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12700000007

第7章

第七章 念一记相思

出游的日子很快便到来,一行人来到野外,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此刻天刚微亮,早风吹来更是沁入心脾,众人赶早来便是为了观赏日出,刑玉珂在家中闷得太久,一出来便象脱缰的野马,这里采采,那里望望,累得小绢跟在后面跑来跑去叫苦连天,这会,她又看中半山腰的野花,便向刑君壑喊道,

“大哥大嫂,我去采花啦,你们慢慢走,等会在山顶的登高亭会合。”声音越来越小,还没等他们回复,她早已跑远了。

“小心,别摔着了,小绢仔细跟着。”

刑君壑只能远远喊着,这个小妹,从小就是家里的宝,都被宠上天去了。

章含佩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意连连,从小她便是文静的人,含柔虽也爱玩,但毕竟身子不好,也是常常关在家里,看到刑玉珂在山林间奔跑,银铃般的笑声落满一地,她才知道,何为豆蔻年华。

小萝识趣地跟在远远的后面,让他们两个独处,秋风吹起他们的衣袂,也在他们的心中吹起了片片的涟漪,刑君壑看着章含佩脸上明媚的笑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肯定的感觉,他知道,他喜欢上她了。承认了这一点,他的心豁然开朗,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他想知道她的心中,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有了他的位置。

两个人来到石阶下,章含佩正要提起裙子登阶,刑君壑已转过身伸出手向她,章含佩浅笑着将手放入他的掌中,任由他带领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山顶。

汉山并不算崎岖,很多处已经被勤劳的石匠砌好石阶,不过仍有一些路上只有天然的山石,离山顶只剩四分之一的路程,章含佩却觉得有些微累,她的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水珠,刑君壑见状便轻柔地将它们拭去,她微异,却没有避开,他心疼地说道,

“累了吗?”

“我不累,”章含佩柔柔一笑,日出快现了,她不想他因为她而错过,她加快脚下的进程,却踩到了一块松掉的石阶,老久的石阶不能承重,她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往后仰倒,

“啊!”

“含佩!”刑君壑急忙伸手拦腰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刚刚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一刻的惊慌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君壑?”章含佩小声叫道,她刚刚一样害怕,但此时在他的怀中却无比心安,只是君壑将她抱得这么紧,她不得不出声道,

“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刑君壑将她放开一些,双眼从头到脚审视着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萝远远地看到章含佩要摔倒,赶紧跑过来,只见小姐毫发无伤,而姑爷正紧张地捉着小姐的手,不免让她窃窃笑着,一双眼睛不住地瞟着两人。

章含佩不好意思,想拂开刑君壑的手,刑君壑却不敢再放开,他紧紧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再离开自己半步。

登至山顶,刑君壑吩咐小萝道,

“小萝,你去看看二小姐走到哪去了,跟她说我们已经到了,让她过来。”

“是。”小萝答道,一脸喜笑,姑爷把她支开,肯定是嫌她在这碍手碍脚啦,看来姑爷和小姐感情很好呢。

小萝刚走开,刑君壑便对章含佩说道,

“含佩,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章含佩看着他,但笑不语。

他执起她的手,双眼定定地望着她,一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他的脸上,是让她心跳的深情,刑君壑说道,

“含佩,”他脸上的神情恳切又有点忐忑不安,

“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很久,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会觉得我是个薄情的人。”他顿了一顿,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影一直盘绕在我的脑海里,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已经无法克制地爱上你。”

章含佩听到他的话,羞涩地垂下头,嘴角抿起诱人的弧度,刑君壑继续说道,

“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的心里没有位置留给我,我——”

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把剩下的话说完,她浅笑着摇摇头,说道,

“君壑,你真傻。”说完这一句她便不再说话,只是手仍然放在他的唇上,刑君壑愣愣地看着她,眼里忽然迸出了光彩,他狂喜道,

“你是说——”

章含佩点点头,默认了他心中的所想,刑君壑高兴得无与伦比,他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

“真的吗?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

她柔柔地看着他,清清楚楚地说道,

“我早就将你认定为我的夫君,这一生一世,我都是你的妻子。”

“那你的心呢?”他仍然不敢确定,

“心悦君兮君不知。”她看着他轻轻柔柔地说道,却解除了他所有的不安与疑惑,

“含佩!”他闻言忘情地将她拥在怀里,他曾经那么忧郁自己已经为她动心,又那么介怀她的心中还有他人,可是现在听到她的话,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章含佩倚在他的怀里,倾听他让她心安的心跳声,唇边的笑意越漾越大,

“君壑你看,”她指着远处山峰间缓缓升起的旭日,浑沌柔和的光辉慢慢溢出峰沿,顿时光芒万丈,二人相拥看着骄阳升起,心中的爱意也如日光一样充溢心间,刑君壑紧紧环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听到此话,章含佩讶异地转头看着他,却触到他突然低下来的唇,所有的疑问都被他吞噬其中。

离科考的日子只剩一个月,刑君壑日夜苦读,章含佩伴着他,自从那日登高亭上互诉衷肠,二人如今已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心意互通,有时刑君壑看累了文章,刚想练一练字,章含佩便已将纸墨准备好递到他的跟前,或是一时被一句诗文难住了,她点一点他就豁然开朗,每当此时,他便笑着看着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日,章含佩正在帮他研墨,刑夫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二人如此和睦,不觉轻笑点头,刑君壑见到娘亲,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说道,

“娘,你怎么来了?”

“含佩给娘亲请安。”

“我来看看你,”刑夫人扶着章含佩的手坐到太师椅上,章含佩奉上清茶,刑夫人接过抿了一口,问刑君壑道,

“君壑,如今科举在即,你的文章念得如何?”

“娘,我已念得差不多,文章自在我心中,娘亲大可放心。”

刑夫人点点头,顿了顿说道,

“今日我过来是想与你们说一件事,君壑,离科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与你爹商议过,这一个月,我们要你搬到城东别苑,摒除杂念,静心苦读,你的意下如何?”这虽是询问,但其意却是二老已定,非是刑大人与刑夫人不近人情,要拆散他们年轻夫妇,而是科考三年才一次,本来三年前刑君壑便已有望高中,只因科考前夕他突然病倒,虽然坚持带病上场,但考到一半便昏倒在场上,无缘高中,是以这一次刑家二老才会如此紧张。

“娘,这是为何?我在家中一样可以静心苦读,不必非要搬到别苑呀。”刑君壑不解,以前娘都不曾提出这样的要求。

“诶,”刑夫人笑道,“家中人多口杂,一定会影响到你,况且如今你可是成了亲的人,你二人少年夫妻,难免恩爱,娘是怕你分心,搬到别苑,你要静心苦读,今年科考可是不容有失。”原来这才是刑夫人担心的,章含佩一听此话便明白了,她的双颊抹上淡淡的粉色,向刑君壑说道,

“君壑,娘说得对,家中人多,难免会影响到你,你还是搬去别苑,虔心念书,不要让爹和娘失望。”

“我——”刑君壑明白爹与娘的苦心,可是一想到要与含佩分开一个月,他的心中便涌上了浓浓的不愿,他看着含佩给他的眼神,她的眼中含着赞同,况且这次科考,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十年苦读,还有刑家对于身为长子的他的期望,所以这一次,确实不容有失,想到他,他点点头,说道,

“好,我搬去别苑。”

“太好了,”刑夫人笑道,“含佩,你帮君壑准备一下,今晚就过去,那边我已经都派人打点好,”又跟刑君壑说道,

“吃的穿的都有我专门让人送过去,你只管好好念你的书,知道吗?”

“今晚?”这么快?他惊异,他还想和含佩好好说说话呢。

刑夫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拉起他们两个人的手,说道,

“对,对,就是今晚,娘知道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娘就不打扰你们,娘走了,你们好好说话。”说完便起身离开书房,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刑君壑看着刑夫人离去,不免摇摇头苦笑,他执起章含佩的手,今晚就要小别,他心里可有许多话要与她说,看着她含笑的脸,他只能再次幽幽叹口气,唉。

刑君壑已去了别苑十多日,章含佩对他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她倚在窗前看着新月如钩,黑色的夜幕中没有一颗星星,更衬得新月皎洁无暇,她望着新月出神,新月弯弯地挂在中空,忽然慢慢地变成了刑君壑弯起的嘴角,章含佩呆住了,她定睛一看,那嘴角又慢慢变回了新月,她见状忍不住扬起笑脸,原来她竟如此思念他,古时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然是真的,章含佩正犹自出神,小萝端了点心进来,见小姐正望着月亮出神,知道她又在想姑爷,便取笑道,

“小姐,姑爷又不住在月亮上,你望着月亮作什么?”

章含佩闻言嗔道,

“小萝,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嘛,老夫人也真是的,姑爷在府中一样可以念书嘛,为什么非得要他搬到别苑,害小姐得了相思之愁,天天望着月亮望得脖子都长了。”

“小萝,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章含佩摇摇头,说道,

“这一次科举,老爷与夫人都对姑爷期望甚重,因三年前姑爷病倒无法科考,所以今年可是不容有失,娘这么谨慎也是合情合理,你可不许再乱说话。”

“是,小姐。”小萝吐了吐舌头,表明自己知错,她又黠笑着对章含佩说,

“小姐,我倒有个办法让你一解相思之苦。”

“又胡说了。”章含佩假装生气,又莞尔笑问,

“何法?”

小萝答道,“小姐,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反正姑爷也在你的心中,你何不把他画下来,正所谓睹物思人,小姐你睹画思姑爷岂不是更方便?”

“你呀,就是嘴贫。”

小萝见小姐已被她说动,便着手磨起墨来,章含佩执起小毫,略略怔了一怔,刑君壑的一言一行便已记于心中,下笔在宣纸上画出他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眼,他微抿的唇,原以为要费上一些时间,想不到竟然落笔斯顺,不一会刑君壑的身影便跃然纸上,她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笔,将画纸摊开,看着心目中深深思念的人。

放下画纸,刑君壑微微叹了一口气,随伺的小厮阿贵笑问,

“少爷,你又在想少夫人了吗?”

刑君壑不答,可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来到别苑已经半个多月,可是他对含佩的思念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每当夜深人静,他想含佩想得紧的时候,他便画上一幅她的画像,或是她的端然浅笑,或是她的倚窗沉思,也有她的侧影和她的睡颜,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画了六幅之多,只是心中的思念为何不减反增?刑君壑在最新画的这一幅含佩望月图上写下一行诗:心悦君兮君不知。心中想起那日在登高亭含佩对她的表白,他的心仍然会觉得欢溢,他在心中许下承诺,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含佩的身边,等到科考结束,他一一定不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仲秋时节,凉风飒飒,秋风已经给大地披上了凉爽的外衣,可是对于刑家人却不以为然,此刻刑府静得有些怪异,下人们唯唯喏喏,无事绝对不会到大厅上去,因为刑大人与刑夫人正在大厅之中,刑夫人手中捻着佛珠,已经一个上午,而刑大人却一反平时的沉静,不时踱着脚步,又望望大门,不错,今日正是科考的最后一天,算一下时辰,该是刑君壑从考场回来的时候,由于三年前的失误,刑家对刑君壑这一次的科考尤为关注,希望他可以带一个好消息回来。

章含佩在自己房中,此刻她一样忧心忡忡,不知道君壑考得怎么样,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她挂念着他,一反平日的柔静,关心与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连从小随伺的小萝都惊异地看着她,小姐几时这样过?她可一向是宠辱不惊的。

章含佩双眉紧颦,正是忐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声久违的呼唤,

“含佩!”

她急忙转过身,出现在门口的,是她心心念念了一个月的刑君壑,

“君壑!”她迎上去,一脸的惊喜,

“你回来了。”

“嗯,”刑君壑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欢喜溢于言表,小萝看着他们两个,抿着嘴偷笑,她轻轻退下,临出门前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她知道小姐与姑爷分开了一个月,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含佩,”刑君壑看着她的脸庞,他想了她一个月,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忍不住抚摸她的脸颊,章含佩看着他说道,

“你瘦了,”她好心疼,轻轻按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的温度,这一刻的真实让她心安。

刑君壑摇摇头,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她闻言浅笑不语,他直直望着她的双眼说道,

“含佩,答应我,”

章含佩抬眼望他,眼中有着疑惑,

“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好不好?我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

“不准乱说话。”她担切的容颜落进他的眼中,他突然之间便懂了她的答案,不再让她逃离,他看着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这一吻他可是等了许久,此刻她的甜美仿若魔力一般将他吸引,他温柔而又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的甜美,章含佩柔柔地回应他,两个人热烈地纠缠着,将彼时的相思一点一滴补偿回来。

离放榜的日子尚早,不象其他人考完以后忐忑不安自己的成绩,刑君壑倒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若无意外,今科的三甲应该有他的一席之位,之前的三年用功,加上一个月的闭门苦读,刑君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是以刑大人便不再拘谨他,也是让他放松一下,这段日子便成了刑君壑与章含佩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形影不离,锦瑟和鸣,也曾对月赏花,浅酌命诗,好不惬意,这一日,听闻长安街上新开了一家画堂,店中不乏古人名作,新人佳品,这正投他们所好,便相约一切前往观赏,果然觉得不虚此行,回行的路上,二人仍是念念不忘,叙言刚才所观画作,却不觉危险已经悄悄临近。

刑君壑与章含佩出来并未坐轿,也没有带着随行侍从,只为了弥补之前的相思之苦,二人边走边逛,在一个小摊子前停了下来,章含佩看着捏面人的师傅目不转睛,刑君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于心,他拿起那个小面人,递到她的面前,她笑了,伸手接过来,这是一个小状元郎的面人,身着大红官服,双手拿着笏板,正笑得憨态可鞠,她一见便喜欢上,刑君壑将面人交给她,转身与摊贩算钱,正在这时,一匹快马以迅雷之势奔了过来,由于面人摊在转角里面,大概骑马的主人也未见到这里还有人,快马奔驰,章含佩拿着面人退了一步,眼看她就要被马匹给撞到,只听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含佩!”

“含柔!”

话音刚落,两个身影同时护向章含佩,刑君壑急忙转身将章含佩环腰抱住,看着她差点践于马下,吓得他是一身冷汗,而另一声的惊呼正是出自骑马之人,他见到立在马前的人,立即勒马翻身想护住她,却晚了一步,章含佩已经稳稳落入刑君壑的怀中,只是惊魂未定,她看着他,脸色苍白,手中的面人更已不知丢向何处。

“你有没有事?”刑君壑审视着她,紧张地问道,

章含佩摇摇头,让他安心,

“我没事。”

确定她安然无碍,刑君壑这才怒气冲冲面向骑马之人,大声喝斥,

“此是天子脚下,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横冲直撞,眼里还有王法吗!”

那人此刻正站在刑君壑与章含佩的面前,他身材挺拔,双眉如剑,气宇不凡,一身贵气,只见他先是出神地望着章含佩,接着又神情复杂地看着刑君壑,看到刑君壑的手正紧紧环着她的肩膀,他的眼里还闪过一丝落漠,章含佩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奇怪,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若她没有听错,她刚刚是在这人口中听到含柔二字,刚想询问他是否认识含柔,只见那人突然开口,却是问刑君壑,

“你是刑尚书的大公子?刑君壑?”

他们二人愣住了,刑君壑虽觉奇怪,但仍对他策马乱奔差点误伤含佩的事气愤难当,他刚想责难,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是又如何?你——”

“大哥!”

听到此声,刑君壑一脸惊喜地望着来人,来人也是骑着马,似乎是跟在先前骑马之人的背后而来,

“君灏?”刑君壑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高兴,因为来人正是他在边防为国家誓死守卫的胞弟,刑家二公子——刑君灏。

“大哥!”刑君灏翻身下马,与刑君壑忘情相拥,兄弟二人已有许久不见,此刻正是万分激动的时候,

“君灏,真的是你?你几时回来的?”

“大哥!”刑君灏说道,“我刚返京,不想在这就遇见你。”

“回来就好,”刑君壑说道,“爹娘一直记挂着你,这下他们总算能放心。”

二人正在叙旧之时,旁边怔仲的那人喃喃言道,

“果然是你。”

刑君灏闻言连忙转身向那人说道,

“王爷,此人是小人的大哥刑君壑,”又转向刑君壑说道,

“大哥,这是镇守岭南的宁王大人。”

刑君壑与章含佩听言皆是一惊,章含佩连忙福身,说道,

“王爷。”

而刑君壑虽然惊讶,但他对这个横冲乱撞的王爷并无好感,硬是立着脖子不肯低头,望着他的双眼仍然是满含怒气,颇有几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认知,刑君灏虽然感觉到了大哥与宁王之间的不妥,可也没细想,只听宁王对他说道,

“刑朗将,你守卫边防有功,今日不用随我入宫面圣,与你的兄长一同回去同聚天伦,免得刑尚书担忧。”

“谢王爷,末将就次拜别。”刑君灏一脸高兴,爹娘已是许久不见,他心中甚是挂念。

三人拜过王爷,一同向刑府走去,临去前章含佩深深望了宁王一眼,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刚刚自宁王口中听到含柔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含柔怎么会和宁王扯上关系,见宁王的神色,他们之间该是不简单的,宁王镇守的是岭南,莫非含柔——,带着这样的疑惑,她与刑君壑兄弟一同离去。

在他们的身后,宁王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如果说之前他的心中还有挣扎的话,见到刑君壑与章含佩后他已经不再摇摆,而是坚定了自己正要做的事,而他所做的事,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关系到四个人。

再一次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宁王起身上马,朝着皇宫而去。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绝世冷后

    绝世冷后

    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唯她独活在世,是上天的怜悯,还是刻意的安排?重生,她拥有一张绝世容颜,入宫为婢,凤冠霞披之中藏着得到猎物般的得意之笑,后宫佳丽,花开不败,只因她独据他的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至尊庶女倾绝天下

    重生之至尊庶女倾绝天下

    她是安靖王府的庶三小姐,因听信奸人谗言而替自己嫡姐代嫁费懦皇子。新婚之夜,他将她深拥入怀,承诺,只要自己登上大位,她必是他的皇后,且一辈子都待她不离不弃。十年以来,她倾尽全力为他赴汤蹈火,仅是为了助他登上大位,以实现当初许下的承诺,却不料,为他十年以来含辛茹苦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自己另嫁他人的姐姐成为了他的皇后。直到至死的前一刻,她才明白,什么贤良淑德的嫡母,什么温柔可亲的长姐,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原来一直都只有她是个笨蛋,为别人制砖铺路最后惨死至悲。这让她怎能甘心,在死前,她狂吼暴怒:“你们这些奸诈小人,我秦寄薇死后愿为厉鬼,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老天开眼,让她一朝重生,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 帝女默然

    帝女默然

    她前世,是21世纪的世家小姐,只因踏进了《往生寺》,而来到了史上没有记载的大运国。神秘的随风能文能武,医术了得,却甘愿隐居山村,做一个教书先生,只为把她养大。谜一般的身世,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她又该何去何从。
  • 一品贵妻

    一品贵妻

    传言周贞不守妇道,年芳十八仍旧待嫁,谁料宫宴上惊鸿一舞,震惊四座,就此觅得郎君一枚。怎奈夫君前任来袭,那小蹄子竟光明正大入住她府!偏偏她夫君还终日与那小蹄子形影不离。哼,当真以为她好欺负?且看她如何经商敛财斗小三……--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妃常不善

    妃常不善

    本想只做乌衣深巷平凡女,可奈何前路步步设迷局。一面说着无心作画,一面却是用情如花。曾经是最富传奇的王妃,却情爱难控,出了宫墙;曾经与某人爱的轰轰烈烈,只愿执君之手,田间白头。曾经许诺的一世,却抵不过“权谋”二字。为妃,为妃,却是混混沌沌望无君。......◆◆◆◆◆◆......简介无能,作品努力。
热门推荐
  • 一不小心变成龙

    一不小心变成龙

    一个命运奇葩的少年,一次诡异的传承,从此不同的命运让他如何是好。这世间到底誰主沉浮?前尘旧事是否真就都做了土?那黑暗中的大手,是天道还是魔道?这次传承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最终还是出现了,那么叶霖是不是还能笑到最后呢?天若弃我,我定逆天!
  • TFBOYS生命因你更精彩

    TFBOYS生命因你更精彩

    【简介】夏雨沫: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会在意我,会满世界的找我吗?王俊凯: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王源:就算你爱上的不是我,我也会默默守护!易烊千玺:爱上你我不后悔,我会一直陪伴你!
  • 非谁莫属

    非谁莫属

    道一场盛世容华倾覆,看倾城天下非谁莫属。
  • 恶魔小姐爱上三少爷

    恶魔小姐爱上三少爷

    火爆又腹黑的欧阳晓晓、冰山般的公孙柠和温柔的贝芸颜来到圣斯学院……
  • 咖锁

    咖锁

    阳历九月九日,一个闷热得要死人的傍晚,县城一切的喧嚣杂繁都倏地烟消云消;一个叫人箫魂的听不见的声音弥漫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用心聆听,直叫人胆颤心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无方的乌云阴霾般团团笼罩了大半个城市,天际不时划出几道刹眼的闪电,闪电过后,雷公嗔怒着吼叫几声,轰降作响大有地震来临时天崩地裂的气热。说来就来,先是散落了几点大岂有此理点儿,刹时又停了下来,老天觉得蓄热还不够,又酝酿了老半天,可县城里的人们乱成了一团:跑的跑;躲的躲;叫的叫;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县城不该乱的乱了,不该没的没了--人们知道,现在只好隐藏在家中,等待该来的快点到来。
  • 冷艳杀手戏冷皇

    冷艳杀手戏冷皇

    她,明明一杀手,却被人无耻篡改记忆,穿越时空,来到这劳什子国家。成为武林各派、皇室王子争夺的对象。当她以为一切结束了,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另一场战争在等着她——两个灵魂争夺同一个身体,争夺同一个男人的时候,谁将是最后的胜者?那些曾经对她信誓旦旦的男人们,又将挽留哪一个灵魂?
  • 重生嫡女要造反

    重生嫡女要造反

    她,相门嫡女,揭竿而起,只为平前世之仇!他,乌石王子,默默守护推波助澜只为那一眼情定终身!*前世,嫁人三年,受尽冷落,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境地!今生,韬光养晦,杀人无影,刀光剑影直逼上位!前世人怒为红颜,她今生便揭了那白莲花的面具!前世人诬她造反,她今生便揭竿而起圆了他的话!传说中面如鬼煞的轩辕太子,请从宝座上滚下来!可阮家也将她做棋?将计就计魔挡杀魔佛挡杀佛!不搅得天翻地覆将那些阴谋家统统收拾了怎么对得起她的重生年华?*看女主重生三年后一点点抽丝剥茧掀风起浪渐渐成长为运筹帷幄雷厉风行的女子!看臭屁男主默默守护推波助澜,你若不喜,我便祝你倾了这天下!造反前——“小萍儿……”某只悄悄地往里挪了挪。“嗯?”某女翻了个身,声音中透着慵懒。“你真的要造反啊?”声音颤巍巍的……“嗯……”某女一把挥开鼻尖的一缕青丝,痒。“那我陪你吧……”手指一寸,两寸……就快逮住某葇胰……“嗯。”某女依旧安静。某眸中精光大盛,大着胆子忽然伸爪,不妨某突然一脚……“记住!要造反的是我!你就别想了!”造反后——“小姐,少仆大人找……”“少仆大人?过气弼马温,不见!”渣男一个!“小姐,少仆夫人求见……”“少仆夫人?不见!”渣女一枚!“小姐……”“不见!”从高位上下来,就来巴结她了么?没门!“……”“说了不见!”“我的王妃大人,借刀杀人之后怎么能说扔刀就扔刀呢?”“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阮萍紧张地看着门窗紧闭的房间。“小萍儿你说要整渣男整渣女,为夫都已经替你办了……”某说着,倾身上来……“小楚楚救我!”阮萍一急,口不择言起来。“小楚楚?”某眼中的情欲顿时化作震怒,“又是你的第几号情人?!”阮萍认真地掰着手指:“一、二、三……”“该死的不要数了!今日为夫便办了你,看你拿什么养情人!”“不……”……本文一对一,女强男更强,宠宠更健康,坑品有保证。
  • 桃花笙离宵

    桃花笙离宵

    血染桃花笙离宵;暗色地狱血两重。她,堂堂现代第一美女杀手!竟然穿了!而且还穿成一个被人抛弃的婴儿,女主表示:“好郁闷┭┮﹏┭┮!”不过好歹美男福利多多!妖孽师父!温柔皇子!呆萌正太!哇呜!宝贝们快到姐姐碗里来吧!↖(^ω^)↗。他,性情不定的医毒公子,亦是妖娆邪魅的嗜魂殿,殿主“魔邪”剥人皮为扇,抽人骨为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个不同世界的路。=一生永世的羁绊!
  • 鬼面暴君:盛宠妖娆女相

    鬼面暴君:盛宠妖娆女相

    【文案版】初见,他是脾气坏透、行事诡谲的尊贵皇子,她是寄生于暗室,脱胎于白骨的女杀手。她潜入相府成为享誉全朝的女翰林,亦成为他的授业太傅。为了情报,她蓄意靠近,步步为营,最终却被他逼得狼狈逃离。*再遇,他们是逃亡路上的盟友。他伤重病危,她不离不弃;他临危受命,社稷危难,她奔走各国,倾囊解救;如此种种,却终究敌不过他心尖上女子的一滴眼泪,一抹笑颜。待到她身中剧毒,他迎娶新后之时,她终于心死。那日,她只清淡一笑,翩然从城楼坠落。这份情,以为早已清算。却为何在她再世为人,洞房花烛之时,他又以狂怒之姿闯进她的世界?
  • 赖上不乖小女佣

    赖上不乖小女佣

    本来美好的家庭,却在一个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命运真的如此无情吗?面对未知的未来,她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