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一拨又一拨的人经过风子俊,风子俊想自己此时一定是潦倒的,抱着小孩的家长一定教育他们说:别像这人一样。
受伤的风子俊躲进绿化松树后面的小河,桥头的灯火洒在晃晃一片漆黑的河面,歌曲切入了《江山》,风子俊揩干眼泪五音不全的跟着哼唱,唱着心脏起伏起来,目光被河里一个飘来圆滚滚的东西吸引,他害怕的关闭飞行模式,听着音乐站起来转身。
不算巧的是岚姐的电话打来——刚才她已经打了七八个,风子俊接通:“喂,姐。”“你在哪呢?不干了怎么不回家?”岚姐急切的问。风子俊涩涩的微笑:“没事啊,我在路上走着散散心。”岚姐语气平静下来:“你快回来吧。”
风子俊回到楼上,岚姐看着他问:“怎么?你哭了?”风子俊强笑:“没啊,我哭什么哭!”
岚姐说:“那你怎么会去散心?你不是那样的人啊!你妈让先回家然后去你姨哥那,打算什么时候走?”风子俊说:“可以的话明天吧。”岚姐再三请他留下来玩几天,被风子俊拒绝了。晚上大姐夫霸道的点拨他:“你去那里能干什么?这里很多人都来这里打工,来我手机店里的多是哪里的。”风子俊把这些忠告都记下来,可他没说那里的亲情关系深厚,因为承认这些关系就不能去追梦——做饰品、写小说。就得听他们教之任之的教育,所以风子俊对能够直接帮助自己的人都不曾真正表达自己心理的想法,因为不仅得不到理解,还会得到打击。
又走了,又离开了一座城市。又失约了,又得和干爹说自己换地方了,又得让干爹担心自己的思想了。
一年前看刘同的《谁的青春不迷茫》,心里充满了幻想及对未来的渴望。一年后的今天,偶然间再看《谁的青春不迷茫》,他的后背开始了呼吸。
火车把一年前的风景再走一遍,风子俊再看一遍。
候车室一间最靠近栏杆的房子上挂着红色破旧的“军人妇幼孕候车室”,玻璃门上镶嵌着滚动的LED屏幕,红色的“收费茶水室,空调开放,免费上网,方便上车”来回滚动,下方拿着喇叭呼喊的工作人员的声音构成一部微电影。
车上,售货员来回吆喝:最后一次供应了。对于路程短的自然是真的,路程长的则展示了他们的各种虚伪,所以坚持的越久,对一件事情看的就越穿,只有下站是终点这句话才是真的。
车上,无座的依然是外来务工人员和老人,他们站着、蹲着、躺在座位下、列车连接处,他们用各种丑态影响着国家形象,不像一人待在两人位乘务室里的乘务员那么悠闲。
车上,一位道貌岸然的讲师拿着有“中冠教育”水印的资料看的一丝不苟,旁边三十厘米处的一位坐在地上的老人视而不见。
车上,风子俊让了座,等他两个小时以后回来,放在座位上的视频只剩下了包装袋,那位大爷悠然的坐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大爷,您能到别处看看吗?”风子俊这位伪君子忍不住了,十四小时的路程他不可能这样站着。因为,脚还在疼。风子俊说世间有太多可怜的人,我一个人可怜不过来,所以我要骂那些不可怜他们的人,包括我自己。
一年前的对话再说一遍,坐上姨哥玩飞车的技术到他店里,侄女上学去了,嫂子在楼上补妆。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风子俊不想和奎哥说话,一点都不想。
奎哥店里做汽车导航安装,其余的比如:贴膜、脚垫、地胶、包真皮、改灯、音响、行车记录仪、车内饰品、坐垫、座套……只要和汽车有关的几乎全搞。风子俊来这主要学的是奎哥十四年的学会的,他要两年内学会,因为:“你跟我学一两年,到时候自己能做个。”可是的可是是风子俊对车没兴趣,和奎哥对车的热情压根就是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区别。
加上奎哥工作起来和平时就换了一个人一样,风子俊学的也不开心,一个月后风子俊没有任何的长进。嫂子家哥哥在风子俊来到第三天就因为媳妇生孩子回家了,这次来的还有一个弟弟。晚上奎哥开车把风子俊从大舅家接来后一起去接他们,侄女见到他们第一眼就兴奋起来,失宠的风子俊在接受侄女“等王寒舅舅来了以后,我们一起揍你!”的警告后一路老老实实的托在窗户上看外面的景色。
与王寒相处两天后,一个阴天的下午侄女缠的两人不行,王寒把她支开神秘的告诉风子俊他们的家世:“你嫂子为什么叫我妈姨?”
“你不是她姨家的?”
“不是,她妈死了,我妈嫁给了他爸。”
“你妈嫁给了他爸?”
“那哥是……”
“他们一个爸一个妈!”
“什么?”
“他们是亲生的!”
“我理解能力有限!你别说了!”风子俊机械的思想,机械的回答他真的理解不了的问题。
奎哥姑姑家的弟弟在他对面第六家开了贴膜店,他家的帮工霍飞大步进来:“哎呦,你俩挺闲的啊!”王寒笑起来很眯的样子:“哼哼,你那忙?”“这不刚走了一车!”“歇会,干什么呢!”
奎哥干活的技术数得上一流,市面常见的车经他手后“咔咔咔”四十分钟后导航装载完毕。风子俊和王寒如果上手的话,恭喜,这辆车最起码一个小时。在这里是最能了解社会的地方,因为严打了。
万能播放器不再幸运,无数宅男转向“种子神器”!
大老虎们下马一个又一个,都是昔日熟悉的面孔!
娱乐明星,吸毒的吸毒,黄赌的黄赌,各玩各的,最后都玩进监狱丰富娱乐生活!
和奎哥关系好的有电视台的记者,经常带着同事到这来装装导航、安安行车记录仪什么的,原因起自他们一个记者同事车被“碰瓷”苦于没证据说明。
电视台朋友带着一个开着奥迪的主任到来,朋友说:这富婆有钱,嫁了个百万富翁,你看着办。
天下即使哗变,不变的还是基层老百姓,在这个言论自由的社会,百姓的谈资总能跟上变化。在这个网络发展的社会,许多人都学会人云亦云,很多人在网上诠释说话的是人,乱叫的是恶狗。这些狗现实中的生活压力大,又不思进取,所以在网上谩骂不用担心挨揍,因为没有几个像不远千里跨省揍队友的!
每天经历奎哥家与他弟弟家矛盾的风子俊心很累,夜里莫名就有一切“语录”浮现在大脑里,几个夜晚他独自醒来:
你惨白色的脸被月亮的银光映照的更加孤独,黑色的长发像是沾满了寒霜伴阴风齐哀。惊恐与愤怒混合的双眼,血淋淋的瞪着我,瞪着我,你冰冷的鼻梁微微翕动,冲我露出两颗斑驳着污渍的牙齿。
人人都说社会黑暗,都不知道社会怎么黑暗的。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是这黑暗的一分子,社会的肮脏离不开我们的贪欲。如果看这本书的您一生刚正不阿,请您通知我,我愿向您当面鞠躬赔罪。或许我只是一个小说人物,你们生活的世界没有真的我的存在,那么我的作者他会替我向诸位作揖赔罪,因为我们的遭遇都一样。
风子俊这夜,安静的睡了。在他认为这次的安睡,不过是为下一个噩梦的开始,又一个某夜醒来:
窗外留着雨天过后的岚,凌晨两点中,我醒来,看着已经不在的你,心里失落起来。
风子俊每天睡觉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就快疯了,似睡非睡的状态让他的心憔萎、糜落。似乎懂得了社会真的不是那么好混,自己在学校的豪言壮志都是假的,都是自己一心臆想出的结果。。
又是一个雨天,风子俊和王寒躺在床上,昨天他们和奎哥吵了架。
昨天,奎哥一家应好医生杨大夫之约去爬山,留他们俩看店,十点左右店奎哥打电话让他俩一会装辆宝来。两人小心翼翼的装了两个多小时,期间王寒拆下原车CD,装好线路开不开机道:“去叫张师父来下。”
张师父测试线路后说保险有问题,换上保险后走了。
接线,:“怎么没后视?去叫他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