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肥鸟依人
多弼深吸一口气,蹙起了眉,又来这一招,明馨的自以为是让他烦透了。
抬起一只大手,扣在明馨的手腕上,轻轻一提,明馨痛得咬紧了嘴唇,再看多弼,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福晋,还是那句话,请你自重。”
“自重?哈哈……”
明馨抽出了被多弼提起的手,哈哈大笑着走开了两步,又转身面对着多弼:“自重?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正室福晋,夫妻之间,何来自重?”
“名分归名分,但你我之间似乎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吧?”
多弼不屑地一句话,让明馨一直微笑的脸僵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对她像对那个野丫头一样?哪怕只有片刻的温柔,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死而无憾啊!
“没有吗?”
明馨颤抖着声音,两眼中已噙满了泪。
多弼对明馨,连像以前那样尊重她,都懒得做了。
她的眼泪,于多弼而言,也只是鳄鱼的眼泪。
“哼!”
多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目光随即在明馨的房间里搜索起来,这间屋子还会有什么样的机会暗道,是用来害小丫头的?
“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明馨忽地走到了多弼的面前,摇晃着他的胳膊,可怜地巴望着他赏赐她一个眼神。
多弼的眼睛里只有怒气,冰冷地看了明馨。
明馨松开了摇晃多弼的手:“你看着我!”
突然,那两只手向自己的身上攀去,“啪”,本已是敞开的领口,又被她拽开了几分,没有内衣,没有肚兜,两座发育良好的山峰,在多弼的眼前明晃晃地跳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穿好衣服!”
多弼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再鄙视明馨,她也毕竟是个女人。
多弼尴尬地转过身,他不明白,一个堂堂的郡主,为什么总是在男人面前这样糟践自己。
“你看着我啊!”
明馨却不依不饶,又绕到了多弼的面前,两只手依旧拉扯着衣襟,让自己尽量暴露,“为什么不敢看我?我不够美吗?我不够风骚吗?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宁可要一个野丫头、一个狐狸精,也不要我?为什么?”
明馨的脸上,两行委屈的泪奔流而下,近乎于疯狂地吼着,问着,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多弼就是不能爱她一点点。
多弼没有看她,再次转身:“不许你侮辱她!”
一句怒斥,算是回答,却不是关于明馨的。
“侮辱她?哈哈……哈哈……哈哈……”
明馨像疯了一样,又断断续续地大笑起来。
在他面前,她已经摒弃了所有的骄傲、尊严,换来的却只是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对她的斥责。
真是太讽刺了!
像今天这样,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明馨收敛了笑容,重重地呼吸着,一步一步坚定地再次挪到了多弼的面前。
深情地看着多弼的眼睛,虽然那双眼睛里不曾有她,但那仍是她的最爱。
踮起脚,双手捧着多弼的脸,在他性感的双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
多弼瞪大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多弼不知该说什么,双手拉开了明馨的手,用力一甩,明馨的小腹直接撞到了桌角。
“啊!”
一声闷闷的惨叫,小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明馨的额头呼地渗出了冷汗。
月儿也吓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叫出声。
小腹部,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部位。
明馨勉强支撑着身体,她不想在多弼的面前,输得太惨。
今天这一吻,是她在为自己那悲惨的爱情,划上句点,她要冰封自己那可怜的爱。
“哼,说吧,你不会是因为想我而特意来看我的吧?”
明馨的脸白得瘆人,脸上却仍坚持挂着一抹顽强的笑。
多弼没有注意到明馨的变化,或者说对于一个他不在乎的女人,再大的变化他也看不出来。
“哼,我警告你,不要再想着对付妙妙,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
明馨的一番勾引,并没有让多弼失去理智,也没有让他忘记此行的目的,只不过让他的人更加冷酷。
对于一个喜欢的女人,这样勾引他就是一种幸福,一种甜蜜。
对于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这样的勾引就是令人反感和厌恶。
明馨直到今天,才终于认清了这一点,多弼的冷静和残酷让她清醒。
她拉紧了衣襟,冷笑一声:“哦,是吗?那贝勒爷可要把你的野丫头看紧了,她可是个狐狸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勾引上其他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的老婆都像我这样好说话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被人抓去游街,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既然决定不爱,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明馨的话句句影射着她的心机,让多弼怒不可遏。
“住口!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就休怪我无情!就算要挑起大清和库尔喀的战争,我也在所不惜!”
多弼头上青筋暴出,冲冠一怒为红颜,多弼的多情也让明馨看到了他的无情。
明馨扭过头悄悄地试去脸上的泪,心脏抽搐的痛让她窒息。
转过脸,面对多弼,依然一副傲人的姿态:“好,那就试试吧!我真的想看看贝勒爷身披铠甲的样子!”
明馨挑衅着,没有了爱,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不让她做的,她就偏要做,不能用爱吸引他,就用恨来代替吧!
多弼与明馨对峙着,那两束目光中的战火,一触即发,让月儿看了不禁汗毛直竖。
“哼!”
多弼冷哼着,甩袖绝尘而去,他必须马上回到小丫头的身边。
明馨看着多弼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小腹的疼痛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轻,她扶着桌子,慢慢坐在了地上。
月儿从里面冲出来:“福晋,您怎么样了?”
明馨看着月儿,冷汗顺着她煞白的脸颊滚落下来,两行凄苦的泪也飘然坠落:“月儿,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每次一面对他,我就不是我自己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不要当什么郡主,不要当什么福晋,我宁愿自己是一只狐狸精,只要他爱我就好,只要他能爱我……呜……”
明馨抱住了月儿,泣不成声,这个肩膀,在王府里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福晋,身子要紧,我去帮您找太医来吧?”
月儿拍着明馨的脊背,安慰着她,她和明馨是同一战线的,明馨不能倒下,她还需要她帮她除掉余妙妙。
明馨只是哭泣,小腹的疼痛比起心里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大花猫按照余妙妙的吩咐,一直忠诚地跟踪春香,直到春香回到烟花阁,它还是不放弃,这个人,它一定要跟好了。
姐说了,事情办好了,有新鲜的鱼吃,余妙妙的这句话一直支持着它,坚持不懈地去完成它的使命。
“妈妈,玉清观的玄真道长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独眼龙早已恭候在门口,春香刚迈进烟花阁的门槛,他就忙不迭地汇报上了。
“来了?太好了!快带我去。”
春香一脸的神气,独眼龙把她请到了二楼一个僻静的包间。
“妈妈,玄真道长就在里面。”
“好了,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独眼龙屁颠颠地下楼了,春香看看两边,白天烟花阁的客人很少,姑娘们也都利用白天的时间休息,没有多余的动静,春香闪身进了包间。
烟花阁的每个公用包间装饰都差不多,目的都是为了便于客人和姑娘们喝酒、调情。
这间也不例外,偌大的包间中,最少不了的就是一张宽大的床。
春香进入了房内,四处打量着,并没见人影,便轻声呼唤起来:“道长,道长?”
“啊!”
突然背后一个人抱住了春香,吓得她脂粉都掉了几层。
转回身,正对上一张淫笑的脸,八字眉,小眼睛,大嘴叉,留着两撇跟眉毛似的小胡子,春香看见他,娇嗔起来:“哎呀,道长,你坏死了,吓死我了!”
春香拿出了当年那副勾引人的魅态,大胸脯使劲撞击着玄真单薄的胸膛。
玄真身材瘦小,再加上那实在不敢恭维的五官,活像一只老鼠。
“哎哟,我的乖乖,吓到你了,快点,让哥哥安慰你一下。”
玄真边说着,边作势推搡着春香,春香很配合地一直后退,直退到床上顺势倒下,玄真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道长,要不,今天我给你介绍个年轻的姑娘?”
春香双手抵着玄真的胸,娇声道。
“年轻的姑娘?瘦得皮包骨,摸着她们像摸着骷髅?我不要,嘿嘿,我就喜欢你!”
玄真说着,嘴巴便凑了上去,在春香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也许是遵循了互补的原则,玄真太瘦小,所以偏偏喜欢春香这样的肥婆,有肉感,有手感。
玄真是玉清观的观主,长相不地道,做事也不地道,好色、贪财,但会捉妖却是真的。
他从小进入道观,已经跟随师傅修炼了多年,在这封建社会,人们的思想也都极度封建,捉妖这个差事自然是一般人不会的,他也就得已脱颖而出,方便敛财。
大花猫早就一路尾随着春香到了包间里,只是它不明白这个被称为道长的男人和春香在干什么,回去要怎么跟姐说呢?
只见玄真三下五除二,迅速扒光了春香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玄真似乎有些费力地托起了春香的两条腿,挺直腰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春香,直使得春香身上的肥肉也规律地颤动着。
大花猫看得眼睛发直,这两人是在干什么?打板子吗?不然为什么那女人的表情那么痛苦,闭着眼皱着眉,还龇牙咧嘴的嗷嗷直叫?
大花猫不会数数,不然它真想数一数这板子到底打了多少下,没完没了的,这女的不得被打死?
大花猫看得猫毛直竖,心想着,要是这板子都打在它的身上,那恐怕它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哦……”
随着玄真的一声低吼,那板子终于停下不再打了,春香也像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躺在床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道长,还是那么勇猛!”
春香喘息着,还不忘夸奖玄真。
两年前,玄真第一次踏入烟花阁的门槛,就看上了前来迎接他的大胸******的春香,有钱赚,春香才不在乎多伺候一个人,反正肖忠良也不知道,再说光靠着一个男人吃饭,当然没有两个男人更有保障了。
玄真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的,于春香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啊。
“那是当然,我可是要当神仙的人,不勇猛怎么行呢?哈哈……说吧,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玄真舒服地倒在床上,手里还不停地揉捏着春香的丰腴。
“哎哟,瞧瞧,瞧瞧,你一进来就把人家扑倒了,差点误了正事!”
春香推了一把玄真,嗔怪道,“礼亲王府,知道吗?”
“礼亲王府?就是那个铁帽子亲王阿哈旦的王府?”
“正是!听说呀,那王府里有妖精!”
“哦?”
玄真惊讶得一下坐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事我可是听王府里的人说的,错不了。”
春香边说着边拉过了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王府里的人?你怎么会认识王府里的人?王府里的谁?”
对于去王府捉妖,玄真很当一回事,那可是攀附皇族的好机会,如果他事情办得漂亮,说不定也能当上传说中的国师呢,除了修炼成仙,这个可是他在人世间的终极梦想。
“这事啊,说来话长……”
春香把怎么见到了余妙妙,怎么因为余妙妙被打板子,怎么认识木仁,怎么进王府见了明馨,都一五一十地交待给了玄真,“我呀,和贝勒爷的福晋商量好了,你呢,就以为王爷、福晋祈福为名,然后进入王府,到时如果再发现个妖孽,那不就是一箭双雕、锦上添花了吗?”
玄真捻着一撇小胡子,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起来,若是真像春香说的那样,那他飞黄腾达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春香甚是了解玄真的心思,所以这才敢没经过玄真就先进入王府定下了此事。
“哦?嘿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样的好事还不忘想着我,来,亲……”
玄真笑得一脸沟壑,嘟起厚厚的嘴唇又往春香的嘴上凑了过去。
“哎哎哎,正事要紧。你这就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就去王府,记住了,你可是去给王爷福晋祈福的,是贝勒爷的福晋请你去的,顺带着把那个小妖精给我捉回来就行了。”
春香脂肥肉厚的手堵住了玄真的嘴,嘱咐着他。
她才不管什么王爷福晋呢,她和明馨有着共同的目的,要的只是余妙妙不得好死。
“今晚就去?嘿嘿,也好,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啊!”
玄真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春香有些不耐烦:“敲敲敲,敲个鬼啊!谁啊?”
“妈妈,是我,独眼龙。不好了,肖大人来了!”
“不好,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春香瞪大了眼睛,忙笨拙地跳下床,整理起衣服。
“哪个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