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科尔沁草原的亲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几个字就同联姻画上等号了。弘历刚刚登基,需要用联姻的方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开春后就要迎来乾隆初期的选秀,亲王们这个时候来,是脑子有点温热的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皇上选妃是祖制,那么皇室成员在选秀时‘捡’皇上剩下来的美人则就是潜规则了。
清吟不就是选秀中的产物吗?
不是我多心,只是事情明摆着吗?
一盏茶的功夫后,弘普回来,风尘仆仆的,他还未开口说话,我便沉着一张寒脸道,“你丫还知道来?都什么时辰了?”
大寒的天,我溜溜地在这凉亭里等了半个时辰,这风吹的,这叶飘得,我都快赶上孟姜女了。
“有点事耽搁了!”弘普将我圈进怀中,旋身坐上软榻,让我横坐在他的腿上,吻吻我额头,讨好道,“怎么了?想我了?”
“打住吧!打我嫁给你那天起,你忙的跟陀螺似得!我就纳了闷了,你一贝子爷,怎么比人家小布什总统还忙!”我揶揄道。
这假休的,又打折了。
“宝贝,别生气!”弘普在我唇上轻啄两下,安抚我激动地心情,“蒙古和科尔沁草原的几个亲王刚到,皇上让我、弘晓、子渊做好接待工作?”
“什么时候銮仪院成为接待院了?”我的声音有些变调,“怕除了亲王之外,来的家眷也不少吧!”
“恩!是不少!”弘普摸不准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坦然的点头肯定我的话,见我脸色阴沉,一脸巴结的笑容欺身过来,“等急了?”
“你不是用肺在说话吧,我溜溜地在寒风中等了你半个多时辰!”我一肚子怨气,一把将他推倒在软榻上,他的手勾在我的要上,倒得时候我也随之趴倒在他身上,弘普贼贼笑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跳的远远地,冷着脸道,“离我远点,忙你的三陪工作去吧!”
弘普的话肯定了我的设想,果然弘历没安好心,大清这么多官员,为何接待工作让弘普他们做呢?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知道这么多亲王郡主、格格他一人消受不了,便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地将她们许给自己兄弟们。
做到巩外固内的两全其美之法。
而赐婚给弘普,亦是一箭三雕!一是挑拨了我和弘普之间的夫妻关系;二是赐个泼辣的郡主、格格来我也不敢在霸着弘普了,到时候可不是李氏向我施压让他们圆房,而是太后亲自下懿旨让他们圆房了;三是如果弘普不答应,他便有借口往他头上泼脏水了。
“三陪?什么意思?”弘普起身将我躲闪的身子扯进怀中,扳直我的身体问道。
“陪吃、陪喝、陪上床!”我怒气哼哼道。
亲王带家眷来,让弘普他们作陪,傻子也知道打什么主意?陪完吃、喝,可不就要陪上床了吗?
弘普一听这话,再看我的样子,便知我想哪去了?一脸苦笑不得道,“生气了!你放心,除了三陪你,我谁也不陪!”
而后点着我的鼻尖道,“小醋儿的样!”
被他看穿心思,我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滚你丫的,谁为这生气,我就是气你巴巴地让我等了这么大半天!”
你说不陪就不陪?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一道圣旨下来,不陪也得陪!
原来三陪并非是现代的产物。在古代石就已经有奉旨当三陪一说了。
要是真的有那天,我会如何?除了无奈只有认命了,若是我和他的坚持有用的话,那周氏、郭氏又是怎么来的?
“就为这个生气?上回你跟敏儿、蓝谷儿出去逛街时,我还在门口杵了一个时辰呢!冻得我一脑袋的冰碴儿,跟水晶玛瑙似的…”
“您那是等我?您那是盯梢!一个时辰?你活该!说起这事我就来气,我说你小时候的道德课怎么学的?旁的本事没有,盯、关、跟、吃醋、耍赖的道行您倒是挺深;还一脑袋的冰碴水晶,我呸!不就是些冻成固体的鼻涕泡吗?坯子长成这样了,还一点风度都没有……”想起那次我就一肚子的气,明明他的错,可每每受罚的却是我,我怎么就怎么倒霉,找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爱吃醋的家伙。
这还不算,就这样了,还有这么多人巴巴朝他身上歪!
“说话别那么损啊!我坯子怎么了?嫌我长得不好,你找一好的给我瞅瞅啊!”我的一番话呛得弘普的脸白了黑,黑了青,声音也不免高了几个音调。
他一向自恋,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和我的不是!
尤其在帅哥、酷男肆虐的北京城,他觉得只有像他这样的优秀男人才能配的上我这样优秀的女人。
不过他又是矛盾的,一面自恋着,一面又担心我被那些觊觎我的男人抢走,尤其觊觎我的男人中还有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当今皇上,弘历在众多追求我的人当中,无疑是最有实力的。
他一面为自己能战胜过他而得意,一面又有些忧虑,虽然不曾表现出来,但是我却能感觉出来,以上那番话也不过是气话而已,说完后就一脸的后悔莫及。
“你以为我不能?要不是我这人心慈手软,早就把你像甩大鼻涕似地甩了出去!”虽然两口子吵架,不用顾虑太多,可是看到他一脸的紧张,我还是将气势宏伟的‘好’字吞入腹中。
但见他小小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上前两步,口气放缓道,“若儿,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怎么样?我都说过了,除了你别人谁也入不了我的眼,你放心,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别人喜欢那是她们的事,可是我爱的要的想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