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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韩冉

我叫韩冉。一些身边的人会叫我小冉,比如苏木,比如秦南。

小时候会有人叫我冉冉,比如爸爸和妈妈。他们会同样叫另外一个女儿为落落。

能证实到落落生命的名字是韩落,她是我的孪生妹妹。然而韩落永远只能是十五岁。她在一场奇怪的血液病里永远地走了,从那时起就没有回来过。

我想韩落应该是像很多大人一样,终于感觉到累了。记得病重的时候,时常会听到她无缘无故地叹息。可是一旦看见有人来了,她就会像往常一样笑逐颜开。

那么微小的掩饰,却没有躲得过所有人的眼睛。深夜里会有黑色的风从窗口涌进来,韩落抱紧了我的脖子。姐姐,我害怕,我要回家。

我的家在北方的海边,我从小在父母的身边长大。然而韩落小时候却被爸妈送往南方的爷爷奶奶家寄居,那时候我从妈妈的眼神和语气中得知,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韩落。她一直和家里的外公串通一气,她说过他们都想有个男孩。我没有舅舅。

我和韩落的降生带给他们无尽的失望。

韩落在爷爷奶奶家呆了十年。只是每年年底的时候,爸爸会不远万里地把她接回家,过完年再送回去。爸爸最后一次接回韩落的时候是个寒冷的冬天,天空中时常有好看的雪花大片大片地砸下来,风吹过来每一片都在舞蹈,美丽极了。

只是这一次,接回韩落不再是为了过年,因为过年的时候还远着呢。

在一个明亮的午后,我跑进爸爸的书房,勾住午睡中爸爸的脖子。爸爸,这一次妹妹回家这么早,究竟是为什么呢。爸爸迷糊着眼睛,用鼻音很重的呼噜告诉我,冉冉,你长大了,要学会照顾你妹妹。落落她生病了。

然后同样在一个明亮的午后,我跑过去牵住韩落的手。妹妹,我带你去玩。

韩落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我。她没有跟着我走,她一直对这个家和家里的每一个人感到陌生。她的眼神里蕴藏着两个世界的距离。

她一言不发地望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韩落之间已经隔着一条河。我看着对岸的韩落,却始终不能涉水而过站到她身边。

窗外的雪花开始断断续续地飘下来。那个冬天寒冷直入骨髓。

爸爸和妈妈开始成天吵架。爸爸把对韩落亏欠的愤怒,一股脑儿砸在妈妈身上。两个人的战争,一直延续到韩落走后的几个月。

家里的硝烟快让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窒息,包括愤怒得忘乎所以的爸爸。爸爸最终是妥协了,外公对妈妈的声援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初中的时候,韩落在信里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叫苏木。与韩落同班的小铁是苏木的好朋友。苏木有一次跑到他们班坐在小铁的旁边,老师让这位在课堂上睡觉的陌生同学回答问题,结果苏木的回答让全班人大笑不止。

姐姐,苏木真是个可爱的人。他的眼睛很黑,看起来却很明亮。

姐姐,苏木今天给我写了好看的情书。他很笨蛋,忘了写上自己的名字。我问他是谁,他说他不知道。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是小铁的好朋友。姐姐,你说苏木是不是个奇怪的人。

姐姐,爷爷做菜难吃死了,可是奶奶的葱花炒鸡蛋却很香。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他们都很疼我。这是我真正的家。

这里的所有人待我都很好,包括苏叔叔。对了,苏叔叔是个画家,后来成了苏木的爸爸,他来到这里租下了爷爷奶奶空置的一间房。苏叔叔的画很美好。爸爸妈妈都好吗。

看完韩落所有写给我的信件,眼睛就模糊了。

韩落走后,我烧掉了韩落的所有信件。当寒风把灰烬全部卷走的时候,我在河对岸看见了韩落。那天她穿白色棉布裙,裙角的流苏和着她的舞蹈从容地飞扬,她扬起双手,脸上有着公主般的微笑。

她说,姐姐,你要快乐。然后就逆着风开始奔跑,背影渐次模糊。

我把韩落的一幅画珍藏了下来,画中的女孩以一株向日葵的姿势朝着天空中的太阳仰望,孤单和温暖一起深入骨髓。画的左下角有一个陌生而细小的署名,苏佳成。

也许这个苏佳成便是苏木的父亲,他的画有一种分崩离析前的美好。

大学里我很快认识了一个男生,他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晚上打着伞走到我身边。你好,我叫苏木,苏州河的苏,木头的木。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她叫韩落,你可叫她落落。

我和苏木终是成了朋友,我们一起去图书馆翻看自己喜欢的书籍,一起去食堂咽下自己热爱的菜肴。

我们始终只是朋友。有一个晚上,我甚至打算把我与韩落之间的一切告诉苏木,也想听到更多的他与韩落之间的故事,可是打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等天亮的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有一段过往沉下去又浮上来,有一些人却只能与其擦身而过,这些都未尝不好。

在与韩落的对视面前,我和苏木都具备抽身而出的最大可能。

苏木说,韩落仅仅是她父母的惟一女儿。苏木说,小冉,你和她如此相像,很多次我都以为她已经回来了,我宁愿相信她从没有离开过。

是的,离开。离开使我们之间的对决开始若隐若现。

我在一场雾里奔跑,跑久了全身便浸润了许多水分。这些水分蒸发时所带来的景象,很容易就杂乱无章地叠加在一起,像一片高低起伏的梯田。色调单一,形容无绪。

记得与苏木一起待在图书馆的那些日子,我总是去问苏木同一个题目,并且乐此不疲。而我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是,苏木,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整体苗条,局部丰满。

从那时候起,我一直酝酿着每天怎样去七手八脚地打他一拳。直到遇上秦南,这样的酝酿便戛然而止。

我不得不承认,秦南对于他家乡哈密瓜的描述,一度使我跌进一个甘甜可口的无底深渊。那个深渊四壁光滑,让人无从捉摸,我想我只剩下沦陷了。

在一个晚霞近乎泛滥的黄昏,我大汗淋漓地跑到秦南反复投篮的球场边,对着同样大汗淋漓的秦南招了招手。秦南抱着球静止了几秒钟,随即丢了球跑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小冉。秦南的嗓音因干涩而略显嘶哑。

秦南,你可以像爱篮球一样爱我吗。我没有等到秦南的回答,我甚至觉得那天的晚霞难看得近乎捉弄。

我跑了很久很远很久远,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擦过,眼角不断有陌生的面孔聚集起来。

我看见很多人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似是而非地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摇头晃脑。这使得他们的身影近乎缥缈,言语一再遥不可及。

这时候我突然想念苏木。这种想念随着我的奔跑一路跟踪过来,并迅速越过我的头顶像一株不断生长的向日葵一样开始节节向上攀升,无可遏止。

秦南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截住了我赶向宿舍的步伐。

小冉,我决定了。决定了比爱篮球还爱你。

我喜极而泣。眼泪流过嘴角的时候,我闻到了哈密瓜的芬芳。我用力地点了点头,雨点更密集地砸下来。

秦南像小时候爸爸揽过妈妈那样揽过我。傻孩子,别哭了,相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后来我终于得知秦南家乡的哈密瓜好吃的原因。适宜的土质加上相对较长时间的日照,还有较大的昼夜温差,这些便会导致哈密瓜的糖份含量相对较多,吃起来固然更加清甜可口了。

我的爱情品尝起来同样清甜可口。我和秦南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苏木,他也开始一个人行色匆匆。

一些熟悉的人,还有一些陌生的交集。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和秦南打电话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拿电话那只手的臂弯处的痒,几乎很难挠得到。这让我很着急,然而更让我着急的是我无法去解释它。

苏木说,那是人类基因重组时所犯下的一个小小过失。

这是什么破理论。我义不容辞地责问他。

这是社会主义经典唯物论,比达尔文的进化论要出类拔萃得多。

我看见苏木若无其事地躺在地上,我跑过去踢了他一脚,以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他纹丝不动,直挺挺的像条死鱼,过了好一会儿才煞有介事地咀嚼了几下嘴巴,还很随意地翻了一个身。

苏木,你装死的技术含量,比我想象中要高许多。

苏木这时候便慢悠悠地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开。

我跑到秦南练习投篮的球场边,对一个桔红色的塑胶篮球做花里胡哨的鬼脸,它在空中窜来窜去的得意模样逐渐让我咬牙切齿。

你别得意,秦南会收拾你的。我忿忿不平地嘀咕道。

秦南带着一阵风走过来。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边喝边来回地摸着我头说,小冉,时间好像过得真快啊。我看见秦南的喉结有节奏地翻上翻下,言语含糊不清地飘过来,像飘忽不定的烟火一样,很快将我的整个视野覆盖。

秦南莫名其妙地感慨的时候,我便看见时间像着了魔的车轮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地向前飞驰。我从车轮上跌下来,熟悉的风景擦过我脸庞在不远处定格,我已经开始了某种意料之外的追逐。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更接近夏天的时候,是一段青春从蓄势待发到支离破碎的时候。我踏着青春的碎片一路行走,脚底有血淋淋的伤口直抵骨髓,寒冷从伤口贯穿而入。

我骨碌着爬起来,苏醒和睡眠一样将我全身心地投入了颤抖。

秦南在许鹏出院后的一个晚上找到我,一脸严肃地站在我面前,处乱不惊地说,小冉,我会在离开学校前干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秦南手中的打火机,那只打火机在他拇指与食指间令人眼花缭乱地旋转起来。我只是感觉到某种晕眩,我不知道会不会在那种晕眩里旁若无人地倒下。

秦南,你嫌现在还不够惊天动地吗,许鹏才刚刚出院。你说你要离开这里,那你到底要前往哪里,快告诉我。我冲上去抓住秦南的衣领,像摇晃风里的一棵树一样不停地摇晃他。

我看见秦南东倒西歪地沉默着,头发凌乱不堪地在空中舞蹈,像细腻的草丛一样向四周蔓延。

我的咆哮逐渐熄灭下来。我筋疲力竭地看着秦南,他表情从没有过如此痛楚,他用双手捂紧了整个脸庞。有嘤嘤的抽泣声从指缝里穿过来。

小冉,小冉。秦南用力地揽过我,嘴里不断地念着小冉。没事了,小冉,我们都没事了。

别吓我好吗,秦南。现在不是已经很好吗,生活几乎和我们想象中一样美好了。

秦南被警察抓走的那天,我穿了秦南和苏木都很喜爱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记得秦南曾经说过,小冉,穿上这件裙子,你美好得像要出嫁了,那新郎到底是谁呢。

警笛声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只记得那天我跑着跑着眼前一黑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苏木的怀里,苏木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几乎是哽咽地说,小冉,你裙子上的那朵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回来,等天亮了我们继续找好不好。

苏木,我很累,你会送我回家吗。我快要想念韩落了。

快要考试的时候,我决定休学一年。很多事情开始让自己变得无法平静下来。而平静的生活,在这年夏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远离,我的追赶又是如此徒劳。

苏木说,小冉,你要很坚持地站住,不要倒下。

苏木说,天上的云朵白得很晃眼,小冉,你要仰起脸才可以看到。

可是苏木,你怎么就没有猜到,我仰起脸时会有一阵来路不明的风沙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等我意识到需要躲闪时,风沙已经埋葬了我的四肢,我像一尊塑像一样动弹不得,惟有沦陷。

离开校园后不久我去了新疆。之前我一直在思量着能为秦南做点什么,想来想去惟一能做的就是去看看秦爷爷。

秦爷爷自从那次为秦南的事情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家中,所有的门都是虚掩着的。这样的囚闭几乎胜过现在的秦南。

在一次培护哈密瓜的路上淋了一场大雨,秦爷爷就彻底地病倒了。我终是在秦爷爷的口中得知,秦爷爷并非是秦南的爷爷,而是秦南的亲生父亲。

这是一个近乎忧伤的谜,经不起任何一种细微的碰触。也是这个谜让秦南的父亲开口说话了,我不再认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

秦大叔病好了以后,我离开新疆回到了自己的家。秦大叔在我登车前一个劲地说,是真主安拉的力量让他康复的,真主安拉最终也会像保佑他一样去保佑秦南。

他说他会等儿子回来,一起去地里采摘香甜的哈密瓜。

是的,我也将一如既往地等待秦南,直到他平安地回来。而希望,我终于看到了。

秦南说,小时候因为眼睛小,有时候有没有睁开父亲都不知道。

我说,那么后来呢。

后来因为看见两个小孩在班上肆无忌惮地亲嘴,结果我的眼睛无比惊恐地变大了。秦南说完就把嘴巴迅速地凑到我嘴巴旁边。

在他快要亲到我的前一秒,我醒过来。这次我后悔自己醒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很多次我以为秦南已经回来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在球场上投出一个个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篮球气派地应声入网。

梦里的秦南会从球场中央跑过来,一直跑到站在球场边欢呼雀跃的我面前,无比温柔地说,小冉,我亲爱的小公主,我决定了比爱篮球还爱你。

然而,我却看见倒在秦南怀里的并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女孩。她同样穿着白色好看的连衣裙,而且胸前还拥有我那已经丢失了的花朵。

我想这一定是个一派胡言的梦魇。我不会相信,秦南也不会相信,甚至苏木和许鹏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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