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安心失踪
去中部出差,本来是要七天的工作,唐竞硬是把工作压缩成五天,除了第一天跟安心通电话外,因为工作忙,所以在那四天他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打电话给安心,等把工作忙好,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满身风尘和带着满腔的爱意来见安心。
可是安心不见了,迎接他的只是一张安心留给他的字条:
唐竞,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咱们分手吧,别来找我。安心。
唐竞看后把字条撕得粉碎,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安心会跟他分手。
不行,他要找她问个明白。
他打她电话关机,公司也不见人,去她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唐竞不相信安心这么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上天堂他也要跟着上天堂,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追随到地狱,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就算是要判刑,他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唐竞疯了,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
为了找安心,他不惜刮地三尺,他向公司所有人打探安心的消息,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见过安心没有?大家都摇头。唐竞的举措引来大家的猜疑,但唐竞没管那么多,放下繁重的公事,到处去寻找安心的去向。
他开着车去安心常去的地方找,书店、公园、商场……,可是还是没她的踪迹。
一天过去,唐竞找遍了安心常去的地方,向哪里的人打听,但谁都说没有见过安心。
凌飞和幕天接到唐竞的电话,来到他们常去的酒吧——“皇朝”。
唐竞早已在哪里等着他们了,只见他的俊脸上充满了疲惫,两眼无神,清湛的胡子正乱冒,衣衫邋遢,正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竞?”幕天关切地着,唐竞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
“她走了,她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了。”唐竞有气无力地回答,整个人很颓废。
“她?是安心吗?”幕天问出疑惑。
“嗯。”
“你有去找她吗?”
“找了,反正她常去的地方我也找了,可是还是找不到,公司的人我也打听过,谁都没见过她。”
“那你有去她家找吗?”这回凌飞倒没像以往说些打击性的话,他们就是这样,平时虽然爱玩爱闹,见面喜欢抬杠,但在关键时刻总是互相帮助。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去她家找呢。”唐竞灵光一闪,如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抓住凌飞的手。
“谢谢,凌飞,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祝你好运,兄弟。”凌飞拍拍唐竞的肩膀。
“那我走了,有事再联络。”唐竞站起来往外走。
“好,需要帮助就跟我们说一声吧。”凌飞和幕天冲着已经远去的唐竞喊着。
凌飞向人事部经理要了安心详细的家庭地址,就南下找人了。
他按照地址去安心家,可是人生地不熟,他迷路了三次才找到安心的家,去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唐竞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见到了安心的妈妈,杨妈妈非常善良,长的跟安心很像。
他向杨妈妈自我介绍说:“阿姨好,很冒昧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叫唐竞,是安心的上司,也是她的男朋友,我这次来我是想问你安心有没有回家。”
唐竞,这个名字安心向她提过。可是一听安心不见了,泪如泉涌,她抓住唐竞的手,焦急地问:“安心,安心,她,她不见了?她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唐竞知道安心的母亲身体不好,不想她担心,就安慰她说:“安心应该是跟我闹了矛盾,躲起来了,没事的,我会找到她的,别担心。阿姨。”
“我怎么能不担心她啊,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儿,为了这个家她吃了很多苦,没真正享受过一天。”杨妈妈老泪纵横。
唐竞的眼睛也湿湿的,他拿出手巾来帮杨妈妈擦泪。
“杨妈妈,据我了解,安心前些天向公司告假回家了一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家里确实是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就打电话给安心。”
“事情是怎样的啊?能说给我听听吗?”唐竞一脸诚恳地看着杨妈妈。
“之前我们这里的政府跟一企业合作,说要征用这里的土地,我家也要列入征用的范围,政府贴出公告要我们一个月内要搬迁走,它给了一部分赔偿补贴给我们,可是一时间我们上哪里去找房子啊,赔偿的钱也不够买房子啊,这房子是安心他爸爸留给我们的,我也不愿意离开这里。我一时被这件事弄得六神无主,就打电话给安心,找她商量一下。也不知怎么搞的,现在政府又说我们不用搬迁了。”杨妈妈抽搐着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完。
“哦,原来是这样。”唐竞心里有点谱了,之前就有风声传出来说“孙氏”集团要跟政府合作,开发南部的房地产,可是这事跟安心又有什么关系啊?安心没回家,那她到底去了哪里啊?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要离开他?他摸着太阳穴,头有点微痛了。
“唐先生,我就是一个寡妇,你能帮我找安心吗?求求你了?”杨妈妈泪眼婆娑,拉着唐竞的衣袖不断地祈求。
“放心吧,杨妈妈,我会去找她的,找到了,我立刻通知你,如果安心回家或者跟你联系,麻烦你也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唐竞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杨妈妈就离开杨家了。
几天过去了,安心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安心没理由的离开,让唐竞心急如焚,唐竞没去上班,天天开着车去寻找安心,虽然这样找人犹如在大海中捞针一样,但唐竞依然没有放弃去寻找。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安心住的地方等她,心抱着奢望,可是一次一次都是失望离开。他天天都跟杨妈妈通电话一次,可是安心居然狠心得连家人也不联系。
这些天,唐竞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她,他甚至动用了征信社、报纸也登了寻人启示,可是还是杳无音信。
这天,凌飞打电话来,叫他到他家来一趟,说征信社查到了一些关于安心的离开的事情了,还是电话了三言两句说不清这事。
唐竞狂喜,驾着车,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凌飞住的单身公寓。
来到凌飞的公寓,幕天也在那里。
“竞,你可来了。”几天不见的唐竞,人憔悴了,消瘦了。爱情总是喜欢折磨人的,幕天知道失去爱人的那种痛苦,因为他自己也在尝受着这种如毒蛇般噬咬的滋味,痛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据征信社的人查到,安心在离开前跟你妈妈还有孙菲菲喝过咖啡,三人还发生过争执。”凌飞把征信社查到的消息告诉唐竞。
“我妈和菲菲找过安心,她们找安心干什么去?”
“这可要问你自己了,谁叫你长得帅气,孙菲菲一直都暗恋你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凌飞还是改变不了本性,抓住机会就揶揄唐竞。
“我对她没意思,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唐竞烦躁地摸着头发。
“还有,孙菲菲是孙发的女儿,‘孙氏’集团的总裁孙发的掌上明珠,之前不是有风声传来,孙发要跟政府合作,开发南部的房地产,而安心的家正好在南部的屏东,哪里刚好也是征用地的范围内。”幕天又提供一消息。
虽然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但唐竞毕竟也不是个低能的人,不然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吗?他把事情前后联想了一下,他又想起杨妈妈说后来他们住的地方突然又不征用了。
莫非这事有关联?
“难道孙菲菲用这事情要挟安心,叫她离开我?”
“宾果。”凌飞弹了一下手指,脸上分明写着“唐竞你真的蠢啊”这几个字。
“那我妈妈找安心干什么去啊?”唐竞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我想这个你应该回家问你的母亲大人,也许她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凌飞指条路给唐竞。
“据征信社的人说,你妈妈拿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给安心,叫她离开你,但安心没拿。”还是幕天好人,说出答案。
唐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至亲的人居然拿钱去侮辱自己最爱的人,他的心在滴血。
不管他是谁,只要伤害了安心,他就不会放过他。唐竞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
唐竞怒气冲冲地赶回家,找妈妈问个清楚。
唐母正在客厅跟爷爷奶奶拉家常,探讨着爷爷刚竞拍回来的古董花瓶。
只见唐竞面带愠色地站在唐母面前,声色俱厉地说:“妈妈,你到底跟安心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唐母毕竟是心有鬼,面对儿子的责问说话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没什么?你跟孙菲菲找安心到底说了什么?”唐竞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毕竟她是自己的妈妈。
“没什么啦,就是跟她拉拉家常,培养感情。”唐母支吾着。
唐竞听到自己崩溃的声音,克制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他像一只正发狂的狮子一样,怒气腾腾地站在唐母面前,头发直竖起,咆哮着:“我真的想不到我的妈妈居然会做出这样令我心寒的事情,更想不到做了还不敢承认,我记得你一直都是这样教育我,自己做的事要敢于承担,要敢作敢为,可是你的做法令人发指。”
这是唐竞第一次向唐母发火,唐母吓得不禁后退了两步,“我,我……”
在一旁摸不准情况的爷爷奶奶,看到唐竞正向着母亲发难,就打圆场:“唐竞,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来,坐下,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解决。”
唐竞摔开奶奶拉他的手,冷笑着:“一家人?如果是一家人,妈妈就不会这样对待安心。”唐竞无处发泄,只好狂捶沙发以泄怒。
“家嫂,你到底找安心说了什么啊,惹得竞儿发这么大的火?”奶奶知道这个媳妇的脾性,出身豪门,有大小姐的骄纵,人比较高傲,有点嫌贫爱富的思想,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工作能力也强,莫非她是因为安心的出身贫寒才找她?
三双眼睛盯着她,各人的表情不同,奶奶脸上带着焦急;爷爷脸上风平浪静,外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唐竞脸上则挂着乌云,有风雨欲来之势,有秋风扫落叶之猛。
唐母在这逼人的目光下,觉得自己没有遁身之地,“我,我,我找安心……”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不出吧,还是让我来说吧,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最亲爱的母亲居然叫安心离开我,还说安心配不上我,还拿钱打发她走。”唐竞痛心疾首,他为自己母亲的行径感到羞耻,也为安心遭受这样的羞辱感到心痛。
“这,这都是她跟你说的?她没走?还是你找到她了?”
“你现在担心的是这个?不,如你所愿,她离开了,我现在也找不到她,这下你该高兴了吧。”唐竞痛苦地向唐母狂吼。
唐奶奶终于明白事情的始末,她气的发抖,颤巍巍地扬起巴掌:“家嫂,你糊涂啊,糊涂啊,你居然背着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安心是个好女孩,爱情是没有等级之分,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只要两人情投意合,过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奶奶,我错了,你打我吧,菲菲一直都喜欢唐竞,我不忍心看着她难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的。”唐母抓住奶奶的手,泪流满面。
“强扭的瓜不甜啊,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菲菲那个孩子我也喜欢,可是感情毕竟是感情,强求不来啊!”唐奶奶把扬在半空的手,终于放下来了,语重心长地说。
“唐竞,你能原谅妈妈吗?”唐母向唐竞道歉。
“现在说这些没用,安心已经不见了,她已经离开我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你向我道歉没用,说什么已经迟了。”唐竞伤心欲绝,眼里充满着绝望,但仍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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