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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医乔不二

草堂中篝火依旧,夜虽已深但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全无睡意。乔大夫医者仁心正在为这个刚刚打晕自己的怪人看病,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了他;彩心则警惕地观察着这半梦半醒状态的怪人,担心他会忽然睁开双眼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司浩南和叶瑾笙一人一支干枯的树枝在百无聊懒地捅着火堆,完全是在消磨时间。

“你们两个要是实在没事干,能不能去把屋顶的破洞修一修啊。”草堂的屋顶刚刚才被怪人破开一个大洞,不时的会有夜风会借这个破口刮进来。彩心背着山里的夜风吹得有些冷。

“大晚上的怎么修,明天天亮了再说吧。”叶瑾笙爽快地推掉了。

“可是这么冷这晚上怎么睡啊。”

“躺着睡呗,风还能把你刮走了啊。”

“帮我支起锅来,我得帮他熬点药。这人像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耽搁不起了。”老先生看完病情,神情格外焦虑,此时这个身负重伤的怪人完完全全是他的一个病人,无半点个人恩怨掺杂。

听了老先生吩咐,三个人都忙碌起来,司浩南和叶瑾笙在火堆上架起了铁锅,彩心从水缸里舀来了清水,待老先生抓了些随身带着的草药放下去,这一锅汤药就算开始熬制了。

乘着熬汤药的这个功夫,老先生帮这怪人处理了伤口,正骨、活络、包扎伤口,一切做的都井井有条手法娴熟,也难怪这怪人一定要挟持这位乔老先生了。

“这些伤口都是拜你们所赐吧,使棒的这位公子不仅臂力过人而且内力深厚,换做平常人的身体这一棒打在肩上也必定震破心脉,当场毙命,还好他的身体异常强壮没有伤及心脉;另一位公子用的可是叶家的风行斩……”

一听到叶家两字,叶瑾笙浑身一颤,刚刚逃出三老街没几天,他可不想这么快因为暴露身份就被二哥派人再抓回去,于是慌忙否认:“不是,不是,这只不过是掌风所致。”

叶瑾笙心想反正打斗的时候老先生是昏迷着的,撒个慌应该可以骗的过他。

“公子不愿亮明身份,老夫也不会追问。”乔老先生一边推拿怪人的一只手臂一边说道。“这手臂想必是被姑娘的‘摘星手’伤的了,几处穴位受了重击,手臂上经脉不通当时就会失去知觉,如果不能及时打通经脉,时间久了整条膀子恐怕也就废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看到伤势就能知道是被什么功夫所伤。”彩心满脸都是好奇的神色,对老先生心生崇拜。

“老夫瞧了一辈子的伤病,没少救治江湖上的朋友,瞧见这伤势差不多就能看出是被什么武功所伤。依三位的身手看,都应该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了,在这里出现不会仅仅是来着山上看风景这么简单吧?”

“老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三个确实有别的事情要做,但时间也不紧,又正好路过山下的明溪镇,听镇子里的人说这山上有妖怪,心生好奇就想上山来看看,正好就遇到了您。”彩心害怕老先生误会他们的来意,赶紧做了解释。

“他不是什么妖怪,和你我一样是个凡人,只不过是中了奇毒,才会这样。面无血色,眼睛赤红,血管鼓暴,这些都是都是中毒的迹象。”

“可是他会飞啊,他又翅膀的。”

老先生稍稍迟疑,说道:“这个我也解释不了,也许是他天生如此异于常人,也有可能是中毒所致。”

彩心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总是充满了好奇,药物可以让人长出翅膀这的说法叫彩心瞠目结舌。

“吃药就可以长出翅膀?老先生你不是在逗我吧。”

“一般的药当然不可以,但是有一种巫鬼之药可以做到,服用之人可以改变骨骼、肌肉甚至长出翅膀。”三个人听老先生这么讲,都万分诧异,这种说法他们之前都是闻所未闻。“但是这些都只是传说,这种巫鬼之药,老夫也从未见过,只是在一本残缺的古书中见到过记载。”

“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药,就应该留于后世,为什么现在会在世间消声觅迹呢?”这匪夷所思的故事让叶瑾轩脑子里也生出种种疑惑。

“之所以称之为‘巫鬼之药’就是因为这药邪的很,服用此药肌肉骨骼都会迅猛生长,但同时身体上会承受极大的痛苦,药力还会侵蚀人脑,渐渐叫人丧失理智,最终成为嗜血的怪物。所以这种药刚一研制出来就被各国禁止使用,甚至连黑市上都不能流通,还没等它掀起大的风波就有一大批正义之士将这个药物的配方给销毁了,之后巫鬼之药就此消声觅迹,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的故事,您知道的可真多。”彩心从小就喜欢听故事,但是这么传奇的故事还从来没听过。

汤药熬制好了,老先生亲自喂他喝下。然后刷洗铁锅,又熬制了一些涂抹伤口的草药。这忙忙碌碌的,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暗淡的天色渐渐放出太阳,山林里的小草堂也接受到一点光辉。司浩南和叶瑾笙这会儿正在修葺屋顶,彩心坚守了一夜现在已经沉沉睡去,老先生则还在照料着一锅汤药和一个昏睡的病人。

一声痛苦的呻吟,身负重伤的怪人苏醒了,他的一声惨叫惊动了所有的人。

第一个冲到他身边就是医者仁心的乔老先生。

“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谢谢……”看到乔老先生,怪人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我身中奇毒,这普天之下唯有神医你能救我了。”

“你身上的毒老夫之前也没有见过,不敢妄言一定能治的好。”

“连神医乔不二都没有见过的毒……看来这次我命休矣……”听了老先生的话,这怪人忽然神情黯淡了起来,近乎绝望。

听到乔不二这个名字叶瑾笙和司浩南相互看了一眼兼大惊失色。原来眼前这位老先生就是名噪江湖的神医乔不二,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能见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

这乔不二其实并不是他的本名,只是当初因为他的医术高明,江湖上人尽兼知,找他看病治伤的人络绎不绝。乔不二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常常有一些重伤的人等不到神医的救治就已经身亡了,看着这些本来还有希望救治却因为来不及医治而死在自己眼前病人,乔不二心如刀割。

后来他在自己的医馆门前挂了一块牌匾,上面烫金大字写着“一人不二治”。意思是说,但凡到这里来看病的,同一个人乔不二绝不救治第二次。这样一来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让乔不二治病疗伤的机会。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有些江湖上行走的人,刚刚给他们治好了伤,没过几天就又带着新伤找回来了。他们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却占去了别人治伤看病的时间,乔不二认为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挂出这个牌匾给平等的生命一个平等救治的机会。

自从这块牌匾挂出来之后,找乔不二治伤看病的人骤然间少了许多,一些不关乎性命的伤情病痛,大家都去找别的大夫看了,谁也不想将这唯一一次让乔不二瞧病的机会浪费在一些小病小伤上。这样一来乔不二的医馆每天收治的就都是一些疑难杂症。久而久之乔不二的医术通过诊治这些疑难杂症的病人炉火纯青,乔不二的名号也更加名声远扬。在江湖上行走的,没有人不知道神医乔不二的名字,渐渐地也就很少有人再提他的真名了。

这个张了翅膀的怪人应该也是冲着乔不二的名声才来着凤台山上等的,可是刚刚神医也表示没有把握。一种连神医乔不二都没有见过的奇毒,这个消息难免让人心生绝望。

“你也不必绝望,虽然现在还无法根治你身上的毒,但是我已经熬制了一些驱毒护体的药,可以保你暂身体无大碍。说说你是怎么中的这奇毒,中毒后又是什么症状,这些信息或许能帮助我找到解毒的方法。”

接下来身中奇毒的怪人述说了一个诡异离奇的故事,听了这个故事之后叶瑾笙才意识到三老街之外的世界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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