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王爷的多愁善感
原来你还不是太笨,你皇兄真是用心良苦,选择对我坦言,却对你隐瞒,我还是比较赚。
我起身,准备走人,项越羽叫道:“卿儿要去哪?”
“去找皇上借套房子!”我回头淡淡道,一抹趣意弥散。
项越羽一听,失落似一缕轻风吹拂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趣味从嘴角溢开,只听道:“恐怕你要失望而返,皇兄他对这房子绝不浪费,我委屈一下,我们两人一间就够了。”
你这条黄瓜,欠拍!
你委屈,我还委八呢,不行,坚决不与这厮共寝一室,之前是傻子身份,他还能安分守己,现在明显有点火药性质。
“他不借给我,我就赖他御书房不走。”真要不给我也没办法,此话纯粹是壮胆。
“卿儿是怕我把你给吃了?”项越羽那欠抽的笑容更深:“大不了,我再委屈一下,让卿儿吃我!”
我与你果真不是一个等级的。
哀叹间,手已落入某男的雄掌之中,硬拉着进了房,旁人还以为这两口子秀恩爱呢。
我以中国公民的身份表示强烈谴责!
我被拉到桌前,心中很不服气的问:“项越羽你想怎样?”
“吃饭!”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自己坐下,见我不动,又是一拉,把我也拉坐了下来:“你真担心我把你吃了?我觉得这些饭菜更可口,饿坏了可不好做事!”
我噔了下:“什么事?”
可恶的项越羽,怎么看怎么像在整我。
不就是装傻了一回么,你就开始转为腹黑型了,你还是保持原版更能体现你的价值。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丝不明的笑意,抓起筷子夹了块煎鸡蛋送到我嘴里,念念有词:“特别叫御膳房做了卿儿最爱吃的煎鸡蛋,味道怎么样?”
我瞪着他,机械的嚼着确实美味的煎鸡蛋,可中心不在煎鸡蛋,在这个有些变态的项越羽身上,他这是演得哪一出?
“不必这么感动,之前是我的不对,冷落了卿儿,害你傻了那么久,受了不少委屈。”项越羽一脸温柔,隐约又蹦出一丝狡意。
我第一感觉是他在生气。
他生哪本门子气,我装傻又不犯法,你过你的明白日子,我过我的傻子生活,毫无影响。
“项越羽你确定你的身心是健康的?”我问他,有那么一丝怀疑。
“卿儿认为我有什么问题吗?”项越羽笑眼弯弯的问道。
“你心里没什么堵得慌,或者想骂人的冲动?”我提醒道。
还是那幅表情,覆上了一层诡异,忽而道:“卿儿是认为我不该对你好些?”
“没!我从不拒绝人家的好意,我们吃饭吧!”我呵呵的笑道。
真他X的诡异,这样的剧情还真不适合我。
这顿餐在我不断腹黑中结束,某男倒是保持始终如一的好男人形象。
基于他说的那什么做事,我就一直保持着警惕,决不靠近那张床,虽然现在是中午。
他就是真把我给X了,我也告不了他,认可的合法夫妻嘛。
我搬张凳子坐在门口享受阳光。
没想到,某男就立挺挺的站在我身后,视线与我达到统一,这样的POSS堪称经典。
我就这样呆看了很久很久,身后这厮也跟我PK这么久的定力。
“我代表月亮消灭你!”我对着太阳说。
“我会消灭月亮!”听听,这男人的台词,迟早要傻掉。
“月亮很美。”
某男嘴角抽了抽,提醒我:“现在是白天。”
“白天也有月亮。”
“星星也很美,闪亮闪亮的。”
“卿儿的眼睛更美,亮闪亮闪的。”某男入戏中。
“项越羽很坏。”
“没有卿儿坏。”
这条不过关,PASS掉!
“项越羽很腹黑。”继续PK。
“腹黑是什么?”某男虚心请教。
“就是很好的意思。”我瞎掰。
某男很受教,了然的神情道:“卿儿更腹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位哲人曾经说过,跟屁虫是无耻的。”我意味深长的告诉某人。
“那位哲人更无耻,跟屁虫没招惹他!”某男一个回马枪。
“我妈说,强扭的瓜不甜。”
“不一定,有时候也很甜。”某男笑了笑。
我回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淡淡一笑道;“因为那瓜欠扭。”
黑线一把!
“我妈说,好男不跟女斗。”继续思想工作。
某男笑得春风和熙:“那男人不厚道。”
这又是什么思维?
“那女人好斗。”某男又答。
“我妈说——”
某男抢题问道:“你妈是谁?”
“我爸的老婆!”
“你爸又是谁?”
“我妈的老公!”
“老公和老婆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
某男恍然大悟:“卿儿怎生出这些叫法?”
“不是我生的,自然演变的。”我瞥他一眼。
我俩又沉默了,项越羽下定决心耗住我,谁能把他取走呢?
我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决定再去找皇上谈谈借房子的事。
项越羽平静的看着我看他的表情。
皇上好像不知道我不傻的事实,他要是知道我不傻,会不会说是欺君呢,为了安全起见,叫项越羽去跟他要一间房应该不成问题,这间房归我了。
想到此,我搬起凳子就往房里奔,把门一栓。
项越羽惊奇的看着我一气呵成的动作,久久不能反应。
我在房里诚恳的跟他沟通:“王爷住宿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困了先午休一下,没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我的房。”
某男嘴角划开了一个极有深意的笑,摇摇头从另一扇门进入。
不见回应,我奇怪的打开一点点缝隙,人呢?
“你在找我?”某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我惊吓的转身,靠,他变进来的,往左边一看,那还一道门,真他X郁闷。
某男一步一步靠近,我准备开门闪人,被他一掌按住。
“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很没骨气的说,此时的他是个危险动物。
“那就是说,这间房也是我的?”某男暧昧的语调说,气息吹在我脸上,痒痒的,柔柔的。
“那就当是吧,你要认为不是我也没意见!”我镇定道。
“那我们去休息吧,我也想午休一下!”某男很自然的一手搭上我的腰。
我挣扎道:“我又不想睡了,你要睡你自己去吧。”
“我陪着你睡就会想睡,要我抱你吗?”某男准备抱身运动。
“外面天气真好,我们去逛逛吧?”我挣扎着开门,某男不依,我绝望中——
气氛又回到尴尬压抑中,像入了狼窝似的。
项越羽的手从腰部移到我的后劲,力道紧了几分,我还没来得急叫,他的唇已淹没了我的声音。
初吻没了。
我拼命从他唇上蹭开,岂料被他吃得死死的,越蹭他吻得越紧,欺负我是生手!
他吻得有点狠,带着挑逗与惩罚的吻,我被吻得晕呼呼的,冷不防听到一声:“换气,傻瓜!”他看我脸胀红好心的提醒我。
他M的你吻得我结结实实怎么换气,见我没反应,他才罢休的停下来。
然后他用食指轻轻点着我的鼻尖,笑道:“你的鼻子白长了。”
我脸红的愕然,我怎么就忘记用鼻子呼吸,真是失策啊!
“看来还要多加练习,喜欢吗?”他继续调侃我。
被他一说,气不打一处来,委屈的扇了一巴掌上去,送了三个字给他:“王八蛋!”眼泪闪烁飘忽在眼眶忍住不往外冒。
项越羽神色一紧,没了之前那幅欠扁的表情。
“卿儿!”把我揽进怀中,低语道:“我是认真的,没有轻薄你之意。”
我哼哼的在心里暗骂,他这话我听着好像蛮舒服的。
挣脱他的怀抱,对他说:“如果没有爱,我接受不了这些亲密的行为,包括共寝一室,你说了不勉强我,你要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项越羽愣了愣,平静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等卿儿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否则我就休了你。”我认真的说道。
项越羽愣住,随后笑道:“你敢休了我,这辈子你都没这个机会。”
我不服道:“谁说的,就许你们男人休妻,不许女人休夫吗,女人也有这个权力。”
“你这是什么谬论,谁把你教坏了?”项越羽好笑的看着我不服气的样子。
我哼道:“这是真理,不是谬论,这就叫做公平。”
“好个公平,你认为这世道有多少公平?”项越羽突然气愤道。
看他样子好像勾起了某些回忆,眼神中那一点痛若隐若现。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公平,也许我的母妃不会在孤独中离去,要是让父皇听听你的休夫论他或许会有很多感触。”项越羽平静的看着我说,听不出他心里的怨和怒。
“那个,我不是故意勾起你心中的不快,你就当我没说。”我不想看他低落时的样子,很容易勾起我那泛滥的同情心,而且一不小心就上了人家的道。
曾有一个同事,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的遭遇如何如何惨,结果我心一软,就借了五百块钱给他,当然,那必然是肉包子打狗,谁知后来听别人说,那王八蛋到处博取人家的同情心骗钱。
只能怪自己道行不深。
人家却有那个本事让你充满同情的把钱送到他口袋,你除了咒骂他,也只剩下佩服。
唉!
“卿儿?——卿儿?”某男唤我,我在走神。
“啊?什么?”我对上他的眼眸。
“你在想什么?”他深邃的眸子落进我的闪亮,一瞬间“磁”的一声,带电了?
“啊!”我回神道:“没什么,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府?”
某男轻轻笑了笑:“等你毒解后就可回府。”
我想了想问:“为什么不可以在王府解呢?”这问题应该道长才能给出准确回答。
“王府没有寒冰床。”项越羽认真答道。
我愣住,要寒冰床保鲜身体吧,没想到项越羽知道其中之一。
“哦!”我淡淡应一声。
“不过,卿儿——”项越羽迟疑道;“在皇宫这几****我还是要共寝一室,若是被父皇他们知道,会生疑,你我是真正的夫妻,你觉得他们能正常理解吗?”
我的心加速跳动,怎么还是这个问题呢,真头疼!
“你就说我是傻子,不懂那什么什么的,就当疼惜我。”我迅速生出一条说词。
“卿儿指的那什么什么是什么?”某男又开始调侃我。
“男女之事!”我直言回道。
项越羽勾勒出一道完美弧线,眼中蕴含款款情愫,轻缓道:“疼惜是要那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疼惜,被冷落何称疼惜?卿儿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强迫你说的男女之事,但是表面功夫要做好。”
我咋就刷的一下脸红了呢,也只能如此了,相信他是个守规的人。
“你就不怕憋出内伤来?”换我调侃他。
“如果卿儿担心我出内伤,可以考虑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不介意。”某男一句话又侃回来。
“我介意,你家那个侧妃完全可以帮你解决。”我嘲弄道。
“卿儿是不是在吃醋?”项越羽反笑道:“如果说,我家那个侧妃是个假的你相信吗?”
呃?假的?
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是皇上的女人,无任何名份的女人,皇上救了她,也是一时迷糊就换了一种关系,皇上并不想纳她,但又不能直言甩了她,于是一个半月前就放在我府上,说等他找个机会把她纳进宫,我提醒皇上三回,都说再等等,后来叶府出了事,皇上就干脆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娶你前一日还提醒皇上,皇上却是一脸迷茫。”项越羽越说越委屈,他给自己找了个麻烦,那毕竟是他皇兄求助于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也替他感到头痛,皇上的风流韵事倒要别人替他承担,太没男人气概。
“等你解毒之后,叫皇上领走。”项越羽叹息,恐怕没那么容易让皇上乖乖领走。
“别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侧妃,皇上若真领走,你不怕人家笑话。”有没有考虑后果。
项越羽严肃道:“我可没承认他是我的侧妃,你以为侧妃说是就是,一个王爷的侧妃必然是要经过皇家承认。她自称是我的侧妃,我自是警告过他,皇上倒是想把这个麻烦推给我,我岂能接受。在我府上一个多月,不知情的下人也在心中默认她是我的侧妃,我又怎能把这事说得太明白,也就只能避耳不听。”
“真麻烦,你怎就栽在你皇兄手上了呢,看来当大的都是欺负小的。”我哀叹道。
“卿儿知道同情我的难处,欺负那倒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若是超出我的安全范围,就算是当小也照还不误,凡事有个度。”他说的没错,凡事有个度,不越过这个度都可接受,他也算是个讲情讲义的王爷。
“那不是她挺可怜的,女人遇上这档事真悲哀,我想她也是有苦无处倾,所以上次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可怜的女人。”我再次哀叹,我算是比她幸运多了。
“她若是打得你,我岂能让她继续呆在我府中。”项越羽严声说道。
我愤然道:“打我的青青也不行,当时我毫不犹豫的甩回了她一巴掌,那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她的可恨之处。”
项越羽不语,定定的在我脸上研究,沉重道:“卿儿,我险些救不回你,如果不是你的丫环将你护在身下,恐怕就没有了你,此时回想,一阵后怕。”
“我的命是蓝蓝给的,所以我要还这份恩情,青青谁也打不得,我视她为亲姐妹。”这是我能尽力做到的。
“那我呢?”项越羽盯着我问:“我又置于何位置?”
我低头,不知道!是恩人,也是朋友!
“你是王爷,我是王妃,就是这个位置!”我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