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之之来到拍摄地点。配给她的服装是一件红肚兜和一条超短裙,再配上飘柔的假长发。她把这些玩意穿戴上,觉得自己好怪,像是网游的角色扮演。这时,摄影师拢过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说:“之之换了装,还挺有女人味的。平常干嘛不这么穿。”遭了咸猪手,之之赶紧躲到一边去。
当她再回到片场时,灯光已经亮起来,又热又刺眼。现场没有清场,好多人围观。芸薇在,他也在。
允诺坐在摄影机对准的那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两手抱在胸前,正眯着眼看她,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她一见这阵仗,脚都软了,怯怯地问导演:“是……是跟允诺演吗?”导演搓着手说:“是啊。他答应亲自上阵,这下可有看点了。你不用紧张,自然发挥就好。他很专业,会带你的。”
现在说不干,已经不可能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行一步,慢一步,好多时才挪到他跟前,手手脚脚不知摆哪好。
允诺不愧是职业演员,一开机,脸上即撤下了嘲笑,换上了电火火的眸子,笑蜜蜜的嘴唇。他引她坐在膝上。一只手扶着她大腿外侧,一只手捧着她的面庞,象头一回认识似的端详着她。
她迎上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微微颤动,眼珠子里有星光点点。倾刻间,她乱了,以为眼前就是从前那个只爱她一个人的允诺。
“哥哥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她梦呓般说。
允诺笑而不语,用双唇紧紧压住她的嘴巴,一张大手插进她的超短裙里,从她的大腿慢慢往上游走,所到之处皆燃出火。
这光景她并不陌生,记得从前他说过这是合欢佛的姿势,这样怀得的孩子最有智慧。
当她的神思游回来,已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肚兜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但她不觉难堪,因他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的遮住了。她什么都不做,尽情感受他如何在她眼睛、面颊、嘴唇,耳朵、脖子、锁骨布吻,来来回回,颠颠倒倒。这是摄影机前所允许的最大尺度了。
过了好一阵,她才想起有个事必需做。导演交待过要拍到她的裸背。于是她便将他拦腰抱紧,往旁一滚,就作了个女上男下式。这一记颠鸾倒凤使得十分漂亮,身无几两肉的她,把大个子允诺舞得象个木偶人一般,在场的人无不觉得好笑,还有人喝了声“好”。
这可把允诺惹恼了。他存心报复,尽是进攻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躲没处躲,避无处避,只能任他煽风点火。
这样假凤虚凰不知过了多久,导演终于喊停。
一结束,允诺就马上回恢复常态,迅速起床穿好衣服。
只可怜之之己被他拔热,犹自眼带桃花,缱绻被底。他拾起肚兜盖在她脸上,低声说:“干嘛还七情上面,好****!”
当天晚上,她的博客更新了。她写道:“招架不住。我真没用。”
翌日,允诺在影视城的民国街遇见她。她远远见到他走过来,将脑袋缩进胸腔里,拔转脚头转进一条侧巷。街上并无旁人,明显是在躲他。
允诺怎会放过她呢,立马跑过几条街巷,闪在一家米行门后。待她走过来时,出其不意把她扯入门里。
他失算了。他忘记了她是练武之人,遇到袭击反应何其快,一提肘就往他腰窝撞。这一撞,痛得他五官拧成一团,捂着腰蹲到地上,良久起不来。
她看清来人之后,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出大力,不会有大问题,哥哥不用担心。”
这时,允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仍出不来声,只瞪了她一眼,“来我帮你揉揉,是这里吗?”她伸手掀起他衣服。
“想******吗?”这时允诺的痛感已过,开始反击了。
“哦,——”她马上缩回手。
可是允诺不放过她,抓住她两只手,一左一右摁到墙上,弄出个投降状,然后找到她嘴巴,用力吸吮她的舌头。她只挣扎两秒钟就投降了,眼睛半闭,如渴思浆般回吻他,鼻息渐重。
允诺见已把她情兴撩拨起来,便猛地推开她,嘲戏说:“好敏感哟,跟你开玩笑的。当真了吗?”说完,撇下瞠目结舌的她扬长而去。
这以后,他每天都背在人寻机用这种方式跟她打招呼,让她脖子上不断出现红红的吻斑,旧的未消,新的又至,成了旁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