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外吧!”三人各自窝在一条藤椅上,常康亲手端出酒具。向蓁看着常康的背影悄悄嘀咕,“他这里都没有客人吗?老板亲自动手,我们是有多大的殊荣。”
沈幼茜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这不对外开放,是常康大哥制酒的地方,想来喝酒还得看老板心情好吗?这么美的地方要是都人来人往,岂不是糟蹋?”
“是!是!是!我们能来全赖你的面子!来把大腿伸出来给姐抱抱!”向蓁大大咧咧的和她玩笑,转念一想,笑的贼兮兮的,“沈才人,有奸情啊!”沈幼茜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一把塞进向蓁嘴里,耳根有些微微发红。偏偏向蓁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促狭之意越发的浓郁。
还好常康及时过来了,他端出几瓶色彩鲜艳的果酒出来,见三人脸上一脸失望的模样,笑了笑,这群女孩呀!“尝尝先,这果酒提纯过,度数比一般的果酒要大,我拿了几种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口味。”
沈幼茜早先就尝过这里的果酒,兴致不大,对他新酿造的品种好奇。“常康大哥,你说的新酿制的酒是什么酒?”
“喏,知道你好奇,这就是!”他拿出一精致的玻璃器皿,里面装着清透的酒水,晃动之间似有雾气缭绕。“这酒我新起名叫百转千回,情伤之人不可贪杯,酒至酣处,百转千回,肝肠寸断。”他说完还将视线特地落在柳瑗身上片刻,这女孩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未说,眉宇间隐隐有些阴郁,偏偏微笑着看沈幼茜与向蓁打闹,一般克制的人松懈起来更容易醉倒,他稍作提醒。
柳瑗对这酒情有独钟,透明的小酒杯里面装着,稍稍晃动,雾气隐现,再一晃动又恍惚一切都是错觉。酒入口有些酸,吞咽下去清洌洌的,似有微微的凉气入喉,回味又有一丝丝捉摸不透的甜。沈幼茜与向蓁对这种酒兴味不大,喝着尝尝鲜以后,更喜欢其他颜色缤纷的酒。待常康再一次领着几个服务员端出美食时,已见半瓶酒入了柳瑗肚里,她双颊满布绯红,他摇了摇头,这女孩喝的又快又干脆,真是来求醉的啊!低声嘱咐服务员“去煮点醒酒的汤!”
“常大哥,你这里不仅酒好喝,连吃的东西也这么好吃,我都要爱上这里了。”向蓁喝了酒以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来熟的很。常康看了眼沈幼茜,她乖乖的拿着一小杯酒抿着,闲适又可爱,像只小松鼠一般。他不禁笑了起来,“有时间的话,和幼茜再来。”
“柳小姐,尝尝我家阿姨的手艺,这道鱼只有在我表弟来了才有的一吃,机会不容错过。”终是觉得女孩子饮太多酒不好,他劝着柳瑗进些食物,不然恐怕她要失态。
柳瑗回视常康,他目光带着些怜悯,让她一醒,她情绪竟外露至连陌生人也要怜悯的程度了吗?“谢谢!那我要好好品尝一下了!”
常康见她迅速的收敛住情绪,晕红的脸上还微微带着笑,也不再多话,心内叹息,倔强的女孩啊!情路注定难走。
沈幼茜心思细腻,早就发现柳瑗的异常,此刻柳瑗微醺,她终是问出话来。“瑗,你到底憋着什么在心里?你,还有今天遇到的那女孩,还有安仕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瑗闭口不言,许多的东西说不出来,许多的秘密只能淹没着。
命运纠结的起源那似乎是因为一次体育课上安仕凯与雷诺起了冲突,安仕凯弄伤雷诺的手,她为了雷诺,违了安仕凯的心意,然后两人就开始了冷战。
她气恼安仕凯的蛮不讲理,躺在平时最喜欢的树荫下理理情绪,却没想到平时清静的地方也不够清静,树后两个女生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能是因为树不高又茂密,她们一直没有发现树后的她。
“你说柳瑗和安仕凯到底怎么回事儿,是柳瑗移情别恋还是安仕凯旧情复燃?”
“什么意思?安仕凯和谁旧情复燃啊?要我说他们能坚持这么久我都觉得是奇迹了。柳瑗也看不出哪里出众了,怎么可以在两大帅哥中这么折腾呢?”
“昨天我还看到安仕凯和他据说是未婚妻的校花何友莉亲亲密密的呢,而且他们一起回家的,至于柳瑗,她其实还蛮低调的,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一种气场,在她认真盯着你时有种威慑的感觉”
“好好奇雷诺和她的关系啊!”
“你觉得他们看起来谁更配一些?”
“要我说和雷诺在一起是大多数女孩的梦想,他自律、温和又有才就像天使谁都喜欢,而安仕凯嘛!他张扬、狂狷又霸道,招人是招人,但没几个人可以压制的住的,如果不怕受伤到是可以尝试一下,而且我听说安仕凯和柳瑗在一起也不是他本意,至于什么原因好像只有他们几个死党知道”
“真复杂!不知柳瑗幸还是不幸”
“我们看戏就好,管那么多干嘛呢!”
柳瑗耳倾听,忽略了周围的环境,直到口鼻被强势的掩盖住,憋闷的感觉,让她警醒,却有些晚了,手脚无作为的挣扎,却越来越沉重,头也昏昏沉沉,最后就没有相关的印象了。
再次清醒过来,就在一间房间里,她摇摇依旧有些昏沉的头,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四肢都被束缚住了。徒劳的动动,正在想谁要绑她,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与何友莉的初遇并不那么美好。她居高临下,而自己像被绑起来准备解剖的青蛙。
“柳瑗,你可能听说过我,也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倒是熟知的。我今天主要是想要你深入的了解我一下,我是何友莉,将来会成为安仕凯妻子的人,我花了许多时间研究你,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为什么安仕凯会不喜欢我而选择你,我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有才情,人缘也比你好,家室更是与你天差地别,我实在想不通你哪点吸引了他!”
柳瑗被何友莉一脸正室对待小三的态度惹毛了。“你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如果没有请不要提前将你臆想的身份权力给先行使了。”
何友莉搬过椅子,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皮带,随手一抽,柳瑗只觉的受力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绑架人、动用私刑是犯法的。”
何友莉手指轻抚上柳瑗的脸,手尖冰凉,让她透心凉。“哦,你说的对!不过,谁在乎呢?”
她偏执的笑起来,拿出手机,“希望我们待会会玩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