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若来,早便该来了!可白某如今依旧活的好好的!”白朗望着那三人道,丝毫不因这三人的到来而减弱了身上的杀气。
“你是活的好好的,可是我们主子却是为了你险些搭上性命,前些日子还都是生死人,而今你却有要将她苦心经营之地毁于一旦,你究竟是何居心?”冷傲冷冷的看了白朗一眼道,她自之此人此刻这般模样皆是因心中牵挂着上官心眼,但即便是这样,她也绝不允许此人乱来。
白朗的一顿,一丝慌意透从他的神色之中透了出来,言语之中有些许的担忧:“生死人?怎么会这样?劳烦这位姑娘带白某前去探望她可好?”他原本以为这群人是故意将自己给困在这里,不愿自己见上官欣怡罢了,此刻想来倒是他愚笨了。
“不劳烦白公子担忧,我此次来便是替主子来传话的,她在今日一早才醒了过来,只不过是身子甚弱,无法动弹,若公子真的想见主子,待他日邪风冥登基大典之日祭天之时主子自会约你一同前去观望!”
冷傲淡淡的说着,对于她来说主子便是她的全部,她虽心疼上官欣怡想为其分担一切,但她却知道,这些东西永远都不应该是她该过问,主子的事情只能是主子自行处理罢了。
“邪风冥何时登基祭天?”白朗的脸色此刻并不是十分的好看,他猜的出大典就该是在这几日,不然她也不能差人来这般的说。
他此刻虽然急着见她但他还是希望能够见到一个健全的她,而不少一个病怏怏的她,若是大典真的在这几日,她如何能够将养好自的身子?
“五日后,原风煞国皇城内!”此次开口的是冷夜:“邪风冥在大典之后便会带领着他的部下南迁,相隔两国之处设立皇城。主子说想要见他最后一次,从此便与他再无牵连。”
白朗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也好后便转身欲走,但却被冷夜叫住。
白朗斜着身子望着冷夜道:“不知宫主还有何事?”他不曾忘他们初来时拦住他去路的那群人是怎么换他们的。
“白公子难道不想知道白血宫的近况么?”冷夜淡淡的询问着,若这人不是上官欣怡死命救下的他定不会去理会。
“呵,不必了,不用想也知道……”白朗转过身去,缓缓的向远处走去,步伐不免有些沉重,这是他的选择,易是邪风冥的选择,其实主动权一直都在邪风冥手上,而他只不过是挖了一道陷阱仅此而已。
对于白血宫他只能说上一声对不起,他虽也恨他自己但终究是恨罢了,却不能做任何的事情,此生他注定会败在邪风冥手上。
冷夜和冷傲没有在言语只是看着那红色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阎少东望着那身影笑了笑,道:“这厮还真是残忍的很,自己的宫羽说抛下便这般的抛下的,那么多很随他的下属,就这般白白的为他而死,就连死了也不曾留下个全尸,他倒是连过问也不曾过问。”
“真的是残忍么?也不尽然,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他也只不过是想让白血宫在江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罢了,却不想竟一朝毁了一切!”冷傲转过头望着阎少东不以为意的说道:“若是有一天我们的主子想让我们走的更远,却也犯了这般的错误,勉强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们也会说她残忍,去怪罪于她么?”
阎少东摇了摇头,道:“不会,不管主子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的去跟随主子,哪怕是主子让我们立刻便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这便是了,白血宫之人皆是好随从!白朗命大遇到了主子,不然便会与那群人一同去了吧!”冷傲将头扭到一旁看着远方的风景道。
冷夜笑了笑道:“这世间是何等的模样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么?只是立场不同么?他的心却是狠了些,但若想成大事心就必须要狠!”他顿了顿,用着只有这三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其实主子的心也是狠的,只不过,我们只见到她好的那一面,却不曾见她狠的那一面,她向来是对外人狠,对自己人的狠皆放在了调教之上……”
冷夜已有所指的看了阎少东和冷傲一眼后便转身自顾自的离去了。
阎少东与冷傲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不不在多说什么随着冷夜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不管上官欣怡如何待他们,他们此生也不会背离于她,即便是她抛下他们。
不过他们想上官欣怡不论是在何时也不会抛下他们而不顾的,他们此刻所在之处就是最好儿的证明!
上官欣怡竟在许久之前便为他们安排了一处邪风冥查不到的地方做定所,只不过当时那只不过上官欣怡预留的罢了,她本想此生是用不到此处了,但还是将这件事交代给了冷夜和冷傲,以至于上官欣怡昏迷之后他们才不至于慌了手脚。
四日后,上官欣怡坐在红榻之上吸收这红榻之上所带来的热气,她原本是不打算醒来的,她本打算永远的睡下去,却不想她她的那两个儿子没事便来叨扰她的清净,让她睡得及不安稳,而最让她恼火的是好不容易等这两个小家伙走了冷夜和冷傲兄妹又缠了上来,这让她不得不睁开自己的双眸。
在这晕迷的些时日里,除了起初她是真的死了都不知道外,后来在她身旁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是知晓的,谁每天来过,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都是十分清楚的,只不过她却不想去理会,她总是觉得自己困乏的很,只是想多睡会,不想睁开眼睛便看见邪风冥穿着黄袍离她越来越远仅此而已。
不过不想是不想的,她终归是要回到现实来,她不能这样的丢下自己的儿子不顾,就这样的躲下去,这……并不是她上官欣怡,她并不会这般的懦弱。
“娘亲坐着睡着了么?娘亲别睡了,义儿带了冰糖葫芦哦,这冰糖葫芦可是甜的很呢!义儿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义儿把它拿给娘亲,义儿猜娘亲一定很喜欢吃!”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长得粉嫩嫩的小娃娃出现在了上官欣怡的面前,挥着手中的糖葫芦不停的晃动的着。
上官欣怡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眸,眼中皆是笑意,虽然眼下她还是很虚弱,但照比刚刚醒来的那日要好上许多。
上官欣怡望着那眉眼像极了邪风冥的娃娃伸出捏了捏那小家伙的脸蛋:“义儿最乖了,义儿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弟弟?”
她不曾知晓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越发的利落的,不知道谁教他说这些话的,此刻的邪君义就好像是一个大人一般,除了个子小上了许多声音甜上了许多,长的可爱了许多,心思不及大人那般的,她便真的以为这眼前的孩子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大人。
是她太忙了甚至忙的忽略了这个孩子,她不该那样的去帮邪风冥的,她该多陪陪这个从她的肚子中掉下来的这块肉。
冰糖葫芦……此刻已经是什么季节了,竟有冰糖葫芦,她许久不出去都觉察不到这气候的变化了,不知外面有没有下雪。
“有,义儿照顾弟弟的,义儿都把小团团让给弟弟去拔毛了,我都没有跟弟弟抢!”邪君义拍了拍自己胸脯,很是豪爽的说着,还将冰糖葫芦凑到上官欣怡的嘴旁,道:“娘亲吃,真的很甜,义儿不骗你!”
当上官欣怡听到拔毛那两个字之后便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她甚至忘记了想要出去看下没下雪的这件事。
她张了张嘴刚欲说话,邪君义那小家伙便将冰糖葫芦接着上官欣怡张嘴的功夫给送了进去。
上官欣怡被这邪君义用冰糖葫芦堵住嘴巴,愣是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此刻正及其认真的对付着嘴中的冰糖葫芦。
“娘亲,冰糖葫芦是不是很甜?娘亲是不是很喜欢吃?”那小小的娃娃问完还不忘将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放到嘴里细细的品尝,那模样好似十分享受。
上官欣怡将口中的冰糖葫芦咽下去之后随口回答着:“恩,的确好吃,但却不及你爹当年买与我的那个……”
她说完这番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去,她怎么会无意将想到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呸呸呸。
“爹爹……爹爹长什么样子?”小娃娃歪了歪头,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努力的回想着,但是不论他怎么想却都想不起这么一号人来。
他皱着自己的小眉毛,苦着一张脸许久:“娘亲,爹爹……长什么样?”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他的记忆当中只记得爹爹的怀抱是无比的温暖的,他非常喜欢那个怀抱,但至于其他,他一概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