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帆还在沉浸在大为和释厉雷之间比试意犹未尽之时,释厉雷已经腾空而起,翻手为掌,一掌夹着真气轰出。
原本由掌心透出的掌力逐渐随着空气渐渐扩大,柔和强风席卷而来,速度极快。大为面对眼前这迅雷不及的掌风,一时间竟无法避躲,情急之下,迅速以双手食指迅速凝气,妄图以指尖之炁以刚制刚。
强劲的掌风与大为指尖相碰撞,产生巨力。活生生被一张推着走的大为,俩腿在地面拖行,整个人被一掌推飞,滑行之处留下俩条深长的痕迹。可见此掌力之大。
拖行俩三丈,金色掌光空气中突然爆破,原本通过顽强意志勉强以炁抵挡的大为,此刻却是活生生被掌力炸伤弹飞而去。
旅帆原本还在一盘观战,此刻大为被释厉雷一掌直接从逍遥殿震回云顶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趴到在地。立马上前将其扶起。
“我要救师兄!别拦着我!”大为到底后,依然艰难爬起,可是掌劲太大,伤势太重,踉跄了几下后,又再次像后瘫倒,若非旅帆扶住,整个估计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大为师兄,师姐正在帮包师兄运气调息,应该没事的!你放心吧!”旅帆如今真后悔当时一来到为何不早点阻止,此刻大为奄奄一息,全身瘫软,无力的倒在旅帆身上。
“真……的……么?呵呵”大为眼神迷糊,听到旅帆的话嘴里含着血浅笑的回答道。听到旅帆的这句话,似一块大石在心中落下,含泪而昏迷。
“师兄,师兄!”旅帆见大为闭上双眼,衣衫褴褛,生怕大为有个什么三长俩短,拼命的边摇晃大为,边喊道。
大为师兄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万一你有个啥,这完全都是因为我的责任啊!旅帆在心中哭喊道。
旅帆还在哭喊,身后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只见空中真气肆意,全部萦绕在一把宝剑之上,释厉雷腾空而起手握铸慧剑直刺而来。
空气中因为释厉雷所散的真气发热而看起来有些空间扭曲,从天而降气势更显披靡,而更可怕的是,此刻的释厉雷双目眼含杀意,似一点也没有顾忌同门之情。
旅帆抱紧许大为,此刻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剑转逝既到,顷刻之间已到眼前。金光大胜,旅帆本能的闭上双眼,死亡第一次如此贴近自己。
“我已经死了么?”旅帆已经本能的听不见自己周围的声音,师兄弟的嗤笑声,第一次感觉到这梦中的青唐山恍如地狱一般冷漠,也是上了青唐山第二次如此恐惧,此刻仿佛当年的那场大雪,一群雪狼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自己的左手突然隐隐发疼,泛着轻微的绿光。难道?
只听到“噹”一声!释厉雷活生生被一股气息震开。
一人持蝴蝶刀于旅帆和释厉雷身前,身穿银丝彩衣,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旅帆朦胧中见到一名女子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了这一剑。
“哥,你也太狠了吧!”挡下这一剑的不是别人,正是释彩莹。
“擅闯逍遥殿,没大没小,难道不该诛之么?”释厉雷见到是自己的堂妹,将铸慧剑收回身后,然后转身也不做任何解释,回到逍遥殿中。
因为释厉雷也明白释彩莹拦下的事情,就不会罢手的,纠缠下去也用。在青唐山他们癸班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都要载在他的手上,在青唐山谁敢得罪他只有俩种结果,要么滚下山,要么死。更何况半月后,还有一场光明正大杀人的理由——各班比试。
“喂,呆子,呆子!”释彩莹拍了拍旅帆的脸说道。
“师姐?”旅帆朦胧中看到这张脸,双眸之中一改往日的凶恶,却透出一丝温暖。
“喂,你醒醒啊!怎么一见到我就睡着了!这包不同的什么班,一个比一个还要柔弱。”旅帆刚说完一句话,就晕倒了,释彩莹无奈的说道。
癸班房内。
“谢谢蒋师兄和赵师兄!”华文宇双手作揖谢谢将旅帆和大为送回的蒋阑和赵九重。
“师弟我们先离开了,恩……”蒋阑似乎有些心急,放下大为就立刻想拉走赵九重。
九重见旅帆昏迷不醒有些不舍,但在蒋阑的眼色之下,也只好无奈离去。
“九重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兜子好奇的问道,毕竟都是同乡,此刻旅帆昏迷未醒,赵九重却一改常态的匆匆离去。
“什么这么快,人家能把他俩背回来就不错了,熟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文宇手拿茶杯淡淡的说道。
“师姐,师姐,大为师兄和帆子到底怎么啦?帆子才刚好这么又晕了?”兜子此刻也是心急如焚,暂且不和华文宇斗嘴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按道理我哥没有伤到他啊!”释彩莹对于旅帆的晕倒也是一筹莫展。
“你哥?”兜子听到释彩莹的话,更加想不清楚这事情这么跟释厉雷又扯上关系了,不是应该是之前释彩莹的掌留下的后遗症么。
“哎,你个乡巴佬!没听到刚刚蒋师兄在那边嘀咕么?他俩估计都是被释厉雷打伤的!”华文宇拿着扇子淡定的说道,仿佛此刻他们受的伤就跟摔伤一样,无关痛痒的在房内边喝茶边散步一般来回走动。
“这个木头应该没什么事情,看他经脉稳条不乱,也没有什么外伤!应该没事。只不过这许大为这下可就十分严重了!”释彩莹替着把了把脉,面露难堪的说道。
“那当然咯,中了起灵境的全力一掌,还是你们释家看家绝学-神驰物外。能不严重么?”华文宇依旧说什么都那么轻松一样,侃侃而谈。
“你怎么知道的,原来你刚刚不是去打水,而是去看戏去了,难怪这么久!你看他们伤的那么重,你也不帮忙?”兜子一脸鄙视的说道,脸上充满了怒意。
“我怎么帮忙,过去一起挨揍么?”华文宇合起扇子,点了点兜子的脑袋淡笑的说道。
“哼,胆小鬼!懦夫。”兜子低着头回身坐到床榻之上看着旅帆昏迷不醒的样子,甚是担心。
这一下因为一个包不同此刻癸班瞬间瘫了三个人在床上,新加了三个人,结果还是只有二人安然无恙。
“你俩别吵了,先去给你大为照看下,那个木头没什么大碍的,估计是被我哥的剑气给吓晕了!”释彩莹对兜子挥了挥手说道。
兜子此刻一心只担心旅帆安慰,对释彩莹的话也全然当做耳边风,毕竟第一次是无心之失,可是第二还是他们释家的人打伤旅帆,虽然嘴上不敢说,但心里总是有些埋怨之意。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龙阳之癖。我来我来师姐!”华文宇见兜子不为所动,立马眨着眼拍着马屁走到大为床榻照看起来。
“包不同,别睡了,给我起来!”释彩莹把着包不同的脉,突然大吼道。
“彩莹师妹,别打我,别打我啊!”原本走火入魔的包不同,被释彩莹一吼之下,瞬间弹起,惊呼求饶。
原来刚刚旅帆临走前,释彩莹已经帮包不同调息完毕,原本以为包不同已经无事,可是救完旅帆和许大为回来,依旧见到包不同卧榻在床,把脉之下,方知,包不同只是睡着了,气的释彩莹又是一阵怒吼。
这释彩莹的怒吼对于包不同而言,可比释青天的声音更让他如冬日鸣钟,一吼就醒,昏迷中还生怕这命中克星又来找自己讨命,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已经开始跪在床上求饶了。
“打你做什么,看看你的师弟吧,因为你伤的伤,晕的晕,你这班长师兄当的不错啊!”释彩莹将自己的玉手放入盆内清洗,淡笑的说道。
包不同不敢相信的只睁开一只眼睛,生怕一睁眼就是一通暴打,可是当他余光看到床上躺着的旅帆和大为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
“大为他怎么啦?”包子心急如焚的问向华文宇。
“大为师兄为了请师父帮你疗伤,擅闯逍遥殿被大师兄给打成这样的!”华文宇也是无奈的说道。
毕竟这是你要说释厉雷不对,这也是门规,他处罚的有理。可是你看着大为衣衫褴褛,全身上下都是血迹,胸口更是被掌力击出一个五指印,却又心疼不已。
此时包不同看着大为,未说一句,只是呆呆的看着。
平日里那个嘴巴没有一刻停歇的包不同此刻如此安静,却让人莫名看着心酸。
“我定要我们癸班杀入比试,给他释厉雷看看!”包不同窃声细语道。
此话一出,原本淡漠的华文宇,和一旁无所事事的释彩莹都同时注视着一改往日笑脸的包不同,他们却也不像往日一般嘲笑。
“给他释厉雷看看!”昏迷之中的旅帆似听到这句话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
“帆子你终于醒了!”兜子看见旅帆突然睁开双目,喜极而泣。
华文宇也是看到兜子的反应,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以后我来指导你们修炼吧!”释彩莹谈谈的说道。却让兜子,旅帆,华文宇,包不同同时转头齐齐妄想过来。
“你们不愿意么?”释彩莹见他们四人这么大反应,惊讶的问道。
“愿意啊……”旅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刚刚手持蝴蝶双刀救自己于危难只见的人,诚恳的说道。
“明日我来找你们……就这么决定了!”话毕,释彩莹兴奋的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