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愿河不是河,是夜空中星河里闪烁的希望,渺小而灰暗。他们围绕着北极星存在,不管他是在或者不在。
现代的人们都很喜欢过夜幕下的生活,除了有神论者以外——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着的。当然,对于这个说法很多人都深信不疑,也许只有他们才会在处处充满刺激下的夜幕里睡觉。
中华古时,夜在军家里最适合让穿着盔甲的士兵拿着泛着银色光芒的大刀长矛,悄无声息的偷袭;王室里伴着华丽的羽裳和穿着艳丽的宫女笙歌;百姓家点一盏青色油灯粗布帐前家常。
中华民国,租界内循环着《夜上海》的曲调;民间来来往往穿梭着不同派别人士;监狱、战场与乡村惨绝人寰的叫声永没消停的时候。
中国人民共和国,前六十年前的夜如盛世一样安逸,该息则息,该思则思。跨过六十年后的夜,睡觉这一个词汇不再代表晚上:工厂赶班夜如白昼;一群多愁善感的九五之后只有困与不困的概念,夜的作用对常人来说只有两种:可以遮挡罪恶、将光化零。
如今的夜成了一幅分隔白天的面具。
俗套点的句式:无论白天是多么正经的政府人士、高高在上的白领,都会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当然,要除了职业间谍和用上千万灯光照射的演出人员。
五光十色交杂的夜下,灯红酒绿是最常见的颜色,微微闪烁的光芒,总会让人感觉到安静。
夜色下的一家酒吧正为一对新人的订婚派对狂欢,LED霓虹灯不停的自由变换照射、DJ一声重一声低的狂轰,而一群男女在经受眼睛混乱耳膜发疼的自虐状态下精神竟然全部都到达高潮“嗨”了起来。
酒吧是一家中型酒吧,里面有一个舞池和一个高出地面的玻璃舞台。穿着燕尾服的左寒一手牵着不怎么高兴的大眼睛美女林悦,穿过人群走上舞台中央,当霓虹灯闪烁光芒慢了下来,一缕蓝色光束停在他的微醉的双眼时高举着啤酒冲舞池中疯狂的男女大叫:“今天,是我左寒和林悦的订婚派对,你们高兴吗?”
“噢……好……吼……”众人在舞池中为左寒叫好,几十人的声音盖过了酒吧音响的最大音量。左寒大饮了一口啤酒,啤酒瓶猛地向前一甩,剩下的啤酒立刻喷涌而出,不仅溅了左寒一个手臂,离他最近的几个哥们更是被殃及池鱼,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几个人只能暂时忍下,寻摸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赢”回来。
啤酒在空中“沸腾”,后面不明所以的朋友口哨吹的更加的来劲,而左寒受到感染走到麦克风前旁,面色红润的说:“咳咳,那个DJ朋友先停下,我要为林悦——我的未婚妻——演唱一首我自编的歌曲《雨明》。”刚安静下来的场面又被尖叫声鼎沸。
林悦大大的眼睛包裹的瞳孔闪烁着茫然,看舞台上抱着吉他,甩了下刘海弹唱的左寒发愣,她不知道自己两小时后的决定是对是错,也许自己只能等他醉了以后,悄悄的留下一封信,在月色的陪伴下离开这座城市,这座有过欢乐和悲伤的城市。
这座城市虽然有着太多的乐趣,可是她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的价值,和她同职业的人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边复苏一边被咀嚼。而活着并不像当初说的梦想一样完美,大千世界中的一粟的绽放和沉浮,终是少了人问津。
“你好,美女。”列车11号车厢林悦对面一位瓜子脸、,散乱着头发,穿着白色绒衣,却围着棕色围巾的大男孩撑在那不大的物品桌上眨着一双美得桃花眼睛向她打招呼。林悦收回通过花斑淋漓车窗看夜色中不断远逝风景的丹凤,转向这列乘客稀少的红座列车,不好意思的看着列车灯光下有些散发暖色调风流的男孩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心里蓦然的一紧,那是他那双眼睛的魅力。
“没事,就不能和你聊天吗?”男孩脸上的光似乎是随涣散的眼神动了,泛及的地方都有热热的感觉的。林悦的马尾顺在红色的外套后面,双手撑起孤单的下巴不解的对他说:“不是啊,怎么会?你为什么想要和我聊天?”脆脆的声音,听了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姐姐小时候的样子,无论那个时候的她对你是好是坏。
男孩抿下嘴巴,眨着眼睛露出酒窝回答:“最好的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对吗?”说着故意坏笑一下,眨着的眼睛表明心里对对面的女孩充满了好奇。林悦拂下飘出来的发丝,呵呵笑了起来:“对的。”字的简短像她的心情一样,只能勉强的维持住那份笑。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列火车的下几站都是开往偏僻的市区,你…看起来像个老师。”
“我像个老师,你像个作者。”林悦微笑着驳回男孩的话。
男孩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秒,爽朗的伸出右手,慢慢的柔声对林悦说:“你好,我是《左路》作者,尚悲。”“呵、呵,尚悲?九零后不羁作者,阐述学生成绩不好是老师责任的尚悲?”林悦惊奇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敌人”,而这个“敌人”并不太冷,不像各种杂志社报道中的:九零后作家尚悲,一个冷血的人!
尚悲抿起嘴巴长长的“嗯”了一声:“我记的有句话叫‘教不严,师之惰’,难道和你们老师没关系吗?”“呵呵,每个行业都有蛀虫,教师行业也不例外。更严重的是教育制度的问题,韩寒骂过教育,莫言的亲身实践打了教育制度一巴掌,如今又有你的加入,可你看到有什么改善?”林悦趴在桌子上抬起额头无奈的看着尚悲幽怨的诉苦。尚悲笑:“那是每个人都在修炼《厚黑学》,不过有的多,有的少。”
清晨,如箭一般的阳光刺开了左寒的眼睛,左寒迷迷糊糊的翻身,脸趴在枕头上含糊的喊道:“悦,请给我一杯水。”两分钟过去了,左寒的嘴巴干渴的劲头让他起身坐了起来,刚刚皱起眉头想要问下为什么没给自己送水的林悦,却发现偌大的白色房间内,只有:钟表的声音滴答滴答、鱼缸里的氧气咕噜咕噜、开起的暖气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