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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筑巢自然引凤

我是学《工业和民用建筑》的。当初自己设计,自己施工筑的巢,当然是为了引凤。结果,凤没引到,却引来了女朋友家的嫌话。房地产的超常规发展,当我还陶醉在自建小楼房的成就感时,我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就倒闭了,自建的房子也已经成为“土”的代名词。

“人的成功不是成功在起点,而是成功在转折点”,这句话用在我身上还是有点正确的。公司倒闭后,我跑到深圳,到同学黄浩那取经,才发现,原来电脑提花织造行业的发展空间巨大。于是我开始做生意,但我决定另劈新路子,不走黄浩的路子。

我做生意一开始就定位与众不同,有个窍门就是:钻一个行业的经常性用材转移到另外一个行业却是新材料的门路,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能悄悄让它不隔行来不隔山,1就等于(1行业)+(1行业)+(2行业),社会越发展,起点成功的代价越大,转折点成功的机会就越多,全凭头脑、毅力和恒心。

最经典的一单生意,是S市一个生产电保温锅的工厂,每个保温锅都配有一个保温皮套,每个皮套都有一个布标,皮套是皮具厂做的,整个生产过程没有人知道布标在什么工厂做的,我知道,他们也知道我知道,我就有钱赚了,一做就是几年,而让你绝对意想不到的是,这两家厂附近,就有我落单的其中一个布标工厂。

固话电话响了,星期六下午,小红刚好在电话旁边,她拿起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找谁?”完全是大公司电话总机的派头,小红在单位接电话训练出来的。“呀!你是清秀吧,恩,好的,我叫他出去接你们。”

“什么?我徒弟来了?在那里?”我表明莫名其妙,内心却暗自高兴,其实,这是我最希望的,因为最终,我的承诺需要清秀主动来我家才能实现,我叫的、请的都不是首选。

“车站,”小红冷冷咬着嘴唇挤出两个字,拿袋准备起身回家。

我急忙说:“你别走,走了清秀以为你没自信,怕她了。”小红一想,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就留了下来。

车站就在我家不远,一下子就到了,我大老远就看见清秀她们,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牛仔裤,配一件印花短袖白T恤和白色运动鞋,几个三轮车夫正围着她们砍价,我把摩托车开到她们身边。见我来了,清秀转过身,把手上的货放在前脚踏板上,她低身放货,毫无警觉的,把整个胸部都呈现在我的眼前,紧挤着,接着,她很自然把双手搭在我肩上,然后跨过摩托车后座,腿够修长的,她肩背的手提包刚好放在她的两腿之间,长腿夹在我的腿股上,认识清秀两年了,这么近亲密接触还是头一次,没想到摩托车没开多远,由于震动,清秀的身体慢慢前倾,由于后面还坐着她年轻的姑妈,清秀搭在我肩上的双手早就拿开了,她前胸就不时撞贴到我的后背上,那感觉,是两个弹簧,不是一片海绵。好在挨一下就到家了,要是小红看见,不知会怎么想。

拐过弯,就到家门口,车一停,清秀就迅速下来了,显得很利索。

我指着清秀对小红说:“这位是何小姐,快两年了,还记得她的容貌吗?”

小红笑着说:“何小姐,女大十八变,何小姐今非昔比了。”我从来还没有见小红笑得这样灿烂,虽然见客笑着说话是小红的一贯作风,但对清秀明显看得出是在造作。

只见清秀快步走向小红:“小红姐,什么时候吃你们喜糖?”

“呵呵,等你师傅发财呗”,小红阴阳怪气没什么好话,拉着清秀她们的手走向楼下客厅。

放好了摩托车,我看了看清秀带来的货,就打电话给定货工厂老板:“您好,程总,您的货好了。”

程总说:“这么快?没想到啊。”

我见逢插针:“我说程总,你说要快的货,我都是亲自跟的,我答应你的,我是专人从深圳那边送过来的,对了,现在送去还是明天?”

程总很开心似的:“你提前了,就明天吧,今天有个客户来,看他下什么单再找你。”

“好的,程总,如果十点前能确定打版的话,原版我还可以让厂里的人带去,更快一点,谢谢程总!”我挂了电话,没办法,乞丐都有乞丐的方法和技巧,我更需要做生意的办法,习惯了就成为自然。

给程总打好了电话,我心情特别好,一来可以放心和清秀她们谈谈,二来可以有时间陪陪她们,要是程总说现在需要送货去,就是王母娘娘来了也得送货去的。

客厅是我的得意之作,客厅很宽,达到100平方米,建的时候,做钢筋接模板的师傅,都说还没做过跨度这样长的民房。我说,上层结构合理的话,下层的活动空间就可以最大化,建筑学、结构力学的原理,社会科学的道理是相通的,甚至是一样的。

“何小姐,我们这里的工夫茶喝过吗?”我坐到沙发上,跟清秀客套起来,“凤凰高山茶,是我在水电站的同学送的,S市还不流行,在S市的清秀肯定没品尝过吧。”

清秀听到叫她,就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现在都快成为品茶师了,什么茶没喝过?”说完,就随手拿起我的手机,“你又换手机了?”

“摩托罗拉998手机,”我跟清秀说:“这部手机现时是最小的,九千元一部,好贵。”

“好贵你都买?”清秀爱不释手。

我说:“赚钱工具嘛,前面用的爱立信也得六千,电池不好,老是接触不良,所以换成摩托罗拉;要是我给你打电话老是断了,被你骂就不好了。”

清秀竟当着小红、她姑妈的面撒娇说:“不会的,我会骂你才怪。”说完脸都有点红了。

我说:“你不知道,当年你师公黄浩就用过第一代移动手机,象保温瓶一样的模拟手机,一部的价格达到惊人的三万块,那个时候他还没赚到三万块,他为什么要买?这叫‘做生意’,生意是做出来的,显示实力很必要。虽然现在万元户已经没实力,但以后做生意真的越来越需要显示实力。”

清秀心神领会了笑笑:“师傅厉害,徒弟佩服,”说着就做了一个调皮的拱手动作,弄得大家都笑起来了。

“科技的发展很快,创新,意味着价值,发展,意味着成本降,价格降。”我说着,递给她们每人一小杯茶水,清秀装着品茶师的样子,闻了闻茶香,又喝了一小口,闭着眼咬着唇品味,,好久才说:“好清香,好甘纯啊!”

小红被清秀逗得大笑,小红肯定以为她不习惯喝茶,一定会说茶很苦的,没想到她还懂得品尝。

从小红看清秀的眼神,我知道她对清秀有了一点友好,好像对清秀不那么抱敌意了。甚至,都有点“爱屋及乌”,一个山里出来的女孩子,一个初中生,不到两年时间是怎么炼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小红看了看我,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几年相处,不会白养感觉。

清秀大眼睛若有所思:“两年前,我向奶奶要了三块钱,来到最近的一个网吧上网,我上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一个能让我走出大山的人,初中毕业以后就出去。”

“你不怕被骗吗?”小红接口问。

“我没想到这个问题,清秀说:“一个月后,我确定没办法读高中了,同样用了三元钱上QQ,我的QQ只有欣赏孤零零一个人,加了一个月没联系,还在,但没理我。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主动找欣赏说话,先试探一下。

“大哥,在吗?”我发了这几个字。

“在……守候了一月。”欣赏回了。

“我好激动,好感动……”我接清秀的口,学着清秀的口吻说。

“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呢?”清秀终于问我

“不是啊,一月时间你是怎么记得的,”清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问。

“那时,刚好有一个大学生删了我,你就加我的,再说,你是唯一一个初中生,我比较有印象。”我说。

“我上网没聊天的,也只加过你一个人。”清秀很认真说。

“我一点就通,是个做生意的料。”我表扬了她一下。“以后要多用电脑,软件开发很快的,以后便宜了,接单跟单下单都会用电脑的。”清秀点了点头。

小红听说清秀只有我一个网友,就问清秀,“你在S市两年,跟单了一年多,没有网友?怎么可能啊!”

清秀难为情地:“真的,我常想,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欣赏了,如果有的话,想骗我的概率绝对很高,所以,我把我的QQ永远封闭了。”说着,她看了看我,眼光期盼地问我:“伟兄,你信吗?”显然,清秀对小红说的话有点失望,才有意这样问我。

看着清秀的神情,我凌乱了,我真的不知怎么说,迟疑了一下,我转移了话题:“我们信与不信都一样,阿秀,忘掉这件事吧,好吗?”清秀见我这样说,很不服气,一把拉起我小红的手,誓要真相大白天下,非要水落石出地上:“小红姐,我们去上我Q你看看。”

小红居然半推半就把清秀带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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