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樊局长初尝世态炎凉
程远给谭建勋通电话：..谭部长，情况就是这样的。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及时请示报告，自作主张，给部长工作添麻烦了..谢谢部长的理解和原谅..是的，给你电话那个人叫钟若维，和我一样也是樊局长的徒弟..对，就是那个刚从沙漠回来的警￥员。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定做好善后工作。党的事业高于一切，请首长相信我的忠诚。
钟若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到五十二十分。
钟若维敲开樊局的办公室，樊见真看了徒弟一眼：坐吧。
钟若维说：程远今天又去厅里帮忙，临走叫我转告您一声，他过几天就回了，回来就到家里看您。
樊见真没接这个话茬，问：佟栓有没有消息。
钟：没有。手机一直关机。局里的手机监控网已追不到信号，估计是佟科长怕被追踪，把电池也取出来了。
樊局：一娃几天没回家，这几天干什么了，知道不？
钟：宋小菲在忙宋小菲的葬礼，今天下葬，一娃去参加安葬仪式，估计现在快回来了。
樊：以后你多照看点一娃，有很多事她不懂。
钟：一娃这次从盎格鲁国回来，变化挺大的，师傅您放心。
樊：你先回家吧，我等一会走。
钟若维知道，樊局是担心自己和他下班一起走，引来流言蜚语会对自己不利。
钟：师傅，我开车送您回吧，天都黑了，您一个人走不方便。
樊见真没搭话。
钟若维：前几年赵副局长退休后不久，遭人报复，家门口被人丢了一堆大便。单独外出时路上被打至重伤。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坐，和你一起走吧。
两人一起下楼，坐上钟若维的车离开了办公大楼。
车到樊见真家楼下，樊见真走到买牛杂的小店门前：卞老板，老规矩，来三份。卞老板照例十分热情，小碗装得格外满。卞老板家养的杂交小狗看到樊见真，亲热的上前又扒又舔，摇头摆尾。樊见真脸上露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顽皮天真，像慈祥的圣诞老人，声音轻柔的有点肉麻：哎吆，是羞羞啊，想外公了？
说着蹲下身子，抱起羞羞。羞羞在樊见真脸上又亲又舔。
樊见真高兴地哈哈直笑：好了好了，外公給羞羞吃香香。
说着从碗里拿出一块牛腩肉，递到小狗嘴里。
卞老板也跟着哈哈直笑：羞羞别淘气，外公还有事做。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小狗，对樊见真说：樊局长，你看，羞羞最近见不到您，吃饭都没胃口了。几天没洗澡，看，把您衣服都弄脏了。
樊局：不碍事的。羞羞真乖，外公最近事多，没顾上来看羞羞。羞羞，是外公不好，对不对呀。
樊见真接转头问卞老板：你刚才说什么，你也开始说我是羞羞的外公了？这话你可别让我们家一娃听到。
樊局进楼下的大门时，钟若维跟在身后。门卫小张没有了以往毕恭毕敬的笑脸和礼貌，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看到钟若维跟在后面，才勉强的点了点头，伸手打开防盗铁门。樊局心里明白，故作麻木状。
樊见真用钥匙开门时，钟若维不满的说，：都是些什么人！
樊见真没有反应。
回到家里，两人准备开吃，一娃回来了。一脸的阴云和疲惫。
看到钟若维，点了点头。
樊见真：吃饭没有？
一娃：吃过了。
一娃对钟若维苦笑了一下。
樊见真：出啥事了？
一娃：没啥大事。
钟若维：门卫小张是不是说什么怪话了？
一娃：是我自己忘带防盗门电子锁钥匙，耽误了一会儿。
樊局和钟若维都明白，肯定是小张故意为难给一娃脸色看了。
钟若维：真他妈狗眼看人低。
樊局看了钟若维一眼：注意口德啊。
一娃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一娃回自己屋里关起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