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外,还没有人能够指挥我做事!——小青(摘自《无尽道韵之吐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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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青在场,两条巨蛇自然不敢真将龙雄和范峒两人怎样。
不过这巨蛇两兄弟倒是深谙精神摧残之道,两蛇的蛇身分别从两人身上移开时,不仅移动速度缓慢,蛇头还特意扭过来对着两人的面庞,长长的蛇信在两人的脸上虚吐不止,不时还会有丝丝蛇涎滴落在上面,使得龙雄和范峒直到两蛇完全爬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依然是身体紧绷,满脸菜色。
对于这一切,小青高抬着头颅完全当作了没看见。
天邪和火鸡则是一脸恶寒地看完了整个过程,而后一人一鸡在心底暗暗下了一个结论:得罪什么,都别得罪蛇。因为,即便它杀不了你,也会恶心死你……
暗暗估摸了一下时间,感觉天色不早的天邪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去将两人一一拍醒。
当天邪手掌接触到两人身体的时候,两人先后都是一阵颤抖,当他们有些涣散的瞳孔慢慢聚拢看清来人的面孔时,才又慢慢平复了下来……
待两人有些木然地从地上爬起时,天邪又转过头看向小青,稍显尴尬地道:“小青,那啥……来点水,帮咱冲一下……额……冲一下身子……”
冲身子?小青蛇头一歪,看着天邪身上的黄白混合物,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额,那个……甭管这是啥东西,先冲了再说。”
听了天邪的话,火鸡在一旁虽然心中有些心虚,但是秃脸上却仍然像绽开的菊花一样,笑得灿烂无比。
“去你大爷,笑个屁!”天邪愤愤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被砸落下来的小臂粗细满是绿叶的米长树枝砸了过去。
天邪用劲不大,有些心虚的火鸡也就没躲,生生地受了。
看着天邪一脸的恼羞,再看看火鸡欠揍地秃鸡脸上透着的有些莫名意味的贱笑以及它一耸一耸的稀毛屁股和其不远处的一滩与天邪身上极其相似的黄白混合物,小青心中似是有些明了,一张硕大的蛇嘴咧得更加地大了。
不过,乐归乐,小青的行动却是没敢继续拖拉。
毕竟,再拖下去就要直接承受老大的怒火了。
惹怒老大,是没有脑子的秃鸡才会干的事。
那种后果……想起来都让人……不对,是让蛇打哆嗦。
咧着一张大大的蛇嘴,小青稍稍提聚元灵,在蛇躯之前凝聚出了一个比天邪大了一圈的水流漩涡。
水流漩涡悬浮于小青蛇躯之前,离地半尺,慢慢向天邪的方向旋转而去,待到其身前一尺处才又停止去势,在其面前悬浮旋转不止。
天邪看着小青咧着的大嘴,翻了翻白眼,往前迈出一步,踏入了漩涡之中。
天邪踏入漩涡的瞬间,悬浮着的水流漩涡便开始越转越快,慢慢地将天邪的身体也从地上带起。
不过,天邪虽然被带离地面,但却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束缚着,浮而不转,任凭水流不断冲刷着身上的黄白物什,直至完全冲刷干净后,水流才倏地从天邪身周四散而开,连带着从天邪身上冲下来的浊物一起没入了蛇林的土地之中。
诸事完毕,天邪直接爬上了小青的蛇头,示意小青领头继续前往断魂谷。
这次天邪没有再叫龙雄和范峒上来,先不说小青根本不会同意他们上来,就算是小青同意,相信以两人目前的这种状态,估计也是不敢上来。
火鸡倒是有意搭乘,不过,还未等它靠近,小青的一双慑人蛇眼便紧紧地盯着火鸡,那条粗壮蛇尾也是微微翘起,大有“你敢来,我就敢甩”之意。
见此,火鸡只好一脸讪笑,连连挥舞翅膀,示意自己只是想跟紧点而已。
坐在小青蛇头的两个凸包之间,天邪再次领着两人一鸡踏上了返回住所的路途。
断魂山有三难,一为最外围的荆棘坡,号称行路难;二为已属内圈的蟒蛇林,号称生死难;三为断魂山的中心断魂谷,号称出入难。
这三难是断魂山陆地生物的体悟,天邪给予的总结。
今日,三难已过了两难,这两难有火鸡和小青在,倒也算是有惊无险。额。虽然龙雄和范峒似乎变得更加呆傻了,但好歹也活下来了不是?
而且,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入断魂谷的时候有可能会因为那个逗比对呆傻的二货不感兴趣而省不少事。
不过,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毕竟那位逗比的心思可不是不能以常理所能揣测的。
想到这里,天邪心中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两人一鸡一蛇小小地默哀了一下。
出了蟒蛇林,抬眼便能看到几百米之外耸立而起的两座陡峭山体。两座山体以陡、险二字为主要特点,两峰之间从上到下大约有二十米宽、百米多长的缝隙,远远望去,如同被一斧劈开一般。
几百米的距离,自然用不了多少时间。天邪坐在小青的头上,领着两人一鸡很快便来到了两峰之间的通道处。
来到这处通道后,火鸡的脚步明显放慢了不少,光秃秃的鸡头不时地歪来歪去,一双圆瞪瞪的大眼睛也是滴溜溜地乱转个不停,一步三看,两步一停,委实是谨慎到了极点。
龙雄和范峒两人此时的神情已经是好了不少,眼神中少了些木然,多了不少的生气。这两人本来是紧跟在火鸡的后面的,此时却隐隐有超过火鸡的迹象了。
见到这种情况,两人不禁疑惑地看向放慢了脚步的火鸡,自然而然地也察觉出了火鸡此时的异状。虽然有些不明白火鸡为何会如此,但是有了蛇林中的那段经历,两人倒是更加不敢再冒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脚步瞬间放得比火鸡更慢,几息之后,再次落到了火鸡的身后。
天塌下来,有个子大的撑着。有啥事,就让彪悍的火鸡扛着吧。两人心中同时想到。
对于两人一鸡的小动作领头的天邪和小青也都注意到了。不过,天邪却是懒得管他们,而小青则是歪了下头向火鸡送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昂首蜿蜒继续前进。
对此,火鸡完全无视,继续我行我素,一步三看,两步一停。龙雄和范峒也是有样学样。
不一会的功夫,小青便载着天邪通过了满是碎岩的通道,进入了断魂谷范围之内。一人一蛇回身望去,却见火鸡和龙雄、范峒却还在满是碎岩的通道中央区域晃荡,躬身猫腰,左看右瞧,猥琐异常。
天邪不由地有些无语,索性不再管这两人一鸡,轻拍小青头颅,示意小青继续向谷中前进。
进入谷中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谷中森林,这片森林是一处天然迷阵,对其不熟悉的,一不小心便会迷失其中,这也是断魂谷号称出入难的一个原因。
不过,有火鸡这个断魂谷熟客在,天邪倒也不怕他们走丢。
原本还在勾头勾脑中的火鸡,见天邪乘着小青安然走过碎岩通道,并已经继续往山谷森林中进发时,心中顿时急了。
有老大在的情况下碰到山谷中的那个逗比,或许那逗比会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不至于太过闹腾。但是如果自己落单,那么自己的下场可就有点悲催了。
想到这,原本两步一停的火鸡立马三步并两步,冲向了碎岩通道出口。为了保证速度,火鸡在奔跑途中还狠狠地挥动着光秃秃地翅膀,那样子如同被恶狗追赶的鸡崽一般。
龙雄和范峒见火鸡突然迈爪狂奔,以为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恐怖事情,也是立即跟着火鸡迈腿狂奔起来。
虽然火鸡挥动翅膀带起一股股飓风,吹起了满地的碎岩和尘土,但是跟在火鸡后面吃土,总比要面对让火鸡感到恐惧的事情要好的多。
离出口越来越近,火鸡的翅膀挥舞的就越快,它的那颗鸡心也是砰砰砰的如同鼓点一般越来越响。
直到奔出出口,进入谷中一小段距离后,火鸡才用左翅扶着谷中的最外围的一颗参天老榕树低着光秃秃的鸡头粗喘不已。
感情那看守谷口的逗比不在岗上啊,害得本鸡爷白担心了一场。
感觉虚惊一场的火鸡心中轻松了不少,看着还未消失在视野中的天邪和小青,火鸡连忙又向其喊道:“老大,等等俺啊。”
“嘿嘿!妖怪,俺老孙已经等你很久了!”火鸡声音刚落,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便从火鸡的头顶处传来。
火鸡一听这声音,不由地亡魂直冒。
歪着鸡头斜眼望去,只见自己扶着的老榕树的一个粗大树杈上,一只身穿兽皮背心,腰围虎皮裙,头戴结草花环,浑身金毛灿灿的四尺猿猴,正提着一根两头带有金箍的金灿灿棒子,赤脚站在树杈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妈呀~老大,救命啊……”
确定这货就是那逗比后,火鸡果断撒丫子开跑。
“呔!妖怪,哪里跑?吃俺老孙一棒!”赤脚站在树杈上的四尺金猴纵身一跃,双爪高举金箍大棒,携着一股厉风,狠狠地砸向撒丫子开跑的火鸡。
眼见金猴来势凶猛,火鸡狂奔之势不变,一个赖鸡打滚及时地躲过了金猴从天而落的金箍大棒。
“嘭!”
一声巨响,火鸡先前呆着的平地便多了一个半米深的圆坑。
尼玛,这逗比越来越疯狂了!
“老大,救命啊!”火鸡狂叫着,再次冲向天邪所在的方位。
“妖怪,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乖乖吃俺老孙一棒!”金猴手中金箍大棒耍了个棍花,然后右爪单爪平举金箍大棒,奋力向狂奔向天邪的火鸡捅了过去。
金箍大棒先是金光大放,然后瞬间向前延伸,眨眼间便赶上火鸡狂奔的身影,噗嗤一声没入火鸡奔跑之中不断收紧缩放的菊花之中。
麻痹,这逗比猴子越来越没有节操了。感受着菊花盛开的充实,火鸡一时间脚步僵硬,无语泪千行。
已经跟着跑出谷口的龙雄和范峒见此都是菊花一紧,迈着的步子也是僵硬了起来。
“呜哈哈,竟然中标了。”一击得手,而且命中地点又这么特殊,金猴一时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是,这根棒子却是不能再用了。思付间,金猴一松右爪中一直延伸到火鸡菊花的金箍大棒。大棒一头垂直落地,震颤之间,火鸡僵硬地身体不由一阵哆嗦。
疼的……
扔了变长的金箍大棒后,金猴双爪虚握,烁目金光闪现,一根和未变长之前的金箍大棒一个模样的金灿灿棒子凭空出现在金猴身前虚握着的猴爪之间。
金猴持着新金箍大棒耍了个棍花,再次冲向僵立着的火鸡,作势欲打。
“孽畜,还不住手!”此时,天邪已经乘着小青来到了一脸菜色的火鸡身旁。
看着眼前这手持金箍大棒的金灿灿的逗比猴子,天邪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
这货刚开始被阿母带来的时候其实还挺安分的,那时候一岁多的天邪还给它起了个天邪自认为很贴切、很好听的名字——逗比。但是,自从天邪闲的没事干,给这逗比讲了西游记的故事后,一切都变了。
首先,这逗比直接将自己的名字改了,逢人撞兽便念叨着“吾乃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
当然,这货不敢对着阿母说,所以几乎都是天邪自己在听。
然后,这天生拥有操控五行之金的逗比猴子,抛却了阿母教它的凝练剑阵之术,整日握着五行之金凝练的金箍大棒玩耍,美其名曰“如意金箍棒”。
但是,如果仅仅这些便也罢了。可是,这货自从改名叫孙悟空之后,天邪年幼时的几个玩伴便遭了秧了。每次碰见这货,都是免不了挨上一顿暴揍。
而且,天生犯贱的火鸡永远是逗比暴揍对象的第一人选。
对此,这货一向美其名曰,降妖除魔。
看到天邪到来,逗比猴子明显有些犹豫,但是那持着金箍大棒的双爪却是越来越痒,不时地收紧放松。
终于,逗比猴子猴脸一急,双爪一紧,看着火鸡再次作势欲打。
“师兄,此乃一妖,俺老孙不打不快。”
尼玛,这猴子越来越入戏了。
“你这泼猴,休得胡闹!再要胡闹,为兄可是要念紧箍咒了。”天邪坐在小青的蛇头之上,手捏印指,一脸庄严。
“紧箍咒?俺老孙早已修成斗战胜佛,区区紧箍咒能耐我何?”逗比猴子收回打向火鸡的“如意金箍棒”,右爪耍了个棍花,然后猛将“如意金箍棒”重重插在地上,昂首看着小青蛇头上的天邪,一脸的傲然之色。
装逼!
“如此,那就别怪为兄不客气了。”
“放马过来吧。”
见此,天邪眼皮一合,捏着的印指一阵晃动,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串怪异、清晰、撼人心魂、动人心魄的梵唱之音。
“马-勒-戈-壁-马-勒-戈-壁-马-勒-戈-壁-马-勒-戈-壁。”
逗比猴子:“……”尼玛……
火鸡、小青:“……”老大牛逼……
龙雄、范峒:“……”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