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钱红线忍不住都想要爆粗口了,好歹她也选修了两年临床心理学,钱氏这话摆明了就是威胁嘛,她若是连都这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拿了那几个学分,当下眉一挑道:“娘您确定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和别人置气?也罢,女儿只当您是认输了。这下可真是便宜了那李媒婆,以后怕是要更加得意了。”
“呸,我会输给姓李的那个老娼妇,定是她用了什么卑鄙的法子才会抢走张家的亲事……咳咳咳……”
说着又一口血喷了出来,钱红线这下可不敢再随便刺激她了。
原本是想用激将法来激起钱氏的斗志,想让她尽快养好身子自己去跟那李媒婆斗,谁曾想钱氏居然气性这么大,这一趟婚事,竟让她气伤了根本。随便一两句话就能让她吐血,这般下去,搞不好真有可能会患上抑郁症。
万一跟林妹妹似的,咳着咳着真就一命呜呼了,她岂不是连这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
钱红线纠结了,很纠结。作为一名心理研究生,更作为钱氏的女儿,她是万万不可能看着对方郁郁而终的,那就唯有顺着对方。
一想到要每天拿个红帕子东奔西跑,还得要昧着良心在别人面前表演舌灿莲花的,钱红线顿时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再看钱氏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本就不硬的心肠硬是生生软了几分。
一边在心里面为自己默哀,一边无奈妥协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只是,这张家的婚事就算了吧?既然他们属意李媒婆,咱们也没必要去添这个堵。这天下间好姻缘多得是,不是就只有他们张家一家。女儿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促成一桩比张家更大的亲事,帮您出了这口气,您看成吗?”
钱氏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道:“不行,这张家小姐的婚事本来就是由你娘去说的,是那个贱人横插一脚,平白给抢了去,你娘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总之,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只要定亲的六礼还没有下,咱们就还有机会。你娘我替人保了一辈子的媒,还没有遇上过这么糟心的事,若是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李贱人,岂不是以后见了她都要让她笑话?再说,张家是镇上的首富,哪还有什么比他们家更大的亲事?你莫要诓骗娘!”
红线却是一脸笃定,“镇上没有咱们就去城里。这城里的小姐难不成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地主的女儿?咱们只要随便促成一桩,就比那李媒婆体面不是吗?”
钱氏看女儿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有几分心动:“你真的有把握?”
“把握谈不上,但女儿愿意一试。”再怎么也比去张家说亲强。人家李媒婆定是有了比钱氏更好的人选,这才让张员外改了主意。钱氏为了这门亲事,前后奔波了将近大半个月尚且不能够叫人家满意,她这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找更好的人选去说服张家的人?
再者,她只承诺了想办法促成一桩比张家更大的亲事,可没有规定是什么时间,指不定钱氏哪天看她不是那方面的料,就不再逼她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