩子,睁大了眼睛,仰望着我,似乎在问我他的父亲究竟到哪里去了。

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一时厅中鸦雀无声,只听得到泪水和榻席撞击粉碎的声音。我缓缓抚摸着他的头发,揽在怀里,任凭眼泪像开了闸门的洪水般倾泻着。

我的行动使得厅中诸女,包括与许翼家十分要好的诸夫人们的泪水立刻抑制不住,堂内哽声渐起。

许邵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终于也情不自禁地投进我怀里,大哭起来,“娘说,娘说爹战死了,是被羌人坏蛋害死的!小邵要报仇,要杀羌人为我爹报仇!”

“小邵!”秦夫人啜泣着喝止他。

我抚着他的头发,强自抑住眼泪,半晌方轻轻喘息了几口气,猛抽了抽鼻子,沉沉道:“你爹的仇,我一定会报!

不过报仇是有限度的,羌人也不全是坏人,我们也没有办法都杀掉他们,知道吗?”

许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用袖子抹了抹眼。

我重新走到秦氏面前,将她搀起,执意将她拉到主榻上坐下。秦氏拒绝不得,又不知我何意,只得从权,叹息着坐了。

忽地,我走下堂中,正冠肃容,向着她跪倒,连叩三记响头!

秦氏再无法不为之动容,惊战莫名地惶然起身,“主……

主公!”

厅中一片惊呼,我以手势止住众人,坚定地道:“秦夫人,请务必受此一拜!我要感谢你,支持了许翼参军作战,才使我得到这么一个好部下。”

厅中诸人尽皆呆住,连小孩子都感受到父母的心情,默然无言。秦夫人早已哭倒在地,喃喃道:“别再说了,主公,别再说了……”

我缓缓起身,搀起她沉声道:“许翼没有牺牲,他永远活在你的心里,活在我的心里,活在大家的心里!”

秦夫人诧异地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她几次重重地咬住下唇,忽地颤抖地冲下堂去,拉起儿子一起跪下。

“主公,先夫虽逝,然他在世亦常常提起主公的大恩大德,自洛阳变故后,许家只剩下小邵这么一个孩子,望主公看在许翼多年护从有功的分上,请不吝照拂他!妾要随他去了……”

我尚未听懂,变故突起,秦氏忽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剪刀,咬牙往自己心口扎去!

众人惊呼起来,而小清迅速扑去,制住她的手腕,然而那剪刀亦扎进寸许之深,血流如注。许邵惊得哭叫起来,连呼娘亲。

“来人,快传军医!”冯延大叫道,作势冲上,而司马恭却急急拉住他,道:“冯将军勿躁,清夫人正在救治!”

我迅速冲上,帮忙止血,小清扶住昏厥过去的秦氏身体,往偏厢抱去,一面道:“快,多多准备伤药!”

抢救便在这种纷乱的气氛下展开。秦氏毕竟力小,女子脂肪又厚些,故而没有戳及心脏,否则早已毙命,待医官拿来了伤药后,小清多作消毒,又尽力敷治,很快稳定了情况。

我眼看将近戌亥之交,不禁暗感无奈,吩咐将食物端上任由取食。小孩子们早饿得慌了,若不是有玩的打发早已哭闹起来,此时见了美食都嬉笑起来。而大人们都无暇旁顾,一个个脸色沉重地站在偏厢门外,等待结果。

“看起来秦夫人早欲与许翼同生共死,只是挂念着小邵,故不忍发,如今与将军语后再无牵挂,死志突萌,故有此变。”李宣静静地在旁道。

我望了她一眼,叹息起来,“是否我对她讲的那些话不妥呢?我恐怕是间接的杀人凶手罢!”

李宣眼中露出悲悯之色,道:“秦夫人讲得很清楚了,小邵一脉单传,为使许家有后,将军也不该命他步许翼后尘为军帅、赴战阵。”

我眼中渐湿,挥拳砸墙,震颤有声,“许翼的事,我已铸成大错,又怎会殃及后人?否则我还怎么立身于世呢!我不能让她死,绝不能让她死,她还年轻,还有孩子,为什么不好好地生活下去呢?”

李宣眼眶一红,道:“恐怕是她因与许翼的感情罢,若我是她,亦甘如此!”

“宣夫人……”声音一哽,我无言以对。

稍顷,婢女来报说秦氏已救转过来,众将如释重负地长吁起来。我苦笑道:“各位且散了罢,莫要在此等候,她的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李宣也自劝说了几句,众人这才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慢散去。而司马恭、冯延等与许翼平常交好的数人,仍不肯轻离。

当年,司马恭队中的虎豹骑从属二十人,如今只余得王据、宋威、童猛、滕邝、杜晃和霍统等几个,而童猛、滕邝率兵在外,故仅五人在此,想想也叫人伤心。

小清从厢房走出来时,已近子时。参与援救的将军府几位医丞,无不汗流浃背,看得出都是在尽心尽力地做事。

小清在奴婢跪呈的铜盆里净了净染血的双手,道:“伤口在胸腔离心脏不到一厘米,还好抢救及时,出血也被止住。近期可望恢复。”

我长吁了口气,“总算命是捡回来了,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许翼啊!来人,给我昼夜看护秦夫人,若她再有些个闪失,我拿尔等是问!”

十余名奴婢跪下领命,在府中管事的分派下各自工作。

我忽地朝李宣问道:“许将军的遗物清点过没有?”

李宣自知我意,微微喟叹道:“许翼极是忠勇,自请将家小从格累迁居醴阳,死后家中唯有粝米数石,薄田十五亩,佃户两人,家无余财。私兵步三百、骑五十,在主丧后已为秦夫人各自遣还营中。”

我心下大痛,鼻头一酸,眼眶顿又红了,哽咽道:“许翼为我殚精竭虑、毕生辛劳,我颜鹰如何能让此忠义之士死有负累乎?传将军府令,在醴阳起许翼像,追拜镇西将军,赠三品印绶。将醴阳西面河流起名为许水,特准格累城起祠一座以记其功!”

早有主簿将命令飞快记录下来,众将皆觉震动。我顿了一顿,哀哀道:“许将军戎马一生,却未尝有循私情,得享私利,想他如此功臣,岁禄也在百万之上,家庭却如此贫苦!有道是安贫守志者昌,我不能抹杀其功,更不能不对贤良之后有所交代。传令,筑修别邸于将军府旁,以前许翼私兵为府兵。擢拜秦夫人守内曹侍郎,秩四百石,掌将军府亲兵、粮秣、资金一应调派用度之事!”

众将闻言,皆是大赞了一番我英明,而杜晃亦夹杂其间,出言捧褒。

杜乃内曹丞,向守优差,故凡有增加人手之令,他通常是反对的,然而此次却并无半句废话,令我为之诧异。后乃想起此人大大地好色,我将秦氏调派到内曹,岂不正应和了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种种邪念?心中不由得稍感担忧。

杜晃见我盯着他看,以为他事,赞道:“主公用心良苦,爱才如命,我等孰不愿戮力死效乎?但愿主公此回熊戎,能向羌狄小寇施以军威,震以酷刑,尤其不能饶过麻奴那厮,好为许翼将军报仇血恨!”

霍统道:“末将请主公遣为先锋,誓破羌兵!”

我摆摆手道:“此事我早有安排,尔等不必多言了。军师,妫校尉是否已向汝进言过伐羌计策?”

李宣颔首道:“妫式之计的确不错,然而却将羌人想得太过简单了些,妾以为……”我挥手止住她的谏议,暗暗施以眼色,李宣会意地“嗯”了一声,明白我想要单独与论,便转过身道:“天色不早,主公也要早点休息,各位请退了罢!”

冯延忽地大步上前,翻身跪倒,道:“求主公准予末将在此守夜!”

我见他坚持的样子,又想到平素里他总是记挂着许翼予之恩德,不禁心中一软,允诺了他。

稍顷众人散去,司马恭以眼色示意,而李宣不动,他也似猜到什么,只得疑惑地称辞。小清在旁淡淡笑道:“宣夫人还有事,你莫要担心,待会儿我亲自送她回府。”

司马恭长身揖道:“怎敢劳动主驾,末将告退!”

我亦暗暗好笑,吩咐撤去杯盘,上些精致点心给李宣,这么晚还没吃东西,想必早饿得慌了,杨丝她们也几次派人探视,到如今见我们终于进食,这才放下心来。

李宣草草地取用了些点心,喝了几口羹,以手巾含蓄地拭了嘴,这才道:“将军对妫式之见以为何如?”

我仍然狼吞虎咽,猛嚼着大块糕点,又复饮了一口热酒咽下去,方含糊不清地道:“羌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当日没有想到他们竟会结伙来犯,故而才被算计,如今我与军师都在,熊戎、西海两地精兵十万整装待命,看起来他们想不被歼灭,只有投降一途。”

李宣看着我的样子,丝毫没有嗔怪的表情。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贞烈教化的“马氏”了,当然其中司马恭的功劳更大,记得小清还曾语带嫉妒地提起这两人在大湖旁相偎着览景的旖旎事情。在与我共事的短短几年中,李宣迅速地将自己定位在亦友亦师的位置上,她也从来不称呼我“主公”,而是叫“将军”。当然,这一方面也是我坚持的,另一方面,她称呼什么都是她的自由,我哪有余力反对?

李宣微微蹙眉道:“妫式光看到了羌人的软弱之处,往常只要汉兵大举进攻,他们必会心生畏惧,输仗后多半要降。而今却无复段炯故事,将军试想,朝廷中孰有将军这样武功赫赫者?不但全领西海,断了羌人命脉,还总据其地,令之无法放牧,这已非弯弓互争,而是侵略大事,羌人怎能不拼死来搏?神海族自南山战败,在羌种中早没了位置,而欣格竟能组建二十万军,以平山填海之势来战,且在诸羌饥馑之时,依此可见其决心。”

我若有所思地道:“说得对啊,当初我将神海族几乎消灭殆尽,便因此放松了警惕,却不料西海并非神海族之西海,而是羌人之西海,我划地自治,却不知已触到了他们的痛处!此错在我啊!”

想到许翼的死,我忍不住仰天长叹。李宣黯然道:“将军不必自责,初定西海、熊戎,妾也曾喜不自禁,而后两都变乱,狼烟四起,妾更有些居安避害之想。如今忆起,妾与主公都疏忽大意了,以致振旅讨董,竟不知防备羌人,其败有因啊!”

小清在旁听得有些不安,道:“其实怪就要怪他,谁叫他为图自己省事,非要把宣姐带去征战,光靠着司马恭他们几个,自然不是欣格那老贼的对手!”

小清出言无忌,李宣却是面露苦笑,看样子是无法解释,故而懊恼。我哂然摇头,良久方道:“宣夫人,你适才说起在妫式之计上,更有妙策,还请快快道来。”

小清见我根本没有自我批评的精神,不由得轻哼一声。

不过我恍若未闻,李宣看了她一眼,只得道:“将军容禀,妾以为如今孰战孰和,已经并不重要,羌人自掘坟墓,我们只需扫尾即可,而无须行妫式之计,主动晓示以利。不然贼寇或许心生倨傲,一旦时机成熟,又会叛乱,烦不胜烦!”

“羌人自掘坟墓?说说看你的理由。”

李宣喝了口茶,微笑道:“羌人最大的失策,便在于撤掉了欣格的指挥权。闻此人今避乱西域,联军复替以钟羌首领柏白,于我大有利焉!柏白空有勇名,匹夫之勇尔,虽据大族,不足挂齿。然而,妫式之计在于全降种羌,勿使为害,而钟羌赤脊族长麻奴与我有血海深仇,他安肯轻降?柏白亦无可能大义灭亲,故此计不可取。依我之意,不令其降,应使其分,是为上策。”

“不令其降,应使其分?不令其降,应使其分?”我喃喃自语,忽地一拍案几道:“好计!”

李宣露出笑容,轻声道:“妫式也考虑到凉州诸种羌之危害,此次便可遣之赴凉州金城、陇西等郡,结好羌部。将军在凉州恩威并重,羌人引拜为神,名尚在韩遂之上,故而结好之事,必定成功。然后,再想办法分裂羌人联盟力量,讨剿不从,海西便可定了!”

我闻言大喜,当下更讨论了细节问题。便夤夜遣募军中降羌数十忠心者,各带金珠宝石并将军府信函,各自差归拉拢诸种首领。许之利中,有开放西海地放牧、打渔、采盐等项目,“宰予海西,分而共治”,恐怕这是最能击中他们要害的条件了吧!

议毕已是夜深,小清送李宣回府,我亦骑马相陪。车行路上,只见每巷每道之旁,皆有柱灯,乃是埋以基石,石上插粗竿制成。柱头制大方形宫灯铜座,四面镂空,贴以纤薄透光的纸,下部贮油而燃,至夜极亮。顶部五孔排烟,上有木盖遮雨。在城中的某些商肆、酒肆中,仍是灯红酒绿,一派歌舞升平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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