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成这样还有能力攻击。”黑暗里,杨柳那一惯冰冷冷的嗓音响起,快速的躲避开伊夏沫的匕首,站立在破庙里,嫌恶的扫了一眼昏睡的毕少白,手腕迅速一动,快速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这么冷,都不知道生个火。”寒风下的破庙冷风从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杨柳直接扯过一旁庙宇悬挂的黄色布幔,一手拿出火折子引起火来,原本黑暗冰冷的破庙立刻多了火光,也似乎温暖了许多。
“手拿过来。”说话的同时,却已经粗鲁的拉过伊夏沫包着纱布的左手,力气之大,让伊夏沫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却依旧无声的任由杨柳拉过自己的手。
解开纱布,这才看见伊夏沫的左手已经惨不忍睹,红肿着,因为没有上药,破皮的地方已经腐烂,“跟着毕少白,你还不如跟着裴傲,至少他不会让你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更加嫌恶的目光看着昏睡的毕少白,杨柳拿过药,快速的处理这伊夏沫的左手。
重新包扎好伊夏沫的手,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她,杨柳就地坐了下来,艳丽的五官之上有着一丝复杂的表情,嗓音也因此显得低沉暗哑了许多,“不要以为对方付出了你就要接受,否则日后有你后悔的。”
“你很讨厌毕少白。”清楚的可以感觉到杨柳那嫌恶不屑的表情,伊夏沫不明白的开口询问。
“看见他就像看见你那个禽兽不如的父皇。”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嫌弃,杨柳不屑的冷哼着,“他以为他能给你什么,被天下人唾弃,甚至连个安生的地方也没有,这样的男人直接死了算了。”
“不过你也不要跟着裴傲,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没有等伊夏沫开口,杨柳再次的说话,语气里对裴傲似乎也有着一股冷嘲热讽的唾弃。
“把衣服脱掉,我给你上药。”头也不抬的开口,杨柳拿出另一个瓷瓶,对于苍紫王朝的裴家,她同样没有半点的好感。
视线盯着杨柳的手,粗大的关节不似女人的手细腻,可是伊夏沫还记得当初被人肉贩子抓住时,那时那些人分明轻薄了她,说她的胸部异常的丰满。
“脱衣服啊?磨蹭什么?”察觉到伊夏沫盯着自己的手,杨柳烦躁的催促一声,艳丽的眉宇间更是堆积着诡异的表情。
“你到底是男人是女人?”虽然这样的问题很白痴,可是伊夏沫当初在X岛受过训练,她可以细微的观察出任何做了伪装的人,对男人和女人那细微的观察更是从没有出错过,她甚至成功的扮演过男人,接近了只好男同性恋的军火大亨,人不知,鬼不觉的狙杀了他。
“怎么?你还跟着我不成?”脸色倏地一变,杨柳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黑色的夜行衣包裹住看不出特征的身体,只是一双美目此刻却带着浓烈的讥讽和嘲弄。
挑起目光看了一眼情绪大变的杨柳,伊夏沫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多管闲事了,她时男是女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漠然的收回视线,如同没有问过问题一般,伊夏沫解开衣服,露出满是鞭打伤痕的上半身,由于药用尽了,所以伤口又有些的恶化。
沉默在破庙里蔓延开来,杨柳拿过药给伊夏沫的身上处理这伤口,而一旁毕少白依旧昏睡着,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的到来。
天色渐明,大雨声也渐渐的停歇下来,如同来时一般,杨柳飞身掠出了破庙,瞬间消失在雨幕之下,动作快的如同只是一阵冷风滑过。
她还真小看了伊夏沫,懊恼着,杨柳快速的擦过脸上的雨水,推开客栈的房门,却见拂晓的黑暗里有着轻微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刹那,原本烦躁的情绪在瞬间迸发出来,简直是找死。
目光流转着,在瞬间,杨柳身影如同一道凌厉的光线一般倏地向着屋子里的黑影,刹那,安静里,一声哀嚎声随即响了起来,“楼主,你谋杀啊。”
“你来做什么?”攻击的手在临近裴九幽的脸庞时停了下来,杨柳双眼瞪着嬉笑的裴九幽,幸好之前她蒙了脸。
“楼主,都回屋了,何必蒙着脸呢,好歹我也是楼主得力的助手。”裴九幽嬉笑着扬着笑容,桃花眼里带着惯有的懒散和邪魅。
“你情报部的楼主是不想当了,竟然查到我头上。”冷哼一声,杨柳径自的收起手,斜睨了一眼笑的欠扁的裴九幽,情报部的消息果真够快,竟然能这么快就找到了她落脚的地方。
“楼主,我进五楼多少年了,多少也让我看看楼主的面容,否则日后对着部下,也难以服众啊。”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杨柳那冷冷如霜的眸子,裴九幽笑呵呵的开口,在杨柳没有防备的瞬间快速的袭击向杨柳的脸上的面巾。
“找死!”快速的伸过手,一记小擒拿手下,杨柳稳稳的抓住了裴九幽的手腕,一个用力的反扭下,裴九幽立即哀嚎的惨叫起来。
“楼主,楼主,手下留情。”被反扭住手,裴九幽吃痛的叫着,回眸看着站在身侧的杨柳,到如今,他实在不敢相信五楼的五楼竟然是个女人。
“想要看我的脸也行,滚回皇城去,替我看着裴傲,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杨柳松开手,斜睨着一旁不停搓着手腕的裴九幽。
“二哥?”裴九幽疑惑的转过目光,却见杨柳已经扯下了黑色的面巾,露出一张艳丽美貌的脸庞,飞扬的眉头,挺俏的鼻子下一张樱红的唇,艳丽而张扬的瘦削脸庞让裴九幽嘴巴愣愣的张大,半天没有合拢。
“怎么了?这张脸脏了你的眼。”杨柳回头盯着裴九幽那错愕儿震惊的脸,讥诮的扬起眉头,径自的脱下夜行衣,露出突兀有致的身体。
“柳儿?你竟然是五楼楼主?”裴九幽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张开的嘴巴终于合了起来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是杨柳怎么会是五楼的五楼,天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