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特别的体香
还真有不服气的,一个胖得跟皮球似的男人,喘着粗气费力地吼了出来:“六、六、六千两!”
不会吧,都长成这样了还敢出来叫嚣?长得不好不怪你,可是出来吓猫就不对啦!
这个皮球男人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其他人都成了看热闹的观众了,楼上的男人不露声色,楼下的男人财大气粗,只看楼上楼下两个男人如何为一个妓女争风吃醋。
头牌的床上,余妙妙急得直挠床单。
肖将军肖将军,快出价啊,不然妙妙就要被别人拍走了,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啊,你怎么不知道着急啊?
“一万两!”
哇塞,什么叫心有灵犀?肖将军真的又出价了,太让人激动了,真想冲上去把他扑倒,狠狠地亲上几口!
余妙妙在床上,高兴得又翻跟头又打滚哎?不对啊,肯为一个妓女花这么多钱的男人,会是个好男人吗?不会真的是个好色鬼吧?
余妙妙情绪又忽然低落起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把头埋在了两只前爪里。
如果他真的是个好色之徒,那还要不要找他身上的星星?可是如果不找,那她就会孤独终老,也回不去现代,我的神呀,赐予猫力量吧!
余妙妙又精神地站了起来,嗯,没关系,她是谁啊,她是余妙妙,不管他是好色鬼还是酒鬼、赌鬼,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当初南枫是个摄影师,专拍野生动物,不也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爱好,不再东跑西颠,安心地开起了婚纱影楼吗?
好色的肖将军,小意思!
一万两持续了好长时间,再没有人敢叫嚣了。
春香心里那叫一个美,早都乐得合不拢嘴了,这个头牌不是买来的,也不是抓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一万两啊!
春香满面春风,******扭得更夸张了,一步三摇地走上了台:“各位大爷,我数到三,如果没有高过一万两的,那么今晚的头牌就属于楼上的那位爷了!一——二——三!”
春香的眼睛瞄着在座的每一个男人,如果再有人出价,她可得给人家机会不是。
余妙妙的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千万不要再有那不识相的,就到此为止吧,都一二三了,难道还四五六不成?
全场一直鸦雀无声,春香随即宣布:“好,恭喜大爷,贺喜大爷,今晚的头牌就归楼上那位大爷了,把头牌抬到大爷的房里去,请大爷****!”
YES!搞定了!肖将军,妙妙来了!
****?本姑娘倒是个处女,可是没见到星星,开的什么苞啊?让肖将军为一只猫****?哈哈,要笑掉大牙了!
楼下的男人频频摇头叹息,真让人失望,不能是自己给头牌****,甚至连看都看不到。
烟花阁其他的姑娘们都掩口窃笑,管他楼上的男人是谁,只要她们的熟客不会跑掉便好。
多弼围着肖一诚连转两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着他,连连拍手称奇。
对于今晚的头牌多弼也只是好奇,凑凑热闹,美女嘛,当然感兴趣。不过现在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怎么会是肖一诚拍下了她。
多弼看够了,终于在肖一诚面前站定,眯起眼睛诡异地问道:“一诚,没想到你杀敌勇猛,对待美女也是绝不手软啊!”
肖一诚又是一个淡淡一笑,表情也真够少的,平静地道:“贝勒爷,一诚就先告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的头牌您就慢慢享用吧!”
什么?是给他拍的?肖一诚就是肖一诚,打仗给敌人个出其不意,对待朋友也来这么一手!
肖一诚说罢,向多弼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喂,一诚……”
多弼想留住肖一诚,可这个打仗贵在神速,平时不用这么快吧,走得没影了!
这个肖一诚,知道他不好色,对女人不感冒,也不用来这么一手吧,弄得他措手不及的,早知道要见个大美人,就好好拾掇拾掇再来了。
很快,八个壮汉把床抬到了多弼的雅间里,奴才们见状,忙识相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多弼一人了。
多弼正了正帽子,拽了拽衣襟,慢慢地向那张神秘的床走去……
不知道这春香嘴里的倾国倾城的美人能美到什么程度,还能比那个小丫头更美吗?就算更美,也不见得比她可爱吧?
余妙妙的猫心正在极速跳动着,就要见到肖将军了,那个威武雄壮的男人,好紧张呀。
不对不对,怎么办,毛绒绒的爪子,现在是猫啊!怎么才能变成人啊?
余妙妙急得在床上走来走去,不停地用猫爪拍着小脑袋,喵了个咪的,什么猫妖转世啊,连变个人都这么困难!
多弼内心期待着美人自己挑开青纱缦帐,然后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他却赫然发现,床里的美人竟是那个小丫头!
怎么了,那个小丫头真的已经挥之不去了,连这个时候都在想她!
多弼矛盾着、期待着,却已轻轻地踱到了床边。
怎么这个头牌还真挺拽,人都来了还客气什么,不赶快出来见客?
那是……什么味道?悠悠的、淡淡的、好特别,好熟悉,天呐,是……是她的味道!那个小丫头!
多弼激动得什么都来不及想,几乎是用抓的,一把抓开了青纱幔帐,是那个小丫头,没错!
多弼满怀期待,满心欢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丫头!”
帘子开了,然而里面却没有那个朝思暮想的小丫头,只有一只白色的小猫,爬在一团零乱的女人衣物上。
“猫!是你!”
多弼惊叫失声,不是小丫头,竟是那只和小丫头有着同样体香的白猫!
妈呀,怎么不是肖将军?大变活人啦,变成了……流氓贝勒!
“喵呜!”
好痛,干吗抓她?变成猫也碍着你的事了?抓一只猫用这么大劲吗?毛都要被抓掉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不能再从他手里丢了,多弼不愧是武功高强,光速一般,上前一把抓住了余妙妙。
多弼惊喜的看着余妙妙,真是越看越像那个小丫头,他也跟猫说起话:“你怎么会在这?头牌哪去了?春香说的倾国倾城的头牌就是你?哈哈……不过我倒宁可要你,也不要什么头牌!”
多弼兴奋地像爸爸举孩子那样,把余妙妙高高举起,这个头牌让他喜出望外!
娘的,够了够了,别举了,白花花的肚皮都被你看光光了,猫也是有尊严的,况且是只女猫,那里都被你看光光了,羞死人了,快放下来吧,神呐!
有了这只猫,还愁找不到小丫头吗?
这次一定不能再让猫跑了,多弼看看身上,对,把它揣进衣服里,紧紧地箍着它,任它比他多两只脚,也无法逃脱了吧!
多弼把余妙妙揣进了衣服里,大着肚子滑稽地走出了房间。
娘的,怎么不等她咬他几口就把她装进衣服里了?干吗装进衣服里,挤死了,骨头都快散架了!猫小就好欺负吗?
喵了个咪的,挠他肚皮!
余妙妙真想狠狠地挠多弼几下,可是,这爪子怎么动也动不了,猫腿都给别住了,外面还有一只大手在掐着她,难过死了!
赏春园里,春香正招呼着客人,多弼大着肚子、满面春风地从楼上下来了。
春香瞪大了眼睛盯着多弼,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那个女人还没醒?还是醒了不愿意伺候贝勒爷?
这可糟了,可别得罪了贝勒爷,春香马上碎步走上前去,观察着多弼的脸色,陪笑着说道:“贝勒爷,怎么不多玩会?”
多弼根本没有心思理她,怀里揣了个宝贝,当然不会在这久留了,再说那床里哪来的美女?
懒得理这个风骚的老女人,多弼只摆了摆手就自顾往外走。
春香更是着急了,恐怕这回真的得罪了贝勒爷,都怪自己太心急了,还没调教好那个美人就把她当成头牌去伺候人了。
这个贝勒爷可是比肖忠良来头大多了,人家那可是皇亲国戚啊!
春香急得一头冷汗,屁颠屁颠地跟在多弼的后面,这一跑起来,******颤得更厉害了,急急地道:“贝、贝勒爷,是不是那个女人伺候得您不舒服啊?她惹您生气了?哎哟,真是该死,您可别生气啊,您……”
春香这才注意到多弼的肚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变成蝈蝈了?春香指着多弼的肚子,道:“您这肚子……?”
多弼被春香搞得有些心烦了,这个老女人还真啰嗦,扭过头狠狠地瞪了春香一眼,春香吓得赶紧闭起了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大着肚子的多弼走出了烟花阁。
余妙妙被挤在多弼的身上,男人的体味,除了汗还是汗,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要塞只猫,亏他想得出来!周身都被紧紧地包裹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这么倒霉,穿到清朝的第一晚就被他压在身下,今晚又跟他肌肤相亲,让人恶心的家伙!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她是猫,即使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可怕,不是已经咬他一口了吗?量他也不敢对这只凶悍的猫怎么样!
还是南极好,处处让着她,绅士风度极佳。再看看这个流氓贝勒,大晚上的往妓院里跑,一定是风流成性,昨晚还对她动手动脚,还不经过她的同意就亲了她的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样貌相同的两个人,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多弼顺利地把猫带回了王府,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余妙妙,却还是不肯放手。
真是的,流氓,都到家了干吗还抓着人家不放?
“来人呐,给我找条链子,把这只猫拴起来!”
什么?她没听错吧?他大嘴一张,就要了她的自由了?把她当犯人了吗?
不要不要,肖将军,你在哪啊?我千里迢迢的就是来找你的呀!
完了完了,下人拿来了锁链,余妙妙真的成了阶下囚。
看来这个流氓贝勒有恋猫癖?恋猫癖的人都会对猫做些什么?
亲?吻?揉搓?拔毛?不会跟猫吧?
我的神呀,要了命了!不要不要,赶快想办法逃走,逃离他的魔掌!
多弼把猫小心翼翼地拴在自己的床头,似乎这样才足以体现他有多在乎这只猫。
天呐,干吗把她拴在床头?莫非真的要……余妙妙吓得在床上走来走去。
多弼也跟着余妙妙的脚步在走,他歪着头仔细地看着白猫,它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比起那些游荡于市井草地之间的猫,要漂亮得多。
多弼拿来了铜镜,放在白猫面前,然后用手指敲打着镜子:“看看,你真是只绝美的猫!那样子、那气质、那灵气,真像那个小丫头!她应该是你的主人吧?不然你们身上怎么会有同样的味道?”
怎么这个男人也会跟一只猫说话?不过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好奇自己现在的样子,只知道是只白猫,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白猫。
余妙妙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踱到了镜子前:镜子中的猫头部呈椭圆形,两只猫耳很大,直直的耸立在头顶;高高的猫鼻与下颚成一条直线;大大的猫眼像两只翠绿的杏子,眼梢微吊。
她的全身长满了白色的卷毛,一如她那头美丽的卷发;纤细的骨骼,硬实的肌肉,纤长的四肢,小巧的脚掌,加之那条细长的尾巴,虽然变成了一只猫,但那优雅迷人的体态依然是常猫所不能及。
天呐,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猫!
哈哈,原来人漂亮,变成猫也会比常猫漂亮!
白猫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在镜前扭动起身姿,前照照、后照照,那姿态活像一个试衣镜前的女人!
可是,猫再漂亮也没有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变成人,去找那个肖将军。
等等,脖颈处,那是什么?像是在毛皮上的雕花,形状好像那块玉佩!
玉佩!来到这,变成猫,心想事成,都要仰仗那块玉佩!
可是,玉佩,不见了!
想到这,余妙妙翠绿的猫眼里竟满含泪水,像一个忧伤的女子一样楚楚动人。
多弼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白猫,真是特别,那些动作仿佛有人的思想,这只猫真的很有灵性。
多弼靠近了余妙妙,把她轻轻抱起,他用脑门蹭着白猫的脸颊,无限感慨道:“怎么了,猫儿?是不是想念你的主人了?我也很想她,可是怎么才能找到她呢?她把你弄丢了,我也把她弄丢了!”
这就是那个流氓贝勒吗?可是怎么话到之处却如此动情?
余妙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冷!一个流氓,居然也有脸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不过,他口口声声的主人、味道,难道都和她有关?
孤儿院的人曾经说过,她从生下来身上就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们说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一种特别的体香,像清晨空气中氤氲的花香,柔柔的、淡淡的,扑鼻而来,让人浑身舒爽。
对啊,变成猫了身上的味道却变不了,这才明白了,原来流氓贝勒也是被她的味道所吸引。
哼哼,太可惜了,本来还挺喜欢帅哥的,谁让他刚见到她就对她动手动脚又动那里的?还亲了她的嘴巴,得罪了本姑娘,就休想让本姑娘再给你好脸色!
不过嘛,刚才他说的话似乎跟那晚又有些不同,听起来虽然有点酸,不过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哼,男人都是虚伪的动物,要是相信他的话还不如相信骗子不会骗人。
真讨厌,蹭起来还没完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