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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异能

默林立刻想起白志勇曾在下午见过那个神秘的罗老板之后就嘱咐自己把“导引牌”关了,而不久之前是自己纯属好奇而把它启动了,再后来接电话等别的事就忘记关闭了,现在楼下这行人的举动显然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

那个刀疤脸手里拿着装置显然能探测到“导引牌”的位置,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个酒吧奇特装修布置造成了一个空间差异,所以把下面的那个女孩子当成了持有者!

就在默林脑海里飞快地转过这些念头的时候,楼下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个女孩子本来就穿得比较少,根本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可再搜。而看护酒吧的一个壮汉,看到这边出了状况,也已经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刀疤脸一脸的懊丧,忽然用手粗鲁地抓着那个女孩子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后仰,用凶狠的神情逼问她什么问题,被吓坏了的女孩子拼命的摇头表示不知道。而另外项链男去迎住了奔过来的看场子的壮汉,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在交涉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恼怒刀疤脸无意中抬头望了一眼,正好跟默林四目相对,然后他的眼睛立即落到了默林手里正抓着的“导引牌”上,刀疤脸的脸上的表情迅速由懊丧变成了兴奋!

默林心里叫声不好,虽然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但从他们对待那个女孩子和招待的动作就可以判断绝非善类,默林果断地把“导引牌”塞进口袋转头就要跑。

因为酒吧的上下层之间在两端各有一个楼梯,刀疤脸立刻示意黄毛男和项链男各去一端堵住默林,但回头发现项链男已经和看场子的壮汉在那边厮打了起来,刀疤脸一跺脚自己跑去另一端堵默林。

默林刚跑到几步,一眼看见黄毛男已经噔噔噔从这一边的楼梯往上跑了,惊慌之下默林顺手抓起旁边架子上用于风格装饰的一个小花盆向着黄毛男面门直接丢了过去。

出乎默林意料的是他扔出的小花盆又疾又狠、而且不偏不倚正中黄毛男的两眼之间,破碎的陶片带着鲜血四散。虽然花盆里的花是假的,但是花盆的土倒是真的。黄毛男对这一砸猝不及防,脸上立时被开了花,旋即又被沙子迷了眼睛,脚上更是一下踏空,惨叫一声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默林立刻夺路而逃,踩着黄毛男的身体就下了楼,默林本来就身姿矫健,心下又着急几步就从酒吧大门里窜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默林灵机一动直接跑到对面的巷口,把自己蹲在阴影里,而且赶紧掏出了“导引牌”把它给关闭了,凝神静气回望酒吧大门。

旋即刀疤脸也从酒吧里跑了出来,站在马路上前后张望不得要领,然后又拿出那个导航仪一样的东西转来转去一顿看,最后骂了一句什么转身又进了酒吧。

默林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行,虽然变故发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感觉后背都被汗透了。默林看到刀疤脸返回酒吧,料想他是去找他的那两个同伙,也不敢在这个险地久耽搁,他快步进入了身后的小巷。拐来拐去到了另外一条主干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随便说了个地名就催促司机开车,然后赶紧就掏出手机给白志勇打电话。

默林现在觉得只有白志勇能给自己解释这个奇怪的突发事件,因为他料想之前白志勇告诉过他暂时不要开“导引牌”,那么他必定是知道背后隐藏的原因。

可是偏偏现在默林的电话里传出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默林恨恨地放下电话。这个白志勇在搞什么,关键的时候关什么手机嘛。

默林低头看看表,这才刚刚晚上十点,该不会这小子不小心睡着了已经退出了星期八了吧?他满肚子的疑惑不能解开,望着窗外闪动过的城市夜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慢慢地调节一下焦躁的情绪。

李默林提醒自己再好好回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自己能从中理出什么头绪来。

就在默林凝神思索的时候,出租司机忽然转过头跟坐在后排的默林说:“双秀公园到了,您要停哪?”

默林这才知道刚才急促之间原来是跟司机顺嘴说了这个地方。转念一想找个地方冷静地思考一下也好,于是结账下了车。

晚春温和的夜风吹在默林的脸上,默林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转而有点口渴,他看到前面街口有一家在营业的24小时便利店就走了进去想买点水喝。折腾了一大天,默林觉得有点疲意,就打开店内的冰柜拿了两小瓶红牛饮料,结完帐一手攥着一个饮料罐出了店门。

默林回想起了刚才的惊险一幕,如果不是自己一个花盆把那个黄毛男砸下了楼梯,看那三个人穷凶极恶的样子,后果真是不可想象,万幸自己的花盆扔得那么准。

默林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他回想起,其实自己在扔出那个花盆的瞬间,他脑海中闪过的念头确实是朝黄毛男的面门的,但怎么会那么巧,花盆极为准确地打在自己仓促决定的地方呢?莫非这个跟自己一直猜测的在星期八自己被强化的能力有关吗?

此时虽然北三环马甸桥这一带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但是路边的行人却稀少。默林随意地靠在路边的栏杆上一口喝掉了一小罐红牛,稍微消退了渴意。默林低头看了看空饮料罐,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古怪的念头,于是抬头看了看距离五米远的一个街边垃圾桶。那个垃圾桶并不大,是那种上面有盖而在侧面有两个抛掷孔,分别写着“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默林掂量了一下空饮料罐的重量,用眼睛瞄了一下写有“可回收”的那个孔,完全凭着感觉一甩手把罐子扔了出去。

黄色的小罐子在空中划出一条斜线从那个标有“可回收”的抛掷孔准确地钻进的垃圾箱,铁罐碰撞箱壁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默林呆住了!

“这个也许是巧合,再试一下吧?!”默林不敢置信,准备再试试,他看看另一罐没喝的红牛,觉得有点舍不得又放下,转而从路边的花坛抓起一块1号电池般大小的石子。默林四周打量了一下,把目标锁定在二十米多外的一根路灯柱子,那根柱子大概有碗口那么粗,但是从远处看也就是一条粗线而已。默林用眼睛扫了一下柱子中间的凸台,身体放松,轻舒手臂,像个棒球投手果断地抛出了自己手中的石子。

下面发生的事情在默林看来就像是在放慢动作一样,翻滚飞行的石头在默林惊讶眼神中完全按照默林设想的飞行路线“咣当”一声撞击在金属柱子的中部然后反弹飞出去很远。

原来如此!!!

当默林打通了白志勇的电话已经是十一点了,默林心里说了声万幸。

“白老师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还关机了,找不到你都快把我急死了。”一接通电话默林不由埋怨了两句。

“不好意思,刚才去帮朋友开个锁,暂时手机关机了,出什么事了吗?”白志勇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的。

默林没问他去开什么锁了,而是赶紧简略地把刚才在酒吧遇到那三个人的事情说了。电话那边白志勇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立刻让默林别在电话里说了,他立刻赶过去见面。

默林告诉白志勇自己在马甸桥南的路边肯德基快餐店门口等他,白志勇说他现在就开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就能赶到,又严令他千万别再启动“导引牌”了。

默林在快餐店路口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看见白志勇的影子,看看时间,离午夜12点只有半个小时了,不禁心里有点打鼓。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一辆白色的丰田皮卡风驰电掣地从北面驶过来,吱的一声停在了快餐店面前,白志勇随即推开车门跳了出来,向默林挥了挥手。

默林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换车了”?

“咳,别提了,居然被警察盯上了那辆赃车,只好想办法换了辆车到这了,还好没到十二点,不然就白忙活了。”白志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

时间宝贵,默林用很快的语速把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白志勇描述了一遍,白志勇认真地听完,整个过程一言未发,只是面部表情越发严峻。

白志勇在听完描述之后,又让默林仔细回忆一下那个刀疤脸拿着的那个类似GPS导航仪的装置的细节,默林仔细地回想了又描述了一遍,然后追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志勇挠了挠脑袋,“我想你一定也猜到了,那个刀疤脸拿着的那个装置可以发现处于打开状态的‘导引牌’,就如同我们用‘导引牌’能找到那些新进入星期八的‘实体’一样。本来这个事情还处于怀疑阶段,不过现在你的经历可以把这件事情落实了。还记得下午我们去找的那个罗老板吗,他跟我说的就包括这个事”。

默林想到了下午在海淀的那家小书店里看到的“一头秀发”的罗冰,确实白志勇见过他之后就让自己关闭“导引牌”。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在找这个呢,他们想干什么呢?”涉及到自己的安全,默林想知道的更多了。

白志勇低头看了看表,“现在离12点很近了,这一次的星期八就要关闭了,我们来不及说那么多了。这样吧,明天下班后你别走,我去找你,我把自己知道的详细跟你谈谈。对了,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听到白志勇的这个问题,默林的脸上的表情忽然由刚才的焦虑变成了神秘的微笑:“确实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我已经发现了你所预言的我在这个星期八所拥有的特殊能力了”。

“哦,它是什么呢?”白志勇当然非常好奇。

“我也是在刚才那个突发事件里产生怀疑的,在刚才等你的这段时间里又验证了一会儿,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了。”默林看到白志勇的表情特意不直接说明。

“别卖关子,时间宝贵!”白志勇看看表,明显有点不耐烦。

“打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一直你给我制造惊奇,现在也该我还给你一个了。”默林得意的一笑。

默林调皮地冲白志勇眨了眨眼,把手里的红牛饮料罐子在手里掂了一下扭头四下寻找目标,这时候正好有一辆白色的捷达轿车从他们面前的公路上二十米外驶过,而且靠近路边一侧的副驾驶的车窗是半敞开着的,电光火石之间,默林用眼睛敏锐地观察一下并略加估算,眼到感觉到,手中的饮料罐也随即出手,向轿车而去。

虽然这辆路过的捷达车车速不算特别快,但是从他们两个人面前掠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且距离李默林和白志勇两个人也有近二十米的距离差。

但是默林丢出的饮料罐居然在后发先至,并准确地从副驾驶位置的敞开一半的窗口钻进了正在移动的轿车,轿车里的司机明显被这个丢进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来了个刺耳的急刹车。

默林回头看了看白志勇的张开得如碗口大小的嘴巴,得意地挠了挠头。

片刻之后白志勇眼神中的惊讶转变为钦佩。白志勇和李默林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笑而不言。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从早上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回想到上个星期的此时此刻他们还互不相识,甚至白志勇还正在死命地拍默林的房门,而现在两个人却在一个神秘世界共同历险。

这时候,远处的鸣钟忽然送来了悠扬的声音,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默林的身体就像上周这个时候一样忽然失去了知觉,在他倒下的瞬间瞥见白志勇也同样倒下了,默林心里一片空白。

刺耳的闹钟声把默林唤醒到周一的早晨,默林仰面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内心中还在沉浸在“昨夜”发生的事情当中。虽然那一切现在感觉像在做梦,但是默林现在已经愿意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发生在一个独特的世界里的,因为自己的脑海里存留着非常清晰的记忆和感觉。

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疑问没法揭破,但这个星期八的梦境世界看来确实已经切入自己的生活中了。

想到昨晚跟白志勇的约定,也许今晚下班后自己的一些重大疑问就能得到答案,默林顿时有了精神。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了工作日早上例行的忙碌行程。

这个星期默林要做的工作依然繁重,不过还好新来的实习生邓锐能够帮他完成了一些枯燥的文档总结工作,从而减轻一点负担。邓锐是个很利索的年轻人,他和另一个叫魏东亮的新人都是分到默林他们项目组做兼职加实习的大学生,现在就业形势不好,面临就业的他们俩都想通过实习给公司留下个好印象从而被录用。

默林知道按常理公司只会留下其中一个,和默林的想法一样,这个项目组的技术中坚们都认为邓锐应该被留下来。因为邓锐和魏东亮虽然都是本地孩子,但性情却明显是两个极端,邓锐是个阳光男孩,做事很负责任,跟谁都热情亲和,项目组的人都喜欢让他帮自己干点什么。而魏东亮基本可以用“吹牛滔滔不绝,做事不着边际”来概括,除了陈香蕉不知道为什么比较偏爱他,项目组的人都不愿意使用他,都觉得用他又投机又懒惰,干活还不够添乱的。

虽然陈香蕉名义上是公司这几个项目组的牵头领导,但按照公司的规定,招聘技术方面的员工必须要这边的技术总监点头,而技术总监杰森李是个思维西化的美籍华人,比较尊重技术人员的反馈意见。所以基本在默林看来,只要邓锐不犯什么离谱错误肯定可以留下来的。

有手脚麻利、说话风趣的邓锐帮忙,默林一上午就修改完了剩余报表程序的bug。午餐后还能抽出点时间悠闲地上会儿网。

默林打开某个门户网站的本市新闻页面,一条加粗的新闻标题让他吃了一惊。题目赫然是:“昨日大兴撞死老人逃逸车辆已被找到,年轻人地下飙车运动酿成惨祸”。

默林忙点开这条新闻,只见其中写到:“本市昨日发生的一起恶性肇事逃逸案件已告破,肇事者居然是几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据交待,事发时这几个年轻人私自驾驶改装过的轿车在国道上模仿电脑游戏进行飙车,在发生事故后因为看到周围空旷无人,怀着侥幸心理逃逸。据内部人士透露,警方如此迅速地破获此案得益于匿名人士的电话举报,据该内部人士称这几个月以来已经有多次警方通过该匿名人士的信息抓获交通肇事逃逸人员,该匿名人士的身份至今未被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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