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人儿趴在马车之上望着那高台之上的邪风冥,那比较小的人儿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满脸的好奇,到是略微大些的人儿,嚷着要去自己父亲的身边。
上官欣怡望着那闹得欢的邪君义,认真道:“你真的要去,你若是去了便在也见不到我了,即便这样你也要去?”
“为什么去找父亲便再也看不到娘亲了?”那孩子满脸疑惑的望着上官欣怡眼看着眼圈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泪痕,那般的摸样煞是让人心疼。
上官欣怡略微的迟疑了片刻,道:“有很多事情都不一定有原因,即便这件事情是真的有原因,但这原因你却不必知道!”她不知道她这般的对他是否有些残忍了些,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许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我如果选爹爹娘亲就不要义儿了是么?”邪君义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眉见那一道血红色的火痕犹如活了一般,不停得跳动着。
上官欣怡笑了笑,道:“你可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怎么会不要义儿呢,只不过,你若是去见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必会将你留在身边,而娘亲却不想待在他的身边,娘亲这般说不知道你可曾听的懂?”
上官欣怡本想着着小家伙定是听不懂自己在与她说些什么的,但邪君义却努力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看着她,说出一番令她无比震惊、心痛又安慰的话。
“义儿听的懂,义儿是娘亲的心头肉,也定是父亲的心头肉是吗?”邪君义及其认真的问道。
上官欣怡点了点头,她不想去欺骗他,邪风冥与她之间的恩怨与着孩子并无关联。
而那邪陨尘在一旁好似寻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一直在重复着‘心头肉’三个字,但因他照比邪君义小了许多,口齿不清的便说成了‘新投入……’
邪君义不耐烦的转过头望了一眼邪陨尘道:“你给我闭嘴,你若在多说一个字,我便在也不同你一块玩了!”他真觉得这个小弟弟很烦,他明明在跟娘亲说着很正经的事情好不好?为什么这家伙却在他和娘亲的面前捣乱?
上官欣怡望着邪君义一副小大人的摸样不禁笑了,原来她的孩子竟这般的可爱,不知道上官欣怡若是知道她的儿子心中所想会有何等的反应,是该感叹她的儿子成熟还是老练?
“娘亲,我们接着说!”邪君义伸出手握住上官欣怡的手指,无比认真的道:“我既然是娘亲的心头肉,又是父亲的心头肉,那尘儿算不算的上是您的心头肉?”
“自然是啊,你们皆是爹娘的心头肉!”上官欣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委屈的邪陨尘说道。
她此刻想的却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震得住尘儿,日后若是尘儿在犯错她岂不是不用去管,自己的亲生骨肉便替她教育了他去。
“那娘亲有两块心头肉,爹爹那却连一块都没有,是不是很过分呢?”邪君义接着问道。
上官欣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注意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娘亲是不是该分给爹爹一块心头肉呢?这样才公平是不是?那娘亲吧我这块心头肉送到爹爹的面前岂不是很好?”这次邪君义没有在停顿听上官欣怡的回答,而是一口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上官欣怡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般的话不有的咳了起来。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朗见上官欣怡竟咳了起来,急忙起身试图为上官欣怡顺顺气,但上官欣怡却伸出手将白朗给硬挡了回去。
白朗只好将自己的手拿了回来,然后望着那邪君义,道:“你为何不让弟弟跟在你父亲的身旁?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想念父亲了?”
这孩子太过精明,连在一旁作为听众的他都未曾从他所说的话里听出来什么,想必这便是孩子的优势,明明天真可爱却在不经意之间让你掉到他的陷阱之中去,此子将来定时个难得人物。
邪君义沉思了片刻,然后歪着头看着白朗一眼,道:“当然不是了,若是他想去他便去吧,不过他此刻好似很不想去,所以我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邪君义这般说辞可谓是没有一丝的缺憾,既将他的弟弟做了挡箭牌,又将自己说的是如此的深明大义,若不是他那娇小的摸样,白朗甚至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大人。
上官欣怡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原来他竟是这般的思念自己的父亲,也罢,既然是他自己要去邪风冥身边的,那她派人将他送去便是了,免得他以后因未待在父亲的身边而怨恨于她。
“邪君义!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记住了,不管何时你都要做一个说话算数有担当的男子汉!”上官欣怡心中十分不舍,但也不得不去做这般的事情,她虽为他的母亲,但却没有阻止自己二儿子选着的权利。
邪君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娘亲义儿记住了。”他不懂娘亲为何要与他去说这番话,他只不过是想念那高台之上爹爹的怀抱罢了。
上官欣怡笑了笑,不知是身子太过虚弱还是何等的原因,她的脸色始终有些泛白,此刻在加上她那笑容便更显得可怜了些。
她起身在柜子里寻出一个绣着福字的红色兜兜,为邪君义换下:“义儿,这兜兜原本是娘亲想在你生日那日送你的,既然你此刻执意要去你爹爹身旁,为娘便把它现在送给你!”
这是她第一次绣的,虽然她从姐姐那学过女红,但却从来没有机会去绣些什么东西,直至邪君义的到来。
“娘亲……尘要……”在一旁的邪陨尘见上官欣怡给自己的哥哥穿上了很是漂亮的兜兜,竟伸出手去扯。
“呵呵,这还没怎么样呢,你的小儿子便知道挣宠了,若是他在大些岂不是挣的更厉害!”白朗轻声笑道,此刻他倒是极喜欢这孩子宠的模样的。
邪君义想要去邪风冥身边他倒是很心喜的,不为别的,只凭他是邪风冥的儿子,他便觉得心中十分不舒服,即便是这孩子不走,恐怕他也很难去真心的对待他,此刻他要走恰好和了他的心意。
上官欣怡伸手将那邪陨尘抱在自己怀中,道:“尘儿要听话,有哥哥便一定会有你的,等你像哥哥这般大时候娘亲自然会给你一件与他一样,你看可好?”
“哥哥抖,哥哥抱……”那小人儿伸出自己的小手,从上官欣怡的怀中挣了出去,跑到邪君义的面前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然后在邪君意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被亲的小人儿在邪陨尘松开手的瞬间极不情愿的查了查自己的脸蛋,一脸嫌弃的说道:“脏死了。你离我远些!”
“抱抱……”邪陨尘好似跟本没听懂邪君义在说什么,依旧伸出自己的小手要去抱邪君义,但却被邪君义给躲开了。
邪陨尘见自己没抱到自己的哥哥竟满脸的委屈。
白朗起身将邪君义抱到自己的怀中,看着上官欣怡道:“丫头,我记得还欠义儿一个样东西,此刻我便将那东西给他,这般一来你也可以放心的将他交给邪风冥了。”他要渡气给这孩子,让其百毒不侵,这样一来也算是让上官欣怡安心。
就在白朗给这小小的孩童渡气之时,邪风冥那边已经命人将那风煞国的皇帝压到了祭天台上,此刻他正跪在那里,除了面容略微有些憔悴以外竟与常人无异,连他身上的伤也皆全好了,连一块伤疤都不成留下。
这皇帝的这般模样皆因邪风冥特命人多日调理的结果,将死之人给其留个颜面也算是他这个做弟弟的最后一片心意了。
邪风冥站在祭台之上,一头银色长发高高束起,龙袍加身,胸前所绣的金色巨龙更是活灵活现,他脚踩一双双龙靴,腰戴上等的雕龙玉佩,神色凌厉,嘴角含笑,那双眸子里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笑意。
他此时的模样恰好与那跪在地上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深了他此刻的帝王之气,他眼眸微眯起,含笑的望着台下的众人,道:“祭天素来不宜见血,尤其是今日还是朕的登基大典,更沾不得丝毫的血光,但,今日朕却要破例在这祭台之上用已破国的风煞皇帝的鲜血去祭奠苍天,祭奠朕那死去的祖母!”
他的声音并不是十分的大,但却恰到好处的将声音传到在祭台之下的每一个人得耳中。
接下来邪风冥便命人将跪在地上之人的不下百条罪状一一列出来,这其中自然包括战争最终的起因在内。
当那跪在地上之人听着那无数的罪状竟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怒视着邪风冥,他试图张嘴去辩解些什么,但他却只是张了半天的嘴,没从嘴里说出一个字来,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割了下去……
一个没有舌头的人该如何去张嘴说话?他不由得低下了头,脸上皆是不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