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礼亲王府里有妖精
不好,白猫!
再转身跑回到床边,果然不出所料,白猫真的不见了!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贝勒爷!”
多弼的反应让肖一诚惊讶不已,今天晚上他怎么这么奇怪,话少,举止让人难以捉摸。
肖一诚也跟着多弼返回了床边:“奇怪,那只白猫呢?”
肖一诚看着整齐却空空如也的被子,瞪大了双眼。
他在战场上杀戮这么久,还没有遇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一只晕倒的猫竟被另一只猫叫醒了,并且能避过他和多弼两大高手的耳目,迅速消失了。
“呵,也许真的是被门外的那只猫叫走了,交配去了吧!这是动物的本能。”
肖一诚的眼中显然有些不舍,那他却能尊重事实,猫就是猫,怎么能真的把它当人看呢?
“不可能!”
多弼出人意料的怒吼一声,让本在打趣的肖一诚马上紧张起来。
贝勒爷今晚是怎么了?他只是在谈论一只猫而已,虽然那只猫有些特别,但贝勒爷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贝勒爷,您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肖一诚试探地问着,贝勒爷的心事,如果想说自然会跟他说,如果不想说,他从来不会问,也不应该问。
多弼却对肖一诚不予理会,他的话,让多弼很生气!
多弼一甩袖子,与肖一诚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肖一诚愣在原地,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多弼一想到刚才肖一诚的话,“交配”,心里就嫉妒得要死。
他已经把那只白猫当成了余妙妙,小丫头怎么可以跟别的猫交配?而且还是一只丑陋无比的公猫!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自己也能变成一只猫,最起码出于动物的本能,小丫头也许会选择他这只帅气的猫。
天呐,自己真的是要疯了!
吃肖一诚的醋还可以理解,可是吃一只丑陋的公猫的醋,他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可是,白猫真的不见了!
现在,他要快点追回去看看吗?
看看那只白猫到底是不是余妙妙。
还是干脆不知道为好,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与小丫头过最后的三个月?
多弼就这样踌躇着,脚步时快时慢,犹豫不决。
余妙妙此时边跑着,边数落着大花猫:“你丫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
大花猫瘪了脸:“姐,我还没吃完,贝勒爷就回来了,我吓得赶紧跑了。”
余妙妙一听到“吃”,气得快翻白眼了:“你丫的就知道吃,早晚坏在你这张嘴上!”
余妙妙气得不再说话,只顾以最快的速度往书房跑。
大花猫遭到了余妙妙的训斥,不禁瘪了脸,它不明白,作为一只猫,难道不应该以吃饱为第一重任吗?
但是作为一只普通的猫,它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它不会变成人,毕竟现在只有余妙妙才能保证它的温饱。
就快到书房了,余妙妙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书房门前的花丛里。
大花猫紧随其后,来不及刹车,便不长眼地撞在了余妙妙的屁股上。
余妙妙心里火大,却不敢骂它,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多弼叫来专门伺候她的丫鬟。
余妙妙狠狠地瞪了大花猫一眼,真是欠扁!
没时间跟它较真,余妙妙必须赶在多弼回来之前回到书房,而且还要变好身,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余妙妙偷偷地观察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一个不小心,居然“喵”地笑出声来。
门口的两个丫头因为没有主子伺候,早就累得打起了瞌睡,闭着眼,身体摇晃着。
哈哈,天助我也!
猫的特征是余妙妙最好的法宝,她无需多做掩饰,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书房。
猫也有缺点,她此时却不能像人一样关上大门,只能找个书房里最远离大门的角落,迅速变回了人,然后踮着脚跑去关上了大门。
书房的大门被余妙妙轻轻地关上了,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却还在瞌睡着。
余妙妙的身上依然湿漉漉的,猫皮比基尼甚至能捏出水来,肖一诚的洗澡水挂满了全身。
余妙妙有些慌乱,不知道多弼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似乎一直对白猫情有独钟,可不要变态地在后面追她吧!
趁他还没有回来,要马上穿好衣服,伪装好自己。
余妙妙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着,此时却听见门外响起了多弼低沉而有力的咳嗽声:“咳、咳……”
只是不知道这两声咳嗽是给余妙妙听的还是给两个丫鬟。
余妙妙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么快就回来了?
紧接着听见了两个丫鬟惊恐的声音:“贝勒爷?奴婢给贝勒爷请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个丫鬟的声音战栗着,按照常理,在当差的时候睡着了,不被打板子才怪!
即使一直听说贝勒爷是个不爱跟奴才计较的人,她们依然吓得半死,跪在地上,头如捣蒜。
然而今晚,多弼连训斥她们几句的心情都没有,确切地说,他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有担忧。
多弼没有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手轻轻地触到门板上,犹豫着,还是推开了门。
多弼一脸的问号,平日里应该一进门就找小丫头的,现在却连眼睛也不敢多转一下,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脑海里全是白猫和余妙妙的影子,她们不停地重叠在一起,像是不受他大脑的支配。
白猫和小丫头,让他感到害怕。
“你回来啦!”
一句清脆甜美的软语,让多弼浑身一颤,小丫头,回来了!
多弼僵硬的眼球转动了起来,循着声音望去,床上,余妙妙裹在一床淡粉的丝被里,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小脸蛋红扑扑的,正冲他甜甜地笑着。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看,我都洗完澡了,不过还来不及穿衣服!”
余妙妙心里说不出的忐忑,表面上却尽量让自己保持着自然的状态,说着,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一脸的娇羞。
多弼望着床上的余妙妙,此时失去了平日里的骄纵,尽显妩媚。
这样的脸虽然好看,但——却是不正常的!
以多弼对余妙妙的了解,她怎么可能光着身子在他的面前,还大方地跟他闲话?
除非是她再次——喝了****!
余妙妙现在越是表现得自然,多弼对她的怀疑就越是加深。
“哦,需要我出去吗?”
多弼紧盯着余妙妙的眼睛,深沉地说着。
余妙妙每天都要洗澡,自从他们共室以后,她每次洗澡,都要把他吼出去,直到自己完全整理好,才让他进来,早进来一秒钟都会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今天他们会有这样的对话,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还有,肖一诚刚才说过,白猫掉进了他的澡盆里,他也亲眼所见,那只白猫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而现在的余妙妙,也与肖一诚所说吻合,她的头发,湿湿的,淡粉色的枕头,已经被水氲成了深粉色。
余妙妙被多弼看得浑身发冷,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异?
有点忧郁,又有些犀利,像是要洞穿那层薄薄的丝被,直看入她的心脏。
被多弼一问,余妙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白痴,她怎么可能光着身子还跟多弼这样温柔地对话呢?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肖一诚的床上看见了多弼,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丝歉疚。
就像是红杏出墙的女人,在面对自己老公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是这种歉疚和怕被发现的恐惧,让余妙妙此刻这么的异常。
“咳,嗯,看什么看?我说,你、你当然要出去了!还在这废什么话?赶快出去啊!”
余妙妙翻脸比翻书还快,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横眉冷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多弼一点也不奇怪余妙妙现在的样子,只还以淡淡一笑,随即转身,步出了书房。
关紧了大门,只听到他对两个丫鬟阴冷地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
便不再有话。
余妙妙终于松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被吓坏的小心肝。
刚才多弼的眼神让她惶恐不安,他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要用眼睛去证明吗?
但是不可能啊,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即使多弼知道她在他不在的时候出去过,那也代表不了什么,更是跟猫扯不上关系,可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让人战栗?
隔着两扇门,多弼的身体贴在门外的红漆柱子上,仰天望着星空。
如果小丫头真的是那只白猫,那么毫无疑问,她是真的爱上了肖一诚。
不然,她不会借着这一时之机,变成猫去探望肖一诚。
他们共室这么久了,不知道还有哪个深夜,她也像今天一样,变成猫偷偷跑去看她的爱人。
然而直觉告诉他,肖一诚并不知道白猫的秘密,或者根本他的猜想也是错误的。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白猫就是白猫,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多弼苦笑,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无法不去承认的,小丫头爱的人不是他!
想到这,多弼的心快要抓狂了!
那种疼痛,不争气地从眼睛里溢出来。
心里明明满满的都是她,却空得像被挖走了所有的内脏。
无助,铺天盖地的无助!
哪个神仙可以帮他一把?谁能让小丫头爱上他?
痛苦让他的心脏痉挛,他狠狠地抓起胸前的衣服,那皱皱的一团,如同他抽搐的心脏。
整个人像泡了醋,收缩……
又是一个喧嚣的夜晚,烟花阁里男声女爱,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映衬着男人的淫笑,烟花阁里的男女有如天上人间,忘情地唱着笑着闹着,直让人感觉天旋地转,激情飞扬。
一个偌大的包间里,层层轻纱在夜风中恣意地扭动着,一如那些烟花女子的腰枝,为这个色气四溢的房间里又平添了几分魅惑。
当中一张12人座的大圆桌上,熙熙攘攘围满了人。
这当中却只有一个男人,其他的毫无疑问都是烟花阁的风尘女子。
男人坐在桌边,左拥右抱着三四个女人,那架势生怕这胳膊太短,搂不过来更多的姑娘。
男人的身体蜷着,就像是一个大肉球,一看就知道是个五短身材。
圆圆的脸上极其丰满,肥肉堆起的笑让人看了直叫恶心。
这个恶心的男人,正是月儿的表哥,那个市井屠夫木仁。
木仁显然喝了很多酒,眼神不受控制地飘荡着,说话时舌头直打结:“美人儿,来,让哥哥亲一个!”
“嗯,讨厌!来嘛,再喝一杯!”
木仁张开满嘴流油的血盆大口,左一口右一口地在美人脸上蹭着。
女人们虽然表面上陪着笑,但扭过头去,都在干呕。
没办法,谁让这是一个大财主呢!
春香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躲在门外窥探着里面的动静,旁边站着心腹独眼龙。
“这是哪来的主儿?什么身份?”
春香盯着里面的男人,问独眼龙。
“妈妈,这人第一次来,出手阔绰得很,看那样子,又不像是公子王孙。那一脸的肥肉,倒像个屠夫!”
独眼龙鄙夷地描述着里面的男人。
“嗯,我去会会他。”
春香一撇嘴,凡是能给烟花阁带来收入的男人,她都要想办法笼络住他们的心,京城的青楼也不只她这一家,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
“妈妈,看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是醉了。酒后吐真言,现在去,正合适。”
独眼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却是一等的观察力。
“哼!”
春香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摇摆着满是赘肉的腰枝,和一个硕大浑圆的屁股,一步一颤地走入了包间。
“哟,这位大爷,我们烟花阁的姑娘伺候得您还舒服吗?”
一声高调的问候,让在场的姑娘都应声而立:“妈妈!”
足以看出春香在烟花阁的地位和威信。
木仁却还是一脸陶醉的笑,依然沐浴在众美女的香氛里,对春香的问候充耳不闻。
春香摇到了个木仁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唤着:“大爷?”
木仁这才抬起头望了春香一眼,痴痴地笑了:“嗯?这位姑娘……好像年纪有点大……不过……”
木仁上下打量起春香,“这身材……真他娘的丰满,大爷我喜欢!”
说着,木仁一把搂过了春香,春香没有准备,一屁股实实诚诚地坐在了木仁的大腿上。
发出了一声娇弱的惨叫:“哎哟!”
虽然上了年纪,但春香该凸的地方都十分突出,身材比那些年轻姑娘要显得丰满许多,作为男人,自然喜欢手感好的女人。
木仁搂过春香,便上下其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呀,你这个贪吃鬼,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伺候你还不够,还要拉上我这个妈妈,真是要死了你!”
春香用手指戳了下木仁的头,顺势站了起来,态度极其暧昧地嗔怒着。
“哼,妈妈?只要我愿意……嗝,这烟花阁……我想买下来都行!”
木仁说着,打了个酒嗝,一股浓浓的酒入肚后的发酵味从他的嘴里窜出来,熏得周围的姑娘个个侧脸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