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妙的是两排水杉的树枝一面统一向左生长,一面统一向右生长,像有意空出当中的路似的。小喻不明其意,但梓健知道那是阳光照射所形成的现象,树枝生长的方向取决于最大限度能接受到阳光,所以才形成了这种奇怪的局面。
而这条路,便是“花径”了……
花径竟没见一朵花,一条土路两排水杉算哪门子花径?不过走在其中确实有树林在向你敬礼的不同凡响的感觉。
“老公,你是不是去看房子了。”花径中小喻问。
“唔,前两天去看过。”
“你怎么不和我说?”
“忘了,前两天你都回蝶儿那里住啊。”
“看的怎么样了呢?”
“没怎么样。”梓健叹口气,“靠近市区的又贵又小,远的虽然便宜可交通不方便配套设施也不多,想要买车还要找停车位。”
“累死了对吗?”
“哎?”
“我说很累对吗?”
“有点。”
“没关系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儿我都无所谓。”
小喻亲昵的靠在梓健身上,走了几分钟花径仍望不到头。
“这我知道,其实我也无所谓。可将来要是有宝宝的话还是应该买大一点的吧。”
“………”
“怎么了小傻瓜?”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我真的很好。”
梓健笑起来,在无人的花径上抱着小喻拥吻,小喻的舌头即小又短,像害羞的小动物般。然而这样的旅行感觉才是梓健想要的吧。
在只有两人的世界中最最甜蜜的拥吻。
“老公你很喜欢小孩吗?”
“别人的不喜欢,只喜欢自己小孩。”
“那如果……”小喻降低音量,“如果你和一个不会生小孩的人在一起,你还会和她结婚吗?”
梓健愣了愣,脑中慕的闪过不久前梅毒和女友去医院检查不孕不育的事来。
“不是老公,我不是说我,我可以生的,百分之一百可以生,我是说如果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她不能生孩子那你还会和那个人结婚吗?”
面对小喻突然激动起来的样子梓健更困惑了,但很快他将手放到小喻的耳朵上,轻轻抓着耳朵晃了晃:
“我只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不管她能不能帮我生孩子。”
听了这话小喻的眼眶红了,梓健敏锐的察觉到那并非完全来自于感动,而是来自于一种有关“孩子”的“阴影”,小喻似乎很怕谈及孩子,而当不得不谈的时候她都会一扫往日的天真与可爱,以一副极罕见的认真,甚至是恐惧的模样来应对。
梓健不明其意,但猜测那是与小喻的一次堕胎经历有关,研究说曾堕过一次胎的女性,其一生都将时不时的梦见被杀死的孩子回来找她,这种唯有女性才能体会到的梦呓,可能会伴随其一生,即使已结婚生子,过去的记忆也始终挥之不去。
梓健又吻了吻小喻,那是想让她安心的吻,又向前走了几分钟狭长的花径总算看到了头,一大片草坪铺成在眼前,就如同制作精良的绿地毯,反射着此刻午后的灿烂阳光。
踏上草坪,不远处有座背山而建的木屋,木屋呈箭头状,在主屋的右侧有条长廊似的花房,由外看去木屋斑驳苍老,应该在这有几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