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远远看去,宛如一只健硕的雪豹,双眼放射出锐利的光芒。
余妙妙已经在假山后看了很久,肖一诚身上男人的阳刚之气,让她不由得屏气凝神,为之震撼。
不愧为将军,这样的气势,在沙场上不用出招,恐怕就已经能吓退不少敌人了。
不过,为什么感觉他的步伐有些零乱,像是有心事。
他的心事……难道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这样纯情的男人,还有些非同凡响的男人味,能被他看上的女人,一定也是非同凡响吧?
想到此处,余妙妙的心,不禁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想当初,她可是千人追,万人捧的角色。
哪成想来了清朝,前世的情人竟然没有爱上她,自信心真是倍受打击。
粉嘟嘟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得发紫,可恶的肖一诚,明明看见她时会脸红,偏偏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不管不管,他是她几百年后的老公,现在他也跑不掉,不准他喜欢别的女人。
等她脱光了他的衣服,看到星星,马上把他鱼肉。
就凭她一个性感的小尤物,不怕他不爱上她。
余妙妙的魅力,天下无双,在这也不能例外。
余妙妙目光火辣,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在兵器架上拿起了早已经瞄好的武器,一把长枪,枪尖无情地对准了肖一诚的胸膛。
肖一诚一惊,但马上定了神,上下打量起余妙妙。
这装扮无疑是个女人,而且那身衣服,很像……
肖一诚的一双鹰目锐利无比,马上联想到了余妙妙。
不过他不明白,她这又是要耍什么花招。
肖一诚压低了声音,板起面孔:“什么人?敢夜闯王府?”
余妙妙淡淡一笑,不作答,却又是一个熟悉的媚眼,让肖一诚的心倏地紧了。
就在肖一诚分神之际,余妙妙手中的长枪伶俐地向前一划。
兵不厌诈,可余妙妙这诈使得未免也太销魂了,肖一诚的胸肌差点就皮开肉绽了。
亏得他心思敏捷,不然就着了余妙妙的道了。
肖一诚轻功了得,就在余妙妙枪尖所到之处,他已经向后退出了一丈远。
那个媚眼,那么熟悉。
还有她身上的香味,迄今为止,除了她,没有第二人。
是她,没错。
可是她为何又深夜造访?
正当肖一诚心中疑惑丛生之际,余妙妙的第二枪又直奔他的胸口而来。
肖一诚没有用剑去挡,因为知道是余妙妙,他怕伤了她。
只是脚下轻点,又轻松躲开了第二枪。
余妙妙恨得牙痒痒,多弼的武功已经在她之上了,这个肖一诚更难对付。
说什么“一寸长、一寸强”,她特意选了个比他那把剑长的兵器,而他却仍然是毫发未伤,躲避之时尤如蜻蜓点水,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余妙妙小小的脸皱起来了,就不信划不破他的衣裳。
灵机一动,头甩向别院的门口,作惊恐状:“贝勒爷!”
按理说肖一诚这样的将军,不应该屡次上当的,可谁让她是余妙妙呢?
一个让男人总是心甘情愿地为她不设防的女人!
肖一诚就那么单纯地看向了门口。
“刺啦”!
肖一诚扭头之际,第三枪,余妙妙终于划破了肖一诚胸前的衣服。
还不够,只有一条缝,看不见里面。
肖一诚万分惊诧,余妙妙竟然是来刺杀他?
再一扭头之际,“刺啦”!
又一枪,与第三枪交叉,正好把肖一诚胸前的衣服划出个十字花。
余妙妙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星星,出来吧!
肖一诚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两道浅浅的血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看来这个女人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不过那新伤灼热的痛确实在诉说着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肖一诚用指尖轻抚了一下伤口,血迹沾染了手指,他又看向了余妙妙,她似在笑。
肖一诚面色阴沉下来,冷冷地道:“为什么要假扮刺客?”
余妙妙马上收敛了笑容,心中一惊,他似乎知道她是谁了。
好吧,一不作,二不休,索性让他知道也无妨,而且余妙妙敢断定的是,他不会出卖她。
抬手摘掉了面纱,一张娇美的脸呈现在肖一诚面前。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余妙妙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她的脸,肖一诚还是会心动不已。
余妙妙歪着头,嘟起了小嘴,那模样可爱得像个娃娃,娇嗔道:“听说肖将军武功盖世,妙妙对武功也略懂一二,所以,特来讨教讨教啊!”
借着说话的机会,余妙妙又向肖一诚迈近了几步,太远怎么看星星呢?
肖一诚皱起了眉,她真的只是来讨教武功吗?
为什么出手这么狠?再用点力,恐怕他堂堂的七尺之躯要被她划烂了。
“哦?妙妙小姐似乎来者不善呐!”
说着,肖一诚看向了胸前的伤口。
余妙妙故意瞪大了眼睛,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到了肖一诚的面前。
装作万般抱歉的样子,伸手去查看肖一诚胸前的伤。
“哎呀,肖将军,都怪妙妙武功太差了,手上没有轻重,不小心伤了将军,真是该死!对不起哦!”
余妙妙瘪起了小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非常无辜地望着肖一诚,小手还拽着他被划破衣服的一角,不停地摇晃着。
这样子,是在道歉吗?
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肖一诚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女人,让他无论如何也生不了她的气。
“算了,夜深了,赶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如果想要切磋,可以直接找贝勒爷,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肖一诚语气柔和了许多,心中却波涛汹涌。
两块胸肌不住地起伏,他一直在克制自己,调整呼吸,千万不可以暴露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她的面前。
余妙妙眨起了大眼睛,那纯净的眸子中闪着无害的光,嘟起了粉嫩嫩的小嘴:“可是,我还是觉得肖将军比较厉害!听说将军打过很多胜仗呢,可不可以讲给我听听战场上的事?”
呵呵,不趁这个时候跟她心爱的肖将军聊聊,还等待何时啊?
本想马上扯下肖一诚胸前的衣服,可到了他身边,余妙妙又改了主意。
就离他那么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感觉就像贴在南枫的胸口,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余妙妙的体香毫无遮拦地冲进肖一诚的鼻腔,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
如果不是贝勒爷的女人,他真的很想很想一把搂过她,一亲芳泽。
他还没有过女人,第一个动心的女人,竟然是不可能得到的、好朋友的女人!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这样只会越陷越深。
但是他又享受她这样对他,甚至希望更近一些。
矛盾,挣扎,欲望,情义……各种感觉,错综复杂,扰乱了肖一诚原本平静的心。
肖一诚尴尬地别过脸去,尽量让声音保持沉静:“妙妙小姐,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矛盾,挣扎,欲望,情义……各种感觉,错综复杂,扰乱了肖一诚原本平静的心。
肖一诚尴尬地别过脸去,尽量让声音保持沉静:“妙妙小姐,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余妙妙才不要走,她拉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却直接去扳过他的脸,嘟着嘴:“不嘛,除非你答应我,以后要给我讲战场上的事,不然今晚就不走了!”
连拉带扯,连撒娇带威胁,不过,这些用在对女人完全没有经验的肖一诚身上,通通奏效。
况且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让他超级无敌动心的女人。
“好、好,你快回去吧!”
被她柔软的小手抚上脸庞,肖一诚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哪还有往日那个威震八方的肖大将军的影子?
“那好吧,算你答应喽,不许反悔哦!以后我来找你给我讲故事,你不许再赶我走喽!”
余妙妙的手还在肖一诚的脸上摩挲着,他的脸有点粗糙,不像多弼的皮肤那么光滑。
该死,怎么会在这么浪漫的时候又想起那个流氓?
“嗯,快走吧!”
肖一诚闷声答应着,他知道怎么应对战场上风云突变的战事,却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粉嫩的佳人,除了答应她,他没有别的办法。
肖一诚的头轻微摇动了几下,想让余妙妙识趣地拿掉她的手。
他又抬起手去拉余妙妙扯着他破损的衣襟的手,把她完全剥离开他的身体,他才好脱身。
再这样下去,他要崩溃了!
余妙妙狡黠地一笑,拽着衣襟的手不仅没被拉掉,反而加大了力度。
“刺啦”!
又是一声扯布的声音,肖一诚本就破损的衣服,被余妙妙顺势扯了一大块下来,胸口往下,这下是袒露无遗了。
“哎呀,肖将军,你干吗这么性急呢,我又没说不走,你拉我干什么?看吧看吧,好好的衣服,被你给扯坏了!”
余妙妙手里攥着刚刚扯下的一大块布,还要倒打一耙。
粉嫩的小脸上,全是可惜之情。
肖一诚实在是无奈又无语了,跟这个女人,说不清,道不明。
看着胸前裸露的肌肤,两道血痕,只有重重地叹息:“唉!”
转身,大步走回了房间,房门紧闭起来。
余妙妙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肖一诚胸前的肉,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胸前没有所谓的北斗七星?
余妙妙没有看到七颗星星,肖一诚的胸前也只有普普通通的两颗星。
那七颗星星呢?哪去了?
余妙妙突然感觉浑身发冷,汗毛直竖,心慌得像丢了心脏。
他的身上怎么会没有北斗七星?
他可是她的老公啊?
理所当然的应该是她的真爱,是她的真爱身上就应该有那七颗星星。
难道老公找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
余妙妙使劲地摇着头,又仔细回忆起老和尚的话:“你的真爱就是身上有北斗七星的人!”
身上有北斗七星的人,身上有北斗七星的人……
对了,他是说身上有北斗七星的人,可没说是身上的哪个部位啊?
谁规定就一定是长在胸前的?
说不定长在后背上呢?
对对对,余妙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高兴,想驱散刚才内心的恐惧。
她不会找错人的,一定是长在别的地方了。
她要做的是再接再厉,不能放弃!
阿纳布领命后退出多弼的房间,路上正巧遇见月儿。
这么晚了,月儿一个女人家还在外游荡什么?
满心的疑窦,阿纳布眼珠一转,拦住了月儿的去路。
阿纳布嘻嘻一笑,拱手道:“月儿姐,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阿纳布的出现着实吓了月儿一跳,她为了避人耳目,特意走了小路,没想到却碰见了不应该碰见的人。
尤其她今晚出去做的事,更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月儿咬了下嘴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淡淡一笑:“哦,阿纳布啊。怎么,贝勒爷有了专属丫头,你是不是轻松多了?”
月儿避重就轻,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阿纳布脸上一怔,早就知道月儿爱慕贝勒爷了,只是她身份低微,贝勒爷甚至从来不会正眼看她。
妙妙小姐当上了专属丫头,她的嫉妒一定不亚于明馨福晋吧?
哼,平时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就狐假虎威,今天好好戏弄戏弄她。
阿纳布陪着笑脸:“是啊是啊,妙妙小姐伺候得贝勒爷舒服,就刚刚,还帮贝勒爷洗澡了。”
月儿瞪大了眼睛:“什么?她、她帮贝勒爷洗澡?”
那惊恐的声音绝不亚于被鬼挠的时候。
阿纳布神秘一笑:“怎么,不相信?”
月儿的眼睛更大了,阿纳布可是贝勒爷的贴身奴才,他没有必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那、那后来呢?”
月儿急切的神情让阿纳布心里爽极,鬼主意马上跳了出来:“后来啊……你先告诉我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我再告诉你后来怎么样了。”
月儿自觉失态,怎么能轻易泄露自己的心机呢?
脸上的急切马上化成了温柔一笑,声音也跟着嗲了起来:“嗨,瞧你,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伺候福晋吗?”
##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