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秦大元一点不担心,“岩本宇太郎从小受的是专业棋手的训练,他不会下无理的棋的,我相信他的实力。”
随着十多手的较量后,岩本宇太郎攻入对手阵地的黑子果然是无法做活的。但是为了围剿这一小块黑子,二本松比吕的白子在外势的争执上失去了至少二手的先手权。得理不让人的岩本宇太郎趁势发动了追击,通过一连串的打劫,让二本松比吕疲于奔命,扩大了优势。
终于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我看到了升仙峡的佛光。”说完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黑子从空中重重地落了下来,“你输了,二本松先生。”
“我认输了。”二本松比吕也看出此局已不可能再挽回了,只得推枰认输。
“承让了。”岩本宇太郎很有礼貌地向对手一鞠躬。
“你刚才说了升仙峡的佛光,”二本松比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岩本宇太郎,“那个至今已二十三年连霸兰桂坊,史上第三位获得‘终身名誉兰桂坊’荣誉的,住在木之络国升仙峡,号称‘川东怪物’的桑原日海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舅舅,”岩本宇太郎嘴角一咧地笑了,“嫡亲的。”
“你是桑原日海的外甥,”二本松比吕这才有些觉得心理平衡,“那你也是兰桂坊门下了。”
“不错,”岩本宇太郎提起这个名人舅舅还是很得意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舅舅,“我三岁起在舅舅门下学棋。五岁时舅舅让我七子,七岁时授六子,至十五岁时我与舅舅对弈为定先,对业余棋手我绝对有信心获胜。”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棋手?”雷妮是属于那种不会下棋,却知道棋手挣得不少的人,“那不是收入不错的行业吗?”
“那是因为……”岩本宇太郎的脸上露出了怀旧的神色,“虽然我十五岁时就可以与舅舅下定先的棋了。但是一直到十九岁,我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还是无法上升为先相先。所以我知道我不可能超越我舅舅了,只有放弃了围棋。”
“这个……”二本松比吕这才明白岩本宇太郎这个不是专业棋手,却有专业棋手的水平的家伙为什么放弃下棋了,这也太固执了一点吧,“你还可以再下棋的,你是一个好棋手。”
“现在我有了那达沙和拉拉这两个伙伴,只要和他们一起,不下棋也不要紧了。”岩本宇太郎是个重视友情的人。
“岩本,我支持你。”这是那达沙对岩本宇太郎的友情支持。
“岩本,我们永远在一起。”拉拉也表示了它的真情。
“谢谢你们,”岩本宇太郎感动地回头看向那达沙和拉拉,“啊,你们身上的锦缎是怎么一回事?”
那达沙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斜披了一块绿色锦缎,上写“新锐棋手‘小兰桂坊’指定经纪人”,拉拉则是一块红色锦缎,上书“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
“你们……”岩本宇太郎火冒三丈,“你们难道要用我赚钱吗?”
“嘻嘻嘻,”那达沙赔着笑脸,“岩本,现在钱不好赚了,许多地方的贵族都有下棋的风尚。他们出手都挺大方的,对局费有好多,你就用你的才能帮我们挣一点钱吧。”
“是啊,是啊选”拉拉也应和着那达沙的话,“我们要靠你了。”
“你这个呆鸟,”岩本宇太郎骨气十足地扯下了拉拉身上的红色锦缎,“写什么‘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要写也要写‘名门传承,不同凡响,五百金币一局’。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只卖最贵,不卖最好’吗?要抓住顾客的心理,你当我是廉价劳工啊选”
如此看来,岩本宇太郎确实比拉拉胜出一筹。
就在岩本宇太郎教导拉拉生意经的时候,二本松比吕回进内室取出了一瓶清凉正心露,“岩本宇太郎先生,这是你的战利品。”
岩本宇太郎这才放过了拉拉,他双手接过了那瓶清凉正心露,“谢谢,二本松比吕先生。”然后转身把那瓶清凉正心露交给了秦大元,“秦大叔,我总算不负你的所托。”
“呵呵呵,”秦大元伸手取来那瓶清凉正心露,满意地夸道:“宇太郎,你真不愧是桑原的外甥,好棋力啊,我没看错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岩本宇太郎很少这么情愿做白工的,“秦大叔,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那就一起走好了。”秦大元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我也该去配我的新药了。”
就在岩本宇太郎一行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且慢,岩本宇太郎君,”李定石叫住了岩本宇太郎,“我想请你出赛一局。”
“我下棋要收费的。”岩本宇太郎对秦大元可以免费,对别人可不行了,更何况他们又不认识。
李定石忙将从李大郎口袋中硬掏出的那张五百金币的钱票展开,“我愿意支付你的对局费五百金币。”
“这么说来,”岩本宇太郎的眉毛向上一挑,“我可以和你下一副指导棋。”
“不,不是这样。”李定石急得都结巴了,对他来说,这么高昂的价格只下一盘指导棋怎么可以,他又不是有钱人,“我也想向二本松比吕先生要一服药,请你再替我和二本松比吕先生下一局。”
“也行,反正只要你付出场费,我跟谁都可以。”岩本宇太郎才不在意对手是谁呢。
二本松比吕却自知不是岩本宇太郎的对手,“如果是岩本宇太郎先生作对手的话,我就先把香木散给李先生好了。
岩本宇太郎先生,我们关上门好好地下一盘。”
“马其雷怎么办?”缪多斯做了个硬抢的手势,“只剩一服香木散了,反正那些姓李也不是好人,我们下狠手吧。”
“不必,”马其雷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有办法。”
“那就看你的了。”缪多斯知道马其雷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
马其雷踏上一步,“岩本宇太郎,我们也想要那副香木散,所以我们出五百五十枚金币请你帮我们下这一局棋。”
原来是用钱啊,缪多斯这下明白了,这也对,有钱好办事嘛。
“这个啊,”岩本宇太郎想了想,“我先答应了他,不好办啊选”
雷妮一看岩本宇太郎不愿意先替自己这一方下棋,便对拉拉说道:“拉拉,你帮我劝劝岩本宇太郎好不好?求你了。”
想起了上次雷妮放走自己的恩情,拉拉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情说道:“岩本,看在上次他们曾经放过我的份上,帮他们一次吧。”
“好吧,”岩本宇太郎到底是个重友情的人,“我帮他们下。”
“慢,”李定石一看不妙,忙一把抽出李大郎双手紧捂的腰带,李定石掂了掂这里还有一百金币,“我们出六百枚金币。”
“干爹,”李大郎哭丧着脸,“那可是我们回家的旅费啊。”
“少废话,”李定石怒叱李大郎,“这叫争气不争财。”
这么一会就到六百个金币了,岩本宇太郎心想看来当专业棋手是比当“珍兽大盗”容易挣钱得多。不过只差五十个金币,还是和拉拉的友情更重要。
可是没等岩本宇太郎开口婉拒李定石,马其雷就想也不想地说道:“七百金币。”
“多萨选”雷妮吃不准了,这次毕业考试她只带了旅费,并不是很多。而且她原本和马其雷等人又不是很熟,只知道马其雷和缪多斯是工读生,应该没钱才对,她便向多萨询问:“我只带了四百三十枚金币,你带了很多钱吗?”
多萨一向不喜欢马其雷,可是因为他和缪多斯走得很近,知道马其雷的身价不菲,“雷妮,这钱马其雷会一个人出的。”
“可马其雷不是工读生吗?”雷妮好奇地问道。
“那个凭着蛮力不刻苦修习魔法的马其雷,在巴斯洛魔法学院外拥有一座丽华都娱乐中心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还有一座包括三幢小楼在内的别墅是他的不动产,他富得很。”多萨从缪多斯那里了解了不少劲敌马其雷的资料。
“这下我就放心了。”雷妮这才放下了吊在半空的心。
听到马其雷喊出了七百金币,李定石一咬牙,心一横向三个小孙子问道:“一郎、二郎、三郎,你们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吗?”
“我有一个古玉坠,”从颈上不甘愿地取下了玉坠,一郎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大约值一百个金币。”
“拿来,”李定石一把夺了过来,“打八折,回去我给你八十个金币。”
“我,我……”二郎都结巴了,从大拇指上取下了一个汉白玉扳指,“我还有一个汉白玉扳指,大约值一百五十个金币。”
“不错,”李定石把汉白玉扳指拿在手中,“下个月我生日,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转而又冲着李三郎叫道:“三郎,你的呢?”
“这是……”三郎抖抖索索地脱下一枚半克拉蓝血晶的戒指,“这是我和邻村黑妮的定情信物,值五十个金币。”
“小孩子不要私订终身,”李定石真是个严格的家长,“这个东西没收了。”
最后李定石把自己的鼻烟壶拿了出来,大吼一声,“我们出九百零五个金币。”
听到这个价钱,岩本宇太郎终于作了一个人生的决定性选择——做一个职业棋手。
真是麻烦的老太爷选马其雷一横心,一咬牙,一跺脚,“我们出一万金币。”
啊选李定石、李大郎、李一郎、李二郎、李三郎惊呆了,李定石抓住一堆东西的手也在空中定格了。
太贵了吧选缪多斯、多萨、雷妮面面相觑。
你们不用下棋了,我卖给你们香木散好了,二本松比吕则心里暗自后悔刚才不如将香木散卖个好价钱。
职业棋手选这是一条多么有前途的人生之路啊选从此以后岩本宇太郎、那达沙和拉拉下定决心将“珍兽大盗休斯顿组合”改为“小兰桂坊棋士及后援会休斯顿组合”。
秦大元则不住地摇头,这纯粹是小孩子斗气的行为啊选“你骗人,”李定石咬着后牙跟说道,“你不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
“笨呵,”马其雷一招手打开了异次元空间,从中取出一支圆源运的金笔和一本支票本,很爽快地写下了“壹万金币整”,嘶地一声将支票撕了下来,“岩本宇太郎,这是我请你代我对局的费用,不过一定要赢。这是在富字财团名下银庄保证兑现的银票。”
“哈哈哈,”那达沙没等岩本宇太郎开口就接过了支票,“多谢惠顾,岩本小兰桂坊一定会赢的。”看着上面“壹万金币整”几个字,就让人高兴啊。
“你们先把香木散拿去吧。”二本松比吕从内室取出香木散交给马其雷,“岩本宇太郎先生,我们好好下一局。”
“哼,我们走。”李定石一甩袖子,带着李家几个儿郎愤愤地离去,“现在的人只知道钱。”
而马其雷看着缪多斯等人,右手握拳,“我们成功了选”
“是的,我们成功了。”缪多斯也很高兴完成了全部的任务。
“只是代价大了点。”多萨说的也是事实。
“这一万金币全算我的。”马其雷是个大方的人。
“毕业了,那么我们去百格鸟取小牧原城杂澡燥责责蚤灶早一下来庆祝怎么样?”有人说购物是女人的本性,这一点今天在雷妮身上完全表露无疑。
“好啊。”马其雷是个尊重女士的人。
缪多斯和多萨也只有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