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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时间,你把我带走。

我一直对着镜子说同样的话,但是没有人会回复我。

我离开了。

我并没影响书里说的一样,把希野爸爸的支票撕掉或是还给他,我没有。因为我真的需要钱,我彻底变成了孤儿。

20岁的我依然没有了童真,我找到了房子,很小,但是足够我睡觉,写作。这里没有大床,而我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女孩。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是一个人。

对,一个人。

晚上我时常会出去喝酒,这里是一个小镇,镇上的酒吧也很少,关门的时间相对而言会很早,因为不够繁华。所以我会流落街头。

今晚照例,我来到了这里。

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旅行者,他说他会在这里带上几天,他说是为了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我习惯看他用左手拿杯子的样子。他是个美丽的男人。

今晚他依旧坐在酒吧的前台,他说他在等我,自从希野离开后,他算是第一个和我有交集的人,但他马上就要离开。

“明天你有空吗?”

“没有。”

“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现在可以告诉我。”

“...”

“怎么?又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我叫沈熙。”

多么美丽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

“我可以叫你阿熙吗?这样听起来会亲切一点。”

“当然,荣幸之至。”

我点了一支烟,然后便开始与他说话。

“我叫柳小慧。”

“我以为你会有一个和你一样奇怪的名字,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虽然你看起来真的很有智慧。”

“我的名字是那个女人起的,现在我只有这个名字是她留个我的,我必须留着,但我并不喜欢。”

“小慧?可以这样子叫你吗?”

“请不要这样称呼我,那是我的劫。”

“劫?”

“我爱的人离开了我i,他喊我小慧,他叫的比较好听,总是带着宠溺。”

“但他离开了你,他不要你了。”

“不,那只是误会,因为他的爸爸。”

“那将是他背弃爱情最好的接口。”

“我不想谈及他。”

“好吧,我们喝酒。”

“恩。”

“明天你会应约陪我吗?我就要走了,就这几天吧!”

“好吧,但我会起得很晚,你要等我。”

“没有关系。”

我们喝酒,但没有再说话,我曾试图猜测他在想什么?但失败了,他藏得太深,我放弃了这种无聊的猜测。

直到快关门,我和他被赶了出来,我们蹲在马路抽着廉价的香烟,路灯早已经熄灭,他说要送我回家,但被我拒绝了。

因为害怕。

回到家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码字,不停地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我是个一直相信感觉的女孩。

整个屋子里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我是这样觉得。凌晨三点,关掉电脑,我睡着了。

梦里有人喊我,声音很陌生,但他在向我追来,他不叫我小慧,也不叫我慧子,叫我路人慧。

这不是梦,是沈熙在楼下喊我。

这时间接近中午,除了我只剩下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楼下下棋聊天。。

我拉开窗帘,阳光映射进来,“天气真好!”我感慨道。

他等在楼下,我说我马上就会下去。

大概的收拾了一下,穿上宽松的棉布衬衫,旧旧的牛仔裤,登上帆布鞋,然后便下了楼。我住在四楼。

“你很有耐心。”

“是你收拾得很快。”

“我是说寻找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是个奇怪的女孩,要找到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看得出来你并不是本地人。”

“呵呵~”

“大爷大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都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一直以为你没有出过门,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哦,呵呵~”

“你不用工作吗?”

“没有。”

“那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是一个二世祖,富婆。”

“哈哈~”

“哈哈~”

“我带了相机,我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我敢保证你从来没有去过。”

“恩。”

“你很明智。”

“什么?”

“因为你穿的鞋子。”

“要登山吗?”

“算是吧。”

他拉着我就往外跑,他像是一个孩子,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他所谓的我没有来过的地方。事实上,这里是我来到这片土地的第一个地点。

“这里很美吧?”

“很美。”

“近期我会离开这里,如果...”

“那里很漂亮。”

“哦?你过去,我给你拍照。”

“我不喜欢照片,会有撕掉的冲动。”

“我会自己留着,不让你看到,这样总可以吧?”

“...”

“奇怪,不是说每一个漂亮的女孩都喜欢拍照的吗?”

“谢谢你的夸奖,但那是没用的。”

“你很奇怪。”

“...”

“我敢保证,你一定是一个有病的孩子。”

“是吧,神经病。”

“哈哈~”

“哈哈~”

我们悠然的坐在石头上,木纳的接受着着自然界带来的一切。事物的好坏很难分辨,自然界里的植物从不会说谎,值得我们依赖,信任。

“路人慧,你知道吗?对于一个旅行者来说,最怕在一个地方逗留的时间过长,太长会有复杂的感情产生。”

“那就尽快离开吧,免得被一些东西侵蚀,那是痛苦的。”

“我从没和没有在一个地方超过7天,但这里是个例外。”

“人注定是要靠岸的,不可能一辈子漂泊。”或者是因为长时间行走的原因,我的脚隐隐作痛,轻轻挑起眉。

“怎么了?脚受伤了?”

“不,是旧伤。一直都是这样。”对,是旧伤。希野,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回来找我?难道只因为几张照片,你就认定是我背弃了你吗?

“为什么搬到这里来?你没有发现你与这里格格不入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又没有好多钱,没有工作,学业也没有结束。事实上这里很好,这里就是我的家。”

“看来富婆已经坐吃山空了,那么跟我走吧。”

“我说过这里是我家。”

“你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不知道,也许是一天,也许就是一辈子。”

“好吧,我左右不了你。”

“你偷拍了我的照片,难道不打算删掉吗?”

“留作纪念吧。”

“其实不留下任何痕迹会好一点。”

“只是想放纵自己的任性,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留住。”

“好吧,随便你。但我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这是注定了的。”

“...”

“今晚去小镇的酒吧,我请你,算是为我送行。”

“可以,但只能是我请你。”

“哈哈~好。”

“我们走吧,我似乎饿了。”

“你的脚可以走路吗?”

“可以,只是会慢一些。”

“那好吧,我们去喝下午茶,我知道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作为一个旅行者,你做得很好。”

“呵呵~我只是偏爱这样的地方。”

“那么,我们走吧。”

我突然就觉得这个男孩走进了我的世界,在某一个地方停留,是隐约的感觉。

我们始终走得很慢,我坚持自己走,所以回到小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似乎人们都很快乐的等待着黑幕的降临。

希野,半年了,你已经离开半年了。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这个季节应该是有生气的,虽然闷热着,枯竭了的池塘,已经存在了百年,临近的河里洗衣服喊闹的浣女,他们无拘无束的随意说笑。

这里,是初夏微风拂过面驾驶缕缕青丝的情愫。是孩子在路边放鞭炮吓到人后得逞的欢声笑语,这个季节,我依旧一个人。

“到了。”

“你说的就是这里?”

“你来过?”

“没有。”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还是对小镇有一定了解的,比如吸引我的一些事情或是店。再比如说这里。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进入了我的世界。

“跟我来吧,这里的咖啡还是蛮不错的。”他似乎很得意于自己的发现。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并不是我常坐的位置,这里的光线太强。我怕刺伤了自己的眼睛。

“两杯卡布奇诺,谢谢。”

“不,请帮我拿一杯蓝山。”

“好的,二位稍等。”

“蓝山很苦,怎么会喜欢它?”

“忆苦思甜。”就像是极其急切的想要和咖啡,原来思念是有瘾的。

谁都没有错。希野,我不能够戒掉这些嗜好,也不能戒掉你,只是忘记了怎么生活。

这个悲哀的空间里,总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落魄,却不甘寂寞。

“阿熙,你能戒掉曾经有过瘾的东西或是味道吗?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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