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烈的行宫内,赤央正在来回巡逻,慕容如澈一死,傅贵妃又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慕容如烈的书房烛光还未熄灭,手中明明握着书卷,却是心不在焉。
马纤乐和自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吧?也许在他看着南风瑞揽在怀中将她救走那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原本以为马纤乐得以自由,他也有选择的权利,如此看来,选择的权利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中。
慕容如烈深邃的眼眸轻动,屋顶上轻碎的声音,让他警觉起来,手中的书卷轻放。
熄灭掉蜡烛,翻身而起,身体轻巧一跃,已经跃出窗外,追上屋顶。
那黑色的身影如此熟悉,除了他,还会是谁?慕容如烈遣退赤央,自己追了上去。
二人的武功修为均在伯仲之间,穿梭在屋顶之上,跃过树丛,一路轻巧而快速。
南风瑞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慕容如烈降落在身后,二人对彼此的气息自然熟悉不过。
“南风楼主。”
南风瑞转过头去,凤目轻抬,真诚地看向慕容如烈:“九王爷,没想到,我二人也有如此安静闲谈的时候。”
慕容如烈浅浅而笑,的确是这样,原本以为一直监视自己的通天楼,肯定于傅贵妃有些千丝万缕。
“南风楼主,想必是有话要向本王说,才会深夜造访行宫吧?”
“九王爷,不如畅饮一杯?”
南风瑞嘴角浮现出一抹友善的笑来,手中的酒壶已经递于慕容如烈眼前。
男人无疑最钟情于酒与武,而像他二人这样的男人更是如此,慕容如烈默契地接住酒壶,揭开盖子,放于鼻尖轻嗅了嗅。
“果然很香!南风楼主,怎舍得将佛香居的镇店之宝于本王分享?”
“九王爷,真是说笑,美酒自然应于知己畅饮,莫非九王爷嫌弃南风只是个游手好闲之流?”
二人相视而大笑了起来,记得第一次交手,二人就没能分出胜负,而接下来的每次,慕容如烈必定都亲自与他较量。
这其中的趣味,也只有他二人最清楚,能遇上一个对手,是一件多么有趣之事?
二人躺在屋顶上,对着月亮,以瓦片为枕头,手中握着酒壶,一副放松而惬意的模样。
“九王爷,还放不下心中的恨吗?”
哼,慕容如烈只轻哼了一声,的确自己最想对付的女人,还没有死,他又如何放得下?
“九王爷,傅贵妃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三王爷之死,已经足以让她痛苦一生。”
“南风楼主,你是来做说客的吗?”
南风瑞只是浅笑一声,饮下口中的酒,看着朦胧的月亮,已经是残缺不全。
“南风楼主,你是担心我会于太子为敌?”
慕容如烈手中的酒壶猛的灌入口中,抬起看向南风瑞,低沉一声,问道。
能亲口听到他的答案,自然最好,南风瑞笑了起来:“不知九王爷在何想法?”
“本王还是喜欢湮池的风光,不多时日便要回湮池,都城始终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慕容如烈的话意思很明显,对于王位他不感兴趣,只想回到湮池,南风瑞心中所有顾虑都放下来。
“九王爷,谢谢你,帮我照顾纤乐,她那丫头,肯定给你添了很多烦恼。”
慕容如烈只是浅笑了笑,麻烦吗?其实应该是欢乐才是,只是,现在这份快乐不属于自己了。
“南风楼主,如若纤乐不是选择了你,本王一定不会放弃,所有,你千万别让纤乐再次离开南风家。”
慕容如烈将酒壶举起,玩笑一句,看向南风瑞。
南风瑞还哪敢让马纤乐离开南风家。现在是想着怎么把她骗进南风家,她似乎对南风家有些抗拒。
南风瑞自然要处理好一切,才能让她安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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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府内,萱蓝公主因为绑架之事,心有余悸,这是她第一次被折磨地不堪。
而三夫人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有力气站起身来,二夫人倒是身体硬朗,也比较镇定。
南风府自从马纤乐走后,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这两日,府中更是发生这么多的事,大家似乎都打不起来精神。
南风彩自从送马纤乐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看书,似乎很努力,没人是什么原因,只有二夫人明白。他是想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么烦恼之事。
只是这样有用吗?二夫人只在站在书房外,无奈得摇了摇头。
初云公主即日便能到达沧南都城,都城大街小巷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喜气之氛围,不言而明。
萱蓝公主自然要作为皇室一员,已经等待在皇宫,只是很奇怪,明明说初云公主午时便能到,这都快午时了,却是没看到任何送亲队伍出现。
城门外已经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南风家的人也跟随在其中,四太子负责这次迎亲接待,看着迟迟未归出现的送亲队伍,心中已经有些颇为烦躁。
本来朝中事情颇多,父王又钦点让他接待初云公主,真不知道这公主有什么好迎接的。而对于和亲之事,他也没有半点心思。
眼看着王爷们各个都想赢得这东蔺国驸马,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他慕容如歌却是对此根本不屑。
慕容如歌转眼看向南风瑞,眼神一动,问道:“不是说午时吗?”
南风瑞耸耸肩,示意自己得到就是这个消息,至于为什么,也一时不清楚。
慕容如歌是越来越不耐烦起来,好一个初云公主,人还未到,就开始给沧南国下马威吗?
(二更完毕,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