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偷窥的眼
他一直在非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能爆发?
可是她也不要这样挑逗他吧?
不会吧,她的手,已经快要到……那里了!
“喂!”
多弼不敢想像,一旦她真的碰到了那里,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低吼一声,吓得余妙妙本就乱成一团的心又多了几分惊恐,眼皮瞬间打开了!
“干吗?”
余妙妙盯着多弼的脸,不满地质问。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啊,已经很害怕了,他干吗还吓她?
“你在乱摸什么?”
多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余妙妙看向自己的手,天呐,她忘了他现在是光溜溜的一枚,她的手居然还停留在他的腰部往下?
“啊……唔……”
余妙妙的本能反应,刚想大叫一声,以示惊恐。
却已被多弼先下手,用他性感的唇堵住了她粉嫩的小嘴巴。
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身体,就像一把大钳子,令余妙妙动弹不得。
屏风外,大福晋对屏风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满意的笑了,冲其他人挥挥手,使了个眼色,众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大门紧闭,屋内已是纯粹的二人世界。
“唔……”
本想止住余妙妙的叫声则已,可她的唇实在太诱人,让多弼一吻就不再想放开。
他一直期盼这一刻,可以拥着她,深深地吻她那水润滑嫩的唇瓣。
撬开她的皓齿,吮吸她柔软的舌尖,如蛇般缠绕。
余妙妙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推开他,推开他,可是为什么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
他的唇让她心神激荡,竟有些欲罢不能。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拒绝、拒绝他。
可为什么心中一股莫名的渴望却在不断攀升,想要占领更高峰?
余妙妙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可耻,可是身体却越来越软。
多弼的双手越箍越紧,他的整个身体像块粘糕一样,跟她贴合的似乎没有缝隙。
胸前那处丰腴柔软,被他壮实的肌肉挤压得已经变形,小腹部被顶得好疼。
刚才睁开眼睛,除了看见他的脸,似乎眼角的余光,还看见了……那个硬硬的东西。
天呐,怎么还去想那里,丢脸,丢脸……
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她要沦陷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舌头还在不断地挑逗着她的,余妙妙既想抗拒,又有点享受。
该死的舌头,怎么敢这样对她?
咬他!
“唔!”
多弼捂着嘴,后退了两步,双眉紧锁,满脸痛苦。
余妙妙咬了他的舌头,她真的咬下去了。
咬完立即转身,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她要压制住那颗莫名躁动的心。
多弼只看到她的背影,调皮的小丫头,竟然咬他的舌头?
一股咸腥味在口中漾开,胸中却似有千军万马,还在奔腾不息。
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在余妙妙的耳朵里,刚才跟他竟然出现了那种感觉?
没事的,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余妙妙在心里劝慰自己那颗不安的心,那种感觉,是异样的心动!
她怎么会对流氓贝勒心动?
绝对不会!
没错,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余妙妙,不要想太多了!
你的目标是肖一诚,南枫的前世,你的情人,你的真爱!
任务,帮他洗澡,这只是个任务而已,还有人在监视她,她必须完成。
余妙妙定了定神,不过,这个任务,好难!
重又闭起眼睛,转过身,伸出一只手,低声命令多弼:“把手给我。”
多弼有些失落,好好的吻就被小丫头这样破坏了。
不仅破坏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吻,还破坏了他的舌头。
多弼伸出了舌头,想让空气抚平他的伤口,或者减少一些疼痛。
虽然痛,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能有个这样的深吻已经是对他的眷顾了,也许在她倾心于他之前,他真的不应该奢望太多。
还是赤裸裸地,多弼慢慢地走向了余妙妙,听话地把手递给了她,却无语。
余妙妙闭着眼,本想抓住多弼的手,却不由得顺着手臂滑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手受伤了,稍一用力,他会疼。
面对多弼,余妙妙的心竟软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尽管也强吻了她,却不像原来那么令人讨厌了!
余妙妙温柔地扶着多弼进入了沐浴的木桶,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脸长得好看,身材也要这么魔鬼?
这样的男人风流起来真是太有资本了!
余妙妙闭着眼,在多弼的身后,轻轻地帮他往身上撩起了水。
“你的手不可以碰水,伤口会烂掉。”
余妙妙静静地说着,心里却真的多出了一份关心。
也许这只是出于感激,余妙妙在心里分析着。
多弼扭头,却看不清余妙妙的脸。
她的语气很生硬,可话中却透着温暖,让他从头暖到脚。
她的话,他都愿意听。
“哦。”
简单地应了声,多弼竟真的高高举起双手,手上又都缠着白布,这要是在战场上,一定会被视为“投降”。
然而对余妙妙,他只有投降的份。
他闭上眼,默默地感受她柔软的双手。
她手上的温度现在绝对有几百度,每一下碰触,都似要把他的身体烧焦。
可那些触点又让他那么舒服,让他从一点震颤至全身。
那是一种醉心的煎熬!
多弼很矛盾,他既希望这样的时间能更长一些,又希望能快点结束。
让余妙妙帮他洗澡,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考验。
他是个正常的处男,心爱的女人给他洗澡,他的某处撑得都快要爆炸了。
生理和心理的对决,他却必须选择后者,只因他爱她!
余妙妙的手每碰触到他的一寸肌肤,指尖都像在触电,一股股让她浑身发麻的气流,通过指尖穿透她的全身。
“喂,那个……上面我帮你洗完了,下面……记着,手不能碰水!”
余妙妙尴尬地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他的下面,不是她该碰的地方。
余妙妙的声音低低的,萦绕在多弼耳边,那甜甜的香气直沁入多弼的心脾,让他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哦,我知道,下面……让它自己泡着吧!”
多弼长吁了一口气,悄声回应着。
该死,这样的折磨真该快点结束!
两人在屏风后面待了很久,外面却不再有大福晋的动静。
余妙妙再也待不下去了,算算时间,洗个澡也差不多了吧!
余妙妙转过身,睁开眼,悄悄地走到屏风边,露出半个小脑袋,一双杏核眼。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她立刻血脉喷张。
喵了个咪的,被骗了!
外面哪还有大福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啊!”
余妙妙发泄似的大叫一声,人像只小松鼠一样跳出了屏风。
“出来吧,我们被骗了!你那个额娘,还真是害人不浅呢!”
余妙妙气愤地冲屏风吼着,筋着小鼻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难道刚才跟流氓贝勒接吻的时候真的那么忘情,竟然连外面的动静都充耳不闻了吗?
余妙妙心中一阵悸动,纤细的手指摩挲起嘴唇,刚刚那个吻,真的有点让人……回味。
“小丫头,你……先回房吧!今天的戏就到此为止,早点休息吧!”
多弼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袅袅地飘过来,沉静的没有一丝杂质。
平日里嘻哈玩笑的贝勒爷,现在竟如此空灵?
多弼泡在温暖的水里,两条韧臂搭在木桶边。
深邃的眸子,闪着点点星芒。
戏,小丫头只是在跟他演戏。
何时才能假戏真做?何时才能和她共枕眠?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戏码结束了,他的心蓦地沉了,失落。
余妙妙怔住了,他又赶她走?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这是那个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又动嘴的流氓贝勒吗?
刚才他还激情的吻了她,现在为什么有些……伤感?
他这样的人也会伤感?有点难以捉摸。
“哦,那……我就先回房了。”
余妙妙悻悻地答应着,嘴巴却嘟了起来。
她在犹豫什么?不是早就期盼快点离开这里,去找肖一诚的吗?
现在有了机会,还不快走?
余妙妙向门口走去,却放慢了脚步,回过头,眼神里有些不安,有些担忧:“嗯……我去叫阿纳布进来,你刚刚沐浴完,要多喝点水,让他来伺候你吧。晚安!”
余妙妙在等着多弼的话,而他却一直沉默。
望着屏风后隐约的背影,平日里不是个风流潇洒的大人物吗?
为何此时看起来竟有些孤独、寂寥?
余妙妙皱着小眉头,默默地转过身,拉开门走出了书房。
随后,阿纳布进来了,脚步轻而慢,来到了多弼面前,弓着身子:“贝勒爷,妙妙小姐叫奴才来伺候您。”
多弼无话,一直闭着眼睛,似在回味,似在感受,似在聆听。
阿纳布望着多弼清冷的表情,摇摇头,轻声叹息。
“阿纳布,为什么叹息?”
多弼闭着眼睛,一声淡默令阿纳布心中一震。
这是以前那个风流不羁的贝勒爷吗?
“贝勒爷,您……变了!”
阿纳布欲言又止,毕竟做奴才的没有资格评论主子。
“是吗?说!”
多弼声音异常的沉静。
阿纳布有些为难,却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虑:“贝勒爷,奴才不明白,妙妙小姐似乎对您并没有……您为什么还是对她……”
阿纳布闪烁其词,不敢说出太过分的话,而多弼却明白他的意思。
忽地,多弼眼皮上挑,若有所思,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轻笑,性感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知道吗?是心动,不是动心!”
多弼看着跳动的烛火,仿佛里面有余妙妙的影子:“你了解那种感觉吗?每当看到她的时候,都像有一把钩子,深深地嵌入你的心脏,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毫不犹豫地牵扯着你的心。如果碰到她的身体,你会激动得心脏就快要爆炸。当你知道她有危险,心脏又会像失血一样抽搐成一团。”
阿纳布也许真的不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小脸皱巴起来:“贝勒爷,以前您不是说过,您的心脏就是为女人才跳动的吗?”
多弼笑了起来,笑得魅惑,笑得妖冶:“现在也是。不过,现在、今后,都只为她一个人而跳!”
阿纳布呆住了,余妙妙的出现,竟然完全改变了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贝勒爷。
想到余妙妙那张纯净无害的脸,那双会说话的大大的杏核眼,那两片娇艳欲滴的樱唇,那妩媚动人的身姿,还有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诱人的体香,恐怕任何一个见了她的男人,都会垂涎三尺。
这种女人,应该是人间少有,天上罕见的吧?
怪不得贝勒爷会对她一见钟情,甚至为她改变了自己!
余妙妙的房里,余妙妙坐立不安。
咬着指甲在地上来回地踱步。
目的,不要忘了努力让自己留在王府的目的。
讨厌的流氓贝勒,险些让她迷失。
怎么办,经过上次的挑逗,肖一诚已经对她有了戒心,而且他自己也说有了心上人。
肖一诚比起多弼,简直像块木头,都不知道对他该如何下手了。
多弼,流氓贝勒,为什么要想起他?为什么要拿肖一诚跟他比?
那可是她的肖大将军,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嘛!
余妙妙慌乱的摇了摇头:“我真是疯了!该死的流氓贝勒,想扰乱军心?想都别想!”
到底是多弼扰乱了她的心?还是她自乱阵脚?
余妙妙推开窗看了看月亮,夜风袭袭扑打在她粉嫩的小脸上。
夜黑风高偷袭夜,她还是应该去试试。
打定主意,余妙妙重又紧闭了窗户,虚掩了房门。
站在床前,抬起手,用力地按在胸口的纹身上,意念之中……
金光一闪,余妙妙身上的粉衣粉裤、头上的蝴蝶结均翩翩落地,一只灵气逼人的白猫出现了!
余妙妙早将门虚掩起来,只留一条窄窄的缝隙,够她一只猫通过而已。
探出椭圆的小脑袋,两只大大的如杏子般的猫眼在暗夜里闪着晶莹的绿光。
外面没人,这个夜出奇的静。
余妙妙抬起前爪,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刚想飞身上房,可是……那是什么?
凭着猫敏锐的观察力,暗处一双贼眼似乎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哪来的贼人,竟盯着一只猫看?
莫不是有人发现她的秘密了?
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