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责罚我,也要适当地审讯一番吧!就这儿一口认定,太假了点吧!也不怕别人怀疑?
“这里只有你和她两人,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她自己跳进去的不成?若我晚来一会,她便成为这塘中冤魂了!”
“耶!额娘,这就叫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拍拍手上的草屑,一脸淡然,语调轻快道。
至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丁点心虚和胆怯之意。
以为我失忆,就真当我是白痴了?
先前我给你面子,是看在你是弘普大娘的面上,可你今个竟联合郭氏来陷害我,那我便也不用给你面子了。
她大概是没有料到在这种混乱时刻我竟还能保证如此镇定和自若的样子。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许久,她终是冷冷一笑,笑声讽刺讥诮,落入我耳中时刺得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额娘,有的人见了棺材她也不掉泪!”缓解一下眼中的酸涩后,我嬉笑着还嘴道。
“轩儿……不可……”李氏及时地拉住我的手腕,无声地冲我摇头,看着地上的郭氏,又一脸凝重地望向大夫,“炎炎夏日,不过是泡了一下湖水,理应不会如此严重才是!”
这番说辞,不知道是关心她的孙儿,还是在帮我脱罪。
“这个,老朽方才查验过,雪侧福晋的肚子遭外力击打过,而且福晋的体内亦有……”
“有什么?”李氏问道。
“葬花红!”
说完后在场的所以人,但不包括我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葬花红?”那是什么?听起来耳熟的紧。
“格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菊儿闻讯赶来,望着一大帮的主子、丫鬟,急急地行了礼,跑到我跟前扶着我焦急地问道,一张小脸吓的惨白泛青。
“没事!”我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过度紧张。
那边郭络罗氏还在等待大夫的进一步确认和检验。
只见那大夫屈身行了礼,一连忧心重重问,“老朽冒昧,敢问雪主子,今个都吃了什么?”
“荔枝!姐姐给的荔枝……”郭氏怯怯地瞄了我一样,垂下头,低声说道,“这几日天热,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一碗粥!然后来姐姐处,看到有新鲜的荔枝,一时贪嘴,多吃了一些。
“荔枝?能让老臣看看不!”
“荣嬷嬷,将吃剩下的荔枝端上来!”郭络罗氏爽快地答应道。
然后就见荣嬷嬷将我们吃剩下来的荔枝端了过来,大夫拿起闻了闻,走到郭络罗氏面前,望了望我,“福晋,这荔枝里被人放了葬红花!”
我望了一下菊儿,菊儿凑头过来,告知我,葬红花是一味药力极强的打胎药。
而后一脸的担忧和懊悔!
我冷笑,她们竟做得如此水泄不通、面面俱到。
“来人呀!把这恶妇给我绑到祠堂里,家法伺候……如此歹毒之人,不严惩的话,还不知道多少人受她残害呢?”郭络罗氏望着我怒喝一声道。
都说这郭络罗氏宅心仁厚,吃斋念佛,可是狠起来不比母夜叉仁慈。
可我每每都能捕捉到她眼里的阴冷,感觉到她心里的嫉恨。
“是!”几个同来的嬷嬷领命后朝我走来。
因为我是福晋,所以方才那些侍卫是不能碰我的。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收起嘴角的淡笑,脸绷起,凌厉地望向那些朝我走来的嬷嬷们,“不怕死的只管来!”
果然她们很听话地站住,齐刷刷地望向郭络罗氏。
我知道她们还是忌惮弘普的。
“反了,反了,居然敢忤逆我的意思,给我绑了!”郭络罗氏见我反抗她的命令,有些恼羞成怒道,“有什么事我担着!”
此番话一出,几个得令的老嬷嬷拿着一条布带子走了过来,欲绑时,突然一声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干嘛?”
接着,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过,说话之人竟是弘普的阿妈——老庄!
醒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说老实话,老庄长的跟弘普害死挺像的,都是一等一的帅哥。
年近半百的人,保养得不错!一点都不显老态。
“王爷,你怎么来了!”郭络罗氏带着李氏等一些家眷迎上打千、行礼。
我还沉浸在观看‘美男’的震撼中没有反应过来。
老庄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又望了望躺在地上‘装残废’的郭氏,这才朝我走来,见我直愣愣地望着他,没有行礼的意思,突而笑着说,“丫头,连阿妈也不认识了?”
“嗯!”我点头。
我连弘普都记不得,又怎会记得住他?
“哎……可怜的孩子,我对不起兴古,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抬头,爱怜地抚了抚我的头,看着狼藉的一片,沉着脸喝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这个宝贝儿媳,居然恃宠而骄,为了独占弘普,在荔枝中下了藏红花,并用刀子刺伤玉雪,而后又将她推进湖中!”
“胡说,轩儿不是这样的人!”老庄冷颜道。
“王爷,人证物证俱在,您还不相信吗?”
我眼中波光粼粼,坦然地望着她的双眼,态度中肯地说:“额娘单贫她一人之词便定我的罪,是否太儿戏了?”
她大体没料到我会这般直白,面子有些挂不住,“这罪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