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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对不起,我爱你

回去的路上,香香蜷缩在后排车座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

这个城市永远也不会寂寞,因为在这个都市里埋葬了太多人的寂寞。很多人很多人的寂寞在这个城市黑暗的角落里发酵然后生咀再然后就会斑斓成美丽的蝴蝶。

所有人只看到了蝴蝶的美丽,却不知道蝴蝶的翅膀下一直有块隐形的伤口正在流脓正在发炎。

也许真要等蝴蝶死去那一刻,那个伤口才不会痛。

岸西开得很慢,他通过后视镜不时地观察着香香的脸色。

他和她从小就认识,当年她和方亦昀拍拖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后来他出了国,再后来就听说他们分了手。

接着孟卓云就把香香送到美国嘱托岸西好好照顾她。那会的她很不好,但也没现在这么消沉。现在的她就好像只剩一层漂亮的壳。

岸西的心紧缩着,他突然有点受不了车内的空气。

他打开收音机,沙沙的声音过后,女DJ的声音在车内扬起,“下面这首歌是香香带来的《伤别离》。”

那场灯火注定我们的相遇,琴声太近,而你太远

那场烟雨注定我们的别离,情意也长,恨意也长

如果相遇是为了别离,那就让我们在别离前,好好相遇

如果别离是为了相遇,那就让我们在相遇前,好好思念

枫叶落,灯火起,

那个秋夜原本也无奇

琴声响起,舞步抬起

曲太短,夜太长

琴声落下,始抬头,你已落心底

春花放,鸟儿唱

那些春夜多迷离

夜太短,情太长

相思如春蚕,至死方见短

琴声响起,心意难续

那些青春的记忆,你可曾忆起?

心太小,爱太满,不经意,我们已在别离

情太痴,路太短

如果还有一次相遇,我们不要别离

美丽又哀伤的歌声在车内久久回荡。

当初那个人是用怎样的心情写这首歌的呀,当初自己又是用怎样的心情演唱这首歌的呀。

错了,错了,错了,那个相遇原本就是错的。

灯火也好烟雨也罢,都并不为他们的相遇和别离更加美丽或哀伤。

是了,是了,是了,那个别离原本就是矫情的。

歌犹唱,人已非,情已断。

只有泪年年都在流。

“我不要回家,送我去城郊别墅。”说完,香香闭上了眼睛。

雨下了起来,铺天盖地地没有留下一点让人躲藏的时间。

这个雨这么猛烈,好像要冲刷去半个月来太阳在这座城市打下的印记。

小晨坐在玻璃窗前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只要门口一有动静,她就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可每每都要失望。

她在等他。

那夜的雨和今天的一样,那夜的他不期然地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她在等待他再次不期然地出现。

可是注定要失望啊。

她已经不去计较什么紫薯乳酪饭什么家人,不论他要什么,她都会答应。

一想起那个雨夜他拉着她的手说,“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要怎样你才会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小晨的心就疼,特别地疼。

他当时该有多么难受啊,当她不顾他恳切的目光断然离开时。

他当时该有多么渴望啊,在他在失去家人后,多么渴望有个人能把他当做家人。

而她总是板着面孔冷冷地拒绝。

“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这句话像一个诅咒夜夜在控诉小晨的决绝。

她闭上眼,又睁开眼。闭上眼再睁开眼。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里的疼痛。

可痛是藤,在她骨髓百骸里一圈一圈缠绕。

亦昀站在香香城郊别墅的花园里。园中的花在风雨蹂躏下一片狼籍。

散落的花瓣打入泥里,混沌又肮脏。

泥水无情,再美的花落了土也要成尘。

雨水也早把花香冲得很淡很淡,几不可闻。

就像他们的爱情?

突如其来的风暴把亦昀的身心打得摇摇晃晃。

他无路可走,他无路可逃。爱情的迷宫里,你追我赶,你躲我藏,到头来还是一身的伤。

可既是这样,这次他是真的想说,相遇不再别离。

雨打在他身上,恣意妄为。

那句“不要让我更厌恶你”把他弄得狼狈不堪。

或许,或许,他是真的错了。

“香香,”岸西在房里来回走动,“你真的不打算见他一面?”

香香把头埋在靠垫上不言不语。

岸西叹了一口气,在她前面的茶几上坐下,“他都已经在外面站了三天了,你就见他一面吧。”

岸西接着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虽然和他交情不深,但也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香香没有抬头,声音从靠枕底下挤压出来,“你让我静静好不好。”

夏日的天气说晴就晴说雨就雨,夏日的天气还说晴就雨说雨就晴。

那么反复无常。

下了几天雨的天还是放晴了。碧空如洗,一望无际的清澈,空灵。

人的心情也能这么快放晴就好了。

香香看着天边的彩霞呢喃道。

亦昀已经离开了,不知在哪个雨夜。

她始终没有见他。

相见不如不见,扯裂的伤口何必再洒上一把盐,用时间来遗忘吧。再用时间来替爱做个坟墓,用痛来埋。

岸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把信递给香香,说道:“他让我交给你的,看不看随便你。”

香香没有接,只是肩膀抖动了下,代表她有在听。

岸西把信放到她面前,然后转身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说了一句,“你可能不想听,但我想我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如果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他就不会为那个女人在外面站上四天四夜,如果一个男人是虚情假意他就不会为那个女人写出那么动情的歌。”

“还有,”他接着说道:“我查到,方亦昀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在与莫小离办理离婚的事了,也就是说他和你在一起时已经打算和莫小离分开了。”

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香香把目光移到那封信上。那信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

现在的事,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既然真假难辨不如就随他去吧,她拿起信揉成一团随手扔出了窗外。

香香这些天便不见人,小晨他们每次来都被挡在门外。

四叶总是不客气得骂香香,“失恋而已嘛,要不要弄得跟死了老爹一样。”

这时,小晨就过来掌四叶的嘴巴,“你少说风凉话会死啊。”

只有岸西每天都来,他有钥匙出入很方便,所以她们就嘱咐岸西好好照顾香香。

什么吃的用的玩的都通过岸西交给香香。

“这是小晨特意让我拿给你的。”岸西把保温盒放在她面前说道。

香香看着那盘白色米粒上撒着苹果绿浓汁的饭,眼里一阵暖热。

她记得小时候只要她不开心,小晨她们就会给她做这样的饭,这个饭味道很怪有点涩有点咸还有一点甜就像眼泪。

所以四叶说这个饭就叫“泪饭”。

她们约定无论有多不开心的事,吃了“泪饭”就要把不开心的事情统统忘掉。

她笑着擦着眼泪,拿起旁边的勺子舀起饭一口口地吃下肚子,和着泪和着感动。

岸西看着她把饭吃完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香香接过道了声谢谢。

岸西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了?”

香香点了点头。

“既然没事了,那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免得你将来怨我。方亦昀和莫小离今天的飞机飞往伦敦,他们把“胜华”的股份全卖了,我看他们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香香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下,指节苍白。

“你现在过去见他一面……”岸西话还没说完,香香已经飞奔了出去。

她跑到花园里焦急地寻找什么,在树下在花丛中。玫瑰刺伤了她的手,她浑然未觉。

“你在找什么?”岸西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信,那天的信,我把它扔到这里了。”香香慌张地叫着,“会不会被风吹走了?”

“你冷静点,我帮你找,你想想是从哪里扔出来的?”

香香指着斜上方米白墙壁上的窗说道:“那,在那。”

岸西很快按着她指示的方向找到了揉成一团的信纸,递到香香的手上。

香香拆开信封,只看一眼,人就瘫软在地。

大大的一张纸上,只有六个字。

对不起,我爱你。

短短六个字写尽千言万语。

岸西跪下身抱住香香,香香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夏末站在紫槐树下看着玫瑰花丛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她转过身,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对不起,香香。她在心里这样念到。

因为在意所以冷落。从孟卓云给她支票那天开始,她一直躲着香香和岸西。

她无法面对这两个自己深爱的人,她告诉自己要放弃心却不许。

直到香香出事,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对不起从小到大的朋友。

直到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她才知道孟卓云说得没错,只有岸西才能给香香幸福,因为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

“老师,这是爸爸让我交给你的。”小胖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夏末的沉思,“老师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老师没哭。”夏末擦掉眼泪接过卡片。

“老师,我妈妈昨天回来咯。”小胖高兴地乱蹦乱跳,“妈妈让我谢谢你。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夏末看着小胖单纯的快乐,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羡慕。

“露露……美丽的七色花儿带给人们幸福和欢畅,究竟在哪里,花儿静悄悄开放……”小胖手舞足蹈地唱着,那么鲜活快乐。

夏末看着他不禁露出了笑容,如果世间真有七色花……

“老师,我唱得好不好听。”小胖天真的问道。

“好听,是老师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歌。”夏末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

“那老师不可以再哭咯,老师哭的样子好丑。”小胖做了一个鬼脸古灵精怪地说。

夏末被他逗笑了,“去玩吧,老师不哭了。”

小胖一溜烟跑地没影了,夏末才打开卡片:

“夏老师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一家才可以团聚。祝你幸福。”

夏末合了卡片,呆呆地望向远方。

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七色花。如果世间真有七色花,那么她愿意把它送给自己深爱的那两个人。

她突然挂念起乡下的外婆了,还有舅舅。

“夏老师,有你电话。”夏末回过神,心理嘀咕道:“怎么不打我手机呢?”

“喂,啊,舅舅。”夏末欣喜地叫道。

“什么?外婆病了?好我马上就回去。”

夏末慌慌张张地跑回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就往长途汽车站跑。

上了车,她才想起要向小晨交待一声,掏出手机才发现原来早就没电了。

她心想那就到舅舅家后再挂个电话回去。

哪知她的不告而别竟会把大家搅得人仰马翻。

那天一早,各大报纸刊登了孟氏企业千金娱乐圈红人孟香香与“卫星”集团负责人卫岸西订婚的喜讯。

两个当事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订了婚,简直莫名其妙。

岸西没有心情追究是谁的责任,他一看到报纸立马就去找夏末解释。

可就跟那个晚上一样他找不到她。

他整个人都慌了。

香香煞白着脸跑进来,“昨天家里收到一个快递,是张支票,是夏末寄来的。”

“支票?”岸西抢过支票看了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香香,“这个支票?”

香香点点头,“我爸爸找过夏末。”

岸西把支票揉成一团,单手敲向桌子,说道:“他都跟夏末说了些什么?”

“他让夏末离开你。对不起,”香香的泪在眼眶里滚动,“岸西,你别急,我们找小晨她们商量下,夏末可能会跟她们联系。”

岸西不发一言地夺门而出,片刻听到汽车疾驰而去的声音。

“电话打不通啊!”小晨着急得在屋里打转,“怎么办,夏末会去哪儿!”

四叶劝道:“别急,别急,那丫头能去哪,无非就是……”四叶掐着手指在思考。

“不在幼儿园,不在宿舍里,也不在我们这……”

“要不打电话问哥,他可能知道。”四叶建议道。

“不行,就他那脾气,知道夏末失踪还不把天翻过来。”小晨摇头道。

“也对,他会扒了我们一层皮的。”四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问过幼儿园了,那天下午有个男人打电话来找夏末,夏末听完就跑了,会不会是那个电话有问题?”香香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

“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找夏末呢?”小晨蹙眉沉思着。

“我知道了,”四叶跳起来嚷道:“她会不会回老家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快,赶快打电话给程叔叔。”

“家里没人接。”四叶哭丧着脸说道。

“打手机!”小晨大声嚷道。

“还是没人接。”

“接着打,打到有人接为止。”

一接到香香的电话,岸西就驱车往夏末的老家去。

“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岸西挂了电话,飞车开往目的地。

夏末,等着我。

岸西开了十个小时的车才赶到桥头镇,午后的小镇很宁静,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人流的泛滥。

他按着香香给的地址找到那户人家按了门铃,门铃“嘀嘀”地响,却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他急了,双手“啪啪”地敲着门板,声音很大,吵到隔壁大妈的午觉。

隔壁大妈开了门刚想大骂,却在看到一个面皮白净帅气斯文的男人时住了口。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问道:“你找老程一家?”

岸西回过头,“是的,大妈,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哦,老奶奶快不行了,他们全家都在医院呢。”

岸西问了地址,向大妈道了谢就又往医院赶。

岸西打听到病房号,急忙赶去二楼。

门猛地被推开,众人转头看他。

他环顾一眼四周,便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谁是程焕发,程叔叔?”

一个略显衰老的中年人走过来说道:“我就是,你是?”

“你好,”岸西恭敬地说,“我是岸西,夏末的男朋友。”

“哦,刚刚小晨还在电话里提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程焕发招呼岸西过来坐。

“夏末呢?夏末在哪?”岸西问出自己一心想要知道的问题。

“夏末?她没跟你在一起吗?”程焕发说道:“我还奇怪呢,那丫头一天前就该到的啊,这会还不见人影。我还以为她在等你一起过来呢。”

岸西听他这么一说,人都呆了。

程焕发看他这样,连忙安慰道:“夏末那丫头从小就糊里糊涂,你别着急,她可能马上就到了。”

这话非但不能使岸西放心,反而使他更加坐立难安。

“程叔叔,你想夏末会不会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不可能,那丫头一听她外婆病重就哭了,她不会跑其他地方去,你就放心吧,她马上就会到的。”

“那她有没说坐什么车回来?”

“嘻嘻,”程焕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这个小镇,总共也就一个车站,她肯定是要坐车回来的。”

“车站在哪?”岸西问道。

“就在医院后面的那条最繁华的大街上。”

岸西马上告了别就往车站去。

长途汽车开来开往,人们上上下下。

岸西站在出站口来回焦急地张望。

心里一遍遍地说:夏末,夏末,你千万要好好的。

夏末一下车就看到岸西了。

她揉了揉眼睛,不是梦。

岸西也看到了她。

谢天谢地,她还是好好的,他的夏末好好的回来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抱住了她。

夏末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用,手机没电也不知道,又坐错车。”

岸西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泪,“别哭,别哭,回来就好了。”

夏末靠在他胸前断断续续地啜泣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岸西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岸西深吸一口气用低沉的嗓音说,“以后不许你再离开我。”

夏末听到这句话,怔忡了会,推开他,“外婆怎么样了?”

“外婆在医院,我带你去。”岸西拿起夏末脚边的行李,搂着夏末就往医院走。

“外婆。”夏末扑在床榻上哭着喊道。

老太太慢慢睁开半闭的眼睛,激动地抓住夏末的手臂,喘着粗气吃力地说道:“末儿,外婆……终于等到你了。”

“外婆,对不起,末儿来晚了。”夏末泪眼婆娑。

“不,末儿,是外婆对不起你……是外婆害得你从小就没有妈妈。”老太太气若游丝,“别哭,我们的末儿是最坚强的……外婆到了下面,还要跟你爸爸说,我们的末儿是最棒的。”

老太太断断续续地说完话,眼睛看着夏末身后的岸西,岸西会意,连忙跪在她床前,“外婆……”岸西抓住她苍老的手。

老太太点着头,眼泪哗啦啦地顺着皱纹流下来,“我们末儿从小就苦,你……你要好好待……”

老太太没有说完就撒手西归了。

岸西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外婆……外婆……”夏末哭得肝肠寸断。

香香后来大病一场。

在订婚的信息弄得人尽皆知后的第二天香香就以个人名义在报纸上澄清那只是个误会。

孟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声称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连日来的打击和疲劳终于拖垮了她。

现在,她躺在医院的白色床单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心里难得的平静。

红姐提了一袋东西进来,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坐起身体,“手上的是什么?”

“都是你的粉丝托我拿给你的。看,还有史努比,很可爱吧。”红姐把袋子放到床头,继续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信。”

香香拿着信一封一封得仔细阅读,看到那些热情又温暖的文字她的心也跟着暖了。

“这里有张从英国寄来的明信片,”红姐把明信片递给香香笑道:“香粉还真贴心。”

香香接过明信片,背面有一行字。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没有署名。

但她知道这是谁寄来的,她认得这些字的笔迹,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是向上弯的。

他说,那弯弯的就是她的笑。

他说,你要像这弯弯的勾一样地笑。

香香的泪已经漫出来滴落在“幸福”两个字上,“幸福”马上也漫了开去。

“好好的,怎么哭了?”红姐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她。

“我高兴。”香香吸着鼻子笑着说。

“傻瓜。”

“谁骂我家香香是……”沐旭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花,一看到红姐,他的话戛然而止脸突然变得很不自在,“你也在啊。”

“不行吗,就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吗?”红姐冲冲地说道,脸色也变得不大自在。接着她就胡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女人有毛病啊。”沐旭一边插花一边说道。

“还不都得怪你,你一进来她就这样了。”

“女人就是小气。”沐旭干脆这样说道。

“呵呵,”香香笑道:“都分开那么久了,你好像也没放下吧。”

“胡说八道,我像那种小肚子鸡肠的男人吗?”

“很像哦。”香香取笑道。

沐旭装腔作势跑过来打香香,两人闹了一会,香香方又问道:“哥,一个男人想要忘记一个女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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