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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佟婉柔坐在茶社雅间中吃着点心,看着书,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如今已是深秋,正是一年之中最为舒爽的时候,佟婉柔真的好庆幸,自己在这个时节,可以自由自在的跟着自己的相公在外闲逛,过这种没有拘束的日子。

傅恒出去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之后,将一只皮质小锦囊交给了佟婉柔,说道:

“这是痒磷粉,你回宫后,寻个日子,将这些磷粉撒入宫殿四周的水中,若是真有人通过水路爬上来,那他脸上,手上,衣服上定然就会沾上这种粉末。”

佟婉柔接过这皮质的锦囊,拿在手里看了看,才疑惑的说道:“可是,就算他身上沾了这磷粉,他的行动那么快,水云殿根本无人擒得住他啊,他要是再逃走了,到了岸边,把这沾了磷粉的衣服换了去,不还是无人发现吗?”

傅恒笃定的对她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所以,这不仅仅是磷粉,这里头还有痒粉啊。只要这粉末沾上他的身,两个时辰之后,定会叫他感觉瘙痒难耐,这种粉一旦沾了皮肤,就再也难除下,洗也洗不掉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他把脸抓得血肉模糊……”

佟婉柔听着傅恒说这神奇的作用,不禁对这包小小的粉末感到了惊奇,在傅恒的一再保证下,佟婉柔才将东西收入了自己的小荷包中。

两人这才能静下心来互说一番在宫中的见闻趣事。

“我原以为,我能入宫做四等侍卫,靠的是外祖的关系,没想到却不是。”傅恒让自己横卧而下,一只手撑着脑袋,额前的碎发自然垂下,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不羁,看的佟婉柔眼睛直发定,傅恒却毫无自觉,继续在她面前卖弄自己的美、色。

“那****在宫中偶遇外祖,外祖说,如今正是鄂善定罪关键时期,他作为主告大人,正处于两方对峙的关键期,根本不方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对皇上提出提拔之事。”

佟婉柔听后不禁想起了那事儿,放下了看了一半的话本,对傅恒说出了她在宫中想到的那番道理:

“所以呀,由此种种可以判断,皇上对姐姐很是上心,因此才会为了她破例提拔你我。”

傅恒听了佟婉柔的话,陷入了沉思,佟婉柔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好在一旁看着他,良久之后,傅恒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怪只怪姐姐是庶出,当年若姐姐是嫡女的话,如今的位分绝不会只是一个贵人。”

这么说着,傅恒的目光却悠远的看向窗外,对面楼的檐角下垂着一只定风铃,随着凤舞发出叮叮的声响,佟婉柔见傅恒目光深远,似乎酝酿着什么似的。

两人如胶似漆回到了府中,旁若无人的牵手徐行,一路有说有笑,羡煞旁人。

晚上李氏给做了一大桌子菜,傅恒见这桌上,除了佟婉柔说的酱鸭,其他的菜肴也全都是佟婉柔平常爱吃的,他一股脑儿说了那么多菜名儿,李氏是一个都没听进去。

傅恒不禁委屈的看着媳妇儿,佟婉柔被他假装委屈的眼神看的直发笑,他的眼神似乎在向佟婉柔控诉‘娘不疼我了’,可怜又可爱。

佟婉柔不禁笑着给他夹了两块酱鸭放在碗里,傅恒盯着她勾起的唇角发憷,忽的凑近佟婉柔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娘不疼我了,娘子晚上要好好补偿我。”

“……”佟婉柔听了满面通红,赶忙看了一眼正在布菜的李氏,不禁羞赧的在傅恒肩上锤了两下。

李氏虽没听见两个小孩儿说了些什么,但从儿媳的神情来看,定是她儿子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才惹得儿媳这般羞赧恼怒,不禁瞪了一眼傅恒,对佟婉柔说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

傅恒假意按着肩头装痛,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最后还直接控诉李氏:

“娘,我觉得你现在太偏心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哎哟,哎哟。”

语毕之后,他的话又成功的引起了李氏的不满,拿着一只筷子就要上来敲傅恒的头,佟婉柔见状就先替婆婆又在傅恒身上推了一记,李氏才放下筷子,坐下白了傅恒一眼。

“就该要你媳妇儿好好打死你这口无遮拦的臭小子!”

“哎哟喂。你们婆媳联手欺负人嘛不是!”

“……”

李氏和佟婉柔无奈的对视一眼,决定再不去理会傅恒耍宝的行径,兀自摇头吃饭。傅恒见她们不再理他,玩儿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就也开始吃饭了,经他这么一闹,吃饭时的气氛十分融洽,你一言我一语,温馨的不得了。

李荣保因为鄂善的事情,还是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傅恒有心多问了几句瓜尔佳氏的事,李氏知道的也不是很详尽,只能大体说道:

“听你阿玛说,瓜尔佳氏的嫌疑已经快洗清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什么人,就直接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鄂善身上,现在户部和内务府就只咬着鄂善不放,纳喇氏估计是完了。”

傅恒咬着筷子看着她,又问:“瓜尔佳氏这回就一点事儿没有?”

李氏给佟婉柔盛了一碗汤,对傅恒递去一抹奇异的眼神,说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要问你阿玛去。”

傅恒一听李氏提到李荣保,不禁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阿玛才不会告诉我这些呢。在他眼里嫡妻嫡子才是第一。”

李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否认,因为李荣保确实是这样的,只听傅恒又道:

“我看啊,只有瓜尔佳氏彻底倒台之后,咱们偏院才有被正名的可能。”

李氏和佟婉柔听了傅恒这话,不禁都愣住了,最后还是李氏率先反应过来,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呀!”

说着,李氏便将站在一旁伺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然后,又亲自将饭厅的门关了起来,对傅恒说道:

“以后这种话,千万不可在外面说,知道吗?若给你嫡母听见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使什么手段为难你?”

傅恒虽然想反驳,却也知道母亲是为他好,不禁乌哝了两声,就点点头,李氏这才又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晚上,月牙高挂梢头,正是良辰美景之时。

鸳鸯被中伸出一只红酥手,然后被子才被掀开了些,傅恒从佟婉柔身上翻下,两人脸上都是潮红一片,气喘不定的。

像是共同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风雨般,两人不约而同又对视一眼,傅恒忍不住又凑过来,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伸出手臂,将佟婉柔拉入了怀中紧紧搂着。

享受着这难得的夫妻相聚时光,佟婉柔抱着傅恒的腰,整个人都半趴在他身上,只要她一想到,明日两人又要分离,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把自己给傅恒再多一点。

两人鸳鸯交颈般缠、绵片刻后,傅恒再次蓄足了精力,翻身上阵,开疆拓土起来,两军交战之声,那是一夜都未停歇,直至天明。

第二天早上,佟婉柔毫不意外地从浑身酸痛中醒来。

傅恒一大早就带着福禄出门去了,给佟婉柔留了个字条,说是去会会从前的好友,中午回来给她带糖葫芦吃,佟婉柔看着字条,哭笑不得。

洗漱完毕出了房门,正巧遇上了李氏,李氏问傅恒去哪儿,佟婉柔便将傅恒的字条递给李氏,李氏看了之后,也与佟婉柔一般反应,啐了一口这从不肯守规矩的儿子,婆媳俩这才手挽手,感情好的像姐妹一样去了饭厅用早膳。

可是,佟婉柔才刚刚坐下,还未开吃,就有门房来报:

“夫人,佟家来人了,说是想见一见少夫人。”

李氏正在盛粥的动作愣在了半空,佟婉柔也惊诧极了,心中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佟家来人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佟婉柔与李氏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明所以的放下了手里的动作,只听李氏问门房传话的人道:

“来的是谁啊?”

她如今是佟婉柔的婆婆,佟家若是只来了个仆人什么的,她自然说不准佟婉柔去见的,毕竟当年佟家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如今还是记忆犹新的。

门房回道:

“是一辆镶着翡翠珍珠的华丽大马车,前来递贴的是那赶车的,就说是少夫人娘家的人,将马车的样子说与少夫人听,她便知晓来的是谁了。”

李氏看了看佟婉柔,只见佟婉柔正深吸一口气,见李氏看她,佟婉柔不禁站起了身,对李氏说道:

“翡翠珍珠的马车……是我额娘的。整个佟家就只有那一辆。”

李氏听后,愣了片刻,然后才缓缓的点头说道:“哦,既然是亲家母,那就请进来吧。”

只见那门房脸上再次露出为难,小声的支吾说道:

“夫人,那佟家人说,她不进来,想请少夫人随她出门谈话。”

“……”

李氏这才重重叹了口气。佟婉柔也觉得自己这个额娘实在做的太过分了。不说如今她已嫁入富察府,是富察府的人,再不独独是佟家的闺女了,她这样的做法,不禁分毫不懂尊重他人,反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李氏感到颜面无存,也叫佟婉柔觉得很不舒服,心中直觉额娘来找她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李氏兀自郁闷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佟婉柔说道:

“唉,算了。既然你额娘有心找你和谈,你便去吧。只是,她不愿入我院门,那……我也没有亲迎的道理。你一个人去罢,好吗?”

佟婉柔看着李氏,知道她也是无奈,便对李氏说道:

“是我额娘不懂礼数,寻常人家尚不可如此对待,婉柔已嫁入富察府,是傅恒的妻子,若是婆婆觉得此行不妥,那婉柔不去便是,待哪日额娘想通,递上拜帖进来,婉柔再去见她。”

李氏知道佟婉柔是在顾及她的感受,心中感动,不禁对她扬起个大大的微笑,安慰道:

“如此也不妥,她毕竟是你的亲额娘。你便去见上一见,只是我不出去相迎便是。”

李氏这么说着,便将佟婉柔拉起,推到了饭厅之外,对她微笑着挥手道:

“去吧去吧,中午回来吃饭,我还给你做酱鸭吃。”

“……”

佟婉柔看着李氏故作欢喜的脸,只觉得自己的何其幸运,才会拥有这样开明的婆婆,和那样体贴的相公。

不管她额娘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都不会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了,因为,如今的她是富察佟佳氏。

而她也有直觉,她的额娘今日来找她,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毕竟她嫁来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派人过来看一看她,偏偏在她入宫半个月之后,她就上赶着来与她见面,这其中的心思,怕是不难猜出。

曾经午夜梦回,她也幻想过能够得到佟家的祝福与认可,但那必须是他们发自内心的,不夹杂任何私欲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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