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个卦象全部都试过了,可是没用发现任何变化,此时天色已晚,林风决定先行回去,明天再来继续尝试。
第二天,林风让双儿不要忙着搬家,他要想将新家整理一下,过几日在去采买新的家具和日常用品。林风又来到范举旧宅,再一次将64卦全部尝试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改变。
进入容魂空间,换猥琐付又上,根据陈老的警告,换着灵魂操控身体要节制,否则灵魂和身体双双受损。
猥琐付使出浑身解数,六十四个卦象翻来覆去的摆弄,还是没发现奥妙在哪里,弄到晌午,不得已又回到了灵魂空间。
“会不会,是我们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发现?”猥琐付开始反思。
林风道:“那我出去找找。”
猥琐付又告诉林风一些查找的细节,林风开始慢慢搜索,每个房间,什么隔板,床下,柜地,墙内,地砖下,灶台烟囱,全部找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机关线索。
林风再次回到池塘边上,看着四周厢房,面朝其中一排厢房时,忽然身体躁动起来,难道猥琐付或小雨姐发现了线索?
林风朝那个方向看去,就是一排普通房屋,进出厢房廊道的柱子上刻了一副楹联,这毕竟是大文豪范举旧宅,这样的楹联到处都是。
联上内容是:“南檐纳日,冬如春暖;北户迎风,夏似秋凉。”看起来也只是表达了一种意境而已,没看出什么提示暗语。
林风就地进入容魂空间,只听小雨姐道:“我知道了,这范仲贤果然是人才,这等机关妙术,简直就不像凡人能想出来的。”
“小雨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该怎么做你就快说吧。”
“六十四卦,卦卦不同,各有其意,有表天时,有顺地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八极阵图是反其道而行之,根据天时地意来呈现卦象,你们说妙不妙?”小雨姐难得的兴致高涨。
“不明白。”“不明白。”林风和猥琐付的回答顿时让小雨姐有对牛弹琴的感觉。
“真是笨蛋,这样说吧,比如说,今天是阴天,现在是申时,那么天****满,是困卦,就要通过石墩摆放拼出困卦的卦象;再过一个时辰,到了酉时,这卦象就变了,变成了兑卦,那么就要摆出兑卦的卦象。这个机关的卦象根据天气阴晴,时辰不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着,如果你不能摆出对应的正确卦象,你就算六十四卦一一尝试,也根本打不开机关。”
“这,这怎么能做到?”猥琐付遇到的机关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他看来,机关就像开锁,从来都是一锁一孔,只要找对了钥匙,就肯定能打开锁孔,怎么还有锁孔不停的变化着,需要不停的换不同钥匙才能打开的。
“所以我才说,这其中的妙术,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嘛。”
“那小雨姐去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
小雨姐再次出山,一个下午又这样过去了,小雨姐回到容魂空间,摇头道:“不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打开的机关,时辰一直都在变化,我一个人搬石墩根本赶不上卦象变化的速度,需要有八个人拿着八个石墩,然后有一个人发号司令,八人齐动,才能跟上天时变化,摆出正确的卦象。”
这就奇怪了,所谓密室,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这范大家造一个密室,却需要一群人才能打开,这到底是什么密室啊?林风愈发好奇。他很想今晚就召集人手,将密室打开,但又觉得事关重大,需要绝对信得过的人才能来做此事。
林风最信得过的,还是在凤塘镇就跟着自己的那群老伙计,各堂堂主和副堂主,如今天蝎他们已在路上,林风估计他们快马加鞭,至多还有一周就能赶到京城。
林风决定再等一段时间。
回到药馆,小六告诉林风,莲心夫人遣人第二次递上名帖,林风翻开名帖,这次上面清楚的写了明天下午品茶,请了大学士,老翰林,还有一些名人雅士。
林风知道,这次再不去,自己说不定又要扬名京城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以恃才傲物而扬名,这莲心夫人可是国王再三邀请才留下来布道开讲的,自己不过写了一首诗,就敢三番两次的不给莲心夫人面子,岂不是将自己身价抬得比皇帝和重臣还高。
“知道了,明天我会去的。”林风收起名帖,问道:“玉机子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消息有限,玉机子是山阴郡长天道观的,那时候刘熙在任山阴郡守,两人应该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玉机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赶出了道观,有一段时间行踪成谜,再出现时,就已经是先天高手了,此人劣迹斑斑,有说他在鹤山强抢民女,又在辛明道灭人满门,四年前刘熙被刺杀的那晚,突然出现在刘熙身边,但是刘熙依然被杀,此后玉机子就再没了消息,初步判定,刘熙被刺当晚他受了重伤,这四年他一直躲在刘府养伤。”
“刘府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有,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传来。”
“日常消息都没有吗?”
“是的。估计是刘府发现暗室的消息传开之后,刘府上下在查奸细,正在进行内部整肃,所以我们的兄弟不方便传出消息。”
“玉机子的消息确实少了点。”林风忖道,消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还需要正确的门路,还要不引起对方怀疑:“辛明道灭人满门,这事情可以利用一下。”
对林风而言,玉机子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不容有失。
第二日上午,林风又去了一次新家,指挥人把那批药材和丹药就运到仁济药馆,先让药堂的兄弟将那些药材归类整理,然后准备找个时间让小雨姐帮忙辨认一下那些无法分辨的丹药。
下午到了一心道场,这里应该是莲心夫人租用的,地上铺了绒毯,进屋脱鞋,走路无声,案几上有香炉,燃着一种味道很奇特的香,应该有平心安神的效果。
道场很大,最前面有十几张座椅,下面则放了近百个蒲团,林风自问来得不算晚了,可进屋还是吓了一跳,那些蒲团上早已坐满了书生学子,有些人没有座位,就靠墙站着旁听。
蒲团一个挨着一个,真的是难以落脚,林风只能从人群中挤过去。
“干什么你?没看到没有座位了吗?自己靠墙边站着去。”
“怎么可以从我等肩头旁跨过,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那些坐在蒲团上的学子们不认识林风,还有些故意不让道,林风不理他们,直接抬腿就跨了过去。
“已经没位置啦,门外去站着吧。”这是位六七十岁的老学子,不知参加了多少次大考,连年不中。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往前挤,你以为我们会给你留空让你坐下吗?”又一位浓眉大眼的虬髯汉子,看起来像个武夫,果然莲心夫人开讲,不分文武,都愿一听。
“不好意思,我的位置在前面。”林风还客气两句。
“笑话,你以为你去上厕所,人家还会给你留着位置,早没啦,待会儿你还得挤出去,劝你早回头,只能在门外听啦。”
被林风挤过的人都抬头张望,想看林风笑话,却发现他怎么还在往前挤?难道还想占第一排?
林风一路挤过来,才知道,原来这些蒲团也很有讲究的,越靠前越靠近莲心夫人,就必须越有身份地位和才学才能坐,那些学子武夫见自己陌生面孔一个,居然还敢往前挤,自然没有好脸色。
至于最前方那十几张太师椅,那更是非博学鸿儒不能坐的,蒲团上的这些学子,想都不会去想。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几排,终于有一个人给林风让道了,林风低头一看:“钟明兄,你也在此听讲啊。”
“是啊,你快去坐吧,莲心夫人就快到了。”钟明跪坐在蒲团上点头致意,一点不觉得低人一等。
“咦?那不是钟大才子吗?他怎么对那个家伙那么客气?”
“钟大才子可是我们这届考生的人杰,人家和诗仙林风一桌喝过酒吃过饭的,那人究竟是谁?连钟大才子都礼让三分。”
“快看,那家伙竟然走到前面去了!”
“好胆,他怎么有那个资格?”
“咦?纪大学士起身相迎!这!这怎么可能!”
“明大学士也站起来了!”
“孔老先生都站起来了!”
“不可思议,那人究竟是谁?”
“难道……”
“莫非……”
“林公子,方才我等还在谈论,不知公子是否会到呢。”
“是啊,是啊,几日不见,林公子风采依旧啊。”
“孔老先生,纪先生,你们真是让林某汗颜啊,快请坐下。这位是?”
“哦,这是我同僚,明青竹大学士,久仰林公子的诗情才名,一定要让我为他引荐一番。”
“林某见过明大学士,快快请坐,我担当不起的。”
“你坐,你坐。”
“天哪,我没有听错吧,林公子,他们叫他林公子,难道他就是诗仙林风!”
“他就是诗仙林风?看上去和常人并无不同啊。”
“诗仙林风?那个大败癞痢头唐家三少的诗仙林风?”
“天啊,刚才诗仙从我的头上跨过去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我不能呼吸了……”
场面顿时骚乱起来,有数人因此昏厥,不少人情绪激动,只不过强行按捺没有大喊,林风之所以不想参加什么道场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还好,就在此时,那纱幔后面琴声轻响,顿时整个道场内都安静下来,又回到了古井不波的状态,林风已入座,看了一眼纱幔后面,不知那莲心夫人是否到了。